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胡明福打了个哈哈,也好!等你真正认识了我这人,你就不会想改变我现在的思想了!我早就认识了你,你是个非常好的人!郭怡认真地看着胡明福说。
胡明福淡淡一笑,说:好人又有何用?如果仅仅是好人的话,那么他只能给他爱的人很少一部分幸福。
哎……郭怡叹了口气说: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那么多的要求,就拿我说吧,我缺钱吗?缺物质生活吗?所以我只会要求我男朋友心要好、要善良,绝对的善良!你为什么又那么不自信?对!我就是没有自信,你看,我的缺点又暴露了一个,你以后还会现我更多的缺点!胡明福笑着说。
你就装吧!郭怡没好气的说:表面上装地像一个傻瓜,但心里的花花肠子就数你最多!哪里?哪里?胡明福苦笑着说:这不是你说我不自信么?顺着你的话说都会不对?郭怡看了胡明福一眼,顿了顿,吐了一口气才说:我不跟你扯了,你是故意来气我,我不上那恶当!说完,她又故意笑了笑。
哈哈!胡明福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现在才觉你是多么的可爱,本该生的事想岔,没有的事却无中生有。
呵呵!郭怡还是在笑,说:我还是不生气,还是不上你的当!哎……胡明福笑着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有时犯傻有时又极其聪明的傻丫头说:其它的以后再说了,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样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想这干啥?郭怡不已为然地说:能有什么法子?只有等其他人来救我们了。
哦!对了,你不是说杨子藤还有一段感情么?说给我听听如何?此刻,天色也逐渐亮了开来,斩新的一天已呈现在两人眼前。
郭怡让胡明福讲杨子藤的故事时说的语气虽然很随意,但胡明福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期待,于是笑了笑,说:好!我就说给你当个故事听听吧!嗯!郭怡笑着说:你要说生动点哟,不然我忘记不了我肚子饿。
呵呵!胡明福笑了出来,说:我现在觉你真是可爱!我也是好饿,要不我们先喝一点水充饥?可爱?郭怡板起脸孔说:可怜没人爱吗?你是在笑我?哪能呀?胡明福赶紧苦笑着扯开话题,说:走走走,喝点水肚子就不会那么饿了。
说着他人就站了起来,向水坑边走去。
郭怡也去喝了几口水。
随后,两人坐了下来,胡明福又讲起了杨子藤的故事:杨子藤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后就回到了以前工作的地方,他非但不对任何人有怀恨心理,反而对那些给他挫折的人有一种感**怀,因为他们让他了解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社会。
在其后的一年多内,他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变的开朗起来,不想让自己因为一点点小事而沉沦下去。
他总坚信一句话:能看到太阳的地方就会有阳光,有阳光的地方自然就会有光明,有光明的地方那么一定就会有希望!与王艳的事慢慢的过去了两个年头,杨子藤从中悟出了不少道理,他把不屈不挠、坚持不懈的精神从嘴上转移到了内心,他变的更成熟了。
一天,他似往常一样到附近的一家商店里买些日常用品,到商店后现老板似乎也换了人。
一女孩背对着他、垫起双脚正努力地把地上的商品放到货架上的最顶层。
他没吭声,站在那儿瞧了两分钟,那女孩也在那儿努力了两分钟,但始终就差那么一点儿。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进去就一把帮她放了上去。
女孩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回头两人就脸帖脸地看到了一起,一时两人都不免有些尴尬。
杨子藤反应快,当下就笑了笑说:‘你都不看看外面,小心别人把外面的东西都给你拿走了。
’女孩笑了笑,一时没有出声。
杨子藤又说:我买一瓶洗水。
女孩这时才笑了笑说:‘哦!需要那种?’杨子藤说:‘随便!只要好用就行!’女孩回头拿出一瓶说:‘十元!’。
杨子藤给了她十块钱,但随后现瓶上贴的标价是十五元,于是笑着说:‘你这样卖不会亏本吗?’女孩看着他笑了笑说:‘不会,因为我需要你帮一下忙。
’‘哦!’杨子藤也笑了起来,说;‘原来是有条件的,是什么呢?’‘当然!你跟我来!’女孩笑着就向商店的最里面走去。
