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洋洋的生活其实是很喜洋洋的,每天不是人参鸡汤,就是杏仁糯米粥,这跟把猪养肥了宰是同一个道理。
而这个世界也并没有因为我的消失而发生变化。
不知道南宫秋在发现我从风清雅的身体里离开后会不会抓狂?嗨,想他做什么,有点扫兴。
而从外界的传闻看,风清雅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宁小蝶大闹百花宫后,贾铭凯青州盗粮的事情就被揭发,当今天子轩辕逸飞立刻殿审青州失粮案,其殿审的结果是贾铭凯并不单单想陷害淳于和风家,并且已经和黑商谈妥,将这批粮食高价贩卖到邻国。
贾铭凯全家被发配充军,所有家产没收充公,可谓大快人心。
如果我还是风清雅,就可以站在朝堂上亲身经历这次殿审,真是遗憾呐。
可是,没想到不仅仅遗憾,让我更加揪心的事情出现了,轩辕逸飞表彰护国夫人办案有功,赏黄金万两,良里格西撇,那黄金原本属于我!!!而更让我痛心的是轩辕逸飞将抄家的任务也交给了风清雅,天哪,轩辕逸飞,那个风清雅已经不是我了!没我那么贪心呐!越想越悲伤,越看越痛心,心痛得直流血,一片血淋淋……我数着自己折的假银子哀悼我那些真银子带着一丝哀求。
为什么?现在是晚上……姑娘唱地跟鬼哭一样……她小心翼翼地看看我。
我长叹一声:知道了,把银子烧了,给胖妞买路。
胖,胖妞?不就是姑娘?我要跟过去胖妞说再见。
我懒懒的回答月月。
1^6^K^小^说^网……月月看着那堆假银子只打颤。
人要面对现实,现在地现实就是我成了百花宫的姑娘。
所以首要任务是应该想办法摆脱做妓女的命运,哀叹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怨天尤人,不如挺胸做人。
第二天,我站在连嬷嬷面前,百花宫外是庆祝护国夫人再破奇案地游行,这是一个热情奔放的世界,可惜从今开始,我是喜洋洋。
不是风清雅。
朗朗夏日下,连嬷嬷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翘了翘腿,挠了挠耳朵:真是吵死了,好了,喜洋洋,你会什么?我想了想,含笑:这要看连嬷嬷想让我做怎样的妓。
连嬷嬷挑挑眉:哟!没想到你这个胖妞懂得真多,恩,不错不错。
连嬷嬷站起身。
开始绕着我转,姿色也算是上乘,屁股够翘。
啊!屁股被人捏了一把。
手感也不错,曹大夫的医术不错。
这该减的都减的,不该减的一点都没减。
这胸……我立刻挡住胸口:连嬷嬷放心,绝对没减,没减。
连嬷嬷笑着点点头:能说会道,八面玲珑,面容清冷,却因这双眼珠灵气逼人,丫头。
若不是你这双眼珠子,你这副四处泛滥地过时样貌妈妈我还瞧不上,也就做个三流陪客,不过现在,看来可以做棵摇钱树。
妈妈英名!喜洋洋我能伸能屈,现在我不会武功。
又无银子。
更少了护国夫人这个免死身份,再拽就是找抽。
所以我现在只能忍辱偷生。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无权无钱无势,你吊个屁啊!两个字:识相。
wAp.16k.cn那你会什么连嬷嬷拖着长长的尾音,懒懒地坐回石凳。
我搜肠刮肚,咧嘴一笑:会说笑话。
说笑话?那说一个来听听还是长长的拖音。
有一个肉包子在路上走啊走,结果肚子饿了,然后就把自己给吃了,呵呵,好笑吧。
咻!一阵冷风吹过,卷过一片树叶,连嬷嬷表情定格,我耸耸肩:这是……冷笑话,现在是夏天,给嬷嬷和客人降温。
连嬷嬷立时一个寒颤,摸了摸手臂,调整了一下坐姿:从明天开始,你开始学琴棋书画,一个月内学不了,就把你开苞陪客,哼,别以为嬷嬷我好糊弄,在百花宫能不能成为第二个花了了,守得住清白,还要看你自身的造化。
是。
虚心受教。
恩,丫头不错。
