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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凛义招安

2025-03-30 15:19:10

八路军并未遭遇骚扰,倒是童强又连破两关,掳得兵刃盔甲近千,更让童贯以为梁山军确若散沙,不堪一击。

此时已近一处卧虎坡,山势虽非陡峭,却起伏若浪,偶有林树四散,但皆稀疏可数,只要站在高坡处四下望去,一目了然,原以为可能伏兵,探瞧之下终能安心前进。

卧虎坡状如伏虎,高原宽广,居中带凹,然若行及山坡高处自能监视四周。

童贯军即以派哨高处,大军缓行低处方式渡去。

行约两里之际,忽见半里外伏驼峰出现十余骑,领头者正是山东呼保义宋江,左右跟随智多星吴用,二当家卢俊义等人,个个跨坐骠骑,旗帜飘扬,气势不凡。

童强见状虐喜,喝道:贼首已现,还不快束手就缚,以乞生路!宋江冷目不答,只待童贯逼近再作处理。

童贯见得贼首,冷笑行前,终在百丈前落定,道:你便是黑面贼宋江?快快下跪求饶,本帅或可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大军压境,梁山顿时冰消瓦解,尸首异处!宋江拱手道:我等落草于此,却非为寇,朝廷不明就里,三番两次围剿,实是扰我弟兄甚巨,我等亦非刁民,只要圣上下旨招安,必为国尽忠效命,囤兵于此哪是叛国,乃凝聚实力,随时准备为大宋而战罢了。

童贯冷黠道:招你这群土匪到大宋军系,岂非引狼入室,何况梁山逃犯无数,论罪该斩,王法岂容冒犯,还是劝你受降,免遭身首异处命运!宋江见无法谈拢,此战已免不了,冷道:高俅三次入侵皆锻羽而归,你若执迷,休怪我照样大餐伺候!童贯怒道:小小盗匪竟如此猖狂,来人,把他擒下!喝令方起,童强立即引军冲去。

宋江冷哼:既然执迷不悟,莫怪我下手不留情!伸手一挥,后头十余骑拿出法螺吹去,螺声呜呜沉鸣,传得数里,赫见八面山坡立即现身八色旗帜,随又见梁山八路英雄拥立山头,分别是乾位先锋大将霹雳火秦明,率左圣水将单廷圭,右手神火将魏定国,红旗以待。

兑位青旗闪动,大刀关胜守候,离位白旗白马,乃豹子头林冲把关,震位黑旗黑甲黑马,乃双鞭呼延灼守关,巽位黄旗飘闪,乃双枪董平占守,坎位蓝旗飞扬,乃急先锋索超守位,艮位绿旗闪动,九龙纹史进封锁退路,坤位紫旗撼动,乃青面兽杨志把关,另有左将锦豹子杨林,右将小霸王周通助阵。

八路人马以四面八方方式包围,童贯军乍见已显惊慌,然再仔细盘算,对方每旗只不过十余人,纵是包围,无异螳螂当臂,哪能吃下十万大军?童贯令观察哨瞧去,高处瞧得清楚,并无伏兵,童贯冷笑:敢情是虚张声势,且试探看看!登时喝令八名都监攻向敌军,道:试探攻击,穷寇莫追!八路军得令,各自引兵追去。

童贯中军两万兵则长驱直捣宋江军。

霎见九宫八卦梁山军对上八方风雨童贯军,一若炸弹开花八处出击,一若蜻蜒点水东奔西跳,遇有大军追来,立即闪奔起伏山坡间,逮着机会登时反扑攻击,或能宰杀三数人,或能夺下十余兵刃,双方顿成拉锯之战。

而那童贯军为主军,在童强长驱直入,宋江又拚命脱逃之下,主军已追进三里,后头八路单为保持距离以免中伏,得配合移往前方,如此前攻侧移之下,阵势显得错乱,幸好敌军未超过三百骑,始终未发动大规模攻击,否则不堪设想。

