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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独闯天师府

2025-03-30 15:19:09

宋两利终逃出牢笼,正盘算着是否前去天师派,毕竟前次天师东西宫之争,惹下不少嫌隙,纵使张天师已谅解,然天师弟子能谅解么?挣扎中仍忍不了想一窥王东皇这疯子能耍出何花样,终决定潜去瞧瞧。

龙虎山果然是名闻天下,九九峰,二四岩,一○八景,峰峰连峰之间,飞檐红瓦无数,实是道家圣地。

宋两利转行一阵,发现天师府前已摆阵数百弟子,个个戒备森严,照此判断,此处应是天师派总坛,遂潜摸过去,以瞧究竟。

而那玉东皇为见心上人,终掠往天师府前,故作威严状,一步步登向石梯。

原是上次在京城被秦晓仪说及獐头鼠目,猴脸现形,实没格调,玉东皇事后检讨,终觉有失风度,于是洗心革面培养气度,但觉满意后始敢再来。

他已将锦袍换新,此时宛若皇上出巡,架势不凡。

宋两利瞧来暗自窃笑,任他如何装样,然其失心过久,脑门想的全是邪事,总是贼眼乱转,猴脸乱抽,难显张天师般优雅气度。

玉东皇终抵天师府正门广场,九九八十一名龙虎阵弟兄围去,龙阵持棍,虎阵持剑,全阵发动,比起少林罗汉阵毫不逊色。

张继老清瘦身形立在大厅前,冷目以待。

秦晓仪则躲在厅内暂不现身,毕竟对方为己而来,若能避开,则以不见为妙。

然每次玉东皇前来骚扰,她总是脸色苍白,内疚万分,实对不起丈夫,惹了如此大麻烦。

玉东皇见及数百人掠阵,登时欣喜,笑道:天师派果然气势不减当年,本皇瞧得甚是赞佩,该是晓仪妹妹治军的功劳吧!秦晓仪听得混身直抖,这家伙简直越混越没格调。

张继老冷道:玉岛主若想前来坐坐,天师派必定殷勤招待,您若为了夫人之事前来,那请回吧,她不在此处。

玉东皇哈哈畅笑:是么?本皇我早查得清楚,仪妹妹当然在此,本皇才敢来,否则大老远白跑一趟,多费劲,而且我还知道张天师亦想找本皇商讨对付阴阳老怪之计,特地前来一晤,不知他可空闲了?张继老冷道:掌门也不在,你另找日子吧。

玉东皇道:是么?算算日期他也该回来,他已经离开京城天师西宫十天,还没到?张继老诧道:你怎知掌门行踪?!玉东皇神秘笑道:那是秘密,不过三天之内将会说出。

张继老道:那请三日后再来。

玉东皇道:就不能在此住上三天?张继老道:不方便。

玉东皇爽声笑道:也好,有些事必需早日解决,免得后患无穷,不过在解决问题之前,本皇想试试贵派龙虎大阵,当年张天师不是说过,只要突破此阵,便任我往来天师府么?张继老道:岛主要试,请便!玉东皇道:为了仪妹妹,我做任何牺牲皆值得!身形一掠,已跳入战圈,准备一展身手。

秦晓仪简直厌烦,对方陆续已闯过十一次,实纠缠不断。

她且又担心,每闯一次,威胁即多几分,两年前最后一次若非二叔张继老参加恐将不保,两年后再来,实让人提心吊胆。

心想若是不行,自己也得加入战圈了,抛头露面已是其次,若让他自由进出天师府,那才是最大梦魇。

张继老亦掠入战圈,和其中一名较年轻弟子交换,毕竟龙虎阵成员八十一人,左龙右虎各四十,他则负责阵眼主将,免得挡人不了。

玉东皇淡笑道:还是老二亲自出马?不知下次是否张天师亲自挡我?呃,应该并无下次才对。

张继老冷道:岛主请赐招吧!一声喝令,龙虎弟兄或以棍撞地或以剑柄互耍,发出龙吟虎啸般叭声,阵势已起,气势窜天。

宋两利从未见过此阵,一时兴起,又潜行三十丈,爬向附近松树顶,居高临下,瞧个明白。

玉东皇始终保持风度,以防秦晓仪暗中窥探,此时将锦袍一角塞入腰带,道:仪妹妹请别误会,毕竟动手动脚,衣乱发飞是常有之事,你请宽谅了!说完一手打出掌劲,此局正式开始。

