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龙阳急道:没有了尉迟竹,皇宫会乱套的。
皇兄也会很危险,帝国动荡啊。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竹儿只不过是一个武官而已。
毒耀道。
毒耀啊,你想的太简单了。
龙阳唉声叹气,暗道毒耀的心思到底是单纯还是为了尉迟竹着想才会这样说。
你也知道,皇兄身边现在没有什么势力了,尉迟竹现在就是他身边唯一的势力,而且还是最强大的势力。
接触到龙阳暗示性的眼神儿,毒耀恍然道:你是说兵权?!龙阳给他一个你还算不太笨的眼神儿,换来毒耀的一瞪眼。
尉迟竹的手里掌控着整个龙日帝国四分之三的兵力,你说说,现在尉迟竹不厉害吗?!说到这里,龙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看看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面色无光的小人儿。
他明明长得一点都不高大,却给能做出高大的人做不出来的事。
他明明长的很漂亮,漂亮的像个女人,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来的勇敢。
军营是什么地方,龙阳自己也知道,因为他去过,他都受不了那里,而这个个子不好,模样绝美的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年轻人,他竟然等得到李祥等这些戎马一生的老将军的认同,这份勇气和魅力,睿智与机警,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
能得到众位将士们的认可,就注定了他不是普通人。
小小年龄,听说还不到十七岁,就已经成了人人称谓的护国大将军!这等荣耀,可是那些戎马一生的老将军们梦寐一生想要得到的,他却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坐上了这个宝座。
你能不说,这是一个奇迹吗?!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也说不定哦!毒耀也是一愣,他一直都当竹儿是他的小妹妹,是哪个需要依靠他保护地小妹妹。
可是。
现在,她已经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长大了。
成了一个人人称赞的将军了,这样他感觉到十分的奇妙。
他一直守护的小人儿,正在慢慢成长起来,成为一个连他都无法企及,无法望其项背的大人物了。
可是。
就算她已经成为了人人仰望地人。
可她在他地眼里仍旧是那个需要他保护。
需要他关心爱护地小妹妹。
自始至终。
一辈子都是!自古以来。
右丞相地位置都是护国大将军地。
现在洪海垮台。
皇上一定会趁着监国丈还未动手之前。
抢先将右丞相地位子交给尉迟竹。
你说说。
这种情况下。
尉迟竹他能不去参加晚宴吗?龙阳道:成为了新地右丞相。
又赶上两位帝君来访。
尉迟竹地事情不少。
难处也不少啊。
可是。
没了他还真不行。
毒耀。
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都说了这么多了。
我能不明白吗!毒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才没好气地回答。
就算是这样。
那又怎么样!他就是舍不得竹儿。
舍不得看到竹儿受伤害。
不行吗?!我知道你担心尉迟竹。
可是。
他是个男人哎。
又是个将军。
你一直当他是小孩子。
那可不行。
难道你对他别有用心?!龙阳说着说着就跑了题。
本来他只是无心之语。
可是没想到。
毒耀地脸色却随着龙阳地猜测变地微微发红。
这可让龙阳惊呆了。
愣住了!如同一个响雷打在心底。
龙阳暗道。
一语成谶。
这不会是真地吧?!毒耀。
那个。
你和尉迟竹?!这个,那个。
不会是……龙阳磕磕巴巴的说着自己的猜想。
你在想什么呢!毒耀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就去接着忙着。
龙阳也不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毒耀给尉迟竹擦脸,给尉迟竹擦手,给尉迟竹掖被角……真是越看越心惊!这以前看起来天经地义的事儿,现在看怎么都变味了?!那个,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弄懂最后成了龙阳落荒而逃。