如此拖拉缠战,已过半时辰,双方已拚出血汗,情绪逐渐高涨。

宋江但觉引军已入目标,突又转身回来叫阵:现在退去仍来得及,否则将让你兵败山倒!童强哈哈讪笑:穷寇还想猖狂!死来!大喝一声,骠骑拚命冲去,毕竟远处已无山坡,一片碧草小溪横野,正是最佳歼敌机会。

且见得童贯军一排横开,千军万马奔腾追逐,想以口袋战术包抄活捉梁山匪徒。

童贯亦觉地域宽广十数里,毫无埋伏地点,登喝令全面追击,兴之所致,亦亲自策马围剿。

童贯军霎时吞天掠地,气势不凡。

宋江则引领吴用、卢俊义等十数骑,直往草原小溪逃奔。

对方千军万马封锁,宋江军却是变得一线奔走,直若蛇行般排排奔去,穿梭于碧草浅溪之中,动作速度却渐渐缓慢,童贯军更自兴奋,快马加鞭直冲过来。

然在千军万马冲往碧草区之际,马蹄竟然深陷泥淖,动弹不得,有者过膝,马儿无力抽起,登时滚跌,后头冲劲又急,煞之不住,惊慌之际,硬是天马行空跨过同伴,但仍摔落泥堆,一波倒摔,一波又挤来,刹那间摔落数千骑,连先锋官童强亦混在泥堆中滑跌不断。

童贯幸在中路,得以及时煞住,这才明白敌军为何一排若蛇逃去,原是算准此乃泥淖之地,不能踩及,自己一时不察,中了奸计,然他岂肯认输,忽道:玩此花样,算何英雄好汉!再喝手下:顺着叛贼路子追去,自可追击!然泥淖已乱,何者能踩何者不能踩已分之不清,见之不着。

童贯又喝:慢慢渡去,泥淖只深及膝,自可渡过!士兵勉强从之。

然梁山军岂容对方渡淖,那将破坏所有计谋。

宋江对岸而立,伸手一挥:乱石伺候!原是平地草原突地冒出近千梁山军,个个手执石块,猛往泥淖乱军打去,这一奇袭,登时打得敌军哇哇疼叫,无心再战,纷纷落荒而逃。

童贯见状大怒:快以利箭反击!后排弓箭手挽弓即欲射击,宋江见状怒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改石为弓!梁山军登时弃石挽弓,利箭先行射出,霎见童贯军中箭无数,唉声遍野,童强没命尖叫:大将军快退,否则必定死伤惨重。

童贯岂会见之不懂?尤其乱兵逃冲回来,早已打乱弓箭手阵势,对方又已改石为弓,伤我无数人马。

得先保住元气再说,幸好泥淖草原宽只数里,绕行便是,终喝令道:收军,往左翼唐州军韩天麟靠去!霎见退兵无数,一路转进左翼,现场留得残盔破甲无数,且见死伤士兵近百,折损甚重。

宋江轻叹:何苦来哉,一味猛攻,怎能引军作战?军师吴用道:强敌仍在,得立即反击!宋江自知状况,法螺吹去,通知梁山军一行亦调头支援。

而那左翼乾位军正是霹雳火秦明坐镇,且有火器专家魏定国助阵,乃得知中军宋江已退敌,童贯军已转近而来,岂肯弱了威风,立即引人进入火炮区,一声令下,山坡处突地钻出无数火炮兵,或砸霹雳弹,或射火箭,一时轰声大作,炸得唐州军阵营大乱,受伤连连。

