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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争风吃醋

2025-03-30 15:19:13

此役受益最多者应是妙佛禅师钱英豪。

其和极乐圣王决斗种种,已让童贯刮目相看,准备荐往徽宗赵佶,让他封官赐爵,甚至恢复紫衣,再设国师一职。

钱英豪顿觉心神舒爽,扬眉吐气日子已不远。

昨夜对抗极乐圣王,多少受及内伤,钱英豪并未走远,而是潜回秘阵田黄石屋中,盘坐治伤。

此田黄石屋原是阴阳老怪所设,自己最有资格接收,然稍嫌单调些,待真正接掌国师一职,再翻修便是。

里头藏置十二生肖天然宝石,听说是极乐圣王所选,倒也眼光独俱,照样接收过来,且看圣王如何要回去。

钱英豪虽盘坐治伤,脑门却不断出现金妙莲及鱼景红两位骚娘儿,不知近况如何?那刘道真已受伤,若敢回去,说不定将被杀死,金妙莲从此独享无人能争。

而这鱼景红多半俱目的而来,她原是婊子,靠着关系攀上贵妃地位,却仍不知足,四处勾引强者,倒让赵倍数了不少绿帽子,幸她懂得规矩,吃而不说,至今仍能相安无事。

妙佛自认强者,又何惧其他男人,偷情感觉另有滋味,的确不赖。

钱英豪色心不断,正陶醉之际,忽见女人一闪,竟是极乐圣王座下护法刁采盈,吓得钱英豪紧张戒备:是你?实际乃忌极乐圣王莫要跟在附近才好。

刁采盈媚眼一笑:是我又如何?不受欢迎么?搔首弄姿,语带挑拨,你不是喜欢美女,我够不够格?钱英豪当知刁采盈不但媚,且骚情万种,比起鱼景红之艳骚,金妙莲之荡骚另有不同,那格调却若千金小姐故弄风情,亦若是未经人道之辣女,骚中带纯带刺。

直截了当形容即是清纯处女故弄骚情辣女,更俱引诱包心男人犯戒。

钱英豪暗吞口水,然却知对方身分,忍下包心,道:你的确够味,可惜各事两国,永难结合!刁采盈笑道:可以啊!只要你投靠大金国,我就是你的了。

钱英豪目光一缩:是圣王要你来的?敢情昨夜一战,对方知道利害,耍得美人计了?刁采盈笑道:你说呢?钱英豪道:恐是如此了。

刁采盈道:是我自愿上门,跟圣王无关,当然圣王爱才若渴,你若投靠,必予重用!何况大宋迟早要亡,识时务者为俊杰!钱英豪笑道:昨夜才大获全胜,怎会亡国?小姑娘你恐怕脑袋有问题,亦或是自大狂?刁采盈笑道:那叫大获全胜?是有人耍手段,引那宝鼎发动,只要我军避开宝鼎,任你也奈何不了,吃败仗的准是你们。

圣王命令查宝鼎一事,她转得一阵,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找上钱英豪,且从他口中套套消息,希望有所助益。

钱英豪不明动机,仍自托大道:宝鼎威力震天下,任谁也躲不了,劝圣王还是滚回大金国,免在此铩羽惨败,永世不得翻身。

刁采盈媚笑道:少来啦!宝鼎连你们都杀,根本不是出自那群道爷,照我了解,好像是宋两利耍的把戏!钱英豪诧道:你怎知?消息从何处来?他原在远观,随又加入缠斗,突又听及张虚白喝喊,立即落跑避难,根本未了解状况,当然追问,如若是鬼域妖人暗助,那可麻烦无比。

刁采盈但生疑心,对方难道不知情?然能套则套,道:圣王已摄出是宋两利所为,且知另一口宝鼎落于鬼域,必是他们联合搞鬼,你根本难以招架!忽而想及上次曾追至幻魔,可惜错过机会,宝鼎的确落于鬼域,昨夜且见南方出现金光云,敢是对方作怪了,悟出此点,暗自窃喜,一切总萛有了眉目。

钱芵豪邪笑:谁难以招架?若是宋两利、鬼域妖人罩得住,何需躲回鬼域当龟孙?区区宝鼎灵动法门算得什么,还不是几位道长功劳,你莫要瞎猜,想套我什么?但觉鼎中置烛火秘事,万万不能说出来,免得对方得知,可能危及自己。

刁采盈媚笑道:套你么?我看你也是半桶水,一知半解,好不到哪去,不问你了,再见!对方既有提防,恐难套出名堂,身形一转,准备开溜。

钱英豪突地喝笑:不是要跟我燕好么?登时追掠:我已准备投大金国,你得嫁予我了!凭着高绝内劲,硬是追前,想霸王拦路。

刁采盈见状大骇骜叫:非礼啊!妙佛禅师想非礼本姑娘啊!边逃边喊之际,突地将外单轻纱脱出,露出紧身衣衫,飞也似遁去。

而那轻纱罩住钱芵豪,却若张网将入裹住,待其挣脱之际,四处守卫已追来,这一追赶,就连钱英豪亦觉棘手。

此万岁山乃禁区,平日除了皇上,不准任何人进入,纵使童贯亦呈违旨进入,只不过他权大势大,侍卫已然习惯,如今刁采盈喊声已出,群兵聚来,纵钱英豪暂时得势,但涉及非礼一事恐难以交代,他怎敢现身见人,暗骂贱贼娘,抓着轻纱掠躲林区去了。

