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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疯狂世家

2025-03-30 15:19:12

玉东皇跪地甚久,全身已被淋湿,状若疯子,口中喃喃**着:我打败火妖了,我打败火妖了……时而露出憨傻笑容。

玉采仪和玉天君终在扑灭火势后赶来。

见及此状,兄妹各有表情。

玉天君暗叹老天捉弄,玉采仪却暗喜:爹若疯了,将不跟娘斗,天下太平啦!看来她仍偏袒母亲那头。

玉天君道:爹回去休息吧!玉东皇回脸瞧得一眼,喃喃说道:我打败火妖了……玉天君道:打败了就该回去啊!玉东皇道:不,我还得防他回来偷袭!玉天君道:倾盆大雨,他回不来啦!玉东皇道:一定会回来!盯得浪花涛天,多少把宋两利化为火妖。

玉天君劝之无效,只能暗叹,一把火烧得父亲心神错乱么?玉采仪突地喝道:火妖在玉皇殿,你忘了么?玉东皇突地蹦起:当真当真?别逃别逃!转身即冲!玉采仪欣笑:好好玩,爹疯了!玉天君冷道:爹若疯了,你岂非变成疯女儿!不想理她,掠身而退。

玉采仪自得一笑:疯女儿有何不好?挺酷的!猛往海面吼去:我打败火妖啦!心神大为舒来。

喃喃说道:火妖到底是否为小妖道宋两利?想及这小子一来即破去仙岛丛林怪阵,竟也升起几许仰慕:早知爹把他许予我时,便让他非礼了,生米煮成熟饭,赖都赖不掉!仍往回掠,瞧瞧父亲反应。

几个腾掠,已近玉皇殿,却闻及玉东皇不断喝着火妖快快出来!乱掌打得门飞窗裂,任由玉天君劝之总无效。

玉采仪暗道:这么严重?得找娘治治他了……立即往蛇崖掠下,找到蛇窟。

外头既火且水,逼得蛇窟聚满慌逃毒蛇,玉采仪笑道:不吓吓你们,敢情以为天下无敌了。

掠入内洞,只见李凤颜闭目坐地,引功疗伤,先前和玉东皇争吵恶斗,确实挨了一掌,不得不治疗。

玉采仪道:爹疯了,娘快去治他!李凤颜冷道:最好疯得毙命,省得我切下他脑袋!玉采仪道:娘怎和他呕气?疯了才好用,只要哄哄他,可叫他做任何事情啊,杀敌、煮饭都成。

李凤颜终有笑容:疯子煮的饭,你敢吃么?玉宋仪呵呵直笑:吃,喜欢吃!李凤颜道:才怪!终掠身而起,奔出蛇崖,玉采仪跟上,两人直往玉皇殿掠方入内殿,玉东皇赫见李凤颜,想及今日唯两事让他狂怒,一篇火妖烧林,一篇恶妻变淫女,如今见淫女出现,厉吼便冲:贱女人,还敢现身么!怒掌即劈。

李凤颜大骇,魔蛇鞭欲抽已是不及,赶忙举掌挡去,喝着儿女:还不快来帮忙!玉采仪、玉天君这才斜切过来,全劲开打,终减弱几成劲道。

李凤颜勉强受之,双手却觉发疼。

玉东皇一击不中,又自扑来。

李凤颜学乖,怒道:疯子便可嚣张么?哪顾得自家丈夫,硬要儿女左右拦人,她则偷偷射出毒针,直取丈夫腿盘,这一打去,玉东皇靠得太近,难以躲闪,受腿中针立即软跌,且中穴道,劲力尽失,玉采仪乘机扶住,玉东皇仍想再吼,李凤颜一指截其哑穴,道:扛回去!玉采仪大喜,扛着父亲返回蛇洞,李凤颜扬长而去。

