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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间恶人

2025-03-30 14:38:31

刘易文起身就要冲向凉亭,却被胡老大一把拽住。

刘易文怒道:胡老大,你拽我作什么?我去收拾那恶人,咱们也好开船。

胡老大示意小声,急急低声道:我的仙人仙爷爷,你们就再耐心等几日。

等张大公子消了火,出了气,我们再开船也使得。

惹了他,怕是你年纪轻轻就没机会娶媳妇了。

哦,是我说错话了,你们修仙问道的不娶媳妇。

刘易文哪里肯听,大声道:你等得,我们等不得,我不管他有多大来头,便是鬼神,今日也要给我让路!胡老大死死拽住刘易文的衣角,哀求道:慢说你未必是他对手,即便你收拾了他,事后你们一走,他卷土重来,我们还不是要遭殃。

求仙爷权且收起怒气,也算是为我上百位船家积德了。

刘易文一听,也是有理,便又问胡老大道:这张大官人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横行霸道?地方官府就治不了他?胡老大叹了口气道:张大官人,真名唤作张恒,原本是个泼皮无赖,几年前不知怎地学了一套拳脚,镇江城内竟是无人能敌。

他仗着功夫,纠集了一群市井无赖,四处作恶,见富户便抢,见穷人便欺,霸占集市,商铺无论大小每月都要交纳例钱,不然便要遭受毒打,打死不管。

他和那官府关系又是极好,时时孝敬。

如今他势力熏天,俨然镇江王,我等小老百姓,无不咬牙切齿,却都无可奈何。

刘易文听得拳头发痒,气血上涌,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胡老大又道:仙爷,你久在深山修炼,不晓得民间事情。

镇江如此,全天下哪个地方不是如此?只是我们不晓得罢了。

你也无法尽数除了。

仙爷听我一言,快快回去,过了几日,保管把你们平安送到四川。

刘易文心说如此恶霸,我怎能放过,便假意骗胡老大道:你放心,我自回客栈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

走出了数百米,七拐八弯又悄悄绕了回来,混在人群中挪到长亭边。

只见围了不少人,群情激愤,骂声一片。

数十个仆从持刀挡住人群,凶神恶煞地吼道:谁敢近前,刀不长眼!大家听了又都惧怕,只是骂声不断。

刘易文用力挤到人群最里头,只见凉亭内那张大公子大叫道:让你们给我捞了两天,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的货也敢沉,你们是活腻了吗?说罢一脚踢去,将原本跪在面前之人踢飞出长亭。

那人口吐鲜血,硬是支撑着爬起,轻声道:这船是在南京翻的,离镇江有好些路,我们已经尽力派人打捞,只是这两日风浪甚大,还求张大公子宽限数日。

损失多少,我们船行所有船户愿意集资赔偿。

那张恒大怒道:放你狗屁!拿几个钱就完事了?我一船石料是盖房子用的,你们耽误了我的吉日,你们就该死!说罢纵身出亭,对着地上之人拳打脚踢,那人哀嚎惨叫,闻者心惊胆战。

刘易文默念法咒,催起虎符之力,微微一道白光冲张恒击去,只听哎哟一声,张恒捂住胸口,踉跄了几步,回头扫视人群,怒喝道:谁?!刘易文看他三十多岁模样,一脸的络腮须,粗黑眉毛,鹰钩鼻子,目光凶悍,果真是恶人奸相,一身邪气。

众人本都咒骂不已,突然就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混账东西!张恒骂道,转回身又是一脚。

刘易文急忙再运气息,这次击中了张恒的屁股。

张恒仿佛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般向前跌倒,摔了嘴啃泥。

人群中一姑娘扑哧笑出了声。

张恒怒不可遏,哇呀大叫一声跳将起来:是谁?敢笑老子??!眼光一扫,那发笑的姑娘连忙低头,张恒心中有数,猛冲上前,盯住那姑娘,是你敢笑老子?你他娘的是活腻了?姑娘身边的老妇连忙跪下哀求道:张大官人,小女不懂规矩,冲撞了大官人,请大官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罢。

