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季兴歌每天来上班,吴有理心里是又急又难受,他把季兴歌随口说的话也当了真,天天盼望着他快辞职。
开始还希望能接上,后来心想,只要他走了怎么都好。
不觉半个月过去,季兴歌不但没有走,而且与林兢顿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林兢顿无论到哪里,也总爱带上他。
吴有理忙回家把老爷子请了出来。
林兢顿见了吴有理的父亲,一口一个老厂长,非常热情,并亲自给他沏茶倒水。
老吴厂长说:你不要客气了,我多日没来了,主要来看看你,哈哈。
谢谢老厂长的关心,应该我去看您啊。
我知道你忙,我退休了,无官一身轻,我不喜欢动,又不喜欢热闹,书记、市长的几次请我去,我都婉转推辞了,除非一些重要的会议,为了去给他们撑撑门面、压压阵,要不我才不得不去呢。
林兢顿忙说:是是,老厂长的淡泊、清正,全市都有口皆碑的。
吴厂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你这里我也不能常来,来多了,人家就会说闲话…….林兢顿连连说:没事的,您尽管来,我正好有机会请教嘛……两人说了一会闲话,吴厂长转入正题,听有理说,你对他很关心,虽然是副的,但掌握实权,没必要啊,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放弃原则嘛,他干不好,该批的批,该吵得吵,就像对自己的孩子。
是,我也是有意培养他,让他磨练磨练,为的是让他以后有出息,也是报答您对我的厚恩啊。
听说刚上来的那个季主任,很有心计啊。
你常想着,办公室是不能用口是心非、虚情假意的人,要用自己的人,外人是不放心的。
是是,老厂长,不瞒您说,当初我也是搞了一个形式,竞聘是为了堵人嘴啊。
季主任刚上来,虽然经验不足,但非常敬业,一时还找不到他的缺点,我想,一旦有机会,有理就顺理成章了……林兢顿也说出了心里话。
吴厂长虽有些意见,但也不好说什么了,我把有理交给你了,你可要像我当年一样哟。
是是,我决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林兢顿连连说。
吴厂长的到来,季兴歌不是没有看出其中的奥妙,他隐隐感到自己被逼到悬崖了。
但他也明白,越在这时候,越要小心从事,决不能出一点失误和纰漏。
吴有理看到季兴歌愈加小心,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钱把个人所花的费用填上了,把殷莲的票也给退了回去,他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季兴歌身上,说他硬顶着不给签字。
殷莲破口大骂季兴歌,咬牙要报复。
吴有理告诉她,让她告诉时毅,平时多注意他,一旦抓住他的把柄,一定致他死地。
这天晚上,殷莲应酬回来,见时毅还在上网,不禁生气道:你就知上网、玩,上床认识老婆孩,下床认识你那双鞋,你还有没有出息啊?时毅头也没有回,说:你想让我怎么啊?殷莲把包往沙上一扔说:你看看人家,财的财,升官的升官,整天忙忙碌碌,你……唉……时毅还是没有回头说:谁不想财升官啊,可都升官财了,还能分出穷人富人吗。
你??殷莲气上心头,把外衣也扔在了沙上,说:我也不知那辈子做了孽,让我这辈子跟着你这么个窝囊废。
这话惹恼了时毅,像是揭了他的疮疤。
别看时毅平时爱与女人在一起说些荤话,其实他的很差,一个月干不了一次事,即便是一次,也满不足了殷莲的,惹得她又生气又怨恨,常常笑话他无能、窝囊废。
时毅到医院偷偷做了检查,医生一看说他###太短,还不到十公分,根本达不到让女人的十六公分,给他开了几副药,回家也吃了,根本不管用。
为此,两人早已分居。
今天殷莲并不是为这件事,但时毅心惊,所以他也恼怒起来:应该倒过来说,我也不知那辈子做了孽,让我这辈子找你这么个破烂货,都是姓吴的这个王八蛋,不是他,我能这么窝囊嘛。
你自己没有本事,你还骂我,我跟你拼了……殷莲恼羞成怒,上前去抓时毅,时毅忙躲开,不小心把微机蹭了下来摔坏了,他又心痛又生气,照着殷莲就是两耳光,你整晚上不回家,在外面找男人,又欢又唱,又吃又喝,我在家上个网你也反对啊?!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你有能耐,挣钱养活我们,我还用得着出去陪人笑陪人……殷莲委屈的哭了。
时毅争辩道:我要是不为了这个家,我还用得着上网啊,累的我眼睛都花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上网玩游戏、聊天,能挣出钱吗?!你不是让我注意季主任吗?他要么在办公室不说话,要么出去不带我,我又不是跟踪器、千里眼,天大的本事监视他啊?网上就能监视他了?哼,我自有办法……时毅刚要回头上网,忽然想起微机被摔坏了,气又不大移出来,狠狠瞪了殷莲一眼,骂道:他吴有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还不如季主任呢,这个X养的,早晚我要杀了他……殷莲不由地打了一个颤回自己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