猝见得东方一山坡地皮被剥开,竟然三门火炮现形,猛轰之下,处处人仰马翻,就连童贯军亦受波及,简直已逃若丧家之犬。

童贯这才明白敌军并非乌合之众,且有计谋对抗大宋军。

既已中伏,唯有撤退整理再行攻击方为正途,遂下令大军往后移去。

然那离位白旗闪动,正是豹子头林冲把关,他原为八十万禁军总教头,作战经验何等丰富,一声喝令,白旗长驱直入,早将洳州兵马万里捣得乱阵逃兵无数,童贯军自无法从离位冲去,随又转进兑位,乃大刀关胜把关,他原想猛劲出征,然军师吴用赶来,引至一处小山崖,梁山军方退入崖面,立即滚落大量木材,砸得郑州军陈翥不敢战,纷纷退去。

童贯军连遭数击,阵势已乱,死伤已近数千之多,最让其寒心者乃是军队庞大且陷入无数诡计之中,若非梁山军并未大开杀戒,否则死伤早超过半数。

童贯不得不登高一呼:原路退回去!不信仍有埋伏!数万兵马终会合,照着原路退去。

行约三里果然平静,原以为能平安脱险,岂知艮位九龙纹史进及巽位双枪董平已会合拦来。

童贯怒道:臭贼们想挑衅么!即是原路,何惧埋伏,遂又喝令大军冲前追杀。

董平、史进相互掩护斗得十余招,终无法抵挡大军威势,只能逃窜,如若逃向左右处,童贯自不肯上当,但两人却直路而逃,童贯冷笑:是你自找!强骑一催,猛杀不断。

董平、史进逃及三里,忽分左右山坡掠去。

童贯见状大喝:莫追,必有埋伏!大军终收队,龇牙叫阵间仍往后移。

史进讪笑道:此才是活门,不跟来难道要玩大水么?童贯军仍不理,再行里许,终退出起伏山坡地形。

原以为可高枕无忧,岂知左侧半里山头处只见梁山军闪动,伏于该处正是神行太保戴宗及没羽箭张清,两人手握大刀,守着一粗木横墙,正面对童贯军邪笑不已。

戴宗道:童大将军可知这木墙背后是啥货?张清道:大将军可见得十里内溪水少了?童贯闻言大骇:不好,他们要用水攻,快退!军心顿乱之际,戴宗、张清大刀落下,木桥崩塌,已蓄两天两夜山水突地暴冲卷至,那澎湃凶猛劲道捣得童贯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那战马受惧,没命狂奔逃去,一群人更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

梁山军终在宋江指挥下伫立山坡,摇旗生威,气势不凡。

宋江喝道:若把梁山军瞧成草寇乌合之众,那是自取其辱,如若本军现在乱箭齐射,必可歼灭尔等,然本人一向以和为贵,如若敢再犯我梁山,必再挫尔等,甚至取你性命!童贯军怎敢回话,仍拚命抢游洪水,以能保命。

宋江见目的已达成,这才下令撤退,九路人马霎时遁个精光,实是来无踪去无影。

童贯军已被捣得七零八落,若非蓄水不多,只淹过一波之后后势已弱,童贯军终能喘息。

只一照面,童贯已折损数千人,且被捣待全身湿辘辘,一向讲究将军气势的他怎能忍下这口气,不禁破口大骂:叛匪别逃!势必剿得你家破人亡!十万军不成,招来百万军亦要取你狗命!童强懂得奉承,立即牵来一匹骏马,护送其奔往高处山坡,以脱离落难士兵,距离拉开,终能掩窘境。

童贯这才指挥军队重新整编,足足耗去一时辰,八路军方恢复队伍,然战马奔失泰半,只能步行,速度缓慢许多。

行及一空旷溪边,天色已昏,在勘察地形后,始决定扎营休息。

八路车在外,中军在内,童贯自能放心。

初战下来,众军疲累不堪,各自整理衣衫兵刃及用食晚餐后,一一睡去。

梁山军果然未再骚扰,一夜终能平安无事。

次日整装待发,已然忘记昨日惨状,士气顿又高昂,一路逼往济州水界,终见得远雾处梁山忽隐忽现。

童强亟欲抢回面子,道:属下愿领兵杀去,哪管得对方,缩藏若乌龟!童贯道:不急不急!本帅岂能再上当,雾深云厚,必有埋伏,何不等天青气爽时再进兵攻击!许州军都监李明道:将军所言极是!敌我不分,不宜贸进抢攻。

