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湛蓝的天空微染,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短裤、短衫,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望了望前方的小白球,又望了望自己双手执着的高尔夫球杆,捻捻脚步,俐落的击出一杆,啪的一声,小白球飞远。
站站绿绿的草坪上,季枫优闲的看着那只球,浅笑,浮上英俊迷人的侧脸。
少爷。
他身后,有人恭敬的开口。
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傍晚几许风,将他额头的刘海吹动。
阮先生来了,正在前院等着。
两弯眉,挑了挑,看来,阮东泽比他想像中,要聪明很多,接过手下递上的白帕子,他将手心擦干,然后优雅的摘下鸭舌帽,向豪宅的前院走去。
与此同时,那颗球,掉进洞,准确无误!前院,阮东泽扫一眼眼前近千坪的豪宅,他的眸光,最后落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树上,仍缠着一条粗绳,他走过去,抓住那粗绳,似乎可想看到,他儿子就是在这个地方被绑!他不管对方是谁,但……最好别当他是善良的信徒!他用力的抓紧了手中的绳,他身后,倏地响起一声调侃,阮先生似乎很喜欢那条绳子。
阮东泽冷冷的回头,唇角,挑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看着季枫,他肯定道:是你绑架了小玄。
阮先生,空口无凭。
他平静的回以一笑。
凭证?呵!你对珠宝的痴爱,是出了名的,更何况……昨天在手机里,我听到你的声音。
季枫额头一凉,倏地多了一根枪,半丝害怕没有,他反而扩大笑容,问了一个问题,你认为亚斯笨吗?阮东泽眯了眯眸。
他跟你是双生子,你们一样的聪明,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敢来?他不敢来?阮东泽搂了搂扳机,他没兴趣知道为什么,没兴趣猜!世界上,只有一种人能隐藏那么多,挖掘那么多的内幕,那就是——特工!特工及杀手,前者注重消息的灵通,必要时,需要执行杀手的任务,而后者,只是一个冷冷的刽子手!本是井水不范河水的主儿,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彼此的矛盾?季枫这次,终于瞧了瞧那阮东泽拿着枪的那只手,不过,话,说得胸有成竹,阮先生,你会后悔的。
那么试试。
你儿子的字不错。
他突然说。
你说什么?阮先生可能不知道,于小玄已经加入我特工,同样是带组织的,你该清楚,对于一个叛徒,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杀了我,你儿子就等着被追杀吧!他一根手指,优雅的揉揉额头,声音微有苦恼,只是可惜了那么一副酷酷帅帅的小俊容,我的养女,可是对他挺痴迷呢!握着枪,阮东泽的食指扣了扣,青筋浮上手背,他最后,精巧的手枪一个旋转,放进了兜口。
很识实务。
他赞赏的开口。
费话少说,你要什么?我要你加快你的脚步,既然想查清事实,那么,就早点动手。
呵,看来我身边,已经混上了一两个特工。
阮东泽嘲讽,同样在心底惊异于眼前的男人,真是无孔不入,不过,内奷是谁?季枫仍是优雅的笑容,淡淡开口,你也不差啊!已经派来不少人来暗杀了!不过,我希望我们以后成为朋友,想想看,最大的特工窝,跟最大的杀手窝合成一体,谁们家还会有生意?这是你的目的?如果是,他根本不需要考虑,于洛的事一解决,他可以把他送上他所有的势力,血腥够了,累了!呵,一半。
最主要的,还是带他家洛……离去!突然暴发出一则婚期,震惊了不少媒体!某年某月某一天,AA公司阮先生,也是对外公开了定婚的日期,只是今天,女主角似乎换哩,据说是阮总裁的私人小蜜,拿她的照片,跟翻出来的于洛的旧照片一对比,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于是——各种报道,各种舆论,都出来了!有人说阮东泽是爱情转移,有人说俏小蜜,是凭与阮东泽的前未婚妻长相相似,才在捡回了一席之地……啪!一摞杂志报纸,砸上了正斜坐在窗台上,目光向外望着的女人。
受了疼,女人缓缓的回头,与在公司的懦弱相比,她浑身散发着冷凝的气息,当妆卸了,她的眉眼,与于洛更加的相似,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冷声警告:威廉先生,我希望你注意,我跟你——只是合作的关系!哼!你——老威廉,气得急促的呼息,一张老脸,写满焦急,不是说杀了那女人吗?你怎么还不动手?别忘了你的目的,跟我的目的!他在她身边,我没办法下手,更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前!如果被他发现她没有去英国留学,反而一直留在阮东泽身边,那么,她什么都完了!哼!那就等着吗?我看他这次有长住的打算!你是无所谓,可我上面还有人管着!我看你就是乐不思蜀,阮东泽一说要娶你!你就头脑发晕了!告诉你,你可别忘,有她存在,就是你的危险!艾丽捏紧了双拳,脑海中,想起于洛那张脸……不!她不可以被她取代!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