杨子藤跟了进去,转过一个大的货架后就看到一大堆的物品,女孩此刻正用一种坏笑的眼神看着他,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苦苦一笑,说:‘你不是要我把这些商品都帮你放在货架的最上面吧?’那女孩说:‘当然!谁让你长那么高?’杨子藤苦笑着说:‘我还真希望自己变矮一些……’郭怡听到这儿打断了胡明福的话说:杨子藤好高么?与你比怎么样?差不多吧!你怎么突然问起了来个?胡明福被郭怡这句话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纵然再聪明,哪又懂得女孩儿的攀比心里。
哦!郭怡说:长的高就好些嘛!高有什么好的?除了做衣服时多费几寸布外,我找不出它还有什么好处。
胡明福笑着说。
去!郭怡盯了他一眼,说:老土!你还是往下讲吧!胡明福又接着往下说:女孩就说:‘就因为不愿为我搬点东西而变矮,你不觉得好像有点不划算么?’杨子藤笑道:‘我不像你们做生意的人,做什么事都讲一个划不划算。
’说笑归说笑,杨子藤当下还是殷勤地不但帮女孩搬完了物品,而且还打扫了整个商店。
女孩也很开朗,开了半天的玩笑,相互也了解不少个人的情况,话一投机,倒最后两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自此以后,杨子藤没事就往王小伶的商店里钻,帮她干一些粗重活。
一个星期后,两人已有了感情,王小伶似乎是被杨子藤的大气与幽默所倾倒,杨子藤也被王小伶的聪慧与细心所吸引,两人如胶似漆,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出轨的行为。
有一天,杨子藤下班后又似平常一样到王小伶的商店里帮忙,远远地就看见有几人把她商店里的商品往外扔,他急忙冲了过去,到门口就听到王小伶在里面哭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扔了,不要扔了……’此刻又从店里飞出了一件物品,如果不是他躲闪及时,他的头也被撞上了,这时他血气上涌,大步踏了进去,冷冷道:‘你们把东西给我放下!’里面当时有五个人,除了王小伶外,站在她对面的还有四个年轻男人,其中有两人正抱起物品打算往外扔。
王小伶一见杨子藤进来就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着他说:‘你可来了,可来了……’说着不停地抽泣。
杨子藤看着早已哭成泪人儿的王小伶,心里生出无限怜惜,当下猛地就冒出了念头,那就是把眼前的四个小子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但回头又想到自己是不能在公司外打架的,如果一旦在外面打了架,以前在公司里所做出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于是就吐了几口气,冷冷地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其中一人指着杨子藤叫道:‘啊……这个可能就是这**的姘夫了。
’那两个抱着东西的人当即就把手中的物品扔了,四人一下子都围了上来。
杨子藤不以为然的瞧了瞧四人,冷笑着对刚才说话的那人说:‘你嘴巴里最好是不要喷粪,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那人恨恨道:‘你上我女人时怎么不与我好好说说?’这时王小伶在杨子藤怀中抬起头叫了起来:‘谁是你的女人?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她说完这句时看着杨子藤。
杨子藤看着她哀怨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把她扶到了一边去坐下,然后向着四人说:‘你们听着,不管她以前跟你们那一位有瓜葛,但现在她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王小伶听了这话,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先前说话那人又冷笑道:‘好啊!这话可是你说的。
’然后对着其他三人叫道:‘兄弟伙,砍下他一只手。
’那三人听了这句话后就从身后各自抽出了一把砍刀,一步步向杨子藤逼了过去……杨子藤退了几步后叹了口气,说:‘你们真的非要这样不可?’那三人看着杨子藤平静的脸庞,心里有些虚,向前跨出的步子渐渐就停了下来。
说话那人见状吼道:‘还等什么?砍了!’三人又壮起胆子,一齐向杨子藤砍去……杨子藤从小练过一些武术,所以三人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当那三人举刀时,他也瞧清了位置,然后快如闪电般提起右脚连踢三下……那三人手中的三把刀都掉在了地上。
四人当下都看傻了眼,立即退了开去。