童强道:可是听说此处常年罩雾,若三月不散,岂非要耗上三月?童贯自得一笑:那又何干系,以馋待饿,只要困住对方,粮食耗尽,自必成擒!童强不再多言,方才其实作样而已,如此摸着迷雾攻敌,的确甚易落入陷阱。

睢州军都监段鹏举道:一路已无埋伏,想必真正决战即在此泊,当应明朗后再攻方不致中伏。

童贯道:本帅早有定夺!交代下去,封锁各处渡口,并召来战船备用!众将立即前去安顿士兵,布局封锁。

童贯忽想及宋两利,暗道若他在场自可驱雾散云,以利进攻,然又顾及摄脑之可怖,仍觉莫要碰上为佳,暗忖:这小子去了哪?躲在他处逍遥?抑或混在贼堆里助纣为虐?若是后者,得揭穿他,让皇上治他重罪,以消心头之恨。

心**方起,脑门猝地浮现宋两利幻影,喝道:你在说我坏话么?童贯诧愣,敲向脑袋,以为作梦。

宋两利又喝:不必敲,我正在周旋抢救李师师;你要破雾,明日可除,且看你如何收拾草寇,莫要落跑才好!说完幻影闪失不见,童贯诧愕瞧向四周,这小子竟然无孔不入,到底躲在何处?然前面水茫茫,背处人海一片,怎能分辨?惧极之际,赶忙拿出醒神咒**得百余回,方稍稍安心。

童贯忖道:宋两利既在附近,威胁实在太大,如若不应付行事,若再着了道儿,实划不来,幸好皇上有令,救不回李师师,谁都别想混,他大概不至于出手太过凶狠,既然明日雾气能散,且战它一局便是。

当下喝向手下大将,暗中告知他已测得天象,明日雾气将散,自是攻击良机,得备妥千艘战船,各将半信半疑,然时间紧迫,无暇疑惑,立即前去张罗。

童贯并未闲着,不断巡视岸边,想发动奇袭以奏战功。

宋江等弟兄早退回梁山潜藏,一切照疑定计画进行,只要童贯军敢来犯,必定加以重创。

双方于戒备、等待中较劲度过一夜。

次日清晨,宋两利和公孙胜暗自起坛乍法,慢慢将云雾驱散。

童贯更起得早,忽见雾气开始散去,登时欣喜,暗道天助我也,登时下令八路军登船潜去,乘此清晨似亮未亮之际,应能收奇袭之效。

八路军终登上百艘船,慢慢潜划而去,童强亦在船上,然已学乖,躲在中军,以防突袭。

童贯则隔岸静观,若有状况,立即再派兵支援。

第一波百艘船已划去数里,眼看即将登上梁山之际,对方始发现,法螺顿吹,梁山登时大乱,弟兄大梦初醒,有的甚至只着裤子即已迎战。

童强见状大喜,拚命又抢前头,大喝:快登岸!八路军猛划直冲,倘差数丈之际,功夫高者已跳掠上岸,登和梁山军短兵相接。

百般船八路军少说成千上万人,这一挤冲,梁山兄弟来不及应付下已节节败退。

童贯见及动向,自知后援重要,登又下令千艘船快快驶去,以接上第一波攻势,心想十万大军登上梁山,挤也要将对方挤落水中。

他乃指挥大元帅怎能坐于岸边观战,亦在守卫护送下登上挂有龙头之巨船,缓行而去。

梁山那头几乎已快杀入忠义堂,八路军个个士气高昂,直喊着抓贼王领重赏,此话传开,船上士兵亦自高喊抓贼王捣梁山,气势如虹,喊声震天。

快船一冲三十丈,再冲数百丈,眨眼已抵半江之界,蓦见左船轰地一响,船头炸出巨洞,水冒如柱,士兵惊骇叫道:触礁了?!话未说完,右船又叭啦啦船底破裂,水花溅起,接连前后左右船底各自轰裂,水柱涌出,刹那间百余艘倾沉入水,吓得头领急喊:不好,水底有伏兵!童贯脸色再变,怎知监视一夜水面毫无动静,对方竟早已潜伏水底一夜甚至更久,眼看木船仍不断被轰沉,吓得他哪敢再战,急喝道:快鸣金收兵!号角一响,巨船急欲调头。