秦晓仪暗斥恶心,手抓利剑,准备随时支援。

玉东皇已闯过此阵十数次,前几次皆硬碰硬,结果不到百招即已败北,自知以己之力,怎能与八十一名高手对决,唯有另寻门路,在多次经验下悟出,硬拚是不可能,但若纯粹为闯关而努力,或有机会可乘。

故其用招皆以闪躲居多,且配合龙蛇般刁钻身形游走于剑棍之间,实若雨中闪滴,东穿西掠,甚是灵活。

宋两利瞧得目瞪口呆,明明双剑夹击只剩三寸宽度,玉东皇竟然能借空隙闪过,如此身法恐非常人所能办到,终能顿悟,身法亦是一项高强功夫。

玉东皇连闪十数招未让对手沾上衣衫,已自得笑起:我这‘红龙仙步’还管用吧!他原未学此功,然为求闯过龙虎阵,乃苦练十余年,且以此阵为假想敌,终能拿出像样成绩。

宋两利但觉不学可惜,已比手画脚,然却身在树上,颇为不便,只好先行强记再说。

二十余招又过。

玉东皇已突破廿余丈,几乎已过半,张继老终喝道:岛主该知难而退,否则再下去已让不得。

玉东皇笑道:尽管送上门来,本皇接着就是!看我‘飞龙掠天’!声未落,人若飞龙窜起,跳踏三支长棍,又接近丈余。

张继老心知再让即输,急喝天龙地虎封苍穹,猝见得地虎利剑结成地网,天龙跳踩地虎叠高六七丈之肩膀,长棍暴打空中,宛若特大伞骨,封住敌人顶空,瞧来霎是好看,宋两利直叫妙哉。

玉东皇有备而来,照前次他乃突破伞骨中心点而去,却被敲落左腿,损失不少,经两年思考,不窜反降,看似往地面剑阵撞去,岂知却是反往地面打去。

剑阵一散之际,他正巧借势冲向左侧龙虎交界之些许空隙,一闪将至。

张继先冷喝:没那么容易!手中长棍猛捅砸来,玉东皇笑道:来得好快!并未闪退,凝得一掌怒龙撼江拚足全劲打去,砰地一响,张继老勉强挡住,然攻势稍挫,玉东皇乘势扑向其左胁方,那龙虎棍剑手攻势正弱,一时阻挡不及,已被窜逃突破。

玉东皇哈哈畅笑:这招声东击西如何!张继老怎知对方舍弱求强,便往自己冲来,已明白对方今日将以自己为目标,当下沉着应付,喝道:千龙万虎捣山川!只见得龙虎双阵立即绞若车轮,或由远而近,或从上而下,从左而右,或十人一组,或单棍乱卷,双剑旋飞,直若万朵伞花乍开,更若千龙万虎飞扑,棍影剑光绞成偌大天罗地网。

宋两利不禁暗叹,如此绵密剑棍伞阵,莫说是人,恐连飞鸟亦难渡过。

玉东皇却经验丰富,干脆趴在地面应招,如此一来天空滚轮再多亦无用处,然地面剑招却若雨点落来,玉东皇即在剑光下闪闪躲躲求生存,其灵活似猿,敢情练得猿猱之功过久,终现猴脸。

忽地翻出兵刃龙须夺往剑光打去,此夺原只长约尺余,便于藏身,然玉东皇为破此阵,特别改良,将夺柄空处暗置细线,线头绑着三角小镖,猛地打出,飞镖缠向利剑,连带拖动细线,如此一绞,竟然绞落数把利剑,阵势突然错乱,玉东皇趁机冲去,眼看再过五丈便要突围,不禁狂气大发,直喝:仪妹妹我来啦!张继老怎知对方耍了手段,因而破去最难闯过之关卡,冷声喝道:凭岛主身分,亦玩此难登大雅伎俩!玉东皇哈哈畅笑:此阵我仍能闯过,此时只不过图个方便!无伤大雅!反正还数丈,你顶着就是!虽说话攻势却不断,一招暴龙捣海又要击退数人。

