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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龙争虎斗

2025-03-30 15:19:11

阴阳老怪正以千蝶万蜂手法,射出无数瓦片及日月双魔轮,直取滚落地面躲逃之宋两利。

眼看月型魔轮穿破罡气,强速无比射向宋两利左腰际,就要钻肉穿骨。

情势危急万分。

猝见左墙一道流星般青光射来,击中月魔轮,锵出火花闪亮,月魔轮斜飞弹开。

阴阳老怪气得哇哇怒叫:何方妖孽敢坏我事!吸回日月魔轮,狂妄啸天,亟欲收拾来人。

但见六道人影分从六处方位射来,正是江南神丐胡天地、半天师张继老,以及明教四大护法,太阳护法丘尊、天星护法陈三秋、神光护法胡天鹰及明月护法寒天儿,击向老怪兵刃者正是寒天儿之明月斩。

幸她及时赶来,忽见爱儿危险,哪顾得失去兵刃之危,登以明月斩击落暗器,且掠向爱儿守护,急迫:你可伤着?差点喊出爱儿名字。

其余五人则围向阴阳老怪,个个强功戒备,以防万一。

宋两利惊中带喜坐起,干笑道:我没事。

身在母亲面前受伤,实是过意不去。

寒天儿急道:你的伤?方才数道碎片划出血痕,是让为人母亲者心疼。

宋两利纵使疼痛仍装不疼,跳身而起,笑道:皮肉伤,不疼啦!忽又急喊:快收拾阴阳老怪!他是阴阳老怪!群雄登时怔诧,原只是怀疑,未想着眼前此人相貌不扬,会是真正老怪?霎见兵刃闪手抓紧,随时准备迎敌。

阴阳老怪哈哈狂笑:不错!老夫就是阴界魔王,你们讨死么?双掌暴打闪电魔指怒劲射出,电蛇乱窜,捣得群雄忌讳,退闪数丈。

寒天儿见状急道:快去支援!和爱儿掠封而去。

宋两利纵使惧意,然为护母亲,只有硬拚,急道:小心他手中妖轮,可厉害得紧。

阴阳老怪哈哈狂笑中,脑袋不停抖闪,脸面肌肉快速跳动,不但抖落道冠,且抖乱头发,再次稳定像貌之际,已恢复阴阳老怪若狂狮脸容。

江南神丐胡天地诧道:果然是老怪,你百变功夫总也了得。

更形小心戒备。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我原想低调回京,不理你们这些浑人,办我该办之事,谁知小浑蛋偏偏认出我来,如此也好,注定要拚一场,报那先前围剿之仇!话末说完猝又扑前发难,先将日月阴阳魔轮打出,凌空旋啸嘛嘛作响,迫得太阳护法丘尊打出太阳轮,明月护法寒天儿再击明月斩以对。

阴阳老怪乘机又自攻来,闪电魇指奇准无比击中胡天地、张继老、天星护法陈三秋肩背等要处。

原足阴阳老怪施展摄心魔法摄得众人心神,始抢得先机以攻。

幸群雄早有防范否则亦受重伤,然尽管如此,亦让三人疼彻心骨。

胡天地登时急道:小神童别忘了制他摄心魔法!宋两利自知老怪魔法包含摄心、摄脑及摄音三大妖招,其摄音或可以高深功力抵挡,但摄心及摄脑魔法且得灵修之人方能控制,六人只有半天师张继老较能抗衡,然他却仍受魔指之伤。

老怪威力自非同凡响,宋两利不敢怠慢,登运起通灵**,或摄或干扰,哇哇呃呢迫出全劲,猛挡阴阳老怪,拚命喊着:鬼域妖人来了!,宝镜在东山神庙里头!,你的经脉毁了,被功啦!每每喊出要言,迫使老怪不得不听。

