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说,他父亲也是不得已。
娘是间谍,被人识破了,要被杀头。
夫妻一场,父亲要救娘,只好把她关起来,让别人找不到。
他娘临终的时候,还摸出他脖子上面挂着的半块玉佩,说着什么这是父亲送给娘的定情信物什么的。
还说什么他爹复姓尉迟,是个小将……哦,这样也好。
君竹轻声呢喃。
这样很好,忘记了,谁都不记得,没有爱,也没有恨,很平淡。
不过,蒙括大哥的身世让她觉得怀疑,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不由得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
父亲和母亲很恩爱,十分的恩爱。
他们应该是幸福的一对。
母亲温柔善良,父亲强大安全,他们是那么的幸福。
可是,父亲却偶尔还是会对着落日晚霞发呆。
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目光。
痴迷的望着天水交割之处,思念的情绪溢满了双眸。
母亲每当看到父亲这个样子,都会叹一口气,然后离开。
那一刻,就好像原本亲近的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天河,明明靠的很近,却觉得很遥远。
有时候,父亲带她出去玩,也会教她练剑。
每当父亲看她练剑的是很,都会走神,神情很复杂,似乎透着一股思念,一股哀愁,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这一切,她都不懂,因为她还小。
但是,她会记住,她把一切都记录在脑海里,等到长大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
大多数时候,父母亲还似乎十分恩爱的。
那种惆怅的情绪并不能占据父母亲太多的时间,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是面对未来的生活。
父亲偶尔会抱着她看夕阳,一边看一边呢喃,过去的总归还是要过去,该遗忘的就不该记住,该前进地就不该停下,该面对的就不能逃避。
未来还是要继续……她一直都不太明白。
为什么恩爱地父母亲也会有惆怅。
明明靠在一起。
却还是会很孤独。
直到母亲去世。
直到她看到父亲地信。
她知道。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虽然那个女人已经离去。
但是她依然在父亲地心中刻画下痕迹。
那道痕迹很深邃。
以至于还能影响到局外人地母亲。
父亲他还有一个孩子。
是一个儿子。
比她大八岁。
那个女人是谁。
以及孩子去了哪里。
父亲都没有说。
只是留下一个名字。
小哥哥地名字----尉迟司括。
说实话。
她对父亲已经没有所谓地憎恨。
她对母亲地爱还是背叛。
那是他们那一代人地事情。
与她无关。
至于那个失踪地小哥哥。
要是遇上了。
她就会帮忙找找。
要是遇不上。
也就算了。
毕竟。
她所谓地父亲还活着。
他应该有时间去寻找吧。
竹儿。
你光听我说了。
你也说说你地事情告诉我啊。
蒙括努力睁着一双迷蒙地醉眼道。
我啊。
很普通啊。
家里遭了难。
母亲死了。
父亲也……对不起。
我还没说完呢,大哥就胡思乱想。
我父亲还没死。
至于他现在在那里,我也不知道。
君竹望着头顶一望无际的星空,有些惆怅。
哦。
我还有一个哥哥,嗯,应该是哥哥,我没见过他,他也失踪了,我在找他。
可怜地竹儿,以后有事就找大哥。
大哥永远都是你可以依靠的大哥。
蒙括说道动情处。
伸出手来,用力抱住君竹。
大哥。
你喝醉了……君竹何曾被人这样抱过,当心就慌了。
她努力的挣脱,奈何喝醉了地蒙括倔强的很,就是不松手。
强烈的男性气息,和混淆着刺鼻酒香的味道,冲击着君竹的感官。
算了,不管了,君竹心中一横,强自运用内力挣开了蒙括的怀抱,却换来了吐血一幕。
小心将帕子收起来,一会儿出去一定要将这沾了血的帕子丢了,要是被谁看到了,一定麻烦的很。
大哥?君竹摇了摇伏在桌子上面睡的正香地蒙括,此人现在睡得像头猪,一点觉醒的意识都没有。
摇摇头,君竹先找来了一个侍卫,将蒙毅搬回房间。
又找了一个侍卫,将蒙括搬到床上。
蒙括却死拉着君竹的手,就是不送来,君竹很无奈的被他拽到了床前。
侍卫退了下去,君竹有尝试着掰开蒙毅抓住他左手腕的手指,结果却是比撼动一座山还难。
搞到最后,君竹也累了,暂时靠在床林上,休息一下。
人要是闲下来了,无事可做,就会东看看西看看。
君竹也是,看来看去,最后目光就落到了蒙括的脸上。
这是一张很帅气的脸,十分的温柔,一点都没有父亲那种男人的强硬和棱角分明。
紧闭着地眼睛,张开的时候,眼神很醉人,也很锋利。
闭着的时候很安详,像个孩子。