秦晓仪瞧得惊心动魄,差点忍之不住想提剑挡来,幸得张继老冷喝扑近,无极剑法暴展开来,先行拦住敌手,遂又喝道:龙墙虎壁断天地!霎见龙虎兄弟不再围人,而是退后成墙,虎剑在下,龙棍在上,一连三排,可高可低,全为封住对方穿透而设。

玉东皇自知此乃最后一关,当年即栽于此关,怎敢大意,左手凝聚十成功力,右手耍挥龙须夺,借着那条特制怪线,绊住不少强棍。

他猛吸真劲,喝道:我来也!身形猝化电光石火猛冲第一棍阵,兵刃互击,叭叭烈光暴闪不断。

玉东皇借势拔高两丈,就要穿过第一阵墙,第二龙虎猝扑过来,乱棍即砸,百剑即砍,迫得玉东皇连退三尺,气得咬牙切齿:一定要逼死我么!掌劲再吐,双方纠缠不清。

张继老并未闲着,立即补上要位,利剑照样毫不留情砍劈过来。

玉东皇连攻数招无果,咆哮不断:今日不闯关,誓不回去!猛地再催劲道,迫退一组人马,凌空翻上第一剑阵,对方攻来,并未还手,反而让剑光刺中龙须夺,借此劲道再拔高三丈,眼看就要冲至第二关卡,张继老一马当先罩来,玉东皇突地冷笑:每次皆你在作怪!龙须夺强劲砍去,张继老全力抵挡,双方又自缠斗,玉东皇急将张继老手中长剑套住,靠着丝线拉扯,双方互不相让之际,玉东皇突地松手,张继老怎知对方会放弃成名兵刃,一个吃力不稳,身形往后栽去,龙虎弟兄见状赶忙欺来数人,或扶或挡,便想将敌人封退。

乱棍扫来,百剑封墙,玉东皇根本突破不了,岂知他冷森奸笑,左手突地一翻,青光稍闪,宋两利顿有所觉,切急征叫:他要用毒针!话方喊出,玉东皇猛射出毒针,直取张继老左右双腿,事出突然,根本避无可避,张继老双腿中针,气得咆哮怒斥:卑鄙之徒!玉东皇怎可放弃机会,猛往张继老劈掌,打得他闷吐鲜血往后栽去。

龙虎阵势更乱,玉东皇急穿欲破。

秦晓仪见状举剑冲出,然却差上三丈,急得嗔斥无赖!玉东皇哈哈大笑:骂得好,但是我已破阵!尚差六尺便破阵闯关成功,天师派弟子一阵轻叹,此时阵散人倒,根本无人能挡。

情急中宋两利突地大喝:不准过去!哪顾得身分暴露,赶忙运起摄脑神通,拚命摄住玉东皇脑门,骂道:耍诈不算数!玉东皇从未防范,宋两利又拚命摄力,脑门终闪一窒,竟然跟着**起:耍诈不算数!然只这稍稍滞留,秦晓仪不但赶来,左右龙虎弟兄更补足缺口,数人合力倒打,叭地一响,玉东皇终被击中胸肩,倒跌三数步,嘴角已挂血,他却怔骇不已:谁摄我脑!四处张望,宋两利赶忙缩躲,岂知树干摇曳,玉东皇怒斥:去死吧!毒针直冲射至,宋两利唉呀跳落地面,玉东皇诧道:是你这混小子!急欲追来,宋两利拔腿即逃。

玉东皇追前十余丈,然却因受伤在身,无法再追,怒得咬牙切齿:吃里扒外,回头与你算帐!宋两利闻声但觉侥幸,胆子稍大,躲在更远处想看结果。

秦晓仪关心张继老伤势,终出面索药:拿来,你怎越混越卑鄙,连毒针都敢用!玉东皇干声道:那只是麻药,无伤大雅,哥哥我经过多日思考,还是觉得必需如此做,只要突破阵势,哥哥便可随时陪伴在仪妹妹身边,任何牺牲全是值得了。

秦晓仪冷哼:耍此手段,和败类何异,纵使闯关成功,我照样会躲到别处,你休要见到我!玉东皇恍然:那下次不用便是。

秦晓仪冷哼:还有下次?还不快交出解药!玉东皇应是,立即交出,秦晓仪接过手,赶忙让张继老服下,随即再喝玉东皇:你走吧,以后不准再来!玉东皇道:仪妹妹……秦晓仪截口道:不准乱叫,没格调,亏你一派之尊!玉东皇急道:那要如何称呼?秦晓仪道:不必称呼,你走吧!懒得应付,转头即去。