阴阳老怪果然受到干扰。

若在平时,自己仍能从容以对,然自受伤后,功力受挫,且身躯已衰,定性竟然跟着浮动。

时被喊及重击之言,心神总是诧闪,六名高手且尽全力强袭,又怎是小孩玩玩招法?方一照面,终被击退,气得他哇哇大叫:小浑蛋敢扯我后腿么?猝地打出阴阳掌。

阴掌迫向群雄,阳掌捣得偌大染缸凌空飞起,直砸宋两利。

他且不肯罢手,吸回日月阴阳魔轮,照样倒射宋两利胸前、侧腰要穴,想一举收拾,以绝后患。

宋两利早已感应对方想法而作闪躲,然那魔轮的确霸劲,再次迫得他落地打滚以躲。

原以为能躲得光轮,岂知大染缸竟然凌空破裂,蓝色染汁倾缸倒下,宋两利怎能感应死东西,一时不察,蓝汁扑身欲淋,他顾虑不知是否有毒,惊叫一声。

无法顾及通灵**,身若龙虾弹开,双手反打一记捣天风捣得蓝汁散射,勉强逃过一劫。

然那大染缸突又裂散,无数碎片如箭射来,宋两利闷叫苦也,再劈数劲,想全数击落,却总有落网碎片砸得腰背生疼,苦不堪言。

寒天儿亟欲掠来相助,急道:小神童可好?阴阳老怪并未再击宋两利,而是趁其通灵**撤去之际,拚足全劲施展闪电魔指及阴阳掌,反击六人高子。

他乃全力一击,劲道何等霸道,迫得六人高手压力倍增。

幸六人早取得默契,在被迫攻之下,六人迅速缩成一团。

个个背背推里,且脸面向外,兵刃向外,强招迫掌打去。

霎见电蛇跳窜无数,群雄怒掌连连。

轰然巨响,电蛇顿被炸开,阴阳老怪冷哼,翻掠屋顶不动,却是背对群雄,暗自喘息。

群雄亦自冷汗直冒,强加戒备,毕竟老怪和那极乐圣王已是超级宗师,怎可随意轻敌。

阴阳老怪却暗暗吃惊,若在往昔,六人联手或能抵挡,但万万不可能数招之内将自己击退,看来当真若鬼域妖人所言,经脉受伤难完全复原,以及身近天年,血气已衰。

若再耗战下去,是否能赢不说,若伤了身体,岂非更得不偿失?尤其经脉虽被接回去,然主脉虽然畅通无阻,但那些细若牛毛支脉。

受伤后纵是复原却揪成一团,年轻身子或可另行生长,但弱衰之驱却又如何能长呢?几经思考,终作决定。

阴阳老怪深深吸气,平复血脉,随即哈哈虐笑:想斗得了我么?转身过来,故作狂态,目泛邪光:杀了你们式也可惜,因为你们坏事做的不够多,违背人性本恶原则,给你们一个机会,六人联合接我三招,若能全身而退,本人饶你们三月不死!心想且以夺得九龙宝鼎以炼药治伤为要,其他全是虚假,慢慢收拾便是。

若在往昔,老怪此举无异莫大恩惠,毕竟老怪以前行事一向全凭所好,且欲杀之人从不留情,此时竟然掌下施恩,倒让众人莫名不解。

胡天地冷道:要免战容易,你得发誓永远退出武林,且不再开杀戒。

心知老怪自恃一代宗师身分,纵邪得可恶,但若发下誓言,多少颇为重视,趁此这他,亦是一计。

寒天儿冷道:且要离开大内皇宫,离开汴京城,永生不得回来!阴阳老怪邪笑:你是大宋皇朝之人?竟关心朝廷之事?寒天儿暗愣,冷道:我是谁册需告知,你遵或不遵?宋两利急道:诸位前辈别听他胡扯,他已受伤,功力大打折扣,否则何必谈条件。

且他一向托大,不肯再用昔日兵刃,现在却要了出来!但见日月阴阳魔轮仍在身边不远,立即吸来,抛向群雄身前,卡当落地有声。

胡天地诧道:果然是老怪当年成名兵刃。

张继老道:对方该是受伤末愈!陈二一秋道:乘机拿下,免得夜长梦多!丘尊、胡天鹰双双同意。

阴阳老怪见诡计败露,当然不肯承认,哈哈虐笑:本人功力通玄,怎会打折扣?我原是一番好意,想让诸位完成心愿,谁知你们全不知好歹,也罢,今儿就让诸位付出伤我代价!猝又运足真劲,衣衫无风自动,猖狂一笑,用的即是摄音魔法,那声音尖若利锥,猛钻群雄耳际,疼得众人拚命运劲抵挡,一时血气浮动,甚是难受。