张恒淫笑道:模样不坏,倒是可以伺候伺候老子。

说罢,揪起姑娘衣襟往下一撕,露出雪白的一片胸脯。

刘易文身形虽大,年纪却小,乍见女人胸脯,一时惊愕羞愧,连忙闭起双眼,心神一乱,真气却是散了,急忙调整气息。

不!那老妇到姑娘身前,哭道,大官人,求你,求你放过她。

去你妈的!张恒一掌掴去,老妇跌出一丈外,倒地哭号,眼睁睁看着女儿惨遭蹂躏。

娘!那姑娘哭喊起来。

张恒狞笑着,一手抓紧姑娘脖子,一手径直伸到姑娘胸部肆意揉搓。

刘易文气息已经均匀,睁开双眼,来不及思索,冲上前去,一掌将张恒推开。

那姑娘挣脱张恒魔爪,撕心裂肺喊了一声,随即狂奔向长亭。

刘易文想要拉住,却已然来不及。

姑娘一头撞向长亭石墩,顿时血流如注,香消玉殒。

刘易文眼中要喷出热泪来,周身发抖,一时呆住了。

那张恒在一旁怒道:你是什么杂碎!敢情方才暗算我的就是你?刘易文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就要爆裂。

他缓缓转过身,用尽平生最大的仇恨死死盯着张恒,目光如兽,要把张恒活生生撕碎一般。

张恒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一时也忘了出手。

我―要―杀―了―你!!!刘易文突然咆哮起来,纵身而起,赤手空拳扑向张恒。

他要把这杀人的恶魔活生生掐死,撕碎,咬成一块一块。

张恒恍然醒悟过来,急忙抽出腰间佩剑,便向刘易文刺去。

那剑长三尺,青光莹莹,刘易文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张恒斜里又是一剑,易文躲闪不及,小腿被划伤,鲜血溢出。

就凭你,也想杀我?第三剑就要你的命。

张恒冷冷一笑,又送出一剑。

这一剑大不相同,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刘易文急忙驱起真气,护住心神。

果然,剑未至而杀气已到。

易文反手一弹,真气从指尖发出,将那杀气挡了回去。

张恒大叫:好身手!左手袍袖一扬,阴气大盛,扑向刘易文。

易文心随意转,暗暗催起虎符,微微一道白光冲出,冲破阴气,击中了张恒。

张大公子趔趄几下,站稳脚跟道:***,你居然会使法器!!刘易文再念咒法,虎符化作一道强大的白光冲天而起。

白光如箭,飞也似的击向张恒。

张恒挑起剑花,一道青色剑气迎着白光冲去。

围观人群只觉得狂风钻心,刮在脸上痛如刀割,眼睛都要睁不开,纷纷四下逃窜。

二人均感到来自对方的强大气势。

二气交会,一道巨震,青色剑气失了形,消散开去。

张恒哇呀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很恨道:好小子,你有种。

吹起口哨,一匹黑马应声来到他身边,张恒翻身上马,向城内逃去。

刘易文哪里肯放,也抢过一匹马,一跃而上,奋蹄直追。

张恒策马狂奔,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左转右拐,进了巷弄。

刘易文道路不熟,转了不一会,竟是跟丢了。

易文甚是着急,顾不得身在闹市,纵身跳上了屋顶,四下张望。

果然,张恒奔到了一座深宅门前,急急下马,跌跌撞撞闯进屋。

刘易文瞅准了方向,不再骑马,催起缩地法,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张宅门口,只见大门紧锁,刘易文盛怒之下,一拳打碎铁锁,冲将进去。

来到院中,只见古树参天,绿草遍地,庭院深深,房间上百,竟是难以搜寻张恒的踪迹。

刘易文气得大吼:张恒,你出来。

否则,我将你这宅子尽数毁掉!回声如雷,久久不消。

张恒喊了数遍,依旧无人应答,冲进一间屋子,见东西就砸,将门窗尽数毁坏。

继而大喊:张恒,快快出来受死!如此毁了十多间屋子,终于,有个工匠蹑手蹑脚从里屋跑出来,战战兢兢道:仙爷,不要拆了。

我们好容易才建了这宅子,你若毁了,我们还得费工夫重建,求仙爷手下留情。

那你知道张恒在哪里?刘易文怒道。

我在这里!张恒脸色惨白,提着剑从后院奔了出来。

好,那你受死!刘易文心中默念四清口诀,虎符在怀中蠢蠢**动。

张恒哼哼一笑,全然不像受伤的样子。

他举剑指天,大喝道:苦海无边,回头无岸。

四下里阴风刮起,方才明明是艳阳高照,此刻却如同黑夜。

那参天古木被刮得左摇右晃,树枝折断,树叶乱卷。

刘易文心中隐隐有些发寒。

张恒将手中剑抛出,那剑化作一道青光,刺破黑色天空,如同一道青色闪电,劈向刘易文。

刘易文催起虎符,白光复起,笼住易文全身。

闪电越聚越是强大,易文不断涌起真气,催起虎符之力,白光渐强,将青色闪电斥回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