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习结束时,全营被命令开到波克基地的大操场集合。
我的老连长维克多德已经晋升为少校,被提拔为营长了。
维克多德容光焕发,大声命令我们整理好队形,接受巴顿将军训话。
乔治·S·巴顿将军说道:小伙子们,你们做得很棒,你们今天赢得了优胜!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即将走上战场。
你们要远赴海外,为祖国而战!小伙子们,祖国注视着你们,你们将承担反抗暴政的神圣使命。
你们很棒,你们是美国坦克部队的精英。
……巴顿将军一席话让弟兄们热血沸腾。
随后维克多德做了结束讲话:兄弟们,大家辛苦了!我以带领你们这些优秀的士兵为荣。
我们即将调赴海外,至于去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们。
给大家10天假,回家好好地跟家里人告个别,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妥当。
几周之后,我们就会从安吉尔岛出发。
安吉尔岛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在接下来的24个小时当中,我们在医务室外排起长队,接种伤寒、破伤风、黄热病和白喉疫苗。
除此之外,部队还检查了我们每个人的血型,以备急救所需。
我们营的装备发下来了,全是崭新的坦克,我们没有一个人见过,更没有一个人会操纵。
我们营拥有装备的优先供应权,仔细检查之后,我们发现有些坦克是从别的部队征调过来的,这些坦克上面遗留着一些操作说明。
我们抛弃了旧爱,把以前训练时用的老坦克留给了本土的其他坦克部队,我们带着这些新欢去了菲律宾。
放假以后,我跟自己新婚燕尔的劳拉,在一起厮守了美好的10天。
她很为我担心,我劝她:亲爱的,不必担心!我运气这么好,连你这样的大美女都娶到了,上战场不会那么容易挨枪子的。
更何况我是坦克兵,比步兵多一层保护,普通枪弹拿我没辙。
劳拉笑了。
我们总是说不够,我俩都知道在战争结束之前,我们再没有见面机会了。
其实,很多同伴都面临着与我同样的问题。
很多同伴在出征前闪电结婚,他们的对象大都是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很多同伴与女友依依惜别,计划着回国后就结婚。
(很可惜,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做到了,绝大多数同伴再也没有机会兑现他们的承诺,享受家庭和朋友的关爱。
)临走之前,劳拉给我做了一个写信的软垫,我把叠得整整齐齐的牧师给我的诸多证书,包括结婚证书,塞在里面。
假期结束后,我立即赶回波克基地,发觉有些年长的拖家带口的兄弟没有回来,没有家庭负担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像我这样刚结婚的回来的也不少。
部队对于一小部分没有回来的人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后来陆续有一些已经生儿育女的兄弟回来之后不辞而别,炊事班就有两个,我猜他们是放心不下家人,不想背井离乡。
为了照顾已婚的、有孩子的兄弟,部队给予他们的家庭特别照顾,他们的家人能够享受特殊津贴。
很显然,很多回来的老大哥不是为了拿到这些津贴才归队的。
我很思念劳拉。
维克多德荣升后,上级给我们派了一个新连长唐纳德·汉斯。
大批装备源源不断的运到,除了用于备用坦克之外,还有崭新的半履带车和指挥车。
汉斯忙着指挥我们把这些装备往开往安吉尔岛的平板车上装。
部队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橄榄色的军用帆布包,供我们放置个人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