玉天君感叹不已,没想到自家父母会是一疯一妖,又怎能面对天下诸人呢?尤其是爱妻张美人,她已知状况,恐一辈子不肯进玉家大门了。

而多年未见的母亲竟是辽国蛇妖女,且杀害小孩无数,恶名在外,若传出去,玉皇仙岛名誉从此遗臭万年,江湖已无立足之地啊!难道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么?命运早作此无情安排么?玉天君挣扎不断,全身肌肉绷紧,一生中此刻最为彷徨无助。

喃喃望黑天,感伤道:阿美,我该如何?没有答案,唯见闪电不断。

李凤颜已将玉东皇置于洞中有床,替他解去蛇毒,却未点醒。

想及挨得两掌,怒火难耐,叭叭打得两耳光,斥道:老娘可是辽国国师之尊,回来下嫁予你,已是无上光采,还敢骂我贱女人?你又多纯洁!玉采仪呵呵笑道:爹以前拈花惹草,连外头都换得女兵,但后来得道成仙,竟若和尚不沾女色,只喜欢秦阿姨一人,还算纯洁啦!李凤颜斥道:不准叫那贱女人阿姨,其实女人都一样,哪个还不是让男人骑着玩,她圣洁什么?只不过故作神圣罢了,裤子脱掉还不是一样!玉采仪听得稍窘,她纵使放荡,且也仍算守身如玉,是个处女。

李凤颜瞪眼:怎么?你还会脸红,没看过男人?也没办过事?是个处女?玉采仪领首:岛上都是女的……李凤颜冷道:真是浪费青春,娘十六岁即**你爹啦,多少年来也悟出,在床上,女人比男人更管用,足可制他们死死!以后要采取主动,方不致被男人欺压。

玉采仪干笑着,不知该如何回话,然却怦动于心,颇想跃跃欲试。

李凤颜但觉女儿传承自己血统,竟然得意起来。

邪笑道:娘便把你教得独一无二,准可迷倒天下男人!玉采仪欣笑:好啊好啊!若真如此,那多风光。

李凤颜道:先坐定水晶球,咱共同治好你爹再说!玉采仪依言坐定,李凤颜拿出九命蛇巫九麻所传天巫魔功交予女儿,道:里头即有驱动水晶球之灵术,边看边学。

玉采仪大喜,立即翻阅。

天巫魔功共分三篇,除了巫术、蛊术,另有阴阳双修之术。

那巫术即含水晶球驱动方法,蛊术则衍化自苗疆五毒法门,阴阳术倒若**,画得不少裸男裸女交媾,敢情类似道家双修派之阴阳采补术。

玉采仪瞧来虽窘,却感兴趣,但觉男女事竟然变化多端,妙用无穷,至于廉耻之事皆因母亲大胆洗脑,竟也忘得精光。

李凤颜道:先学巫术!摄得了人,作用更大!把你爹当目标!玉采仪哦的一声,反正没人,终把父亲当对象,边练着开启巫法发动方式,边抚摸水晶球。

在母亲助力下,水晶球终闪闪生红光,玉采仪已感应父亲思绪开始跳动。

他原被毁岛所刺激,恨死火妖,随又幻起心上人秦晓仪逃去,不知何时能再相见;突又转为和李凤颜翻云覆雨情景。

玉采仪脸红,李凤颜却暗自得意,猴老头骨子里仍好此道。

然宋两利一句话刺激玉东皇,终又斥骂李凤颜为贱女人,人尽可夫之妖女,得杀之而后畅快。

李凤颜怒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把我当成什么?立即拿出银针往玉东皇脑袋刺去,用的正是五仙定魂术,此妖法和阴阳老怪所用五鬼定魂术原是同宗,当年九命蛇巫九麻曾和阴阳老怪交易,以数种毒物换得此功夫,玉采仪但觉鬼字难听。

遂改成仙字,至于是银针金针,有毒无毒全在各人发挥。

这一刺去,玉东皇脑门顿显空白,李凤颜不断施展巫法**去,希望洗去其记忆,玉采仪有样学样,催动水晶球以增强法力,追向玉东皇,直摄得他身形抖颤不已。

足足一时辰后,李凤颜方嘘气:大概行了!抽出银针,玉东皇仍昏迷。

玉宋仪道:爹若醒来会是啥模样?李凤颜道:色鬼一个吧?你有兴趣陪你爹?玉采仪窘声道:不行,那岂非**!李凤颜笑道:荒岛无男人,迟早都会出问题,那些蛇类还不是父母子女一团乱,别想太多。