阴阳老怪心知支脉受损,若勃上手,破绽较多,然以上脉迫劲发音,手脚支脉根本不动,故能掩饰,尤其摄音魔法全以上劲为主,静立即能发功,省去不少功夫。

他志在逼迫敌方,故拚足全劲作强力一击,以摧垮六人信心,自能收到奇袭之效。

群雄果然被摄得脉胀耳疼,满脸通红:不得不拚足全勤以挡。

阴阳老怪每窜笑一声,众人即颤一次,压力越逼越重,实是感觉不出对方功力耗弱迹象,难道传言有误?宋两利但觉闷受不动,不如出击,此正是绿龟法王所传以动制静,哪顾得蹲在那里强抗,吸来日月双魔轮,相准老怪脑袋、嘴巴砸射过去,并喊着:砸得你吼不出声来!脑门如是想法,阴阳老怪冷笑,反掌打去,岂知双魔轮却是射往腰际,一轮更砸脚盘。

原是宋耍了小手段,老怪摄及错误脑波,一时不察,暗器已临,不得不旋身扫腿打口轮,岂知月轮却射中脚盘下屋瓦。

叭地一响,瓦裂梁断。

老怪却是金鸡独立身形,重心全在脚盘,竟然随瓦陷入屋内。

幸他功力通玄,方隅跌半身,随又运劲弹起,但已是尘灰满身,气得他哇哇大叫:小妖道敢耍我么?右脚一踢,日轮反射,直取宋两利。

寒天儿深怕儿子受伤,急又挥咄明月斩,并向群雄喝着:老怪功力已岔,咱料理他!五人同意,登运极全劲扑罩过来。

阴阳老怪仍不服输。

厉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双掌凝力,追打阴阳变流以对,群雄六人同力合击,双劲撞处,轰然巨响,屋瓦受震,暴射四处,前半厅全毁,六人落飘地面,血气浮动。

阴阳老怪却被弹开七八丈,凌空翻落屋脊,更是气喘嘛嘛,毕竟六人联手,威力猛极,若无先天摄小魔法可用,恐难讨好处,尤其宋两利通灵**竟然精进如此之强,恐已是绿龟法王六成左右,已非昔日吴下阿蒙,随便应付即可。

盘算之下,决定暂时走避,再寻机会一一击破便是,登时冷笑:一招不够,再看这招天崩地裂!双掌开打,那半毁厅堂所剩碎瓦、半梁又被老怪扫带,全数射向群雄,声势浩大。

群雄备感压力,不敢抢攻,皆采守势。

宋两利却感应对方想法,急道:他虚张声势想逃了!群雄乍醒,冷喝一声,大道冷光直射冲去,此时若不解决老怪,尚待何时?尽是拚足全勤以对。

阴阳老怪气得哇哇大叫:小妖道敢坏我好事!想找人算帐,宋两利却躲在六人之后,宛若龟孙,实也奈何不了。

眼看六人已近,只好全力反击,无暇再逃。

双方登又混战。

只见招来千光万电,掌去劲啸声吼,杀得难分难解,互不相让。

宋两利一时无法参战,只好运起通灵**,猛往老怪脑门摄去。

纵使老怪封锁甚紧,然在劲攻下总有疏忽之时,缠战半刻,终在老怪落身,踩及滑石,身形乍偏之际,脑门霎被入侵,宋两利立即喊著者怪欲攻击目标,如神丐抑或半天师腰际、背脊等等。

群雄登时防备、反击。

需知高手过招,瞬息万变,纵使阴阳老怪功力通玄,亦难以招架如此纠缠,千招不到已受击连连,打得他东弹西躲,甚是狼狈,再此下去,恐遭不测,已气得哇哇大叫,直吼:有胆出来一决!宋两利倒是安心当龟孙,老是躲得可以。