守卫搜寻一阵未果,终撤退。

钱英豪落个安身,却满腹不甘,竟然被女人给捉弄?哪天非讨回公道。

摸着轻纱,忽地嗅闻,但觉体香泌来。

一时淫欲已起,心想童贯和赵佶正为天神显灵,忙着大显神迹,倒是冷落了鱼景红,乘此机会找她温存便是。

心意方定,藏妥轻纱,选了小路,潜往延福宫,学得几声鸟鸣暗号,不久,果然见得鱼景红艳影乍现,摇曳生姿前来。

钱英豪等之不及,一拥而上,抱个满怀,鱼景红天生艳媚。

挑笑不断:你倒好坏,光天化日,敢勾引贵妃娘娘!钱英豪邪笑:看是你勾引我了!便在花丛中想办事。

鱼景红笑道:猴急什么?今天多的是时间,你且到神霄金宝殿后头,娘娘我拜个神仙,随后跟你会合,然后再到天水洞天观花赏景如何?钱英豪喜道:行!闪身而退。

鱼景红立即前去拜神,焚香三柱,祈祷国泰民安,早日坐上皇后位置。

随又藉赏花之词,穿过后出,钱英豪等在那头,双双潜往附近龙泉峰天水洞天中,偷情幽会去了。

此天水洞天,设景奇特,乃雕筑不少伞大荷叶,重叠排开,丽水从上头淋下,滴落石雕荷叶,形成无数小瀑布。

而其流水声淅淅沥沥,忒也悦耳,行走荷叶下曲径,既能贯瀑,又能听声,若是夏日再开真莲花,倒是奇景天成,美不胜收。

石荷深处设有石窟二座,裹头可生可卧,亦是赵佶设计用来偷情一篇,鱼景红曾和赵佶来此一次,故深知其中奥妙。

原来此处流水声潺不断,且回路深深,在里头舒服喊叫,外头未必听着,自能尽兴。

钱英豪亦跟她偷情两次,已驾轻就熟,各自宽衣解带,随又相拥石床。

鱼景红最是厉害,登往男人身上坐去。

使出浑身解数摧残男人。

钱英豪备感欲火高涨,不断配合活动。

他原已变得兽体,动作总现疯狂,如此更适合鱼景红口味,双双如鱼得水般厮杀不断,直至兵败山倒,始自瘫软下来。

鱼景红撒娇道:豪哥,你会爱我一辈子么?伸手逗着男人鼻尖,状若小女孩,挑情无限。

钱英豪笑道:当然爱!天下除了你,我不再爱别人!鱼景红媚眼一挑,邪笑道:真的么?那可跟我说实话啰!钱英豪笑道:问吧,我心据实回答!鱼景红道:昨晚闯入后宫厮杀者是谁?钱英豪迶:大金国国师极乐圣王,放心,他已被我击败,危害不了!鱼景红道:光是他。

就要动用张天师、神霄派?甚至一大堆人?她虽未亲眼见着,但大内消息最是丰富,总听得传言,故明白一二。

钱英豪道:那只是道法上决斗,论武功,我天下无敌!怎么,你看上他啦?鱼景红的确有此盘算,毕竟她场面见多,能嗅出好坏,然又怎能在现今情郎眼前露形,媚声一笑道:豪哥莫要吃醋,奴家只是觉得金国老是欺我大宋,可不可能吞掉大宋江山?钱英豪道:怎可能,有我在,他们休想得逞。

鱼景红道:如此有自信?钱英豪邪笑:我若不行,你怎会找上门?伸手抓及女人结实胸脯,一时难忍,抚弄起来,鱼景红媚笑开来:你好坏啊!钱英豪喝道:快快承认我是第一高手!鱼景红吏笑:什么高手?床上还是床下?钱英豪道:都是!把持不了,终又易客为主,将她压倒石床,梅开二度即已厮杀开来。

或而兽身影响,动作显得粗鲁,鱼景红却甘心接受虐待般快感,不断呻吟配合,缠绵之间,简直浑然忘我,钱英豪却如豺狼,直喝我就是第一高手,摧残得鱼景红嘶叫连连,他方带着虐待快感尽情宣泄,始瘫软下鱼景红甜腻一笑:豪哥当真是第一高手,奴家招架不了啦!以后会死在你手中,请多多饶命!她自懂得夸赞男人下三寸。

必有意想不到效果。

钱英豪果然雄风万丈道:你敢背叛我,杀得你片甲不留!鱼景红急道:奴家不敢!豪哥饶命啊!钱英豪邪笑:比起赵倍、童贯如何?鱼景红道:不能比啊!他们太老了!钱英豪道:老头子你也要?鱼景红叹道:没办法,奴家是被逼的!钱英豪冷哼:赵倍倒也罢了,童贯敢再逼你,下次砍死他!鱼景红呵呵笑道:砍啊,不过得选我不在场时再下手。

免得我被误会了。

钱英豪邪笑更起:误会又如何?反正他若被砍死,别人会说你谋杀亲夫么?别忘了他是阉官太监啊!鱼景红笑的更媚:说的也是!话未说完,外头突地传来刁采盈虐笑声:两位爽够了么?你们要砍的人来了,好好砍吧!此语一出,钱、鱼二人同惊。

鱼景红诧道:她是谁?你的姘头?刁采盈笑道:我才没你如此激情大放送,一天要三个男人!钱英豪喝道:小妖女,你到底想如何?刁采盈道:一点也不想如何,我只是路过。

前来通知,你们要砍的人已来啦,快出来砍吧!峰下已传来童贯喊声:鱼景红你在那裹?语气甚凶。

鱼景红闻言叫糟:完了,他怎会折返刊快快穿衣衫!已和钱英豪抢着衣服,甚是狼狈。

刁采盈邪笑更浓:愿你三人杀个够!已逃之夭夭。

原来刁采盈早知钱鱼二人偷情之事,她在逃躲钱英豪时,并未真正离开万岁山,而是潜往九龙宝鼎区,去探查宝鼎蛛丝马迹,也好回去向圣王做交代,谁知郤发现钱英豪突地举止怪异,遂跟倧窥瞧究竟,结果发现偷情一事,暗道妙极,立刻赶往童贯处,要他前来捉奸,也好闹得一场好戏,一路耍来,果然十分成功。

童贯身为太监,幸能保存单卵,得以维持男性雄风,故对男女关系特别重视,尤其能勾引贵妃娘娘,让皇上戴绿帽,实是命根子无上光荣,故特别看重和鱼景红关系。

相对的亦特别吃醋带味。

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掠身追来探查究竟。

刁采盈既然指明天水洞天,他动作甚是快速,一冲十数丈,直奔追至。

任那鱼景红和钱英豪如何迅速穿衣,然此石荷下曲径只有一条,两人方逃出洞,欲往他处闪去,童贯业已追来,逮个正着,已是满脸怒红,七窍生烟,厉道:好个狗男女!鱼景红被逮,反而落定,反喝道:大胆,敢对娘娘我如此说话,不怕拿你治罪么?钱英豪当然不肯认帐,冷道:将军说话应知分寸,在下只不过陪娘娘赏荷,怎可如此寻人!只要非当场逮着,同惧之有曰童贯当权已惯,连皇上都难放在眼裛,怎会受此婊子威胁,厉道:男盗女娼,还敢狡辩么?没事孤男寡女,跑至此幽会,还敢说是赏荷赏花,说给谁听?要我找皇上来此听你解释么!鱼景红脸色陡变,若真闹到赵佶那里,任何理由皆难说清,甚且可能被贬,不禁身段一软,泣声道:将军您要替我作主,我只是弱女子,凡事斗不过男人,我是来烧香拜拜,禅师便邀我至此,将军明查啊!为今之计只有弃车保帅,暂时渡过危机再说,反正钱英豪淫色得很,迟早将回到自己怀抱。