你若禁忌,去找玉天君试试!玉采仪道:不行,那还是**!李凤颜道:又没要你跟他发生关系,只是勾引,试试摄魂**,他若上当,你功夫应能精进许多。

说及试试,玉采仪精神顿来:好吧!不试怎知厉害!先将秘本藏于秘处,虐笑而去,冒雨寻向玉天君,想耍邪法。

李凤颜邪声道:一对兄妹挺配,更像夫妻呢!竟有凑合意思。

笑声不断,目光触及玉东皇。

淫欲已起:待我再破你自认圣洁身子。

立即将玉东皇叫醒。

妖娆身形早被雨水淋湿,显现迷人身段,邪样一耍:猴老头可还记得我?玉东皇脑门未清,却对女色刺激特别敏感。

见及妖女挑逗,怎受得了,立即扑去,哪顾得身在何方,已撕裂女衫,**一现,兽性更烈,哇哇哮吼,虐奸过去,李凤颜满意荡笑:色狼底子,又怎装得了圣人呢!任由男人蹂躏,兀自享受交欢绝妙之境。

玉东皇早已激情如狼,极尽摧残之能以泄欲火。

玉采仪甚快找到悲情哥哥,含情媚笑:哥你在想张美人?大厅之下照样搔首弄姿。

玉天君叹息:怎敢,家中一团乱,根本配不上对方。

玉采仪道:不敢想她,那想我啊!哇,好湿啊,帮我拧干衣服如何?玉天君怎知妹妹另有图谋,叹息中仍自行来,道:快去换衣服,免得着凉!还是蹲身帮她拧衣角。

玉采仪媚笑道:不换了,回到灵仙阁换妥再过来,还不是一样淋湿,人家想跟你在一起嘛!玉天君道:那就快拧干!玉采仪瞧哥哥拧得认真,暗觉好笑,偷偷**起巫咒,媚笑道:哥,我的身材美么?玉天君一楞,这才注意女体,妹妹身材的确不差,尤其胸脯尖耸十分结实,在湿衣穿透下,红兜乍见,别具魅力,瞧得他窘心起来,道:是美了!赶忙低头,只顾拧衣,道:自己快拧干,别人瞧见不妥。

玉采仪媚笑道:仙岛哪来别人?只有你一个男的,其他全是女的,还怕人看么?我自要你帮我拧了。

胸脯一送,快抵哥哥脸面,心头亦卜通卜通颤起,既期待巫术成功。

又怕哥哥真正行动。

玉天君诧见女体如此之近,处女幽香阵阵袭来,未被挑逗那是谎言,然怎可犯戒,急道:妹别乱来,爹是如何教你,要懂得端庄!玉采仪道:别怕啦!我只是请你拧衣,又非什么大不了,何况你我还是兄妹,还分什么彼此?玉天君瞄眼道:真是!还是伸手小心翼翼拧其胸衣。

既拉又扯中,玉宋仪简直因充满幻想而受尽挑拨,终忍不住唉呀故装跌倒,压向男人,胸脯正落于男人双手,异样感觉顿传两者,玉天君登又清醒,急道:你快起来!这一堆,更若爱抚,玉采仪更受挑拨,不想起身,干脆全身倒下,叫道:哇,我受伤了……玉天君诧骇:哪里哪里?玉采仪道:胸口!好像中了毒针……玉天君急道:怎会如此?我看看!哪顾得男女之别,且暂置一旁,已将妹妹置于地土,小心翼翼解开衣衫,待欲掀红肚兜时,脸面不由飞红,玉采仪道:不掀怎救得了我?巫术**得更急,玉天君总受感染,窘困道:那别动,哥小心掀了……红兜掀去,仍留意双峰处别曝光,岂知玉采仪故意哈啾抖颤,双峰登时弹出,粉嫩现形,吓得玉天君急道:不是我不是我……却自盯得死紧,口水猛吞。

