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海面的风,狂起,那天,海水汹涌。
追随某个女人,他跳进了海里,冰凉的海水,冲击他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将头扎进水里,几千几百次祈祷,她还有着呼息……可,每一次头冒出海面,他看到的只是波涛的海水,感觉到的只是冰冷的空气!于洛!恨!却更恐惧,没有忘记打中额头的那一枪,是如何的触虫惊心……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背叛他的那女人那么的在意?恨恨的一拳,击向了海风,夹着风,袭卷他整张英俊的脸。
风,更凶,天空起了闪电,从没有过的落迫不堪,覆盖了他整张俊脸。
不!她不可以死!骗了他,她就想这样消失在海里?!黑色的眸,染上一股不服输,任天空的雨,将他浇个辙底,猛一头重新挣进水里寻觅,就这样在海水里,他整整泡了一夜……总裁,为什么……你的眉总是纠结?半跪在床边,艾丽望着酒醉后的男人,心疼的指尖,轻抚他的俊脸,即使睡着,他的脸……依然是挂着冷然。
阮东泽倏地睁开了双眼,阴冷的眸,挂着几丝猩红,冷冷的瞪着艾丽来不及收回的指尖。
总裁……我……心虚又心惊的,艾丽忙抽回了手指,低垂下小脸,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而以,没有他的命令,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滚出去!躺在床上,阮东泽试着将脑海里那幕挥除,可无论怎么挥,他都不成功,瞪着眼前这张与于洛极相似的脸,一种矛盾的心情倏然充斥他整个心间。
恨她,却又想将她狠狠拥进怀里感觉,感觉她的生命是不是真正的存在!于洛,这个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的名字,拨不出,只是痛!艾丽咬了咬唇瓣,垂了小脸,表情黯然回身走向门板——站住!艾丽顿住了脚步,惊喜的回头,总裁,我……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没我的命令,不准私自出入我这里!冷冷的,阮东泽别开了脸,直到屋里只剩他一个人的呼息,他才又开始拿酒来灌,这,是他五年来重复的动作,每天晚上睡觉前的必备功课。
除了酒精,他想不到什么东西更能将他自己麻醉!喀!有人推响了门板。
头也没回,阮东泽直接丢过去了手中的酒瓶。
来人轻轻一躲,啪一声,酒瓶击向了他身后的门板,伴随着一声轻叹,南宫澈一双眸子小心的看了看脚底,避开一个个横七竖八的空酒瓶。
皱了皱眉,南宫澈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比较颓然的男人,他又是一叹,唉,小子,你坏毛病还不改改么?有话说,没话滚!几个字吐出薄唇,即使面对二十多年的好友,阮东泽的脸,冰冷亦然。
继续皱眉头,为于洛死而伤心了很久的南宫澈,声音暗哑的开口,我听说……你找到了‘洛’?用不着你关心,你不是一直说她死了么?我直到现在也认为她已经死了!阮东泽,你清醒一下吧!她的尸体,是经过警方证实的,如果你的怀疑是一起失踪在海里的亚斯,那么,他有可能跟你一样,海里泡一夜,后来被手下拖回家呢?当然,我们也可以当作坏心一点,认为他根本跳下水就没救于洛……可是……如果他救走了她呢?终于回过了头,阮东泽看着南宫澈,今天拍摄现场走一圈,他终于证实了……自己五年的猜测,同时跳下水,同时去救于洛,偏偏有的人,就是比他幸运!那女人跟他走了……整五年!到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哈哈,还结婚了!不过,他们休想摆脱他!他要让他们全家不好过!回视着阮东泽脸上那股杀意,南宫澈的俊脸上也挂起了怀疑,当初那具女尸,被咬得肢离解体,但……他家的小洛洛真的活着吗?不!那样的天气,受了那样的重击,她怎么可能还活下去?阮东泽,你确定你真的找到了她?世界上长得相象的人那么多,你怎么敢肯定那个女人就是于洛?而且……听下面的人说,你好像还没跟她打过照面吧?!抓起床头的几张纸,阮东泽冷冷的丢给南宫澈疑惑的接住那几张纸,昏暗的灯光下,南宫澈瞪着纸张上的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资料,比较详细,但一看,就知道有做假的成份存在,如果女人照片旁边贴的配隅栏里不是那个长得像某黑油王子的人,那么,他还有办法说服自己,说照片里的女人,只是跟于洛长得极像而以,可……看清了吗?知道她这五年过得有多快活吗?南宫澈拿着资料的手开始抖,整张俊脸上,都是难以置信,不……她不是这样的人……那一年,为找她,他跟阮东泽几乎将整个大海翻遍,她怎么会那么坦然的跟着另外一男人隐姓埋名,消失不见?!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倏然抬脸,南宫澈略带紧张的瞪着阮东泽,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不管她是不是于洛,我都不准你在事实没查清前对她做什么!垂下脸,阮东泽笑了,笑得邪恶,心底补充上一句——可惜……晚了!他已经决定要做些什么!五年的恨,随着她的出现,是时候解决了!谢谢亲滴花花,尘尘鞠躬啦,这两章是大转拆,也许有的亲有小疑惑,但下面会解决的,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