钱英豪闻言当然震怒,然他又能如何?说及和她有染?那可越描越黑,若说盛情邀约,至此孤洞曲径,恐又说不过去,一时乱糟糟,不想解释,怒道:童贯你亦只不过是个太监,还敢争风吃醋,小心我砍死你!手刃一切就要砍下,不相信凭自己绝世武功还要看他脸色讨生活?童贯最恨他人提及太监阉官之事,一时兴起拼命**头,厉吼:你凭啥跟我争!哪管得功夫高浅。

登往钱芵豪冲去,随身怒刀一砍,浑不顾死。

钱英豪原只作样,谁知对芀玩真,竟也假戏真作,喝道:凭你地想跟我争!阴阳掌刀切去,扫向童贯门面,叭地一响,重刀断裂。

童贯闷呃,退跌地面,且拖长三数尺,划出地面一条泥线,奇耻大辱上身,他更恼怒欲攻。

钱芵豪厉斥:不可理喻!一掌又打得童贯倒滚连连,跌退六七丈,差点摔落险崖,吓得他不敢再战,然怒火更炽,厉吼:咱走着瞧!回头搬救兵去了。

鱼景红追前几步:童郎带我走……然童贯自行溜掉,她原只作样子,随即转身迎向钱英豪,媚笑开来:别理他,这个老太监,占了便宜还想卖乖,豪哥才靠得住!钱英豪斥道:你也差不多,敢说我逼你!鱼景红媚笑道:是我要你逼我的啊!还怨我么?钱英豪冷哼:太不给面子了!无心再接受玩弄,闪身一掠,避飞而去。

鱼景红追前直呼:豪哥别走,奴家永远是你的人啦!你才是真正男人!我喜欢你的兽身……钱英豪冷哼,置之不理。

鱼景红追之不着,虽是悲怨连连,心头却笃定得很。

暗道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我鱼景红一天媚劲存在,不相信你不回来!根本不在乎。

行约十余丈,忽见童贯带及大军冲来,鱼景红故意跌地疼叫,将军快救我,那狼入要杀我啊!童贯虽恨她,却又眷恋偷腥之情,怒道:杀死活该!鱼景红泣道:你怎可对娘娘如此说话?童贯始意识士兵众多,喝道:快快前去捉拿刺客!士兵大批冲去,他始扶向鱼景红,避着外人,沉声怒道:水性杨花,敢背着我偷人!鱼景红切声道:童郎怎误会奴家呢?是他骗我,想占我便宜,根本不理我是童郎的人!暗自伸手突地往童贯命根子抓去,媚邪一笑:我只认得它啊!最厉害的家伙!童贯被阉一半,最受用他人夸奖那话儿,一时威风自来:当真没骗我?鱼景红笑道:事实俱在,如何能骗?童贯哈哈畅笑,一扫方才怒气,喝向士兵:刺客往山下逃去啦!士兵一股脑复往下搜,天水洞天霎时清静下来。

童贯包心已起,抱着骚娘直奔秘洞,抓着女人衣衫,扯得精光,妙处毕现,欲火高涨,然却年事已高,又未服壮阳**,举而不坚。

鱼景红却若至宝抚弄,干脆以身体温存,厮磨中,不断吟呓故作**连连,倒哄得蕫贯心花怒放,直叫:野女人,唯我征服得了!鱼景红淫呓不断,恭维不断回应着是是是……,童贯终于兵败山倒,征服快感受用无穷。

鱼景红表面缠绵不舍,心头却洋洋得意,男人有何事情,靠这曼妙肉身摆不平童贯纵如鱼景红可能偷情,然自己亦名不正言不顺,责备几句即了事,唯他仍得争第一,以保男性尊严,喝道:比起那个假和尚钱英豪如何?鱼景纴笑斥:你坏死了,我根本未跟他来往:放心,你永远第一名!床头事怎可随便承认。

童贯只要获得第一,心花再开,邪声道:知道便好,下次可别乱来!快收拾收拾,我还得去找那家伙算帐!心想临时偷情,莫要钱英豪如法炮制,找得赵佶前来才好。

鱼景红亦知轻重,伸手往童贯命根子一弹,邪笑道:坏东西!始穿衣着裙,童贯唉呀险叫,然却威喜不已,照样伸手往女人私处摸去,喝道:就是对你坏!两人挑情直笑,自在不言中。

穿妥衣衫后,童贯始送走鱼景红。

然女人事虽解决,对钱英豪却痛恨难忍,尤其随身宝剑被断,女人又被偷,简直奇耻大辱,登往四处搜去,期能靠千军万马之力。

将这厮收拾,至少亦得逼其走投无路,此后不敢再入万岁山。

鱼景红则觉一切满意,在此官场争斗,且动荡不安年代,她自认唯有不断套住新权势者,方能保持战果。

她乃一介女子,唯靠女人先天本领办事,脑门又映出极乐圣王,这新兴高手,不知是何路数,多少留意他了。

回到宫中,拼命牛奶洗身,以保嫩白不老,忒也是针对男人,修得另一种秘密武器。

全城仍陶醉在破除九煞封天喜悦之中,唯有茅山掌门方虚默闷闷不乐。

昨日受及张虚白侮辱,实难忍这口气,然对方气势正旺,何能找人晦气,兀自闷闷不乐躲在分舵茅山宫中,不肯步出一步。

童贯忽然光临甜水巷茅山宫,方虚默大感意外,立即出迎。

童贯爽声笑道:是该来拜谢掌门相助,且秘室谈话。

方虚默立即引人入密室,连同分舵主郭宗法,徒弟刘通亦排斥在外。

方虚默道:不知将军暗中秘访,所为何来?童贯道:在本座眼中,掌门乃最俱实力者,甚想提拔为国师一职,不知掌门可愿意?方虚默大喜:在下自有能力胜任,只是有关神霄派一事,皇上一向以神霄大帝君自居……暗中已斗向张虚白。

童贯道:神霄派只不过内院派,只伺候皇上,国师则可掌理全天下佛道两宗,权大势大,张天师已老,唯你能胜任。

方虚默知童贯说话比皇上管用,立即拜礼道谢:只要将军提拔,在下铭感五内,必有回报。

童贯笑道:不必客气,那是掌门先有才能,本座始敢提拔,唯你得办一件事,那妙佛钱英豪也想抢国师一职,然他乃承受阴阳老怪邪功,做事邪狠毒辣,不择手段,怎可让他接任国师?尤其昨夜和妖王打斗。