群雄突地六掌齐吐,打得阴阳老怪闷呃,倒撞后墙头,血气更形翻腾,显然受了内伤,终咆哮厉道:只会打群架么?需知四大护法及胡天地、十天师,几已目丐二大帮派联合作战,在无先天摄小魔法相助下,阴阳老怪责难占便宜,尤其体伤身衰,摄力成形无法尽情施展,另有宋两利龟模龟样胡缠烂捣,简直有志难伸。

在被迫及墙头险象环生之际,忽闻外头龙虎阵仗已然开打,阴阳老怪乍喜,原是徒弟除是非和王文丑领着八大护法赶来。

老怪哈哈虐笑:以多制多,你们撑着吧!提起真劲再次抢攻以保面子。

群雄不知来着何人,心神暗忌,作战已趋保守。

宋两利则感应来人,急道:是王文丑和除是非,他徒弟;除是非喜欢杀人,群雄末曾遇过,且战且观察再说。

王文丑留下八大护法抵挡龙虎阵,他和除是非已掠入染房。

见及师父大打出手,两人同时拜礼,王文丑说道:弟子听得传音声,立即赶来。

阴阳老怪的确以摄音魔法对敌之际,暗中往远处传去以通知手下。

频笑道:来的甚好,先收拾他们再说!王文丑得令,立即掠入战圈。

除是非两眼泛碧芒,似若豹人,直穿群雄,目标立即盯上神光护法胡天鹰,对方亦以豹眼搜来,双方直若豹、鹰兽斗,别具挑衅意味。

除是非目光狡处,突地冷喝扑来,全若兽人扑击,不闭不避。

方一欺近,右手即往胡天鹰心脏探去,胡天鹰怎知对方出手如此之快之猛,一时难以闪避,登以光明锤击其背部。

除是非竟然不避,任那光明锤击中背部,他却五爪探噬,硬扣胡天鹰。

眼看就要被脑穿夺心脏,胡天鹰忙道完了。

已是玉石俱焚打法。

宋两利早知除是非嗜杀如兽,且以研究好人坏人心脏为乐趣,突见此举,且感应对方想法,登时摄脑过去,喝道:他心脏在右边!除是非一愣,利爪稍顿。

胡天鹰光明锤敲来,打中背脊,除是非闷哼,仍撑下来,幸其身形矫捷,临时下沉三寸及往左偏,尖锤少击三寸,末伤及内脏,故能保命。

尽管如此,胡天鹰左胸亦被五指利入,血流如注,他立即点穴上血。

双双落个五五波,各有损伤。

然胡天鹰对其猛兽式打法,已有了戒心,不敢胡乱抢攻,且以提防为上。

老实说,除是非武功的确胜过胡天鹰,且气势更霸,若非宋两利临时摄脑,他必操胜算。

除是非一击不中,已知原因。

转向宋两利,豹眼搜去,冷道:你就是小师弟?宋两利干笑:我已不是你的小师弟了。

除是非冷道:为何背叛师门?宋两利道:这哪是师门?是你师父先背叛我,他只不过在利用我而已,他还想杀了我呢!除是非道:拜了师,命就是师父的,他要被你也是应该!宋两利道:哪是如此!纵是师父亦无权任意杀人,他教你的方法错啦!除是非冷道:怎会错!胜者为王,皇上要你死,你岂非要死!宋雨利道:那就是昏君、暴君,大家就反了。

除是非皱眉:是这样么?阴阳老怪深忌徒儿被洗脑,喝道:别听他胡扯,先杀了这班人再说!除是非应是,登再次开打,竟然扑向胡天鹰及宋两利,冷道:小师弟你背叛师门就该杀!宋两利岂肯大意,连足全劲以挡,胡天鹰更卯极功力对敌,双方登时缠战难解。