玉采仪媚笑一声,情蜜吟着哥……竟然反手扣去,将男人搂入胸怀,深深吻去。

玉天君已中得巫术而不自知,先时仍有理智挣扎,如今受其强烈挑拨,终至崩盘,意识中叫着千万不可,**却是催使上下其手,不但吻得深沉,更将女体搂得更紧,缠绵扭转下,几乎快裸裎相见。

玉采仪虽曾和宋两利于铁笼中胡打烂缠,然岂有此种深吻滋味,如今尝之,实是难以自拔,不但催眠对方,更被对方催眠,一时打得火热。

唯在下体快被褪尽之际,生孩育女感觉突地让她惊醒,赶忙推开男人,急道:哥不能再乱来了!爬身而起,检查下体,似乎未被侵犯,方始安心。

玉天君受此急推下清醒过来,乍见妹妹竟然半裸相见,方才拥吻情景顿上心头,诧骇不已:我们作了什么?简直不敢想,心如刀割。

玉宋仪笑道:哥别自责,是娘要我试试巫术!咱只是亲了嘴而已,没啥大不了的!半裸身子仍不想遮掩,露得十分自然。

玉天君闻言简直抽颤欲晕,原是自责心灵突然崩溃:是娘叫你来试功?玉采仪道:是啊,岛上又没男人,总不能找爹试吧?哥,以后一直陪我练这门功夫好么?只亲亲嘴,没啥关系……玉天君怎知妹妹沦落此地步,全然不顾礼教,甚且放荡到不知廉耻,而这些全是母亲所传授支使,一股怒火暴裂开来,厉吼道:给我穿好——,简直**——咆哮中冲出外头,任暴雨扫击,仍往蛇崖冲去,只听得厉吼不断:李凤颜,你不配当我母亲!强冲而去。

玉采仪被吓着,赶忙抓紧衣衫,脑门一阵抽白,随又惊醒过来,喃喃说道:怎会**?亲吻一下也不行?我的身子他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还一起裸身同泳戏水呢?怎长大就不行了?摸摸胸脯,莫名不解,难道凸出来即不能见人么?尤其是亲骨肉?既然哥哥不喜欢,只好穿上,冲追去瞧瞧,哥哥将如何面对娘?难道他敢出手教训?好奇驱使,追得更急。

玉天君怎堪母亲一回来即搞得乌烟瘴气,连同妹妹都被洗脑得变成不知廉耻,这女子已非母亲而是妖女,一时气怒攻心下,冲入蛇窟,却见妖女和父亲翻云覆雨,极尽淫荡肆虐着。

玉天若冷森冲来,厉道:你干的好事!李凤颜先是怔诧,随即揣测欣笑:怎么,和你妹妹不小心结成夫妻了!别紧张,咱一家亲,不必忌讳这些,一回生二回熟,过来,让娘也伺候你一番,呃……说‘娘’压力重,该说蛇仙女好啦!急于招手,欲吞噬这帅哥儿。

玉东皇也配合招手,邪笑道:过来过来,好玩好玩!敢情心智未醒。

玉天君冷哼行前:要抱,让你抱个够!李凤颜大喜:想通啦?妙哉,心肝儿,咱更可亲上加亲啦!当真裸身抱来。

玉天君却让她抱满怀,暗中左右手指猛截其齐门要穴,再截其丹田气海要穴,二指截去,李凤颜一声厉叫,倒掉地面,三穴血流如注,功力尽泄,已被废去武功,骇极道:你这小畜牲敢谋杀亲娘?不怕天打雷劈?轰隆隆,天上果然闪雷轰来,地动窟摇。