他竟不顾大局开溜,实有串敌之嫌,掌门若能秘密除之,相信对大宋朝廷必立下汗马功劳,解助苍生。

方虚默道:是他?……。

想及对方武功的确了得,然自己所修难道不能抗衡么?何况国师一职非自己莫属,怎容他人抢去,妙佛一向风评不佳,是该修理,遂道:此事交予在下办理,将军大可放心!童贯笑道:有掌门一言,本座当然可放心啦!两人相视而笑,尽在不言中。

方虚默随后又道:张虚白武功半平,怎能接掌神霄派?何不换那年瑞祥,他温和内敛,足堪大任。

童贯知两人昨日恩怨,反正张虚白亦渐渐叛逆,时有反对意见,道:此事简单,让他回家吃自己就是。

方虚默再喜,道:将军慧眼,如此茅山、神霄二派必能相辅治国,天下将更太平。

童贯笑道:只要收拾钱英豪,击退极乐妖王,人宋再无忧虑了!方虚默应声:是极是极!随即高举美酒敬之。

两人畅饮三伓,各怀得意,随后童贯以忙事在身,起身告退。

方虚默秘送出门后,爽声直笑,果真是命运当旺,法场失意,官场得意,平白捡得国师一职。

他可不畏钱英豪,立即派出弟子打探下落,且盘算如何收拾对方。

刁宋盈始终跟踪钱英豪及童贯等人,然钱英豪嗔怒而去,刁采盈追之不及,只好监视童贯,终见他在跟鱼景红偷情过后,竟奔往茅山脉,已猜出大概,知道他饶不了钱芵豪。

门派互斗局面已成,遂返往天乐居秘殿中,同极乐圣王回报。

极乐圣王一夜未动,全以内息疗伤,经此调养,已恢复九成元气,仍对九龙宝鼎赞不绝口,非得夺回大金王朝不可。

外头脚步轻动,已听出是刁采盈,淡声道:进来吧!刁宋盈拱手为礼,跨步向前,金漆门自动打开,随又闭上。

极乐圣王笑道:你办事,本王最放心,说吧!刁采盈道:賮鼎乃鬼域妖人慛动,跟众天师无关。

极乐圣王诧楞:是那猩猩兽妖?她不是因在鬼域,难成气候?刁采盈道:是因在鬼域,但那头另有一口宝鼎,即阴阳老怪前次所夺,是她利用宝鼎连心之理发出共鸣威力,才能震伤圣王。

极乐圣王道:看来非得夺回那口鼎不可了,然听说此妖生性嗜杀,且行事若猩兽,怎能如此智慧,竟找到本王头上?刁采盈道:宋两利投其门下,可能是他授意。

极乐圣王道:可好!这小子失去绿龟法王,却找个妖人当靠山,看来亦非好路数,他不足为惧了!心想必是绿龟法王彻底脱身,宋两利方自沦落,至于鬼域妖人,他乃以妖兽视之,怎能跟人比拟。

刁采盈道:传言妖人十分厉害,连阴阳老怪亦拜入她门下,不得不防。

极乐圣王道:老怪拜她门下之事,本王有所了解,他乃学得妖法无上魔功始接触,若怪一直在利用妖人,目的即在妖人手中似有治伤秘典,因为他一直想把兽皮换去,故对此道较有研究,此和真正武学无关,否则她早再出来扬名立万,何需躲在鬼域窝身一辈子。

刁采盈想想也对,道:弟子乃请圣王提防宋两利。

他似九命怪猫,常有难料之举。

极乐圣王目光一闪:你已喜欢上他?刁采盈登时面红耳刺,道:弟子是喜欢跟他斗,毕竟他不一样,那种喜欢非男女之情!毕竟已三十出头,怎可能和这小毛头惹个不伦之恋。

极乐圣王淡笑不已,刁采盈打从七岁即跟在自己身边,虽然喜弄风骚,却也眼高于顶,看上眼者并不多,其实心性仍算单纯,对外是老江湖,但对感情事恐怕经验缺缺,她甚至未谈过一次真正恋爱,此种女人往往内敛感情,纵使喜欢对方。

亦可能做出其他举止以掩饰,如若宋两利和她年龄相仿,大概即能谱出恋曲,此时应以移情居多,仍缺临门一脚,暗忖:若她能嫁予宋两利,来个忘年之恋亦不错!至少可以冲淡和容儿之间纠缠!笑道:那你日后即专心斗他吧!要是斗出感情,嫁予他亦无不可!先说出自己意见,至于发展如何,听天由命。

刁采盈窘红脸面,笑道:哪能斗出什么感情?他已和小姐结婚,且又是大宋之人,和金国恐永远对立,圣王说笑了。

极乐圣王笑道:和容儿可再离婚,宋金原是同宗。

还计较什么?容儿还不是金人,他都喜欢,你加把劲。

刁采盈窘道:圣王莫逼啦!那是不可能,您仍该注意宋两利和妖人方是。

极乐圣王亦不强求,抱定顺其天命,心神拎回,道:你认为妖人十分厉害?刁采盈道:当年动用无数教派高手方制住,她怎不厉害?宋两利跟她学,迟早也变厉害。

极乐圣王道:本王注意便是,只要她不出鬼域一步,大家相安无事,若敢乱来,照样斗得她片甲不留;另有何事?刁采盈道:钱英豪和童贯已窝里反,童贯联合方虚默对抗钱英豪,中原各派已内斗。

将状况大略说明。

极乐圣王道:好极!只要内斗,阵脚自乱,有利大金出兵。

刁采盈道:可要拉拢钱英豪?极乐圣王道:既是内斗,暂时不必,免得尚得花时间应付他,开战已免不了,且战且观之即可。

刁采盈暗嘘口气,任务减除泰半,否则以钱英豪武功突高,将甚危险。

极乐圣王盘算之后,道:你再去传令,要无群一并从铁蹄峰攻下铜雀城,来个下马威,不信大宋能撑多久。

刁采盈得令而去。

极乐圣王扣着指甲金粉,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准备半月之内坐收大宋江山。

第十九册 寒夜忏情徽宗赵佶的确过足宝鼎灵动之神迹瘾头,神霄长生大帝君金袍始终不肯脱下,足足接受臣民欢呼膜拜达三天之久。

神格化之皇帝,竟然天威更炽,不但可统领人间,更能驾驭神界,如此身分,的确让他迷失。

赵佶竟然亲自移驾神霄金宝殿,坐镇长生大帝君神位,接受内臣朝拜。

住持张虚白瞧来但觉头疼,皇上未免走火入魔,更是把肉身幻成仙身,再此下去,怎有心治国?徽宗赵佶此时即生于神明前特设三尺金台上,要张虚白面向他诵经焚香拜之,已然沉醉天神化身之中。