远处已攻上梁山之弟兄哪知水底另有埋伏,在听得撤退号角,大军无法支援,且见无数船只被凿沉,自己岂非变成入柙之虎,迟早等人宰割,众军登时大骇,哪敢再战,纷纷抢退登船,急欲逃离匪窟,心想能冲回对岸最好,否则落水亦比待在匪窟来得安全些。

如此前挤后跳之下,哪用得梁山弟兄追赶,竟然弄翻十余船,剩下八十余艘能逃走者,于半路亦遭袭击。

童贯军不断以长枪捅往水底以为能奏效,然船只仍不断破底沉去。

有的索性不斗,拚命划桨逃去。

水面只见得千船打转,水柱冲天,人落如鱼,骇叫连天,这哪是作战军旅,简直若逃难难民,童贯军再次遭受无情攻击。

宋江、卢俊义、吴用等人终出现山头,瞧得敌军溃败,甚是满意。

此着得多谢浪里白条张顺训练二百位潜水好手,能在水中潜伏多时,且以芦筒换气,根本来无影去无踪,任何巨船皆难逃破底命运。

吴用道:水底功夫已展现,本军实力亦该发挥,让童贯胆寒,从此不敢来犯!宋江道:自该如此!立即下令,左右山头各据十门火炮,引燃轰去,弹丸飞冲打至,轰轰轰轰一连数响,炸得空船粉碎,水柱冲天,吓得童贯脸色铁青,对方岂是草寇,简直要比大金军队还来得猛火,我军只俱轻兵器,且水性甚差,怎能抵挡,终自认输,拚命喝着快登岸。

浪里白条张顺突然冒出童贯船,喝道:老混蛋,想战梁山,先过我水底猛兵三千鱼!众兵见状急刺长枪,张顺大喝,一颗霹雳弹轰向船前龙头,炸得粉碎,他已若灵鱼落水潜去,逃逸无踪。

童贯心胆已寒,对方确若灵鱼狡猾,且有三千兵之多,若大宋军不能练得此功,又怎能与之对仗,难怪高俅三败于此,自己栽得亦无话可说,还好对方网开一面,否则船底一破,加上巨炮,焉有命在?童贯军即在挣扎中渐渐游回岸边。

清点之下,竟被毁去八百余船,手下折损四千余人,皆溺毙居多。

八路车已若斗败公鹤,垂头丧气,童贯瞧得感叹不已,自己一向强兵作战,偏偏碰上水路贼兵而行之不通,实是一大打击。

道:收兵!水路作战非我专长,哪天派水师前来攻打,乃为上策!众军竟然精神一振,登时整编退去。

童强更自高吼:待遣水师前来,把你梁山夷为水槽!讨得表面面子,始护送童贯扬长而去。

见着童贯军退去,梁山好汉一阵欢呼,如此重挫童贯之下,必能收震慑效果,兄弟们各自道喜。

然为防第二波可能之攻势,吴用仍交代弟兄戒备。

他则请宋江、卢俊义等人回到忠义堂,准备处理李师师之事。

小神童宋两利亦被邀来。

众人见面,亦自恭贺不断。

吴用已从公孙胜口中得知小神童能耐,便自问道:你可知童贯此次败阵后,会再来犯吗?宋两利道:童贯最爱面子,若有机会,必定引得水师再犯!众人听及不禁动容,宋江道:那此战岂非白打了?宋两利道:倒也非如此,他乃丢脸而去,若能再给面子,把李师师送予他手上,他自能在皇上面前吹嘘,邀得大功后,自不好意思再犯了。