玉天君却稳若泰山:你不配为人母,打从生下我,从未照顾我,只顾私欲,还带来邪恶**行径,你该死!李凤颜厉道:谁没照顾你?蛇岛岁月你难道忘了!天啊!竟然废我武功!玉天君冷道:此恩不足弥补你日后恶行!那也是不杀你唯一理由!李凤颜咆哮涕泣不断,玉天君却仍不理,突地转向玉东皇,厉道:你也一样,一生**不堪!明明背弃人家,到头来还想抢人老婆,你不知道你在谋杀你儿子幸福——想及一段好姻缘全被父亲毁去,且对方已疯,哪顾得父子之情,终亦截指过去,点破丹田气海穴。

玉东皇原是受摄昏沉,突遭重击,登时疼醒,乍见气海穴尽泄内劲,那还得了,猛地运劲抵挡,双掌猛翻,厉吼:你敢拭父——打得玉天君撞跌六七尺,玉东皇无法再发掌。

赶忙反指截穴,想封受伤气海穴,然穴道重创,所留真劲恐不及三成,气得他哇哇厉叫。

玉天君冷道:唯有留你在仙岛,天下才有太平之日!更扑过去,趁父亲无法反击之际,再截数指,将他截昏,免受威胁。

玉天君废去双亲武功,说来话长,其时甚短,玉采仪赶来时已慢一步。

乍见此状,玉采仪更是诧骇:哥你杀了爹娘?玉天君厉道:住嘴,你敢再耍妖法巫术,连你都废掉!五指一扬,玉采仪唉呀跳开。

玉天君厉道:全是一家疯子!甩头即走!玉采仪首次见着哥哥脸若恶煞,登时惧畏闪于一旁,直到对方退出蛇洞,始喘大气,暗道:我真的错了么?……李凤颜疼痛难挨,急道:如意(采仪)快救我……玉采仪总**着父母,立即拿出灵药,替两人治伤。

李凤颜已自泪流满面:我完了,我不该回来,竟然毁在亲生儿子手中,天啊!早知就捏死他了!玉采仪道:娘别担心,女儿想办法慢慢治您就是。

李凤颜泣道:毁了丹田穴道,哪还能治啊!玉采仪虽听过阴阳老怪似有方法,然未能证实,故不敢言,道:吉人自有天相,娘您不能自杀,得坚强活下去。

李凤颜道:娘怎肯死,非得收拾这畜牲不可!话未说定,玉天君突地再闯入,手持两副长脚镣,直逼父母,吓得李凤颜诧骇:你这是作啥?玉天君冷森:唯把你俩锁在蛇窟,才能天下太平!李凤颜厉道:你敢!玉天君不顾叫喊,仍套其双腿,硬是扣上脚镣。

李凤颜挣扎却无劲道。

玉采仪急道:哥你太过分了!玉天君厉吼: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扣起来!玉采仪功夫差一截,不敢反抗!心想你扣了,我日后再放开就是,故不再阻挡。

