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劳拉是在芝加哥城南的特瑞安隆舞厅认识的。
当时我17岁,是一个疯狂的追星族。
6月里的一个很特别的周六晚上,我和4个同伴驱车25英里到特瑞安隆舞厅去看鲁姆巴多乐队演出。
这支乐队由凯·卡斯特、汤米·多尔斯、保罗·怀特曼和本尼·古德曼组成,他们在芝加哥及其周边地区的舞厅巡演。
我喜欢在他们的音乐声中跳舞。
那晚我太幸运了,因为我遇见了劳拉,她和她的三个女伴也来跳舞。
我刚进舞厅的时候,就眼前一亮,发现门边站着一个大美女。
这个美人,身高5英尺4英寸,体重约115磅,身材曼妙,凹凸有致,杨柳纤腰衬出胸部的丰满,蓝色的大眼睛清澈明亮,顾盼生辉,照亮了整个舞厅。
她的发型是流行的流畅蓬松的齐肩内卷发,淡棕色的长发拂在她的双颊上,一颦一笑,倾倒众生。
我看得两眼发直,失态而浑然不觉,她正好也看到了我,大眼睛眨了眨,长长的黑色睫毛上下翕动。
她发觉了我的偷看,娇羞地低眉颔首,咧嘴偷笑。
天啊!这就是我的梦中情人,一位仪态万千的温柔淑女。
说实话,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
不容别人动手,我立马走上去,做了个优雅的姿势,邀请劳拉跳舞。
劳拉在女伴的嬉笑中,向我伸出了玉手。
我敢保证,整个晚上我一定是全场最受妒忌的男生。
我和劳拉跳完了全场,每支曲子都跳,我幸福得快要昏厥。
舞厅打烊的时候,我才和她恋恋不舍地分开。
当我和朋友们一起离开舞厅的时候,我告诉他们:从今晚开始,我不会再和其他女孩约会了,我已经找到做我老婆的女孩子了。
到家之后,我使劲地掐自己,确定自己没有做梦,能找到如此迷人的另一半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在几次共舞之后,劳拉成了我的恋人,我感觉她的美貌无人能及。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可是她却在后来告诉我,她是在相处过程中才爱上我的。
在我休假的这些美好的日子里,我天天与劳拉厮守在一起。
我们热烈地讨论着未来的计划和抱负。
我们都感到,对方对自己无比重要。
10天的假期,转瞬即逝,我和劳拉依依惜别。
回到诺克斯堡,我告诉连长,我想去无线电学校学习。
连长立即开了一封介绍信,让我去无线电通讯员学校去接受培训。
培训期间,除了学习,没有其他任务,课余时间不少。
因为心里想着劳拉,我没有像其他单身同学那样到舞厅、酒吧鬼混。
我在离诺克斯堡18英里的路易斯维尔找了一份兼职,在威尔格林药房调配消毒水,一小时可挣25美分。
我当时还是列兵,工资不高,1个月30美元工资。
节省一点,休假的时候手头还算宽裕,足够给劳拉买小礼物了。
上了6周的课,我就获准毕业,居然被分配到了连长的坦克上做无线电通讯员。
刚回到诺克斯堡,我就从报纸上嗅到了浓重的火药味。
报纸上说,日本对于美国的禁运政策非常不满,认为这是在掐日本的脖子,变相地支持中国。
作为一个头脑清醒的美国人,我早已料到美日之间必有一场大战。
美国政府很不满日本独霸中国的政策,公共舆论对于日本在中国进行的野蛮侵略非常愤怒,我们的驻华记者连篇累牍地发表日军摧残中国军民的血腥报道。
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始于1931年,在1937年发动了全面进攻。
截至1940年4月,扩大化的中日战争使日本的石油储备全面告急,降到灾难性的低谷。
美国政府意识到日本的战争资源正在迅速减少,并想借此施加压力,实行了钢铁禁运政策。
日本的战争资源行将枯竭,被逼入绝路,难免不狗急跳墙。
1940年9月27日,德、日、意三国签订三国同盟条约,建立轴心国同盟,大言不惭地宣称柏林、东京、罗马是改变世界的轴心。
日本激烈地谴责美国的干涉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