玉东皇为之紧张:仪妹妹别走,我另有要事前来!秦晓仪不理,走得更快。

玉东皇追之不住,赶忙说道:我乃为你女儿前来提亲!此语一出,全场皆惊。

秦晓仪诧然回首:你说什么?!张继老暗道:莫非是小侄阿美……他对张美人和玉天君之事早有感觉,宋两利更诧:那么快?!熬不住了?对张美人之事颇为兴趣:人在哪……已开始运起神通搜寻。

玉东皇呵呵笑道:将来咱可是亲家了。

我儿天君爱上你家美人啦!听说已珠胎暗结,不结婚是不行了。

秦晓仪怒斥:胡说八道!请放尊重,一派之尊如此鬼扯不觉恶心么!玉东皇笑道:在仪妹妹面前,小哥哥我岂敢鬼扯,事实便如此了,你且相信,及早做妥准备,可能的话,你我也一并结为连理,亲上加亲!秦晓仪更怒得七窍生烟,全身发抖,厉斥:无耻!哪顾得撇清事实,甩头即走。

原来若真女儿和玉天君有染,明明已是亲家,自己若再嫁予玉东皇,岂非**,实想不到玉东皇能说出口,其心性已疯,秦晓仪终无法忍受。

玉东皇见她逃去,急于追上:仪妹妹你别走,你我之事可以慢慢来,小孩之事却不能不解决!张继老和龙虎弟兄再次拦来:岛主请吧,是真是假,本派自会查明。

玉东皇喝道:少说我也是亲家,怎如此对我说话!张继老冷道:查明再说,谁知此事是否你所编出,岛主请回吧!虽双腿仍麻,照样强自抖棍封来。

玉东皇冷斥:查便查,谁怕谁,此次可是张美人勾了我儿,甩都甩不掉;告诉你,便是小俩口常私会,不时以飞鸽传信,我才知道张天师行踪,我儿早已偷偷赶来此处,两人准是私会花园,自个去查,届时嘿嘿,还得看我点不点头!语气突又装可怜,瞧向内厅:仪妹妹您别生气,小哥哥我全是为你而来,我先去解决宋两利这家伙,竟敢暗算我,非让他脱层皮不可,随后见。

说完拜别而去。

宋两利闻言赶忙伏地躲入草丛,闭气凝神,以防被发现。

张继老遣及龙虎兄弟守住大门,随即步入内厅。

秦晓仪正抖颤一角,泪水直流,张继老安慰道:事情应该没想像严重。

奏晓仪赶忙拭泪,音仍悲切:怎不严重,玉东皇对我不敢说假话,阿美必定犯了禁忌,天啊!想摆脱这疯子已不及,她怎又去沾惹呢!张继老道:先找阿美问问再说。

秦晓仪道:她去了哪?张继老道:说是去碧水崖表师弟朝英那边切磋武功,我去看看……秦晓仪道:若见着,请带她回来。

张继老应是,终掠往后山。

毕竟发生此事,他亦不敢保证女侄曾往碧水崖,然总该对秦晓仪有个交代。

想及若此事成真,将永远面对玉东皇纠缠,秦晓仪即一阵冒寒,不敢面对未来种种。

宋两利甚快躲过玉东皇追捕。

他倒对张美人大感兴趣,顿时运起感应神通搜去。

张继老乃往碧水崖,那头似另有道士修行,却感觉不出张美人藏身处。

宋两利但觉酒瘾已过,再喝几口,盘坐下来,正式运起驭气冲天让脑门感应更形强烈,终摄及远处,张美人倩影已浮出,竟和玉天君躲在小房间缠绵悱恻,小俩口果真恩爱,那地方似是小客栈……,感应搜去,终现还情客栈四字,宋两利欣喜找及目标,突地大喝:火烧屁股了!那感应甚是强烈,顿时捣得张美人心灵一颤,诧道:会是宋两利?!对方一喊即失,有点模糊。

