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一宿,火热的缠绵,雪白的娇躯,被吻得红痕点点,当阳光攀爬进屋的刹那,床上的于洛,倏地睁开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瞪着天花板,昨天晚上……那男人好温柔,而且,居然抱着她在沙发上睡了整整一晚!颈侧,一道呼息,自然是某男,沉稳的,带着几丝酒气,于洛的呼息急了急,下意识的想往旁边移移,没想到腰上那条长臂,却将她箍得紧紧。
她跟他,浑身赤条条滴,过去看过男性的裸*体没,她不记得,但她知道这是五年来第一次……一双美眸,不自觉的向下方看去,古铜色的臂,看上去很有力,然后是她跟他的腿……目光,快速的移回原位,于洛两眼死死的闭上,心跳,也跟着急了。
半晌,心跳平息下去,于洛缓缓的挑起眼皮,回头,向在身后抱着她的男人望去,平静有型的俊容,浓浓的眉,闭起的眸子,挺立的眉,还有他的唇,微抿……他……长得真好看!可惜……太混蛋了点!心中,微微一叹,于洛小心的拿开他的臂,然后,翻身滑下沙发,瞄向地上散乱的衣,她捡起穿好,然后把他的……满衣服的酒气,本想丢进洗衣机,等来电再洗,没想到……不止有电,水也有了!谢天谢地,她不用被渴着了,不止可以清洗自己身上古怪的气息,更可以做点东西来吃,虽然平常大部分是卜杨在厨房里忙碌,但不代表她是不下厨的,只是打开冰箱,她的脸,苦了,除了啤酒,百屁没有!回头看沙发上那男人,见他仍闭着双目,也许是昨天的酒喝得真的多了,他……每一次都是这样吗?喝醉酒就跟女人在沙发上乱搞……想到沙发上那只保险套,于洛心里又发毛,将浮上心口那股恶心感压下,她拿钥匙打算出门。
虽然那男人警告过她不许出门,但她要吃饭,她也要穿衣服,最主要的,她觉得屋里让她喘不过气,空气中仍飘着昨晚上他们交*欢的气息……茶几上留张字条,她告诉他她去买东西,可一关门,没想到落地窗口吹进一阵风,将那张纸条刮进角落里……出了门,早晨清新的空气,让于洛深吸了一口气,来不及将脚跨下台阶,一只男性的口跟手,立刻捂住了她的口跟鼻,瞪大眼,想挣扎,想喊叫,却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
是我,倏汐。
她停止了挣扎,任他把自己拉进了角落里,当放在口跟鼻上的手被拿开,于洛回头,眼前的卜杨,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曾经的斯文气息,挂着一丝颓靡,下巴上青青的胡茬,眼里密布的血丝,还有他的身上,挂着满满的酒气,应该至少有两天没有洗!你怎么来了?又为什么弄成这样?她两道眉,细细的拧起。
我找了一间贞探社查到这里,倏汐,跟我走,我们离开台湾,带着小玄去美国,我已经联络好一个著名的脑科医生,到时候……再编一个名字吗?于洛忍住叹息,唇角挑起一丝微弱的笑意,不再看卜杨,转头看向天际,声音有点凉,卜杨,这……不是你的真名字吧?你给我的过去,真的是假的,对不对?倏汐……亚斯脸微僵,随后痛苦的吸一口气,强硬的扯出笑容,两只手,搭上于洛的肩,他的声音,揉进一丝埋怨,你才跟那个男人认识几天?为什么信他不信我?不是我不信你。
她挣开他的手,声音很低,只是……她对那个阮东泽太熟悉,熟悉到她认为自己无数次跟他躺在一起……当然,这并不是她不想跟卜杨走的原因,即使对那男人再熟悉,她心里,他也是属于恶魔一级,她不想逃,是不想儿子跟她,以后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如果真的相比,她倒真的想听木槿的那个建意……呵!不是不信我……倏汐,你刚才问我的话,已经直接表明怀疑了。
五根指,烦躁的插进发里,亚斯的背,无力的靠在了墙面上。
心底的苦,心底的涩,心底的无助,他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于洛带走,可结果呢?她……居然是她自己不肯走!见亚斯这样,于洛不知道怎么接口,最后笑着开口,小玄就麻烦你了,你放心,我没有受虐倾向,我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而且还是让阮东泽心甘情愿的放了自己!亚斯自嘲的笑了下,不知道该不该信于洛的话,以她一个女人,怎么逃得过那男人?郁闷,充斥了心脏,整整用了近五分钟的调整,他才立起了身子,揽住了于洛的肩头,望着她的眸,挂满忧伤,我再问你,真的不走吗?于洛定定的摇摇头,试着不去看亚斯的眸子,因为……那会让人很心疼!即使没有男女之情,却毕竟五年的感情!亚斯再次自嘲的笑了下,随后低头,于洛额上,印下一吻——之后,他放手,转身,背影略显落没的走向街头……于洛望着,久久,忽地,心里一舒,感谢亚斯的理解,突然一道声音,冷冷开口。
怎么?偷情不知道走远点吗?阴着一张俊脸,阮东泽立在于洛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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