搞得他心里郁闷不已。
本来他是该有断袖之癖的人,怎么现在倒是怕了?!看来以前他对毒耀真的是只有报恩之心,没有非分之想啊。
毒耀根本就没在意龙阳是走了,还是留下。
他现在一门心思在君竹的身上,脑子理想地,眼睛里看的,都是君竹的身影。
好歹毒耀也不是不识好歹,不识大局的人。
安排君竹休息之后,他就找出最后一刻神仙丸,顺便去找来各种名贵药材,顿了一锅十全大补汤煨着,等君竹想过来,随时都可以喂给她喝。
同时,毒耀又拿出金针,是出浑身解数,打算无论如何要在让君竹参加晚宴之前,身体能好一些。
至少要比现在好很多才行。
再说皇宫之中的天牢重地。
今儿这阴森森,杀气沉沉的地方,迎来了一位尊贵的人物。
小桂子买通了牢头之后,带着谨贵妃一起进了天牢。
谨妃穿着一袭黑色的蒙头斗篷,让人看不清楚她是谁。
天牢重地,她若是敢光明正大的进来,现在还没那个能耐。
所以也就知道谎称是某某大官贵胄,不方面露面,披了件头蓬,进来看看。
这天牢里地一干众人,在君竹离开之后,就被龙御给重新换了。
昔日那个新来的小李,一心的想要照顾君竹,后来好心有好报,被龙御收了,送到画院去学习,这会儿已经小有所成。
老张等人也被皇上掉到了外城,离开这鬼气阴森的阴暗之地。
现在,这天牢里的牢头是监国丈的人。
人前里,监国丈已经传下话来,要是有人来看洪海,一律放行。
让他们来看,不过一定要记住是谁来看的,回头好回报了他。
那牢头,那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
他是不知道那个带斗篷的人是谁,可是他知道小桂子是哪个院子地人。
所以,这会儿,谨妃前脚进了天牢,后脚牢头就把她地消息呈上去报了监国丈。
进了天牢,里面阴森森的气氛,让谨妃害怕地紧跟在小桂子身后。
牢房里各种阴森的刑具。
燃起的火盆,墙壁上挂着的一条条锁链枷锁,这一切看在谨妃的眼里,更是害怕到骨子里。
她不敢说话,这里是天牢。
那些从各个牢房里传出的惨叫声,和看到生人进来后,张牙舞爪地疯狂的扑向她的罪恶的灵魂们,都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小桂子,还没到吗?谨妃胆战心惊的低声问着小桂子。
您在稍等一会儿。
马上就到了。
小桂子也吓得魂飞魄散,这种鬼地方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快,快点。
谨妃不禁催促道。
是桂子的脚步再次加快了。
说来也奇怪,冥冥之中似乎透着某种缘分。
洪海现在所处的牢房,就是昔日君竹曾经住过的。
这真是难得天意。
洪海进来之后,天牢的人并没有对他怎么样。
怎么说也是树大根深,洪海还是有些势力,他进来之后,他地手下心腹也都在做着打点,再加上现在皇上心思不明,谁也不知道洪海接下来是会处死。
还是释放,所有很多的人目前的态度仅是观望,似乎都在等待合适地时机再出手。
哥哥。
好不容易来到牢房深处,这里十分的安静,比起其他牢房要干净很多。
这里或许就是牢房里的雅间!妹妹?!你怎么来了?谨妃来的时候,洪海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子外面的世界出神。
听到谨妃的呼喊,他转过身来,楞了一下。
就扑了过来。
小桂子拿了钥匙,给谨妃开了门,然后道:娘娘和丞相大人忙着,小的去外面守着。
你赶快去吧。
小桂子走了,谨妃脱下斗篷,走进牢房,一看到自己的哥哥,眼圈都红了。
哥哥,怎么办啊?现在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出去?谨妃哭诉道。
妹妹哭什么。
哥哥这不是还活着吗?只要我活着。
就还有机会再翻天覆地。
妹妹你别急,你能来看哥哥。
就证明你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
哥哥说什么话呢,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你出了事,我还能不认你了。
真是我地好妹妹,哥哥没白疼你。
哥哥,我已经去求过皇上了,就他放了你,他不答应。
哼,那小皇上现在要是肯放了我,他才疯了呢。
他现在巴不得搬到我这个大石头。
现在就是不知道他手里有没有证据。
洪海踌躇道。
他好像有证据。
谨妃道。
我试探过他,好想他专门派了人查到你的证据了,哥哥。
有证据就不太好说了。
这一回哥哥亏了,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坏了!洪海突然想到了另一方面。
怎么了?哥哥。