张虚白道:皇上应知神迹已过,大家已恢复肉身之躯,膜拜已无意义!赵佶庄严道:非也,此次本帝君能显灵破得妖人邪法,自是神威浩瀚,得七七四十九时辰方能回天庭,掌门得再诵经供养才行!张虚白道:皇上怎知要四十九时辰?赵估道:本帝君自能通灵,神明已降我身,你膜拜就是,难道本帝君会骗你不成?张虚白无奈,盘算一日十二时辰,四十九时辰共需四日多,此时已过三日,再诵持一日就是,故不再多言,开始诵经持咒。

赵佶亦跟着修行,脑门不断幻想天神下凡附身,且解救众生疾苦,大战妖魔状。

如此又拜去一天一夜,直到次日午时,赵佶突地疲累苏醒,脱下长生大帝君金袍,恢复皇帝身分,且将金袍置于神坛上。

外头文武百官已跪拜整齐。

赵佶引领众臣祭拜,不断**着恭奉神霄长生大帝君返回天庭。

一连膜拜三趟,祭典方毕,支退群臣之后,方觉体力不支,小太监郝元立即扶来,坐于龙椅。

赵佶不断抚头:怎会如此,朕每次化身帝君,皆能精神百倍,怎此次如此疲倦?童贯侍候左右多时,现在终等着时机,乘机向前秘奏:是张虚白诵经不力,惹得长生大帝君不悦所致。

此时张虚白在外恭送群臣离去,故未听着。

赵佶一向敬重童贯,闻言怔道:真有此事?童贯道:皇上回想即知。

赵佶想及张虚白确为三天或四日之期争执不休,恐是因此不肯虔心诵经,冷道:好家伙,连本尊天神都不尊敬么?待要骂人,童贯又道:神殿圣灵,皇上毋需指责,他既然口口声声喊累,让他休息一阵,住持一职请外宫灵贯道长年瑞祥代理就是,如此将两全其美,不伤和气。

小太监郝元立即宣张虚白入殿。

赵佶脸色凝重说道:通元冲妙先生接掌神霄宝殿已久,身心俱疲,准予休息半年,其职务由灵真道长接任!领旨吧!张虚白暗楞,变化实快,显得措手不及,然仍下跪接旨。

赵佶道:多多休息,以后诵经认真些。

说完令郝元扶身而去。

张虚白道:恭送万岁万万岁!终把赵佶给送走。

张虚白脑门一片清明,暗道缘分已尽,是该分手时刻,准备收拾离去。

童贯故作关怀道:先生恐也累了,休息一阵亦好,何况只是半年,时日不长,清静清静,对大家眦好处。

张虚白目光一闪,冷道:将军可知何者为‘弄臣误国’?能让皇上如此自以为天神下凡者,唯你们这些弄臣最为可恶!童贯诧愕,纵使自己是要此手段,然国泰民安,全国富裕,乃有目共睹之事,这家伙未免说的过分,登时恼羞成怒:你才误国,和林灵素一样招摇撞骗,未治你罪已是万幸,也敢指责他人?快滚!从此莫进神霄宝殿一步,否则打断你的腿!张虚白冷道:我自该走,你却也莫得意太早,不出半月,必遭报应!说完甩头而去。

童贯怒道:敢兄我么?大家等着看好戏!甚想追去杀了对方,然神霄弟子怒目瞪来,且自己武功未必赢得了对方,只能忍下,冷笑道:敢跟我斗,不想活命么!表面不动声色。

暗地却盘算准备交予方虚默处理。

对于张虚白之警告,根本置之不理。

不到一时辰,神霄派掌门已换年瑞祥一事已传开,由于只是暂代一职,并未引起大骚动。

年瑞祥暗惊,想找张虚白问明白,然却无法找着,显然对方已避至他处。

由于童贯多少传出指责之说,年瑞祥猜必和童贯有关,他自认无才无德。

只是俗人,斗不了官方,只能默然受命,一切且看局势安排便是,接下掌门一职,无忧无喜。

方虚默却知童贯已实现诺言,自己该找钱英豪算帐了。

在多方打探下,已知对方竟然躲在西柳街尾仙姑庙中,和金妙莲鬼混,实是低俗已极。

方虚默并查出莲花师太素云飞已还俗,和横竖道尼无时无刻想收拾钱英豪,心生一计,故意放出消息,让其得知状况,自己则引领徒弟刘通和伤势已复元郭宗法,选择三更天。

不动声色潜往仙姑庙,准备来个大突袭。

妙佛禅师钱英豪的确混在仙姑庙,当他地位尊高之圣公。

他并非日以继夜留在此,而是打从变得兽身后,**变得旺盛,甚想女人时,方往此处偷情。

而那金妙莲受及宋两利洗脑,早对刘道真视若仇家,在刘道真受伤回来后,更惨遭修理,尤其金妙莲想得新妙招,把仙姑庙画为圣域,在刘道真尚未进门之前即予追杀,迫得刘道真无法进入仙姑庙休息。

金妙莲找着新圣公后,故未一路追杀,每每追离里许,必定回庙守候,以免圣公寻之不着,刘道真因而能苟喘偷生。

然而钱英豪不断前来偷情,刘道真当然嫉火高张,可惜功夫差一大截。

无法报复,只好忍辱窥瞧,想探知钱英豪是用何妖法制住金妙莲。

然钱英豪的确狡猾,在感觉刘道真如影随形之下,动作总是迅速无比。

几次窥来,刘道真只知对方每每以某种东西打向金妙莲脑子,即能唤醒她,成为妖野荡妇,两人因而疯狂燕好,然东西一抽离脑门,金妙莲竟又恢复圣姑模样。

他始终不知此乃五鬼定魂术,实是恼恨不已。

今夜钱英豪照样前来偷情,他并非每次皆以五鬼定魂术唤醒金妙莲,毕竟那得精神饱满,且想疯狂淫欲厮杀时为之,因为金妙莲练有阴阳双修法,总会窃取男人元阳以滋补养身,钱英豪得防之。

