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明白,老臣告退。
监国丈出了御房,在门口遇到李德安。
监国大人。
李德安忙行礼道。
李公公,皇上近日来身体可好?胃口怎么样?监国丈拉过李德安,到一旁走廊圆柱后,细细问道。
监国大人为何如此一问?李德安不由得警惕起来。
监国丈不是素来不过问皇上生活起居的吗?怎么今日问题这事来了,难道是另有目的?李公公不要误会,本相如此问,是因为刚才进御房与皇上商谈事情时发现,皇上的鬓角竟然已经花白,这实在是出人意料了。
因此,本相想问问,皇上的身体可好?饮食起居可好?霍焰一口气问了一大串,句句打在李德安的要害。
监国大人莫非是怀疑皇上的饮食起居有问题?不敢。
本相当然知道李公公对皇上赤胆忠心,只是,这其他人可就说不定了……面对霍焰若有似无的提问,李德安的心也变得疑惑起来。
而这种疑惑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老奴相信监国大人是关心皇上安危的,大人说的事情,老奴会谨记在心,只不过,老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发病来的突然,就这么突然的消瘦下去,御医也不知道原因,只道是皇上太累了。
老奴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了,只好比以前更加尽心的照顾,不过看情形收效甚微。
李德安半句真话半句假话的掺合在一起告诉监国丈。
并不是他不信任监国丈,而是他不信任任何人。
除了皇上身边的护帝二将,其他人他现在还真信不过。
不,他还信得过一个人,那是他唯一信得过的女人----德妃。
谁人都知后宫险恶。
后宫女人更是心思慎密。
勾心斗角亦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但是。
德妃是他见过地最奇特地一位女子。
一位皇妃。
他信任她!因此连带地。
他也对毒耀慢慢信任有加。
说到护帝二将。
李德安就想起久未露面淮阳王。
真是奇怪。
皇上出事。
难道淮阳王不知道吗?而且。
就连和他一起出去地毒耀。
也不曾回来复命过。
两个人统统消失了吗?还有护帝二将。
出去已经两三天了。
还不见人回来。
不会是丢下皇上。
两个人就这么跑了吧?虽然这个假设对于历来忠心为主地护帝二将来说。
是很不信任。
很污蔑地假设。
不过。
万一它要是成真了。
可就真地坏了大事了。
李公公若是显得过本相。
本相立刻去访请名医。
为皇上诊治如何?监国大人地好意。
老奴心领了。
这事儿。
您还是自个儿去请示皇上来地好。
老奴只是奴才。
不能做主。
李公公这是说哪里话。
这皇宫里头。
您是最大地官衔。
更何况您还是伺候了两代皇帝地心腹。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皇上地事。
本相过两天亲自跟皇上提一提。
不过。
等会儿本想回去。
就差人送些名贵地药材来。
你吩咐下去做了给皇上食用吧。
老奴多些监国大人的好心,监国大人放心,老奴一定会准备给皇上食用,也会告诉皇上这是监国大人地一片心意。
那就多谢李公公了,本相就告辞了。
送监国大人。
监国丈告辞之后,就快步离去。
李德安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心里寻思着。
是不是要差个小太监去淮阳王的别院看看。
朝廷中那是忙的不可开交。
皇上龙御手底下的事还真不少。
幸好这段时间南北军营看起来十分的平静,而且。
雷厉新征集的新兵也在近期之内去了北方军营集训。
军营暂时看起来很平静。
地方上面的事情也有不少,不知道是当地的父母官爱民如子,还是朝廷中的官员能力卓越,倒是没有出现鸡毛蒜皮地小事送上来。
监国丈还是和洪海不对路。
只不过,目前洪海告假称自己身体不适,暂不上朝。
没有了洪海的坐镇,洪氏一派的威风有些火势减小,反观监国丈因为没了洪海地牵制,这段时间倒是办了不少的好事。
至少是给皇上龙御解决的不少的难题,很多因为洪海起争议的议事这几天统统解决批示,并已经执行下去。
^^去看最新小说现在最大的事情,似乎就是蒙泰帝国国君来访地事情。
此事关系重大,当然少不了洪海也要出面。
因此,监国丈就命人捎了话给洪海,通知他两日之后商讨接待蒙泰帝国国君来访的事情。
这厢洪海还在忙着怎么除去淮阳王,自然也不会没有听到蒙泰帝国国君来访的消息。
接到监国丈捎来的话儿,他心里有气,凭什么他监国丈就能这等大事,而和他同级的自己却不行呢?不过,好歹的洪海也知道什么是自家的脸面,这事儿暂时就先依了监国丈的提议。
他不参与此事,只是从中辅佐。
而且,令他这样忍气吞声的原因自然不是不是因为监国丈,而是因为另外地一个原因。
不过,因为他地退让,倒是令皇上和监国丈同时吃了一惊。
再说君竹这边终于在傍晚之前,感到了京都城外。
他们按照预定在京都城外的小镇景德镇落脚。
等待陆续抵达地各小分队时,君竹却在茶馆喝了一壶茶之后,回来就告诉华天计划有变。
君竹在茶馆喝茶听,并不是真的为了消遣。
这茶馆可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再说这景德镇靠近京都城,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他们外面的人最先知道。
听着听着,他们就听懂了关于淮阳王遇害的消息。
虽然这事儿洪海办的隐秘,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