谨妃心里本来就惶恐着,这会被他一惊一吓的,都快坐到地上去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洪海把谨妃扶到石板床上先坐下。
我这不是被哥哥你急的吗,一听到你出事,我就赶去见皇上了,皇上不答应。
我就立刻去找人通路子,到这天牢来看你。
哥哥都知道,委屈你了。
别说委屈谁了,要是没了哥哥,我也不也完了吗?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妹妹说的对。
我来此之前,已经找过和哥哥相熟的官员,没想到那些臣子这会儿全都憋变了样,谁都不肯出力了。
哥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你说什么?!他们都弃我于不顾了?洪海心寒道。
不是怎么着,昔日你待他们多好啊,这会儿都不来了。
不过,我也打听到了重要的消息,他们这会儿这么做,听说是监国丈背后垫了话了。
妈地,这么说,这回儿阴了老子的。
就是霍焰那龟孙子?!洪海气道:我就说嘛,我好歹也是一堂堂右丞相,说要垮台,也不是顷刻之间的事。
妈的,本来老子以为皇上也就是心里憋屈,关我个两三天就能给放了。
心里本来不着急的。
这回儿听你说,看来我这会儿是载了。
***霍焰,老子和他没完。
哥哥,现在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
如果监国丈真的在背后瞎鼓捣,你这会儿出去地机会太小了。
想想昔日我们做地那些事,这会儿要是都摆露出来,那可是要诛九族地。
谨妃心急如焚,这会儿她还不想死呢谨妃的心思,洪海也看出来了。
别说她不想死。
他也不想死啊。
活着多好啊,可以吃香地喝辣的,可以花天酒地。
肆意妄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洪海自知这会儿他是倒了,谁要在背后再推他一把,他就真地万劫不复了。
妹妹,哥跟你说,你立刻去找沧月大单于王,哥跟他们没情分也有交易,你让他们来救哥,把哥带走。
洪海疾病乱投医。
这会儿,他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活着离开天牢,他就有希望再翻身。
怕就怕他还没出天牢呢,就被人给砍了,到什么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现在这局势,他能逃走的机会也就只有今晚上了,过了今晚上,他就是插上翅膀。
也飞不出这天牢重地了。
行,只要哥哥出去了,妹妹就放心了。
对,你放心,先前那些事都是哥哥做的,他们找不到你的把柄。
再说,你跟了小皇上也这么多年了,怎么说也有点情分,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不过。
这段时间你可要隐忍着点。
等到哥哥逃出去了,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只要皇上不杀我。
我就不走,哥哥也不用回来接我,我心里憋着气呢。
要是坐不上皇后的位子,我死都不甘心。
谨妃一心对那皇后之位心存奢念,好像她这一生就是奔着那皇后之位活着似的。
要是耶律齐提出什么条件,你先替哥哥答应着,只要出去了,我就不信我***就不行了。
洪海吐一口吐沫,十足地市井小民无赖模样。
不过,他本来也就是一个市井无赖,他家原本也算是乡绅,后来父母死了,留下祖业被他败坏的差不多了,后来就是因为把自个的妹妹送到了皇宫里,他也就跟着发达了。
一路从市井无赖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右丞相,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哥哥放心,我这就去见耶律齐,你等着妹妹的好消息吧。
谨妃别了洪海,立刻就出了皇宫,直奔北城的皇家行宫而去。
看到自个唯一的亲人走了,洪海这会儿倒是感念起亲情来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人要是败落了,还能记挂着你的,也就是你自个儿的亲人了。
洪海望着小小窗子里透进来的光亮,心里寻思着他之所以失败的原因,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殊不知,他这一去,等待着他地将会是灭顶的灾难,他的最终归宿就在此次流亡之路上。
话说,刚刚入夜,华灯初上,皇宫的晚宴就要开始了。
谨妃找不到时间出宫,只好赶在宴席开始之前,叫小桂子找个合适的时候,将入宫的耶律齐给拦下。
这夜,月黑风高,果真是个是非夜。