卢俊义道:倒是虚伪家伙!宋两利道:他一向如此!宋江道:便如此处理了!转向浪子燕青,道:燕弟且勉为其难,你俩若有情,终能在一起。

燕青叹道:不如此又能如何?师师已准备妥,只是一路上,小弟想随行暗中护送。

宋江道:随你,但小心为要。

燕青拜礼道谢,随又换来李师师,准备返航,李师师感激道别,并表示必定向皇上美言,希望梁山弟兄能招安为朝廷效命。

宋江道谢连连。

宋两利却另有看法:在此梁山自由自在,何苦为朝廷控制?宋江直道:有家归不得,怎对得起弟兄。

宋两利终不再多言。

待送行上船后,母夜叉孙二娘仍冒了一句:小神童你当真能通灵,知过去未来事?宋两利邪声笑道:通灵不敢当,不过乱猜乃挺准,你还想着你的义哥哥吧?孙二娘脸色顿变,这义哥哥名为洪义,乃她青梅竹马小情人,原差点嫁与他,谁知阴错阳差,倒嫁给了菜园子张青,此事从无人知晓,怎被猜中?心事被窥让她不知所措,一旁张青却觉不对劲,醋味已起,冷道:义哥哥又是谁?孙三娘切急道:哪有义哥哥,小神童胡说罢了!张青半信半疑,然在众人前不便发作,且等日后慢慢算清,宋两利怕两人失和,终说道:义哥哥便是她养的一只小狗,可别误会了!张青这才稍安。

孙三娘却已泛红脸面,平日大剌剌动作,怎养起宠物?众人会心一笑。

孙三娘终觉小神童必能通灵,否则忘连此秘密全挖出来,见其登船,已双手合十拜礼,竟然**得菩萨恕罪四字,幸好声小,否则将被言笑。

宋两利终登上船,和燕青、李师师三人一并告别梁山兄弟,直往对岸行去。

宋江望着消逝船只,轻轻一叹,道:希望能有招安一日,否则实难向弟兄交代。

梁山弟兄义气情深,自能感受大哥心灵压力,纵使有人不惯官方生活,然又怎忍背兄弟而去,一切只能跟随大哥共进出,且走一步是一步了。

童贯已返回济州城,太守张叔夜二次迎接,瞧及八路车狼狈模样,自知已战败,然他官小位低,怎敢询问,仍尽本分招待。

童贯之所以前来,乃衣衫已污,兵马且乱,得在此整装方不致露出败军之象,如此返师回京亦能保住面子。

张叔夜不问,他亦懒得说,只表示梁山军败得不敢出头,得请水师助阵,张叔夜唯唯应是,随即调来兵装战甲,尽量替换破损衣甲,终得童贯赏赐。

如此休息一天一夜,军队气势已复,童贯亦因换上新战袍,神采为之飞扬,原准备即日起程,谁知外头已通报小神童求见,童贯诧然不已,这要命家伙怎找来了?原不想见,却惧于对方妖法,终勉强见之。

他仍借用张叔夜书房,免得宋两利妖功发作,弄得不可收拾。

然在见及宋和李师师同行而来之际,终又开怀大笑:小神童您当真救得美人归吗?实是大功一件!李师师已下跪拜礼,童贯直追免礼免礼,且扶她而起。

宋两利冷道:人是救回了,你也可以交差,少再打歪主意,否则梁山兄弟准备到你老巢走一趟,吃亏的定是你不是我!童贯哈哈畅笑:怎会怎会,只要能救得李姑娘,一切好谈,梁山草寇还算识相,我自会从轻发落。

宋两利道:那是你家事,本小神童准备隐居于此,没事莫要骚扰及我便可!童贯更喜于心:小神童不回京城?宋两利道:懒得回啦!我要在此修练成仙,咱天堂见……呃呃,你也未必上得了天堂,后会有期便是。