胡天地、张继老、寒天儿、陈三秋则仍斗向阴阳老怪,然少了宋两利及两大助手协斗,四人已渐落下风,险象陡升,若非老怪原已受伤在身,恐挡不了五十招。

阴阳老怪见及情势逆转,登时哈哈虐笑:阴阳魔界岂是好惹,自杀或自断一臂后投降,任凭选择!胡天地暗自苦叹,若真不行,唯有撤人,待下次准备妥切再付攻击,已作且战且走打算。

情急中,忽见四道人影凌空掠入,一女子媚声唤来:如此盛事,怎可少了我们!竟是极乐圣王座下四大护法酒神沈三杯、色神刁采盈、财神钱不负、气神怒不笑。

宋两利暗道要糟,自己和对方过节可大了。

然四人竟是来帮忙,全数攻向阴阳老怪,宋两利暗道好险。

刁采盈却转过头邪笑:小帐先算完,再算你这大帐!纵使圣王有所交代,四人仍想让宋两利吃点苦头。

宋两利苦笑不已,且先过了此关再说,道:杀了阴阳老怪。

任凭你算帐!刁采盈喝道:好方法!和着四人猛攻不断。

阴阳老怪哪知半途杀出程咬金,加其四人力量,何异添增一倍军力,已被迫得险象环生,气得哇哇大叫:连圣王都得敬我三分,尔等敢来搅局!刁采盈邪笑:没办法,谁叫你想收拾小神童,他可是圣王所罩之人,任谁亦动他不得!尽管圣王对小神童另眼看待,然实际乃圣王得知老怪欲夺九龙精纲鼎,他已将此物归为大金国所有,故临时通知四大护法前来助阵,以阻挡老怪得逞,否则让老怪和群雄自相残杀,岂非坐收渔翁之利。

阴阳老怪以看出名堂,哇哇斥叫道:我看是老妖自己想独吞一切吧!刁采盈道:独吞什么?阴阳老怪岂肯自暴目的,斥道:心知肚明!眼看情势已变,再战下去,吃力不得好处,终喝向手下:文丑、是非,咱退!怒掌打去,亟欲抽身。

王文丑和太阳护法战个五五波,抽身自是容易,迫得数掌后,掠身即靠老怪身旁,并肩作战。

除是非则和宋两利缠上。

若论武功杀招,除是非确胜一筹,然宋两利却老是以通灵摄脑**对敌,除是非不断受其摄扰,招法时强时弱,打得心浮气躁,纵想抽腿亦是拖拖拉拉,已陷烂打局面。

阴阳老怪见状突地咆哮,施展狮子吼般醒神强音,震得除是非突地苏醒,冷道:你要得妖法,下次再战!遵得令命,立即掠身退去。

宋两利暗呼好险,纵能缠住这豹人,然其动上手全是被招,他和神光护法简直如落千刀利爪之中,随时伤身伤肉,幸能逼退,否则缠战下去,制其不死,说不定反弄得伤痕累累。

阴阳老怪会合王文丑、除是非,威力徒强数成,纵使未必敌得过十人联手,然要走人却是易举。

登时黠笑:大宋联合金狗,天下笑话!不跟你们斗!怒掌打来,反手一招,三人同掠出墙,逃之夭夭。

半天师张继老问道:可要追去?胡天地道:暂且莫追,毕竟身在京城,若四处杀伐连连,恐引来禁军,闹得不可收拾。

张继老亦觉有理,掠往墙头,指挥龙虎阵势先行退去。

色神刁采盈却媚笑道:怎不追?一举作了阴阳老怪岂非永绝后患?张继老斥道:宋、金势不两立,休想耍计!刁采盈道:你可差了,大宋且秘折联金灭辽,早已合作多年,说此话未免外行!张继老冷道: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你若不走,休怪我天师派以你为敌!刁采盈冷哼:不知好歹!伸手一招,这才和伙伴掠身而去,临行且又回头盯向宋两利,邪笑道:咱老帐慢慢再算!说完闪身不见。

