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逃出了贼窝,却又进了匪窝,就是她现在的情况吧?反正无论到哪,她都是受钳制的那一个!坐在亚斯的车上,于洛将小脸投向窗外,一张俏脸被夜色渲染,看上去更显冷淡,今天的她,被刻意的打扮,黑色的削肩礼服突显性*感,长发被高高的挽起,刻海烫了几个漂亮的圈,垂在脸侧,更衬出她姣好的轮廓……今天,亚斯说需要她陪他出席一个晚宴,让她做他的女伴,她没办法反驳,也发表不了任何意见。
于洛,你好像不高兴。
亚斯平静的开着他的车,破天荒的穿了一套与于洛身上极搭配的黑衣西装,俊脸依旧,电眼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忧郁感。
于洛对着月色扯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淡淡的反问: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吗?……之后,两个人就不再有交谈,直到亚斯将车子开到了一个会场前,停车,带着于洛下车。
风,有点凉,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洛脑袋里又想到阮东泽带她参加老妈的婚宴……木然的由亚斯捥着下车,于洛又接受到了那种熟悉的视线,伴随着人们的指指点点,她沉默的跟着亚斯踏入会场的大门。
依旧众多的视线关照,只是角落里的那一道最阴寒!黑色的西裤,黑色的衬衫,坐在角落里的高脚椅上,举着酒杯一杯一杯喝的阮东泽,突然停住了动作,冷着一张俊脸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女,捏了捏拳,他试着忽略心底又升腾起的愤然,已经决定不再理会这女人,她该死的爱跟谁出现就跟谁出现!回了头,他将酒杯里的酒一昂而尽,对着吧台里的调酒师说:再给我来两杯。
可是阮先生,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酒保好心的劝道,心想着,他们举办的是宴会,不是开酒吧呀!你费话很多。
抬下眼皮,只需一个眼神,立刻吓得酒保乖乖给他调酒去勒。
他的心,静不下来,怀疑那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大刺刺被别的男人捥着出现在他眼前!阴冷着一张脸,阮东泽这些天是真的在向酒鬼的方向发展!突然有美女凑上前,壮着胆子搭讪——阮先生,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黑眸淡淡的扫一眼眼前立的性*感小美女,薄唇里发出一声嗤部,继续喝他的酒。
于洛望着那道慵懒的背,她确信刚刚那道冰冷的视线是从他那里发过来的,那背……好像某个男人!可,可能吗?自那天那一枪,他已经很久出现在她眼前,不会这么凑巧吧?怀疑的眸子抬起,她看着亚斯的脸,你是故意的?故意带着她出现,继续进行他对阮东泽的某种报复!怎么这么问呢?我真的不知道AA公司的总裁也会在这里,不过你也不必紧张,我看他……似乎不打算理会你。
亚斯的眸光,扫一眼角落里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开口。
哪个环节出了错吗?那男人明明很在乎于洛,怎么可能反应这么平静呢?于洛死死的咬下唇瓣,声音尽可能的压低了点,只有她跟亚斯听得见,我说过,我不会帮你!请收起你的心机!亚斯回看着于洛,唇角挑起一丝笑意,挑挑眉,反问道:于洛,你是在乎他?还是怕祸及自己?她当然是……怕祸及自己!她可没忘记那男人差点一枪打死她!可为什么……她却还想暗中告诉他,有人想对他不利?神经了自己!怎么了?我帮你挨颗枪子,你做我一次女伴都不可以?可我总感觉你是别有目的,亚斯,你答应过我的。
呵,你多想了,我是真觉得上次那支舞没跳完是遗憾。
轻轻的,亚斯扣住于洛的双肩,视线不自觉的又扫角落里的男人一眼,见对他搭讪的女人悻悻然的离开他身边,他突然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我突然觉得不舒服……那边有张沙发,你可以去休息一下,我帮你去取些餐点,记得你今天晚上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听似关心的话语,突然让于洛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他一定要留下自己,肯定是别有目的!阮东泽……她该告诉他么?先不说他现在信不信她的话,万一她一个弄巧成拙……乖,去那边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话一落,亚斯转身,把于洛一个人留在原来。
于洛顿时感觉,投在她身上的眼光全部化作了恶意,也对,她现在是声名狼藉,又是一抺自嘲的笑,她又看一眼角落,那背影始终不曾回头,是真的没看见自己?还是……已不再在意?反正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她的理智都告诉自己,她最好还是找一个隐蔽的地方,阮东泽应该不笨,早晚会察觉到亚斯的敌意。
深吸了口气,她转身向离阮东泽最远的一处角落走去,没发现两个面色不善的美女,紧跟着她的步子,一起走向角落。
你叫于洛?就是抛弃了阮东泽的那个女人?于洛的脚步还没站稳,突地身后一道微厉的女音。
她回头,来不及反唇相讥,一杯红酒,狠狠的泼她脸上头,薄红的酒液,顺着她的刻海往下滴。
她冷冷的抬头,瞪着两个不友善的女人,心底最怀疑的,是不是不亚斯故意整得戏码,捏紧了拳头,她忍着把拳头挥过去的冲动,突然发现,本来就够焦点的自己,现下更成了全场的注意力,即使……她站在离阮东泽最远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