杨子藤冷冷地看了看四人,说:‘你们还不走?难倒还想留下来吃午饭?’那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砍刀就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外,先前说话那人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是安全了,又说起狠话:‘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杨子藤扭过头来,冲着他们吼道:‘还不快滚?’那人本想还要说两句,但一下子看到杨子藤阴沉的脸色,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领着三人匆匆而去。
四人散去,杨子藤走到王小伶身边,看着她呆滞的脸庞时,他心口上似乎有针在刺,于是绵意地握着她的手道:‘没事了,他们走了,以后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过了片刻,王小伶才回过神来,抽回了自己的手,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杨子藤不知所措,他本以为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哪知她却说出了这句话,他惊讶的说:‘你……你怎么了?你……’。
王小伶没等他说完,人就站起来一个劲地把他往外推。
等她把他推出门外后,她一下子就把商店的门关了起来,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无论杨子藤在外边怎么叫,她就是不开门,也不应声。
过了好一阵,杨子藤没了折,只有离开,但他没敢走太远,因为怕那些家伙又回头来找事。
胡明福说到这儿停了停,然后看着郭怡问:你猜猜王小伶为什么一下子又对杨子藤那么冷漠?这还用猜?郭怡叹了口气说:她一定是不想连累他。
哈哈……胡明福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说:连累?一开始所有人都会这么想,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我又何必让你来猜?哦?难倒不是?我还真想不出是为什么了。
胡明福见郭怡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急忙回过头去,偷偷地擦了擦已流下的泪水,说:这也难怪,世事恶诈,这且又是你我能够预料的?哦?郭怡抬起头来,说:难倒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不成?嗯!胡明福苦笑着点了点头,说:一连几天商店的门都是关着的,杨子藤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一开始担心王小伶在里面想不开就……后来又担心她是被那四个小子给带走了……反正杨子藤那几天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四天,他突然现商店的门打了开来。
他急忙冲了进去,但眼前打理商店的几人让他傻了眼,哪有王小伶的身影?此刻只有两个陌生人在那里忙里忙外。
他一打听说王小伶,那两人都说不认识,还说商店是自己刚从一个年轻男人手中接转过来的,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
杨子藤失魂落魄,到处打听、到处寻找了一个月,但就是不见王小伶的身影。
说到这,胡明福又停了下来,出神的凝视着远方,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郭怡听着听着就没了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了胡明福失态的表情,她伸手去摇了摇他的手臂,说: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这事背后有阴谋吗?我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瞧出来?胡明福回过头来,勉强的笑了笑,说:正常!任何人听到这儿都想不到这事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就算是杨子藤本人,他亲身经历的,那时也想不通是咋回事。
在王小伶失踪后的一段日子里,那四个人又叫了好几趟人与他为难,所幸他运气还算不错,前几次都化险为夷。
可到第四次,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他的背上被砍了几刀,因失血过多而住进了医院。
此事过大,被公司现了,公司本应该是要把他立即开除的,但考虑到他平时的优异表现,最后给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
人虽然是留了下来,但也没有了晋升的机会,只要合同一到期,自然就得离开了。
