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狠狠把亚斯要抬起的头往下踩,看着亚斯半边脸贴着地,阮东泽的心底,仍是一片的阴戻!五年!他怎么过的?!眼下这个男人受得这一拳,还不足那些的千分之一!那个女人脸上的眼泪,就像一道催化剂,过去,他看了怜惜,现在,只想更加折磨脚下的男人!用力的捻着脚下的俊脸,他的声音,挂满了嘲弄,怎么不反击?你的好身手呢?五年,你还真能忍,连我把你父亲的公司完全击跨了,你都可无动于衷的跟我曾经的女人躲在这里。
呵!那个男人的公司?关他什么事?……亚斯试着笑,可微一开口,嘴角就又流下一摊血,白色的牙齿,整个被掩红,想动,却该死的不能动!这就是报应吗?他已经用了五年的时间来补偿于洛,老天爷还是要惩罚他对她的利用!看着她跟小家伙脸上的焦急神态,他突然感觉……自己完了!原来,不止是心动!原来,不止是良心上的谴责!曾何时,他的那颗心,完完全全的遗落了……如果这个男人不出现,他宁可就这样跟她平淡的过了……什么报复?什么打击?什么可笑的阴影过去?他都可以不去计较了!阮先生,你放了他,我求求你……眼泪若雨,于洛心疼的望着阮东泽脚下的男人,虽然她不知……他是不是真的骗了自己,可五年的守护,即使没有别的情愫,感动是有的!只是想要她?好!可以!她忍受的下去!转了身,她咬着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妈咪……小小的身躯,凝满暴发力,小家伙爬起来就要冲向阮东泽。
小玄!亚斯一声低吼,望着于洛的背影,鼻头开始酸涩,声音低了几许,挂满了疼痛,你想让你妈咪失望么?于……倏汐,该死的你!不要走过去!过去挡枪,现在献身,于洛……无论失忆否,你永远在乎的,只有他么?!抿了抿削薄的唇角,阮东泽冷笑一抺,感人,真的感人……可惜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威廉先生,继续的忍下去吧!当年送给我的,我会慢慢还回去……眼神,突地一狠,阮东泽几乎咬牙了,连本带利!随后,收了他的脚,再扫一眼地上男人的落迫,他才转身跟着于洛向她的房间走去!干爹地,他会伤害妈咪……随着门板一合,小家伙扶起地上受了重伤的亚斯,小小的眸子,即使担心的半死,也不想表现出半丝脆弱。
望着那扇合死的门,亚斯突然笑了,笑得凉,笑得疼,挣扎在于冲进屋,或者让不让于洛失望之间!他知道,只要这层纸一捅破,他跟她之间,就永远回不去了!可……要他亲眼看着……痛苦的捏起了拳,亚斯狠狠一拳击了墙面,几丝血水顺着墙面往下淌,看得小家伙微呆了视线。
从他有记忆以来,干爹地一直笑兮兮……小玄……干爹地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他不会伤害你妈咪,他们会……很甜蜜!睡一起吗?他抬起小脸,小小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怀疑,虽然早熟,但刚刚大人间的话,他也不是全懂,那个男人……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爹地?因为,就算他抓了妈咪,他掐住了自己,他只是恨,却不讨厌他……挑起一丝无力的笑,亚斯揉乱小家伙的头,小孩子面前,尽量装得轻松,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于洛,对不起,今天我不能保护你……但,相信我!那个男人不会得意的!揽住了小家伙的肩头,一大一小,略显落迫的走向门口……她的屋,纯女性化的布置,虽然是双人床,但不算很大,床头没有巨副的婚纱照,床下亦只放了两双拖鞋,一双大,一双小!怎么?夫妻分房睡吗?冰冷的眸,快速的扫过小小的房间,最后投在了身边一张微露不善的小脸,没有男女痕迹的屋子,的确让他微收了怒气,可……心底的恨,还是像根深埋的针!屋里应该有浴室吧?去洗洗,我等你!又咬住了苍白的唇,于洛知道她已经没退路了,转身,她起向自己屋里小小的浴室,这整个屋子,都是卜杨当初为她设计,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深吸一口气,她安慰自己,只是张开两条腿……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推开了浴室门,她走进去,喀一声,合死了门板,后背靠上去,整个人,无力的滑下地……阮东泽……那恶魔的名字,好熟悉好熟悉,她好像……对着他吼过!浴室?阮东泽?还有她……好像发生过什么?可……倒底发生过什么?冰冷的浴室,只有她自己,外面一个恶魔等着她出去,头,越来越来疼,浴室里冰冷的空气,让她有丝莫名的恐惧!紧紧的抱住头,痛苦的呻*吟,溢出红唇里……浴室外的阮东泽,突然微紧了眼眸,半响没听到浴室里走水声,反而传出女人痛苦的呻*吟声,那呻*吟,好像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敲进了他心里……该死的!你可是真是麻烦!呯一声,不知道门里的女人正倚着门板,阮东泽亳不客气的将门踢开,抱着呼痛的女人,随着他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滚到一边去,饱满漂亮的额,咚一声,撞上了浴缸壁,于洛整个……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