玉天君稍稍吃醋:到现在你还想着他?两人已**抱拥,枕边人却想着另外男人,滋味并不好受。

张美人的确对宋存有好奇,然此时此刻哪还有选择余地,甜腻一笑:别吃醋了,我是爱你的,只是宋两利能通灵,他没事找上我,大概就出事了。

玉天君道:他当真能通灵?张美人道:大概吧,我爹都说了,应假不了。

玉天君道:那你感应什么?张美人道:他说火烧屁股了。

玉天君斥道:没格调!别理他!抱起美人,温存吻去。

张美人嘤咛一笑,配合厮磨,毕竟作了选择,天塌下来亦只有肩担背承了。

小俩口又自缠绵不断,早忘却家庭所有束缚。

一阵激情下来,已近黄昏,两人这才匆匆收拾,准备潜返龙虎山。

退房过后,待走出客栈,张美人差点撞上一个人,猛一抬头,赫见宋两利,霎若私密被逮般唉呀兴叫:我们没干什么!急于推开玉天君,两人脸面飞红。

宋两利原已通灵找到目标,潜潜寻寻终在山下双龙镇发现还情客栈,便在对街茶铺监视,一有状况立即迎来,此时见得张美人如此反应,终觉好笑,道:是否有干什么,我不清楚,但珠胎暗结之事,全天下都知道啦。

张美人怒斥:你胡说什么,小心我割掉你舌头!匕首抽出,强步追来,就要动手,脸面却更红。

玉天君冷斥:有的话怎可乱说!宋两利道:乱说的是你爹,他已到龙虎山提亲,你俩很快会结婚啦,不过我看有点问题。

两人闻言脸色更变。

玉天君骇道:我爹已去提亲?!宋两利道:没错,还说生米煮成熟饭,珠胎暗结!好像全是真的……瞄向张美人肚腹,在寻找什么。

张美人急叫:我的天啊……,你怎向你爹说了,现在闹到全派皆知,叫我如何面对爹娘……玉天君道:我原以为提亲便没事,何况不说,爹不让我出来……张美人道:怎么办?闹成如此局面……宋两利道:照我看来,你俩是找地方躲起来,然后退出江湖,安安稳稳过着永不见爹娘的日子,乃为上策。

玉天君道:我爹会杀了我。

宋两利道:找不到,如何能杀!张美人道:不行!娘对我那么好,怎能避她而去!宋两利道:既知她对你好,怎惹此麻烦,你吃错药不成!张美人猝地喝道:都是你!说什么我爱你!手抚脸面,欲泣难泣:什么都完了!宋两利诧道:我爱你?……说了也是我爱你,怎会变成他爱你?……不解之下,摄向张美人,方知当年在天台山道家盛会之际,玉天君、张美人正含情相遇,被自己撞上,当时摄向玉天君,要他向张美人说句我爱你,原是玩笑之词,岂知张美人却感情融化奔放,终和玉天君恋火燃起,一发不可收拾,暗自窘笑:看来是该怪我了……玉天君急如热窝蚂蚁:咱先躲一阵吧?也许等孩子生下来,一切将较平静,再出面不迟。

张美人突地失了心,道:不行,迟早要面对,我们回山上解决!玉天君脸色抽变,不知如何是好。

宋两利道:你就是那么固执?也罢,天注定不可逃,朋友道义上我是通知了,其他难帮忙了,再见。

拜礼后,转身离去。

当年若非张美人,宋两利可能遇不上林灵素,更遑论入京变成神霄小神童,双方纵使偶有误会,此恩情仍常挂在宋之内心,故永远将其当友人,以还此恩。

张美人强忍冲击,深深吸气,心情较为平静,猛抓玉天君手臂,冷森说道:君郎你说,是否永远爱我一辈子,若不能,你我立即割地绝交,日后各走各的,老死不相干,若要爱我一生一世,我即回山禀明,铁了心也要和你一起。

玉天君激动回应:今生今世非你莫娶,若悔誓言,永世不得超生!张美人泪水滚下:君郎谢谢你,否则我实不知该怎么办……玉天君更搂爱人:撑着吧,一切将会熬过去的……激情一阵,两人情绪稍稍平静,相互拭去泪痕,终决定面对现实。

张美人道:你我先回天师府,你且等在外头,我先进去和娘亲说清楚,否则同时出现,恐怕娘亲刺激受不了。

玉天君道:全凭你安排……两人取得默契,这才敢返往天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