毒耀将君竹装扮一新,给她牵来马儿,细细的叮嘱了很多,不外乎不要喝酒,早点回来,没事不要乱说话等等,一直交代的龙阳都烦了,才把君竹给送走。
君竹前脚走了,雷厉后脚就到了。
雷厉道:属下已经把所有关于洪海的罪证都交与皇上,皇上看后很是气愤。
任谁看了都生气,更何况是皇兄。
龙阳很平静地说。
这事搁在他这里,早就把洪海给砍了。
就是皇兄,一定要认证物证俱在,才会下最后的旨意。
美其名曰,是给万民一个一个交代,而事实也是如此。
皇兄,真是个好皇上。
皇上提出,洪海快速垮台是在值得怀疑。
而且。
今天皇宫发生了刺杀事件,皇上认为这也许不是沧月帝国的阴谋,或许有另外的人想要这么做,嫁祸于沧月帝国或者洪海。
皇上希望可以听听王爷的主意。
雷厉道。
哦,皇兄的意思是要本王来处理这件事么?龙阳这样问。
属下不知。
不过,皇上此时分身无术。
想必是希望王爷可以为皇上分忧。
那好,本王就来管管此事。
龙阳道。
你要怎么管?毒耀问。
耶律齐这个人是个瑕疵必报的人,谁要是惹到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如果此事真的不是他做的,他一定会揪出幕后凶手,毫不留情地消灭那个人。
而且,据我对耶律齐地了解,他还没有傻到要在龙日帝国的皇宫里,明目张胆地刺杀皇上。
王爷分析的很正确。
据风行说,那两个刺杀凶手的功力实在差劲,很快就被制服了。
不过。
最后他们还是畏罪自杀了。
看来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是本王记下了,会用心去查地。
你回禀皇上就是了。
是。
你调查洪海的事情做得很好,能这么快就调查出结果,实在是不容易。
龙阳毫不吝啬的赞赏。
雷厉却面露赤色,道:属下愧疚,王爷谬赞了。
说来也奇怪,此次属下调查洪海,那些和洪海稍有牵涉的官员,都很痛快的就交出罪证。
更有不少人原意出面做人证,属下怀疑一定有人在背后打点过这些官员,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痛快的就交出底牌。
皇上也同意属下的猜测,命令属下尽快去查清此时背后的隐患。
龙阳寻思片刻,忽然道:你们觉得监国丈这个人怎么样?这个……实话实说就是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毒耀首先道:监国丈是个老狐狸,朝廷中最不简单的人就是他了。
毒耀作为旁观者,在一边看地清清的。
监国丈啊,什么时候也不显山不露水。
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如果有别人出来打头阵,他就会大蛇随棍上。
就算是没有人开头,他也会用特别隐晦含蓄的方式来设计陷害一个人,最后被陷害地人还会因为他是一个好人,就差谢谢他了。
监国丈的确是不简单的人。
他至今已经是两朝圆老,在朝中的威望和势力,是非一般人可以撼动的。
属下认为,他若是想做一件事,可能有些时候。
要比皇上还要简单。
属下妄意了。
雷厉恭敬道。
不。
你说的很对,看来以前我和皇兄都户忽略了一些事情。
龙阳沉吟道。
好了。
以后不会了,本王不会一再被耍的。
雷厉,你立刻去调查自然投诚的官员的详细情况。
另外,你再去找一下冷冰和昊天,本王记得不错地话,他们可是仅存的尉迟青峰大将军的势力,也是本王目前唯一可以借重的。
是,属下立即去办。
龙阳,看来我以前也小看你了。
毒耀看着龙阳沐浴在烛光下如雕刻般庄重贵气的脸庞,有些意外的说。
小看我?龙阳突然笑眯眯的贴近毒耀,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了解我。
你是王爷,我只是小民一个,怎么会了解你。
毒耀道。
算了,龙阳潇洒的甩一下头,边走向门口边道:以后再告诉你,我去忙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不送。
门被关上,龙阳离去,毒耀望着关起来的门楣,笑一笑,低声念叨一句,看来我也该尽点力了。
说完走到窗子前,轻轻合掌拍了两下,立刻有两个黑衣人无声地出现在窗子外面。
毒耀轻声道:带我去见首领。
话落,毒耀被两个黑衣人凭空带走。
当龙阳回到毒耀的屋子想要说两句话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开着的窗子外面,有风吹过,刮起地上的一两片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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