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漓颖一进门,只见许宪口里衔着雪茄,背着两只手在窗前站立,哟,昨晚一夜折腾,今早还能起得来?许宪转过脸,拿下口中雪茄,你的话,我敢不听?我可没让你借机去胡闹。
董漓颖走过来,拢合窗帘。
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能怪我。
许宪扔掉雪茄,过来拥住董漓颖,疲惫地靠在她肩上,等这件事了结,你就随我回南京,我再也不要和你分离。
董漓颖挣开他,冷笑着讥讽,我有几条命敢随你回南京?许宪脸上浮现愧疚,我保证,没人敢伤你。
董漓颖往后几退,别跟我保证,留着给别人吧。
许宪无奈的顺从,你别动气,我不逼你,你要是不愿和我回南京,我再给你安排就是。
我只留在盐城,哪儿都不去。
望着董漓颖那写满坚持的眼,许宪脸色时时刻刻地变幻,背在身后的双手几次收拢,才压抑住火气,你是我的软肋,我不能让别人掌握住你。
董漓颖为他斟了杯茶,幽幽的说着,这事迟些再谈,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接过白玉茶瓷,许宪抿了口,才继续说,对我来说,帮谁都是一样,张治凯虽是个小人,可也不见得张致森会是个君子。
董漓颖支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许宪,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我是生意人,自是选择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
许宪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董漓颖的脸蛋。
正说着,门外突然响起沈昆的声音,副帅,南京那边来电了。
董漓颖酸酸的扫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小心回到南京,那位饶不了你。
许宪干笑了声,往书房走去。
房门半掩,许宪立在话机旁,一手拿着听筒,一边拨弄着桌上的小盆栽,满脸的心不在焉。
董漓颖从身后环住他,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处打转。
许宪一惊,握住听筒的手微微颤抖。
她的手缓缓探进他的衣襟,指尖一路细细滑动,肌肤随着她的移动,泛起一大片暧昧的红晕。
许宪回眸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呼吸却越发沉重起来。
她来到他身前,捧着他的脸,细细的吻着,嘴巴贴近他耳畔,柔声呼唤,许柏。
他几乎把持不住,半个身子斜靠着红木桌,用手臂紧紧把她收在怀里,目光缠绵地盯着她看。
她又把手缠上他的脖子,轻轻咬着他早已红透的耳垂,见他满头是汗,越发得意。
许宪再也听不见听筒里说些什么,他的镇静与理智在她挑开第三颗钮扣时就被彻底磨灭,他搁好听筒,把她压在桌上,热烈的亲吻滚烫的落到她颈脖上。
董漓颖推开他,他很快又缠了上来,眼睛里闪现着一股志在必得的气势。
话机再次响了起来,许宪没有理会,忙着解开她衣服扣子。
董漓颖拿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许宪眼中浓郁的爱意很快被怒火取替,他松开了手,咬牙切齿地喊了出来,董漓颖!董漓颖优雅的理了理衣襟,脸上犹自挂着一丝笑意,第一次被女人拒绝的滋味如何?许宪下颌绷得死紧,也只有你敢。
董漓颖把手放在心口,露出畏惧的表情,却笑意不减地说:我好怕。
许宪捏住她的下巴,怒气虽未减,但不敢用力,别考验我的耐性。
董漓颖不答话,淡淡一笑,冷冷道:许副帅,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我还是喜欢你在杭州时的样子。
许宪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柔和。
董漓颖背过身子,冷淡的说:人生若只初如见,何事西风悲华画扇。
许宪仰头把酒灌进喉咙,带着醉意对董漓颖说:我是自作自受。
董漓颖还想说什么,却在目光触到书桌玻璃镜框里的照片时,生生咽了下去。
末了,终是不忍,伸手夺下他的酒瓶,眼眶微微泛红,喝多了对身子不好。
他用尽全力把她抱紧,泪水掉落到她长发中,让我们回到过去。
她没有做声,想哭,才发觉早已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