杨子藤当时躺在医院里,身体上的疼痛却并不能阻挡心里一直对王小伶的不已牵挂。
直到又是一多月后,他对王小伶的牵挂才随着一封信的到来而粉碎,心都被一下子撕裂了,那封信是这样写道:杨子藤:你好!对不起!本来我是没有任何脸面来给你说对不起的,但这样我的心才会稍稍平静一些。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再一次说一声:对不起!你我的相识,从一开始就是我设的一个圈套,你只是我与我现在的男朋友推出来的挡箭牌。
我本是那天闹事的四人中为的那人的女朋友,他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头子,势力不小。
当初与他认识时还太小,喜欢新鲜、刺激。
后来我又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他很疼爱我,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安全感,这让我很幸福。
但我们知道以前的男朋友不会放过我们,躲到哪儿都没用,而且这里到处都是我现在男朋友的生意,也不可能远走。
一开始我们打算用钱找一个人来挡这事,但找到的人都畏惧了那混混头子的势力,所以最后只有找到你了。
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其它的你应该能想到了。
你一个银行帐号到我的邮箱,我们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此致敬礼!愧对你的人!某年某月某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胡明福现在却也泪流满面。
他可以在自己遍体鳞伤伤时眉头皱都不皱上一下,也可以在居临危险时眼皮眨都不眨上一下,但现在他却哭了,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情也到了最深处!胡明福说完就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想以此来掩盖住自己那不太争气的泪水。
但这又有何用?郭怡一直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瞧着他的脸庞,就算是他脸上微微颤动的汗毛她此刻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过了半响,郭怡才叫道:杨子藤就是你,你就是杨子藤!怎么可能?胡明福慢慢抬起头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勉强笑了笑,说:我只是同情他的过去而有些失态罢了!别装了!郭怡眼圈儿泛红,似乎也要哭了出来,激动的说:如果不是你,你讲的怎么可能有这么真切?如果不是你,那些混混又且能有其他人能对付的了?如果不是你……她说着就哽咽起来,下面的话竟也说不下去。
真的不是我。
胡明福手足无措,说:我都说要你当个故事听了,你干嘛还这么激动?真的是你!郭怡情绪虽然平静了些,但眼泪却流了出来,说:因为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你!有证据?胡明福愣住了,他头脑似正在工作的直升机罗浆般飞地旋转着,不停地回想着刚才自己讲过的那些话语,但在其中并没有现有任何的漏洞。
我昨天在为你清理身上的泥土时,从你衣服的破洞处现你背上有几处被刀砍过的疤痕!郭怡目光灼热,边说边死死地逼视了胡明福半响。
胡明福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似乎是默认了。
他沉默了半响后才语气平和的说:不要难过!说完,他缓缓伸出左手,但在中途却又停了下来,犹豫一会儿,然后又才伸了出去,在郭怡脸上轻轻地擦试着缓缓而下的泪珠,说:是不是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要把过去变为自己的经验,而不是包袱!我之所以讲这些事与你听,是想你今后遇到此类问题时就想一想杨子藤这个人,想到他,你也许就会觉得自己的那点事并不算得了什么!我并不是伤心!郭怡手如柔荑,她用右手把胡明福的右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也笑了笑,说:我其实是在感激,感激王艳与王小伶,是她们让你更为成熟、更加知性!她说到这,看到胡明福的目光闪烁,避开了自己的眼神,心中一冷,又说:不过,她们让你伤的太深,所以你在爱情方面无法再振作起来了。
但你也要记得自己刚刚说过的那句话,不要把过去当成包袱!胡明福一时无语,慢慢从郭怡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右手,落漠而笑,半响后才道:你说的也不全对!你可知道,我是个只有三年活动能力的人,并且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离开了部队就等于半个废人。