三数次下来,总算摸索出窍门,然仍防不胜防。

幸他从阴阳老怪身上获得数十年功力,赠予对方些许亦无伤大雅,但若要他为淫丧功,那万万不干。

经研究后,终有应对之策,只要被对方窃去几分功力时,再以圣姑身分交媾,又偷偷窃取回来,如此一来一往倒也毫无损失,的确妙招。

金妙莲亦过着双重身分,脑门一醒,变成荡妇,若脑门一闭,变成圣姑,一切任由圣公摆布。

今夜钱英豪即未唤醍她,而以圣公圣姑之名,在仙庙后头小柴房荀合起来。

那小柴房原是堆着木材,金妙莲却知圣公必来求欢,故整理出软草床,翻云覆雨起来,舒服许多。

两人正裸身打得火热,圣公长圣姑短地爱腻厮磨着。

刘道真躲在庙顶窥瞧,气得七窍生烟,甚想扑下去,以毒芒珠射个百孔千穿,然郤又惧于伤及金妙莲而作罢,又自恨在那里咬牙切齿。

刘道真正嗔恨中,忽见两道黑影飞来,仔细一瞧,竟是横竖道尼及素云飞,心下暗喜,只要有人找碴,自己混着斗去,总捞点报应回来,手抓毒芒珠伺机以待。

素云飞原只想前来探瞧,谁知竟然听及苟合声,她一向洁癖,乍听此声,恶心不在话下,哪顾得对方武功多高,厉喝道:奸夫淫妇么?竟然掠身扑去,全劲开打。

横竖道尼既帮她而来,当然配合出手。

双人四掌,强流难挡,直轰柴房。

砰地暴响,柴房若瓜皮四散,裸男裸女滚跌地金妙莲尚是白嫩见人,钱英豪却若黑猩猩乱跳,好事被毁,咆哮厉吼: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坏我好事!双掌凝劲就要反击,乍见心上人素云飞,吓得脸面飞红,楞在当场:是你?素云飞只觉恶心想吐,不肯回话。

她已从横竖道尼身上研究出心得,如此兽体皮厚,特别耐击耐刺,唯有找及罩门死角,亦或以螺旋小钻针射之,方能奏效。

情急中双手一扬,千数支指粗螺旋针暴射出去,霎闻咻咻叫声,冲势既快且急。

钱英豪仍在诧愕中,难以躲闪,强劲迫去,击落七针,却被八针钉及胸背数处要穴,他想震落,然螺旋针乃钻入兽皮,且有旋纹挡勾,甚难震落,更糟者是针眼竟是中空,宛若竹管,鲜血滴滴渗落。

这可妙招,无法一掌击毙,让他流血而亡。

钱英豪见状更骇:小飞飞你当真要亡我性命?悲心疼怒交错,差点落泪,然性命要紧,不得不伸手旋抽这些可怕小旋针。

素云飞厉喝:花月贞,咱同上,作了他!强掌再出,一式灿光夺月直劈那小旋针处,只要打入体内,保证让其疼澈心肺,无心再战,等着被收拾。

横竖道尼不断**着阿弥陀佛、无量寿佛,纵觉杀生不好,然恶人仍该除去,无上魔功顿展,一式魂迫天地暴打开来,前后夹击。

那金妙莲怎肯圣公受损,哪顾得裸身见肉,怒喝道:休要伤我圣公!双掌凝力即往横竖道尼劈去,她只攻不守,全然悍不畏死。

横竖道尼心怀善慈,总不忍伤及裸女,尤其此人瞧来纯洁,一时抽缩二成功力,岂知她郤忽略金妙莲修习双修**多年,武功已在一派掌门之界,这一抽收功力,竟然被击得四脚朝天,倒跌地面,魔性为之暴开,哇哇乱叫,她且赶忙诵**无量寿佛以控魔性。

素云飞见状喝道:不必忍啦,她就是妖女金妙莲,淫荡第一,你想找死么!横竖道尼闷在那里,怔道:金妙莲?两掌又劈叭击来,打得横竖道尼疼滚连连,这才醒神:你打的可真凶!反掌击去,终能反制金妙莲,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素云飞喊话之际,猝又以水神刀连斩钱英豪,数掌落于小旋针上,疼得钱英豪兽性大发,厉吼咆哮:你待玩命么?阴阳掌暴打开来,其劲排山倒海冲至。

素云飞吃过亏,不敢硬接,飞身在掠,仍被扫及侧腰,疼得踉跄跌去。

钱英豪哈哈淫笑:抓你来爽快!欲火且涨,硬扑过来,想搂美人奸之。

素云飞诧骇,水神刀再斩,对方却怒忍下来,仍自不退,强势再逼。

眼看就要扑及美人,刘道真早算准方位,大喝一声,斜侧冲来,右掌劈、左掌射出毒芒珠直取狂兽门面。

那掌劲好解决,落身抽疼一阵即已没事,毕竟兽皮太厚,能打耐撞,然那毒芒珠乃刘道真和金妙莲研究多年所制成暗器,淬有奇毒,异常难缠,此物原在金妙莲身上,然她心智受迷,视此物为秽物,全数丢予刘道真,竟然派上用场。

那钱英豪因魔性发作,只顾大剌剌砍杀,倒对小东西未能详察,且刘道真混在掌中发射,待那毒芒珠暴开之际,赫见青光牛芒乍闪,钱英豪始知不妙,怒喝反掌乱击,打得刘道真、素云飞闷退连连。

毒芒仍射门面而来。

钱英豪大骇,赶忙闭眼凝气以抗。

咻然一响,毒芒射脸,粘得密密麻麻,连眼皮亦插满。

钱英豪顿觉疼痒,厉吼再震,毒芒反弹四射,然脸面仍留下无数青点,毒性发作,渐渐肿胀。

钱英豪咆哮怒吼:敢用卑鄙暗器伤我么!相准刘道真即欲劈去。

天空突地传来冷笑声:兽人休要猖狂!方虚默乘虚而入,他已学得霸龙神功,幻化成茅山幻掌,强速掠来,相准钱英豪左胁猛击过去。

叭地暴响,打得对方闷阨血丝,跌退连连。

刘通、郭宗法乘机再攻,砰砰连响。

钱英豪又退三步,魔性更起,狂厉咆哮:你们通通该死——闪电魔指、阴阳掌同时暴打开来。

那近百年修为强功一次发泄,直若天崩地裂、山洪暴发,打得在场诸人闷退连连,那武功较弱之刘通竟也吐血撞跌墙头,差点昏死过去。

钱英豪还想再战,然强怒迫功,血气循环更急,脸面毒性发作更快,一时间疼痛难忍,直叫着:我的脸毁了!伸手抚去,肿胀立现,吓得不知所措。

而那金妙莲看见圣公受击,无心再战,抽身掠来,急道:圣公你受伤了?依稀记得此伤症状。

钱英豪喝道:快找他拿解药!金妙莲道:圣姑懂得解法!钱英豪道:快走!身受毒伤下怎敢再战,抓起金妙莲,双双裸身逃去。

刘道真见状大喝:小莲莫要跟他去!虽受伤不轻。

仍追掠前去,一场恩怨,恐一辈子纠缠不清。

方虚默暗道好险,钱英豪最后全力一击,竟然能伤着自己,可见其功力的确了得,幸好耍了计谋,且刘道真毒芒助阵,否则今夜败战恐是茅山派。

庆幸中已指挥郭宗法前去救助刘通,他则风度翩翩拜礼素云飞,道:夫人可有受伤,恕在下来迟了。

他虽暗恋秦晓仪已久,然对冷艳莲花师太亦常非分之想,只不过对方一向潜身莲花庵,十数年难得见着一面,今日视之,竟若傲莲更形嫩白、青春,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可惜他身材过矮,挺身而立亦只及素云飞鼻头,且形态傲岸,素云飞根本难有好感,尤其那句夫人唤得素云飞心火大炽,斥道:我没嫁娶,鬼叫什么!未瞧一眼,挥向横竖道尼:走人!身形一掠,飞身而去。