那些有心人士,自然而然就会得到消息,也不管他是真的假的,就先宣扬出去。
不过,君竹分别这话的真实性只能占五成。
听那散播谣言的主神神秘秘,小心翼翼地样子。
可见此消息还没有传扬开来。
君竹身边没有非同,就简单的和华天商量提来。
没想到通过此事。
君竹倒是见识到了华天地可造之处。
简单的商量得来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君竹要只身回到京都城,留下华天来联系其他人。
每一个小队到达,就让他们直接不停歇先进城去。
君竹也为他们安排好的新的安置地点。
她先是给自己从来未用过的将军府写了封信,交代华天交给其中的一个或两个小队。
然后又给毒耀府邸写了封信,就说自己为他们请来的马戏班子,要他们留人住下来。
最后剩下几个人就让他们去住客栈,要求是非同这一队去住店。
目地自然是为了探听消息,华天等非同来了之后,编入他们的小队,跟他们一起上路。
华天一开始觉得此计不妥,他担心君竹的安危。
将军,您在考虑一下吧,你只身前往,会有危险。
怕什么,我在京都又不是住了一天两天了,熟得很。
放心吧。
你们记得要尽快进城。
免得到时候封了城门,我们进都进不去。
是,属下明白。
君竹简单的易容之后。
换了衣服,背上个小包袱,俨然成了普通的游方学子。
华天对自己将军的这一套手艺推崇备至,立刻要求要学了来以后方便用。
君竹道:也好,那就等我们解决完了时候,一切平安之后。
我就教你如何。
多谢将军。
行了,那我走了,你们自己的要保重。
是,将军也要保重。
对了将军,我们要去哪里找您呢?是去将军府吗?华天问。
不,不要去将军府找我,去户部士大夫毒药的府邸找我,到时候你们就说找毒耀大人的表弟就行了。
君竹道。
将军此番安排之妙,向来一定会令敌人手足无措。
华天又道。
君竹听了暗笑。
这个华天。
尽会乱想。
她这么做,只是因为住惯了毒耀哥哥的府邸而已。
和计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你就在这里等他们来吧。
哦,对了,这些银子给你,有什么需要地地方就用吧。
将军……华天看着手中的银子,从君竹的身上感觉到了温暖,您真是与众不同地将君竹只是笑笑,行,不和你废话了,自己保重。
君竹上了马,连头都没回,就策马去了京都城门。
现在是傍晚时分,距离关城门的时间,不远了。
君竹骑着马儿,嗒嗒的声响不断冲击着她的耳膜。
看着落日的余晖,照耀在美丽的城墙之上,稀少地人群,正在度过诺大刚硬的城门。
君竹策马过去,在城墙跟下停下来,下了马,背着包袱,慢慢走来。
守城的小兵兵拦住君竹,蛮横道:喂,你干什么的?哦,这位大哥,我是从乡下来投奔亲戚的举子,准备明年参加大试的。
君竹一辑到底,学什么想什么,真是着不折不扣的酸生。
快点进去吧,要关城门了。
多谢大哥。
君竹很顺利的进了城门。
她牵着马,真像个初进大观园的乡下人一样,热切地东看看西看看。
还时不时地停下来,跟路人打听方向。
君竹东绕西绕,多走了好几条冤枉路,才来到自己熟悉已久的士大夫府邸。
刚要找人通报郝伯,君竹却突然止住了前进地步伐。
后来想了想,还是干脆进来算了。
顾忌太多也不是好事。
于是,他告诉门房要他通报毒耀自己回来了。
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毒耀不在,这样的结果让君竹措手不及。
她的毒耀哥哥从来都不会让她找不到。
她没有来得及想太多,就一脸焦急的要求见郝伯。
门房见她可怜(不知道君竹是谁),就好心的去通报了郝伯。
因此君竹改变了容貌,郝伯当然也不认得他。
这位年轻人,你找谁啊?郝伯看着面生的君竹,奇怪的问。
这个孩子是谁啊,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郝伯,我是……君竹看看四周。
顿一下,可否介意不说话?郝伯一愣。
虽然大惊,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好,你跟我进来吧。
郝伯奇怪,想要知道答案。
君竹将马儿的缰绳栓到不远处地栓马石上,然后跟郝伯进了大门。
一进来,郝伯就将她拉到门房边的廊子上,问道:小兄弟。
你怎么会知道老朽地名字?郝伯,是我啊,我是尉迟竹。
君竹道。
尉迟竹?表少爷?郝伯指着君竹陌生的脸问。
君竹不甚在意,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毒耀的事,我易容了,郝伯,你快点告诉我,毒耀哥哥去哪里了?为什么门房说,毒耀哥哥已经不在家里很久了?郝伯,你快点告诉我啊。
毒耀哥哥去哪里了?表少爷,您先别着急,我们进去。
我们进去说。
郝伯不在怀疑君竹的身份。
这世上,也就是表少爷会这样焦急的追问少爷的消息,真看不出来,表少爷和少爷地感情,似乎不是普通的好。
君竹跟着郝伯,进了大厅。
郝伯支走了仆人,才道:表少爷,您这是……您怎么这副模样回来?一言难尽,我的事儿,改天再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毒耀哥哥去哪里去?我有急事找他。
君竹还是一心不忘问毒耀在哪里。
她第一次不知所措的焦急。
这都是因为毒耀不见了。
她的毒耀哥哥,从来都没有让她找不到。
她的毒耀哥哥从来都是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看着她,照顾她,可是现在他不见了。
君竹从来都没有想现在这样恐惧过。
她唯一的亲人不见了。