玉天君捆完李凤颜,再扣父亲,随后将脚镣分别以长钉钉在地面,拉扯一阵,但觉稳固,方自起身,喝向妹妹:只许送三餐,敢放人。

连你钉起来!快步欲走,忽见水晶球,伸脚踢去口什么鬼东西!水晶球四处乱滚,始终不破,玉天君再端几脚,还是不破,抓于手中,飞掠而去。

玉采仪见状急叫:哥别拿走……李凤颜更急:别毁我命根子……玉天君冷声传来:留给你们乱耍巫法妖术么?李凤颜急道:快追,没有它。

全完了。

玉宋仪怎敢追,通:哥在发疯,还是别追为妙,日后再想办法。

李凤颜无奈,泪流满面。

玉天君则将水晶球抓向北海边,猛劲丢入海中,以绝后患。

想及自己,一日之间妻离女散,岛毁屋损,双手拭亲,何其凄惨,一时悲从中来,难以忍受,终跪地嚎陶大哭。

任狂风暴雨劈打,灵魂始终散乱,死了算了。

蛇洞中。

李凤颜宛若待死老太婆,悲泣不断,任女儿劝之无效。

玉采仪替她止血后,再穿上衣衫,心想让她哭个够也好,否则闷在心里更危险。

遂转治父亲,瞧其裸身,自也窘困,先替其穿衣,再处理伤势。

玉东皇临时清醒,截穴以保劲道,故仍保留二成功力。

虽被截昏,然在女儿治疗且解穴之下,终又醒来,忽见双脚上镣,简直奇耻大辱,厉道:谁敢上我镣铐?玉采仪道:是哥哥!玉东皇厉道:这畜牲敢杀父么?还不叫他过来!玉采仪道:过来更惨!玉东皇厉道:他敢——无处可击,竟然一掌扫得玉采仪跌退三步,若非功力已弱,玉采仪恐呕血当场。

玉东皇咆哮怒吼,挣扎扯着镣铐,若在以往武功未失,一扯即断,岂知此次却是不行,再扯震镣铐,丹田突地闷疼,鲜血渗出,吓得他诧骇不已,方想及武功被废一事,厉道:畜牲他敢废我武功?一掌击地,已难陷入,确知功力失去过多,他一生高傲独霸。

为所欲为,且立足江湖所向无敌,怎堪武功被废刺激,加上全是逆子恶妻所为,实无法忍受,怒骂一声畜牲,逆血攻心,哇地狂吐鲜血,倒栽瘫地,二度昏迷过去。

玉采仪见状急喂灵药,催气疗体,爹您醒醒啊!别再生气,哥迟早会再回心转意放了您……玉东皇始终不醒。

玉采仪乱了方寸,只好胡乱医治,推拿、点穴样样都来。

足足耗去一时辰,外头狂风暴雨已停,显得格外凄静。

李凤额已由悲泣而睡去。

玉东皇却因药效传送,幽幽醒来,两眼却已失神,空空洞洞,见人憨笑起来:我已打败火妖了,快找仪妹妹来,我要和她共游鸳鸯岛,情人毕……玉采仪诧道:爹你得了失心疯不成?玉东皇斥道:谁得了失心疯?爹是打败火妖,保住仙岛;快去找仪妹妹来,我准备要跟她结婚!玉采仪疑惑,道声好,立即去请人,往洞口行去,突又返回道:爹,仪妹妹来了!装成秦晓仪状。

玉东皇怔道:怎变了样?呵呵,大概变了装,没关系。

小哥哥永远认得你,快快带我去游鸳鸯岛,我打败火妖,鸳鸯岛完好如昔,不过你可别乱毁刻字呢!玉采仪暗叹父亲的确受刺激太深,已恢复先前失心状态,若无醒神醒脑治疗,恐难痊愈,任她生性调皮,此时亦感心力交痹,道:仪妹妹这就带你去了。

玉东皇喜道:快走快走!拖着镣铐走得几步,突然走不动,喝道:谁铐了我?玉采仪道:已欣赏完毕,回来啦!玉东皇道:呃?回来了?好极好极!呵呵!风景真漂亮!故作观赏状,忽见李凤颜倒地睡觉,宋两利那番话又如尖刀刺脑,让他怒火高涨,厉道:贱人你敢偷汉子,让本皇丢尽颜面?发掌即打。

李凤颜被击醒,咆哮斥道:臭猴子也想吃我天鹅肉,休想!欲反击,却因脚镣拖住,击之不易。

其实不击且好,否则她武功已失,只有讨打份儿。

玉采仪见状护向母亲,急道:爹,娘已改过自新,别打啦!玉东皇道:改过了?算你识相,否则毁你脸容!李凤颜冷哼不答。

玉东皇忽又想及喜事,欣笑道:仪妹妹,你可记得那句‘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浩海能枯,真爱永世?’咱可一辈子共结连理啦!玉采仪道:结就结,你等等,我准备嫁妆去,你得乖乖坐着,否则不嫁你!玉东皇喜道:是,乖乖坐下,等你来结婚。