哦?郭怡看着胡明福的落迫笑容,心中一时又怜惜无限。
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在欣赏与崇拜之外再加上个怜惜,那可就是要命了!她又伸出右手,轻轻拉着胡明福的右手,说: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在美国那边不是可以做手术么?这趟回去后,我就陪你去那边。
你第二个问题说的到有些在理,像你们把青春都献给部队的人确是挺为难的,退伍后以前所学的知识一点儿都用不上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从零点开始。
不过,这跟你拒绝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并且你那么聪明,学什么不是又快又好?做什么不是如果说郭怡先前只是对胡明福有些喜欢的话,那么在听了他的故事之后、在小女孩般的感动之下,她现在已算是疯狂地爱上他了,所以现在的她已不似先前的含蓄,话语间直接、干脆了许多。
不过她也确实有眼光,以她的火暴脾气就应该找一个像胡明福这样有风度的人——郭怡的脾气似金钢拳,而胡明福的风度像太极拳,太极拳是非常容易且不伤分毫地把对方的金钢拳的招式给化解了的。
胡明福看着郭怡与自己拉在一起的手,想抽回来又觉得太伤了她的心,心下叫苦不迭: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主动?难倒世道变了么?苦笑着说:哪里?哪里?你真是太过奖了!我……确实是你太过奖这小子了!一个声音冷不丁地打断了胡明福的话,两人当即惊了一身冷汗,都跳了起来,惊恐地向四周望去……哪有任何人的影子?谁?你在哪儿?胡明福边扭着头边问。
嘿嘿!说话那人故意把声音压的比较深沉,说:在山里!老子被压在山下太久了,所以想出来透透气,不过你们两位小朋友见了老子后可不要吃惊!声音果然是从山壁里传出来的。
郭怡脸似白纸,死死拽着胡明福的胳膊躲在其身后,只探出一双大瞪着的眼睛盯着山壁。
胡明福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笑,说:您老想出来就出来吧!我们不会害怕的!他说完又附耳对郭怡说了一句,郭听了把眼睛瞪的更大了,啊!了一声,低声说:不会吧?胡明福邪邪一笑,说:怎么不会?你等下就知道了。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山壁说:你老请出来吧!我们已做好心里准备了。
那好!那我就出来了!声音依然低沉。
话声刚落,胡明福先前坐着时背靠着的山壁的泥土就开始向外涌动起来,瞬间就破开了一个脸盆般大小的洞口,从里面探出个泥土满面的人头来,扬了扬,咧了咧嘴,说:嘿嘿……没想到吧?造型还漂亮吗?胡明福强忍着心中那口气,不停地点着头说:漂亮漂亮!比昨天看到的那些泥巴人漂亮多了!郭怡心中提起一口气,对着那人头瞧了半天后才终于吐了出来,说:还真是你这个臭小子!那人这时从洞口钻了出来,说:哦?难到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了?胡明福想起这小子刚才学鬼的声音时,自己心里所承受的那一份惶恐后就愤愤不平地说: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无聊?大白天的还装鬼吓人?你以为把声音压低了我就听不出来了?妈的!你小子都成精了,难怪这丫头对你这么的迷恋!唐波心里酸酸的,对着胡明福叫骂了起来。
郭怡跳了起来,冲着唐波叫道:谁说我迷恋他了?刚才我只是害怕,所以……所以才会抓住他的手!呵呵!唐波不屑地笑了笑,说:别装了,这都谁跟谁呀?我听你们谈话谈了半天了,到最后越听越肉麻,在实在忍无可忍之下才跳了出来。
你……郭怡急的直跺脚。
胡明福眼看着大战在即,急忙打断了郭怡的话,岔开话题,对着唐波说:真的好奇怪!你怎么会从这里钻出来?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老子连腿都跑断了,挖地三尺的找你,你却倒好,在这儿装可怜泡妞?唐波说的咬牙切齿。
是是是!是我不识大体,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还有其他人呢?胡明福忍气吞声的说,为的就是让这小子不要因为自己而与郭怡去斗嘴。
唐波哪会这么轻易放过胡明福?又以此事调侃了好一会儿,在胡明福差点儿向他跪下了的情况下才道出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唐波昨天夜里刚好在那座畸形山旁边的那座山峦的前面遇上了狼群。