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毒耀哥哥不见了!那个一直在身边守护她。
一直照顾她。
一伸手一睁眼就能看到的人不见了!那个为他解决所有事情,为她遮风挡雨地人不见了!恐惧布满了君竹的身心。
她以前都没有察觉到毒耀哥哥在她心中的地位。
直到这一天,她找不到他,她看不见他来接她,他絮絮叨叨地念叨她,他不厌其烦的照顾她……表少爷,您先别着急,少爷只是出去办事,办事了。
哦,去哪里办事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听说是和淮阳王一起出去微服私访了。
什么?!郝伯的话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君竹的脑海里爆炸了。
她还记得,她似乎有听到淮阳王遇难了……表少爷,您怎么了?看到君竹失魂落魄的样子,郝伯认为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表少爷您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一点,老朽再请您用餐。
郝伯说着就要离开,去准备东西。
慢,慢着。
君竹突如其来的喊住郝伯离去地脚步。
表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毒耀哥哥离开的时候,有说去哪里办事,什么时候回来吗?他们去了多久了?这个少爷倒是没说,算算已经离开半月有余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君竹黯然的低下头,似乎一时没有离开大厅去客房的打算。
倒是郝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猛地回过头来,念叨着:啊,对了,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真是老糊涂了。
郝伯轻快脚步凑过来,表少爷,少爷临走的时候,还给你留了一封信,要我等你回来的时候交给你。
信?!信呢?信现在在哪里?君竹猛的站起来,拉着郝伯地胳膊,一边摇,一边焦急地问。
表少爷,您别摇了,老朽这就给您拿去,您就放了老朽这把老骨头吧。
对不起,对不起郝伯,我弄痛您了。
没事儿的,我知道表少爷是担心少爷才会这样,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好,不,我跟你一起去。
君竹等不及要看到毒耀留下地信,跟着郝伯一起来到毒耀的房间。
看着郝伯从柜子里拿去那封写着竹儿亲启的信,君竹的眼睛突然模糊了。
表少爷,您先看吧,老朽去准备晚餐。
郝伯轻轻关上门,离去的声音君竹根本就没有听到。
她的思现在都放到了手中的那封信上。
慌忙撕掉信封,从里面拿出那份早已墨迹斑斑的信笺。
打开信笺的那一瞬间,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就像是毒耀哥哥熟悉的笑脸和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
竹儿亲启,见字如面。
就看了这么一行字,君竹的眼眶又湿润了。
为了看到后面的内容,君竹立刻擦掉眼泪,快速的往下看。
竹儿亲启,见字如面。
竹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京都出外办事。
我不在京都的时候,你要是回来,看到我没有去接你,你可不要慌张。
毒耀哥哥也有事情要做,毒耀哥哥虽然想一辈子都守在可爱竹儿的身边,但是竹儿并没有给毒耀哥哥明确的答复。
就算是这样,毒耀哥哥还是会一直留在竹儿的身边,一直守护着竹儿的。
看到这里,君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毒耀一边心痛,一边写信的情形。
此次我与淮阳王出门,你大可放心,路上还有其他侍卫可以保护我们,安全自是无忧。
你还不知道毒耀哥哥施毒的本事吗?所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等着毒耀哥哥完整无缺的回来吧。
竹儿,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有好好照顾身体吗?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想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军营受苦,你知道我心里多害怕吗?军营是什么地方,毒耀哥哥比你清楚。
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自己。
毒耀哥哥相信你的武功,但是你的心底太单纯,以后可要精明一点,不要傻呼呼的被人骗走。
不然等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在家里,我可是会满世界找你的。
你可不要再让我疯一次,知道了吗?续努力已经出炉,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类型,一本现代一本古代,古代是穿越,大家要看哪本,叶子发试阅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