横竖道尼瞧向方虚默,笑道:方掌门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若是我,倒可勉强当你夫人!如何?随时等你来聘娶!此语玩笑居多,说完掠闪而去。

方虚默心胸最是狭隘,被两女所损,颜面已失,冷哼道:自以为金枝玉叶不成?此话针对素云飞所言。

暗暗发誓,若有机会,必讨回公道,至于横竖道尼,他却不屑与佛道太妹交往,哪天派人教训就是,转往刘通,道:你这是作啥,三天两次,一招即被打败,茅山脸面都快被你丢尽!刘通苦丧道:对手部是绝顶角色,连郭长老皆受伤,怎怪得弟子?郭宗法道:妙佛禅师的确厉害,属下已尽全力。

方虚默道:下次多多下苦功,茅山派迟早要壮大,一统天下。

郭宗法、刘通应是。

方虚默始道:回去养伤吧!两人拜礼后掠身而去。

方虚默走向柴房,挑起金妙莲衣裙,意淫已起,邪声笑道:这妖女身材倒是无话可说,哪天收拾妙佛这老妖,迟早把她接收过来!闻及衣衫,体香泌来,全身为之抽颤舒爽,意淫随即转向秦晓仪、素云飞,终掠身而去。

钱英豪脸中毒伤,实无力再战,且不敢躲回尊玉轩以免被搜着,他拚命掠往北方,想躲敌军,掠及二十余里,终因毒性发作而晕倒。

幸金妙莲在身边,换她抱起圣公,尽往深山险地藏去,以能方便找到解药。

两人虽裸身奔驰,幸在深夜,并未引起骚动,故躲的甚是顺利。

刘道真虽追得快,然他受伤在身,且钱英豪在拚命时,速度奇快无比,掠行十余里时,早已用脱,刘道真终无法追着,只能四处流窜。

后头莲花师太素云飞跟着受影响,在发现错误时想调头再追,已是黑天一片,怎知敌踪安在,只好放弃,暗斥钱英豪好狗运,始和横竖道尼返往汴京城,等待机会。

金妙莲得以安心将钱英豪带往无名山峰秘洞中,先点穴阻止毒性发作,随又找出螺旋针位置,一一旋抽出来,血液方不致滴流。

钱英豪突然昏倒,和失血过多有关,金妙莲不禁暗斥此暗器卑鄙已极。

此时钱英豪脸面已青胀如气球,金妙莲几乎认之不清,然圣公兽身定错不了。

仍以内劲慢慢替他舒暖穴脉。

待到天亮,立即掠往山林采药,直至中午始返回,将大堆草药捣烂,挤出汁水,让其服下,药渣则敷往脸面。

那毒物原是她所配,此时对症下药,青肿甚快收缩。

金妙莲憨坐地上,想着自己怎知解药秘方,莫非和那刘道真确有非比寻常关系?尤其那小妙妙亲腻乳名,叫来甚是熟悉,他当真是自己以前男人?然想及自己圣姑身分,即又窘红脸面,呸个不停:怎可胡思乱想,多半是对方乱喊,那解药应是以前所学,跟他毫无关系!心灵不断挣扎中,钱英豪幽然醒来,金妙莲喜道:圣公您醍了,快运功疗伤,圣姑去做餐饭伺候您!快速溜去。

钱英豪迷糊中坐起,脸面药渣掉落地面,他抓来嗅闻,腥辣冲鼻,厌恶丢弃,想及中毒事,嗔恨不已:那个刘道真,哪天见着,扭断他脖子!仍觉脸面麻疼,开始运气疗伤治毒。

功行三周天后,精神恢复舒爽,金妙莲则抓着烤香鱼进来,供奉圣公食用三条,自己方啃向另一较小者,着实将圣公伺候得无微不至。

钱英豪吃去香鱼,精神饱满,再试脸毒,已清除殆尽,总算能安心。

回想昨夜,实是惊险,看来自己武功虽突飞猛进,然亦大意不得,否则再次中伏,恐有性命之危。

而那方虚默竟也奸诈,敢乘人之危,不去教训怎忍得下这口气。

然自己得罪童贯,对方必百般为难,他倒易对付,但千万禁军不断骚扰,恐永无宁日。

且那方虚默似大权在握,他不知勾结何帮何派,胆敢暗算,如若贸然碰他,难免付出惨痛代价,看来自己得从长计议,找极乐圣王合作,先收拾这些王八羔子再说。

钱英豪盘算着,极乐圣王至少手段正当,不会耍小阴险,和他合作,若攻下宋朝江山,自是大功一件,哪天加官晋爵自是少不了,且把自己羽翼养丰,届时亦未必惧于圣王,尤其有了圣王联手,准让京城那些小王八一一受到报应。

钱英豪忽而冷笑:阴阳老怪说人性本恶,我原不信,然童贯、方虚默那些人坏到极点,不是本恶是什么?我之所以反击,乃是被逼之恶;既然恶行难免,就来个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叉有何不可!只要当上皇帝,谁又敢说我是恶人?我错了?想及人性的确矛盾肤浅且好笑,竟也哈哈畅笑起来,终首次体会阴阳老怪玩弄人性之快感,当年为求生存吃下活鼠一事,实是妙极。

钱英豪一笑,金妙莲亦憨然跟笑,道:圣公显灵么?有何好笑?钱英豪瞧她以树叶混藤编衣衫,遮住妙处,倒现蛮女风味,淫心又起,邪声笑道:你那么尊敬圣公?金妙莲笑道:圣公是天神,圣姑甚为尊敬!钱英豪道:那过来献身吧!金妙莲应是,立即解下藤编衣衫,如兽人般生向男人大腿间,即已颠鸾倒凤,极尽厮磨伺候着,钱英豪终再尝曼妙滋味,直到兵败山倒为止。