连嬷嬷站起身,摸了摸我的脸蛋,资质很好,也很聪明,好好调教能成个角色。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调教我?当然,我没反抗,依旧低眸哈腰:喜洋洋就是欠调教。
好贱,想抽自己。
马屁精。
连嬷嬷狠狠抽了我一下屁股,可惜命不好,被卖到这里,不然说不定能做个大官。
好了,过几天去花了了那里报道吧。
是,连嬷嬷走好。
连嬷嬷懒懒地挥挥手,我退出了她精美的院子,回头偷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偷笑,就像捡到宝的偷笑。
有人认为我这类人是圆滑,有人鄙视我这类人是贪生怕死,有人觉得我是见风使舵,有人反感我是没有尊严的小人。
这一切,都因为现在我所从事地这个职业,应该说是老天给我的职业,一名可能会成为艺妓的女人,还有大部分可能是直接扔到男人床上让他们饱餐。
在还没有看到更遥远的幸福未来时,我选择乖乖听话,混吃混喝并且混过考试,运气好遇到后弦让他帮我脱身。
糟了!我忘记跟后弦说952计划了,哎,到时怎么相认呢,他会不会相信换魂重生这么匪夷所思地事呢?就他那单弦的脑袋,有点担心。
天空里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而空气里,却是那庆祝风清雅又破奇案的锣鼓声。
民众很容易去恨一个人,也很容易去爱一个人。
当淳于珊珊的传言出来的时候,风清雅还是人人喊打。
而当事实的真像渐渐浮出水面之时,风清雅又人人喊好了。
区别就在于我在她身体里的时候被喊打,而今,她却是风风光光地接受大家无尽地爱意。
人和人之间,差别咋就那么大捏?这是为什么捏?看看看,你们瞧她那样,装作很向往自由似的,做作死了。
就是,人家那个聪明呐,拍连嬷嬷马屁,有的吃有的穿,再看看和她一起来的那几个,不是瘸了就是做了三流野花。
哟,好酸呐,谁大清早就洒醋?真不知道嬷嬷看中了她什么,竟然想培养她做第二朵花魁。
哎,女人。
懒懒的从她们之间走过,有人伸出脚绊了我一下,我往前冲了一步,然后转身耷拉着眼皮懒懒地看着她们咯咯咯地笑脸。
没有愤怒,没有鄙夷,没有冷笑,什么都没有,更不是平静,而是一种懒到极点近乎于无精打采地死气眼神。
结果,因为我这副死相,华丽丽的冷场。
笑声渐渐消失,平地卷起了一阵阴风,她们僵着脸一个哆嗦。
说实话,我实在没什么性质跟她们吵架或是理论,抑或是说教,因为我刚刚重生,浑身都没力气,我不应该叫喜洋洋,而是懒洋洋。
你这算什么眼神!她们当中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发问。
我懒懒地提起自己软绵绵地手,伸出两个手指,指向自己的眼睛,依旧那副无精打采的死相面对她们:你们看我的眼神……她们看向我的眼睛,我依然耷拉着眼皮,一副灰蒙蒙的死气,然后,她们一个哆嗦,香帕甩起。
神经病啊你。
有毛病。
失心疯。
走走走。
这几个女人脸色难看地簇拥而去,还时不时回头,眼中带出一丝小小的恐慌。
哎,女人。
叹口气,拔出腰间的团扇,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记得以前的姐妹说过,当我懒洋洋的时候,那副样子就像是趴在地上的沙皮狗,足够冷场,无论是吵架还是玩乐都会被我冷场,有时倒是帮了忙,可有时就是扫兴。
比如她们正high的时候,我那样死气沉沉地趴着,再high也冷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们通常会对我说:去那儿趴着。
我就会乖乖地跑到吧台趴,要冷也是冷吧台里的美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