当时张同如果再仔细一些有可能就现这座畸形山峦了,不过他当时是因为太紧张,所以就一心只顾着寻找山涧。
这事就充分印证了胡明福在一本书上学来的一个理论:人在紧张的时候是会多犯许多本不应该犯的错误的。
当几只狼逼近时,唐波挥舞着枪没头没脑地一阵瞎射,虽然倒头来一颗子弹也没能射进那些狼的身体里,不过它们也不敢向他扑来,可能是因为这种声音在它们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吧。
它们一时虽没有再向唐波扑过来,但也不离去,死死盯着唐波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只有当它们现猎物时才应有的光芒。
与狼对峙了片刻,唐波有些顶不住它们眼睛的逼视了,于是向后退去……狼群也缓缓向前逼近……无论他怎么退,狼群依然与他保持着先前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他也退到了绝境——山壁!这时的狼群呈扇形散开,把他所有的路都堵了个严实。
唐波心下大感恐惧,全身都有些软,分别拿着枪与灯的双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幸好那些狼群当时也不敢向他扑过来,要不然以他当时那种自报自弃的心态,它们不立即将他活撕了才怪。
又过了两分钟,在又冷、又饿、又怕的摧击下,他最后的一点心里防线都消失了,人一子就瘫坐了下去,背部也向山壁上靠去……哪知,当他向后仰去时却现身后什么也没有,身体居然倒到了地上。
他翻起身,瞧了瞧,现原来这里是个洞口,因为洞口上的杂草丛生,又加上太紧张,所以他一开始才没有现。
看着洞子里面黑压压一片,他吞了吞口水,但回头看到那群眼神中充满邪恶的狼时,心下又一横,咬着牙就钻了进去……洞口虽然不大,但里面却也不小,一个人躬着身子可顺利的通过,一眼望去,直直的,深不见底。
唐波也不敢走太深,大概就进去了十米左右,他心里害怕,害怕自己脱了狼群却又入了虎**!两只狼把头探进洞口来,犹豫着就往里钻来……唐波大惊,用枪扫射,那两头狼才急忙退了回去……过了一会儿,那两只狼双把头探了进来,唐波又开枪把它们吓了回去,但他这时心想:这样下去并不是个办法,因为子弹总有用完的时候。
于是他想了想,抬头看了看洞子的上壁,心下微微一笑,就掏出衣兜里的比,对着上面的一条缝隙就撬了起来……片刻,一块大石头居然就被他硬生生的给撬了下来,刚好就封住了洞口。
他得意一笑,心想自己还是有两把力气的嘛,看那些狗东西还怎么入得来。
其实每个人求生的能量都远远地过了他们自身的估计,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时不时都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来。
可唐波还得意的太早,更大的危险又接踵而至……就在那块大石头掉下来两分钟后,上面的泥土都纷纷下落,而且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唐波见情况不对,急忙抓起地上的枪就往里跑去……待他跑出大约五十多米远后,才感觉头上再没有泥土落下,回头一瞧,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一声就叫了出来——他身后的那一段在他刚跑过后就轰然而塌,灰烟四起,要是他稍稍跑慢了些,那么他现在已经被活埋了。
唐波虽然惊魂未定,但由于实在太累了,坐下来后就开始犯了迷糊,慢慢就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才悠悠醒来,不过这时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断断续续,有时像一个人在说话,有时又像是风吹山谷而出的,反正是哄哄嗥嗥的,听不大清楚。
不过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且模糊的声音才把他吓的够呛,要是能听清楚是啥玩意反而就不那么恐怖了。
唐波竖起耳朵聆听了半响,最后终于被他听出了一些门道,这声音有点像胡明福那小子在说话。
当下他又壮起胆子向里面慢慢走去,心想:自己反正是出不去了,不如进去瞧瞧,就算那是老胡变的鬼魂,以自己与他的关系,也未必会被其害了性命。
他越往里走就越是开心了起来,因为渐渐地他也听清了那是胡明福的正常声音,而且似乎这小子居然还是在讲故事,可见这小子还没有死。
他走了七八十米,现本来是直直向前的洞子就忽然一转弯,向右手边延伸出去,胡明福的声音就是从转角处的外面传来的。
唐波这时心情特平静,不知为什么,他现在也与郭怡一样,只要想到胡明福在旁边,似乎就找到了安全感。
他惬意的坐了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贪恋地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