当真乖坐地面。

李凤颜暗哼:疯猴子!玉采仪乘机溜出蛇洞。

找向哥哥,四处打转,终在北峰寻着,玉天君亦因心力交痹倒地昏瘫,玉采仪唤道:哥醒醒!玉天君终醒过来,忽见妹妹,想及被摄而亲吻一事,困窘生恨,斥道:还来作啥!玉采仪悲切道:任何不该,我都认了,此后不再听娘的话乱搞就是,但娘已废功,爹又发疯,你总该放出一人,否则两人同处一洞,迟早会出问题!玉天君暗叹不已,先时怒火已降,想及父亲已疯,尤自不忍,暗忖他只剩二成功力,恐也难以危害,锁入洞中方过分些,始准备放人,冷道:爹真的疯了?玉采仪道:他把我当秦阿姨。

玉天君冷道:实是死性不改!本想不放,但他可能出不了仙岛,始又回心转意,冷哼一声,掠身而去。

玉采仪则瞧往海面,浪涛依旧汹涌,她若有感觉,暗道哥哥当真把水晶球丢入海中?那可麻烦了,得花时间找寻,不敢多想,追往哥哥。

及进蛇洞中。

玉东皇忽见玉天君,憨然笑道:爹要跟你秦阿姨结婚了。

玉天君冷道:结什么婚,人家早嫁了!玉东皇怔愕:嫁谁?张天师?这臭老妖!怒意已起。

忽见玉天君,喝道:是你废我武功?举掌便劈,玉天君待要还击,玉采仪赶来道:不是哥哥废的,是火妖废的!玉东皇怒道:胡说八道,爹早打败火妖!玉采仪道:那就是你根本未废功,只是受伤而已。

玉东皇欣喜:对,只是受伤,我武功仍在!耍了两招,频频点头:武功还在?玉采仪道:休养久了自会恢复!玉东皇信以为真,直道甚好甚好。

玉采仪暗示哥哥快放人,玉天君确定父亲心智已失。

始将镣铐解去。

玉东皇冷道:为何要铐住我?玉采仪抢答道:怕你乱跑,结不了婚!玉东皇笑道:怎会怎会!小哥哥我早等着仪妹妹了,咱快去结婚!拉着女儿飞奔而去,纵使内外伤沉重,他仍乐此不疲。

玉采仪叹息,仍且应付应付。

现场只剩李凤颜及玉天君。

母子原是亲情骨肉,怎生弄得溅血相斗,玉天君想来不胜唏嘘。

李凤颜喝道:还不放我出去!玉天君道:放你出去胡作非为么?只要你一天仍邪恶,我便囚你一天!李凤颜怒斥:我是你娘,敢如此待我?玉天君道:我娘早二十年前已亡,你只不过是邪魔化身,我囚的是邪魔,等它离你身躯而去再说!不敢再面对母亲,深怕心软铸下大错,甩头而去。

李凤颜厉叫不断,却已无回应,慨叹时不我予,且等机会再说,终忍怨气。

闭目养伤。

玉天君偷偷探向天韵仙音阁。

妹妹果然较为正常,不若往昔邪样,懂得应付父亲,在玩得一场假冒秦晓仪游戏后,安抚父亲入睡,她始敢嘘喘大气,兀自小睡一场。

玉天君知一切已告段落,回望仙岛,一片焦黑仍在,北方巨浪涛涛,却也不见船只回来。

想及宋两利神通广大,且吉星高照,看似带着心上人安然离去,如此也好,免得落入疯子家庭,一辈子受苦受难。

然他又怎能忘记往昔深情,不禁两行热泪滚滚而下,生离死别纵是痛楚,却哪比得恩爱夫妻一夜反目,硬指为仇家来得锥心捣肺?想及宋两利所言,摆平了父亲纠缠,将恢复张美人禁制,如今亦算收拾了吧?玉天君有股冲动想抓父亲前去履约,然此举自对父亲伤害甚深。

残忍么?若不如此,岂非一辈子唤不回妻子之心?玉天君陷入挣扎,心绪降入谷底,宛若眼前一片死灰山林,毫无生气。

冷风吹过,玉皇仙岛传来萧索,夜鸟悲鸣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