宋两利脑门沉重,暗自叫苦,若被缠上,实是难玩。

寒天儿急间:你和他们有何恩怨?宋两利道:前次灭辽,圣王急欲屠杀燕京城,我挡了一下,便被追杀,后来和他们遭遇,各有胜负,故结了怨。

寒天儿道:既然如此,得避开才行。

宋两利默然点头,差点说出孩儿知晓等话。

强敌虽退,然逮人任务却未达成,群雄难见畅快。

张继老道:让那阴阳老怪走脱,他必另藏它处,想再逮他并不容易。

胡天地道:至少证明他已受伤,不若以前凶猛,只要仔细探寻,且将其徒避开,我们仍有机会。

寒天儿道:既是如此,我等四人即再多留几日,待张天师返回抑或收拾老妖为止。

心想如此亦能多陪儿子,聊尽母亲之责。

三大护法表示同意。

胡天地道:感谢四位相助,然极乐圣王业已介入,大家得更小心从事。

张继老道:若是圣王亲自出手,当今天下恐无人能挡……众人心神不由一沉,极乐圣王早已是超级宗师,排名仅次于绿龟法王,然法王已死,圣王坐稳第一高手,原阴阳老怪尚可吓阻,但经此一战已势同水火,又怎能再联合他以抗圣王?情势瞬时变换,压力自来。

胡天地叹道:若真如此,唯号召天下弟子以作诛死之战,且莫让番邦鞑子嚣张逞能方是。

张继老道:或许也该赔上这条老命啦!宋两利急道:毋需如此,圣王虽厉害,但绿龟法王未必作古,届时必有得拚!心想若真对上,说什么也得求法王现身。

纵若不得,且以灵宝阴阳镜相抗,至少非毫无招架之局面。

毕竟若让母亲冒险,他死也要拚。

胡天地道:且观且战吧,若法王能再现身,自是佛陀慈悲,否则全靠天命了,咱先退去治伤,以便应付随时可能发生之变局。

对于绿龟法王是否转世,以及和宋两利之瓜葛,众人虽甚想明确知之,然在间之无名且相互尊重下,宋若不说,众人又岂敢过问。

命令已下达。

胡天地和张继老引着龙虎阵退回天师西宫,宋两利则陪着母亲留在原地,所剩三大护法则返回秘处,先行治伤去了。

人已落单,宋两利立即下跪,以表敬意,通:娘受险了。

寒天儿两眼含泪,慈祥一笑,将爱儿抱得紧紧,道:怎会,除此妖魔乃我辈本分,你做得很好。

宋两利默默不语,享受片刻母子亲情。

寒天儿抱得一阵,方觉儿子身上亦伤痕累累,急道:倒忘了你也有伤要治,咱到里面找个床铺!引带儿子而去。

宋两利直道皮肉伤不碍事,寒天儿仍带他前往后院,找不了完整床铺,拆得门板暂用,随即拿出金创药开始治伤。

在发现儿子伤口似有收缩效果,血流且现晶莹剔透之际,寒天儿怔道:你服了灵丹妙药?宋两利道:吃得一株紫玉仙芝。

寒天儿甚喜:倒是灵药了,娘放心多啦!仍小心翼翼清理伤口及治伤,道:原以为你曾服下阴阳老怪丹药,可能伤着身子,但有紫玉仙芝可解,一切自能化去。

你倒是个福气之人。

宋两利道:托娘之福,娘也受了伤,核儿血液或可一周,至于妙药一时难寻。

寒天儿斥笑:别胡言,哪有娘喝骨肉鲜血者,那些伤还挺得过去。

宋两利直道下次必留灵丹妙药,寒天儿表示莫强求。

母子连心,一阵甜蜜。

待伤势治妥后,寒天儿始问道:近日夜里总闻笛声悲切,似夜姑娘所奏,你和她到底如何了?想及夜惊容,宋两利心情跌落谷里,道:和她吹啦……寒天儿道:怎会?娘相人无数,她并非花蝴蝶、始乱终弃者。

宋两利道:是误会……如此秘密原答应秦晓仪不能说出,然对方是自己母亲,怎可欺瞒,何况她知晓亦无碍处,遂道:我和张美人有了孩子……寒天儿乍闲,吓得一跳:你跟她?宋两利急道:不是那档事!寒天儿道:娘迷糊了。