金妙莲仍想二度梅开,钱英豪道:可以了!金妙莲乖乖退去,含笑道:圣姑只对圣公献身!钱英豪笑道:很好!然自己若投靠极乐圣王,带着她恐是累赘,实该给她一点任务才行。

心**一转,让她再斗刘道真不是顶快活?宋两利洗脑招法,实是妙绝,遂庄严道:圣姑听令,立刻追杀刘道真,他不该以毒针伤及圣公,该将他碎尸万段!金妙莲正有此意,欣喜道:圣姑得令,立即杀去!说完拜礼,即欲冲去。

钱英豪道:回来!金妙莲转身:圣公有何交代?钱英豪道:先找衣服遮体,要护着圣体,不准让任何人侵犯!如若完事,到西柳街仙姑庙等圣公。

金妙莲恭敬拜礼道:得令!随即抓起藤衣衫先行穿上,仍觉露胸露肉,急道:没衣服无法维护圣体。

钱英豪暗觉想笑,宋两利这绝活简直莫名厉害,竟然让淫女变得纯洁若此,实是难以想像,道:多编一点藤萝遮体,然后趁黑夜无人见着时,溜到山下村落取它几件就是。

金妙莲这才心满意足应是,带喜拜礼而去。

钱英豪邪笑不已,得此妙女,亦算因祸得福,然再想及素云飞,不禁五味杂陈,自己的确色心过头,被她逮个正着,形象已完全破坏,此情恐难回复,或而哪天当上皇帝,她方可能看上几眼,否则只有霸王硬上弓了,反正既已抱定为恶,何考虑什么!无毒不丈夫,本就自古名言,且该记取教训,免蹈今日覆辙。

想定后,他再次检视伤势,除了失血、元气较弱外,一切尚可。

亦找得藤叶遮体,待及黑夜,掠身而去。

次日清晨,钱英豪已潜回汴京城,他已换穿村夫粗装,免露身体。

在探及一切仍算安定后,始再潜回尊王轩先行盥洗一番,并拔除脸面长长毛发,始换穿像样锦袍,恢复先前体面模样。

他警惕自己不能再自大。

且得收拾**,免再中诡计,随后运起劲道,打开脑门,希望得到极乐圣王感应。

极乐圣王的确每日三餐皆做通灵搜寻之术,以防不测。

而那尊王轩和天乐居皆在相国寺附近,相差并未甚远,圣王一搜,已然感应钱英豪存在,笑道:你终于回来了,方虚默那几招还受用吧?钱英豪一楞:圣王已知晓?极乐圣王道:他和童贯串通,已准备接国师一职,众人皆知,看来阴阳老怪并未将通灵**传予你,实是可惜!钱英豪虽学过,然却收获不大,原想再跟星天来学功,却被宋两利破坏,唯等日后再说,道:尚请圣王指点。

极乐圣王笑道:你已想通,要跟本王合作了?钱英豪道:天命所趋,识时务为俊杰!极乐圣王哈哈畅笑,道声好,突然出秘殿,腾掠屋顶,飞若光影,直往尊王轩掠来。

钱英豪暗诧对方早知自己藏身处,果然功夫更高一等,自己既已输诚,即该直接面对,起身立于厅口迎接。

稍刻未过,极乐圣王业已掠至爽声飘落地面。

钱英豪肃容道:圣王请!极乐圣王大方行去,落坐中椅,钱英豪暗道:应学此气度,方能慑人服众。

亦生于左斜太师椅。

极乐圣王笑道:转了一大圈,禅师仍作了明确抉择,乃大金国之幸。

钱英豪道:不知贵国何时出兵?又将如何并吞宋国。

极乐圣王道:业已出兵,半月之内必杀至京城。

钱英豪诧道:圣王先前所说并非戏言?极乐圣王笑道:本王贵为大金国师,怎可戏言,唯宋国太平安逸过久,且君不君、臣不臣、神不神、道不道,皆以欺上瞒下习惯,当然未把本王言语当回事。

需知有为君主如以前之阿骨打,现在的金太宗,只要任何风吹草动,那管是真是谣言,必定查清楚始干休,此方为治国之道,宋国不亡,没有天理!钱英豪想其所言,不就暗指自己往昔和童贯等人和稀泥般欺上瞒下?难怪大宋眼看兵临城下,且仍内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当得跳脱超越出来,否则永难登大雅之堂。

道:圣王的确神机妙算,大宋不亡没有天理,不知在下投靠后,有何差遣?极乐圣王道:暂无差遣,宋国这堆垃圾。

只知哄着自我陶醉为天神下凡的赵佶昏君,他们又有何作为?唯一硬骨头的张虚白、张天师又被斗得心灰意冷,他们已抱定让赵佶昏君吃点苦头,看看能否醒来,殊不知大金国强盛无比,一击必中,他们这一疏忽,将造成江山易手,实是天助我也。

钱英豪道:不必在下帮忙,何又拉拢在下?极乐圣王道:你武功传自阴阳老怪,不参加那堆垃圾群,即已帮我大金之忙,唯在那群垃圾和张天师等人有所行动,你我再合力阻止就是。

钱英豪道:在下懂了,圣王的确厉害。

极乐圣王笑道:把气度培养出来,大金国爱才若渴,且中原地大人众,迟早要尔等有才干者来治理,本王毕竟以修灵法为主,对权位不感兴趣。

钱英豪闻言大喜,拱手道:多谢圣王提拔!倒是真心想替大金打天下,将童贯那群垃圾给一扫殆尽,还来大宋清净江山。

极乐圣王道:宋国并非没有能人,战将李纲就是个角儿,谁知却被童贯耍得团团转,你说好玩么?宋国不亡都难!钱英豪恨道:他的确大奸大恶,该除之!极乐圣王道:不必动怒,若非他,大金国怎能势如破竹,说来他还是大金国恩人!凡事一体两面,多观察,多益处!钱英豪脸面稍热,直道:圣王教训的是!经此一谈,对方的确深不可测,自己的确该多多磨练。

极乐圣王道:下棋吧,闲来无事!说完伸手往地上划去,手指仍离地面三尺,照样画出线痕,此地全为青石铺成,何其坚硬,圣王武功深不可测。

钱英豪凑兴说道:就下几盘!射出闪电魔指,配合画线,大有互别苗头之态。

棋盘画妥,各选黑白,黑者打圆洞,白者画圆圈,双方皆以奇功画之,力求纯圆漂亮,感觉上似乎白子容易,然画圆本就得功夫,线条且均匀深浅一致,一笔下去已难修改,圣王功力始终略胜一筹。

两人并非拚命下棋,而是内劲、耐力较量,往往一子定住不动或画上半时辰,照此下法,一盘耗上三天三夜亦有可能。

高手过招,妙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