童贯笑道:放心,京中事,老朽自会打理,你可全心全意在此修行。

宋两利道:别得意太早,我人在此,仍能看透京中事,若让我发现鬼花样,第一个把你变白痴!童贯干笑道:不会不会,一切遵照小神童指示!宋两利这才满意一笑,转向李师师,道:李姑娘便跟童将军回去,一路必能平安抵达。

李师师并不知两人所谈乃摄脑一事,她一向敬重神明,故虔诚拜礼:多谢小神童相助。

待要下跪,宋两利立即扶起,道:日后我师父找你去,别再理他便是!李师师不解:为何?宋两利道:多为他想想!暗示乃指燕青,李师师一知半解,仍点头回应。

宋两利但觉事情已了,终告别而去。

童贯始安心不少,和李师师聊些状况,李师师怎敢说出燕青事,只道被囚于一房,后来听得两军杀伐喊声震天,便被小神童救出来了,童贯接口道:是我派兵攻打梁山始救你出来!李师师不愿拆穿,立即拱手道谢,童贯心神为之舒爽,此仗将能圆满收场。

时不宜迟,童贯立即下令备轿,护送李师师出城,大军浩浩荡荡班师回朝。

远处浪子燕青日夜相随,情深意浓尽展无遗。

宋两利解决李师师事件后,心情显得轻松,遂返往梁山泊,和众英雄混得热络,原想照江南神丐指示,邀得宋江等人为斗奸官及阴阳老怪可能之反扑,宋江却认为先受招安再说,免得名不正言不顺,宋两利既知对方意向坚定,遂不再谈此事。

在混得十日后,总觉梁山人手众多,先时觉得兴趣,一一招呼了解,然时日一久反成负担,尤其孙二娘等人老寻机会卜卦算命,想推拒又不成,硬着头皮撑得几天,己身心疲惫,终告别而去。

然汴京仍有师父林灵素把关,自己此时回去,岂非助纣为虐,他自不愿,盘算一阵,已有决定,原是此处偏北,已离辽国甚近,此时阴阳老怪已被击退,汴京有张天师、胡天地等人把关,事情已较平静,且乘此机会前去瞧瞧那拜把兄弟忽必瑞,若有机会,干脆将那心黑手辣的蛇妖女李凤颜给作了,以替先前被杀死之无辜婴儿报仇。

想定后,他唤来洪太极,告知自己另有任务,洪太极虽依依不舍,仍得带着十名弟兄告别返京。

宋两利落得无事一身轻,立即找块清静山林盘坐下来,喝口烈酒,立即运起超感应神通,搜向阴阳老怪,然老怪并未照应过来,反倒是鬼域妖人幻影浮现,她仍祈求交还日月仪,一脸无辜可怜模样。

宋两利冷道:阴阳老怪可在你那儿?鬼域妖人道:在……宋两利道:他是坏蛋,为何救他?鬼域妖人道:我要他取黄龙精纲铁……宋两利暗觉想笑,妖人说不定比阴阳老怪更坏,怎和她谈坏蛋之事,遂转话题,道:他伤得如何?可治好了?鬼域妖人道:六脉全断,已经治好……宋两利诧道:那岂非快要出关?!鬼域妖人道:他说要等功力完全复原……宋两利终明白老怪为何两三月未现形,原是伤势易治,功力难复,他若无法恢复超强身手,又怎能再斗群雄,道:还要多久?鬼域妖人道:一个月……宋两利道:你把他杀了,我便给你日月仪!鬼域妖人道:先拿来,我需要它……宋两利岂敢如此,暗自盘算,难以谈成此条件,遂又问及阴是非,妖人回答仍在那头,心下稍安,不再感应,立即斩断。

宋两利暗忖,既然仍有月余光景,足可到辽国走一遭,届时调头再斗阴阳老怪不迟。

盘算过后,寻了方向,直往辽国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