宋两利道:就是太玄才误会连连;原是张美人和王天君有了小孩,秦晓仪却要孩儿帮忙,暂时冒充张美人丈夫,待孩子生下再作处理,谁知还来不及处理。

张美人即把孩子生下,且跑到京城认老公,此事被夜惊容撞个正着,一切便完了。

寒天儿满头雾水:张姑娘怎搞不懂孩子跟谁所生?且认定你是她丈夫?实是子古奇闻,道:她得了失心症不成?宋两利道:差不多,孩儿练得先天移神换灵洗脑**,慢慢以洗脑方式介入张美人脑门。

且洗去、改造对方记忆,待她醒来即忘了先前所有,只记得改造之事。

更形苦笑:若非瞧那秦晓仪可怜,孩儿怎敢玩此花招!于是将整个洗脑及发生过程说个明白。

寒天儿欲笑非笑,若是他人,她未必相信,然儿子天生式异,且有灵力在身,何况他毋需对自己撒谎,终也笑出来,道:你可是好人当过头了。

宋两利苦笑:孩儿错了么?寒天儿笑道:没错没错,帮得人家怎会错了?只是当过头总要吃点亏!宋两利道:此亏不知仍要吃多久。

寒天儿道:顶多是一辈子。

宋两利诧道:一辈子?那岂非完了!寒天儿笑道:无此严重,秦晓仪一向仁慈,该不会让你背负太久,或许天师派和玉皇仙岛恩怨厘清后,一切自能迎刃而解。

宋两利道:可是对夜姑娘……。

寒天儿道:该没事,毕竟秦晓仪已解释过,且那笛音充满思慕,你仍有机会。

宋两利轻叹:闹得此事,叫孩儿如何能再坦然面对她?寒天儿道:一切又非你的错,相信日后她会回到你身边。

宋两利不禁摸摸额头胎记,总感觉自己配不上她,暗暗轻叹。

寒天儿自能感受,且那亦呈当母亲永远之痛—为何不能生个完整脸面给儿子,而留了胎记。

她抚向儿子肩头,轻叹道:原谅娘,未能把你生得好。

宋两利但觉刺伤母亲,赶忙装笑回应,道:没事没事,这个胎记在塞外可光荣得很,孩儿根本不在乎,何况已习惯啦!寒天儿两眼含泪,总深深点头,也不愿儿子再为自己而伤神,终说道:你能看开即好,否则娘无地自容!宋两利直道看得开看得开,随将话题转往塞外遭遇趣事,尤其谈及忽必瑞盗宝无数,日后且要搬光童贯等奸官财宝,始让寒天儿心神移了方向。

道:是该搬回童贯压榨百姓之财。

宋两利道:孩儿已知藏宝处,随时可动。

寒天儿道:且等解决老怪之事再说,倒是有关林灵素根本就是神棍一事,你待如何处理?宋两利道:孩儿即为躲他才溜向塞外,孩儿已不再帮他了。

寒天儿道:如此甚好,且也不必躲他,毕竟是非总得分清,而后勇敢面对,他是助过你,却为私欲,你还的人情业已甚多,够了。

宋两利道:娘教训得极是。

寒天儿笑道:如此娘便放心啦,去吧,耽得太久,恐将引人起疑。

宋两利道:娘既回京,何不恢复真正身分?孩儿也可认祖归宗?寒天儿轻叹:奸人未除,苏家永远是乱党,何况皇上仍昏庸,为免不必要麻烦,还是暂时如此,待机会妥切,娘自会打理。

宋两利全为母亲着想,既是母亲不为,他亦顺其自然,毕竟自己已习惯孤家寡人,若再入得苏家,恐甚难自在,遂道:娘作主便是。

对于最重要之问题—父亲是谁,始终不敢再问出口。

寒天儿道:去吧,查查阴阳老怪下落,有机会且和夜姑娘碰碰头,娘期待你俩有所结果。

依依不舍中,宋两利方始告别而去。

寒天儿突地失神望天,感伤道:为了你爹,娘又怎能引你认祖归宗呢?想及丈夫,慨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