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眉头紧紧的纠结起来,像是一道道小山棱。
君竹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想要帮他抚平眉宇之间的皱着。
冰凉的手指,落在滚烫的额头上,实实在在的被刺激了一下。
睡梦中地蒙括只觉得很热,想要贴近一切凉爽地东西。
君竹的手指落下来,让他觉得异常地舒适。
蓦地,君竹的手指被蒙括紧紧的抓在另一只手掌中,神志不清的喃喃念叨着:竹儿,竹儿,我的竹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君竹没有说话,因为她此时正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竹儿……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留下来……留下来吧……这这这……君竹不知道此刻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目前心中乱成一团麻的感受。
蒙括不知道,她已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但是,现在,一切都有些晚了。
她给了他机会,他没有说。
她给了他机会,他没有留下她。
现在再说这样的话,让她情何以堪。
她心里乱哄哄的,抬起脚步,就要冲出屋子去。
蓦地。
又被牵制的手臂拉了回来,还顺势被拉到了床上,掉进了蒙括的胸膛里。
这下更是乱套了。
君竹挣扎了要走。
蒙括得了便宜更是用力将君竹抱在怀里,死活不肯放过他。
他现在已经失去意识,完全凭借本能行事,他甚至摩挲着。
想要亲吻君竹。
君竹被吓愣了,二话没说拍出一掌。
还好她还记得目前这个人是蒙括,只用了一成功力。
震荡让蒙括放开了君竹,他却因为这震荡搅得胃里难受极了。
压抑不住胃中翻涌澎湃,他哇的一口,秽物吐了一身。
喂,大哥!君竹真的被蒙括打败了。
那些秽物弄了蒙括一身,也溅到了君竹身上少许。
烦躁的脱去外面地铠甲,君竹皱着小鼻子。
将蒙括扶起来。
哇,好臭啊----三两下,将蒙括的外衫剥掉。
君竹发现他的内衫上面也有很一些秽物。
张张嘴,君竹想要在外面叫个人进来,低头看看自己只着中衣的样子,实在不方便被外人看到只好作罢。
又忍着巨臭将蒙括的内衫剥掉,古铜色的强壮肌体就呈现在君竹地面前。
君竹脸红心跳的看了一眼,却被蒙括胸前的一件物事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块很简单的龙凤玉佩,图样和花纹很简单却很质朴高贵,但这些都不是吸引君竹全部注意力的关键。
而罪魁祸首就是,这块看起来十分眼熟的玉佩。
它是残缺的。
残缺的边缘呈现不规则地裂痕,想要找到完全合适的拼合在一起绝对不容易。
可是,君竹却异常震惊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块玉佩。
入手的温润是那么的熟悉,圆润的断层也异常的圆滑,镂刻的花纹熟悉的就好像印刻在脑子里几百遍了,这个就是……君竹立刻放下那块玉佩,伸出手,探入脖颈处。
一道红绳被拉了出去,红绳的末端就悬着一枚残缺的,有着不规则断层地……玉佩!君竹的手,抖得不行,身子似乎也紧张的颤抖。
她有些害怕那个时刻的到来,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催促着她,赶快去印证所有的猜想。
她几乎走一步抖一下,仅仅两三步的距离,让她走了一刻钟。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一点一点的靠近。
贴近蒙括的肌肤,将那块玉佩慢慢地。
非常缓慢的,谨慎小心的拿起来。
左手中拿着的就是蒙括身上的半块玉佩,右手中拿着的就是自己的那半块玉佩。
试想一下,当两块玉佩和在一起的时候,将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君竹地心中既紧张又害怕。
她十分害怕,她和蒙括之间地关系,会发生诺大的转变,十分地害怕,这是真的。
但是,心中的好奇又再一次的鼓舞她,让她去尝试,让她去证明,让她去见证事实,勇敢的面对着一切。
小心翼翼的,怀着一颗视死如归一般的心情,君竹将左手的玉佩和右手的玉佩慢慢的推进,再推进……当两块玉佩真正撞到一起的时候,君竹有些愣了。
心中有些失望,有些说不清的情愫。
低头看看手中的两块玉佩,左边的和右边的紧紧的顶到了一起,是的,顶到了一起,而不是密切的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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