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比他提前出了酒会!虽然只有一分钟,但,足够了,足够在他之前追上木槿!夜,相较于初夏,冷得有点不像话,追出了酒店门口的南宫澈,狠狠的握紧了双拳,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找不到穿火红露背礼服的女人……南宫澈,你真是笨蛋!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咬破的唇,诉说了心底的愤怒,二十多年的一帆风顺,从来没有吃过今天这样的苦头!日他娘的,他早晚要弄死跟他对着干的那个混蛋!鲜红的血,顺着墙壁往下淌,吓傻了一干行人,望他的目光,就像望怪物一样……酒店的二楼,冷野执着一杯鸡尾酒,缓缓的注视着这一幕,冷色的唇角微勾,是一个满意的笑容,任他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他会从酒店的后门将木槿弄晕,然后再重新抱回酒店,商,他或许不如这个男人,可若论阴险,他还玩不过在人命下混了这么多年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几分钟前被自己击昏仍在昏睡的女人,向来冰刻的面容揉进了一丝温柔。
真的……忘了吗……弯下了身子,蹲在了床边,指腹轻轻的滑过她细嫩的脸,冰做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视做珍宝一般。
如果迟到,注定要输掉,那么,他也会让那个男人知道什么叫做迟到,一分钟……呵,他输得比他惨!承认自己的手法不光明,可,刀口下混的人有几个是君子?跟他比,他爱了她十年,整十年,从学生时代的暗恋,到后来身为杀手后的思念……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指,抚过了她的红唇,尤记得那年毕业游行,他第一次红着脸,对着天使一样的她要了一张留念,当时那种幸福的感觉,即使后来父母双双惨死也未能忘却,这么多年,每一次执行任务,那张照片都陪在他身边,而她……却忘了他!制造了一场不期而遇,换来的却是她冷淡的排拒……也或许,因为他没戴眼镜,退却了学生时代的青涩,所以,她认不出他,可……对他的名字,她竟一点的印象都没有……槿,不要怪我……手,探进了她的领口,望着她绝美的娇颜,当嫉妒与失望啃噬过,内心,只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他还记得,那个夜晚……就是在毕业旅行的那一天,所有人都睡了,只有他,听到树林里,似乎发出她的一声长叹,他记得她的声音,很好听,想也不想的,走出了野营的帐篷,她好像很苦恼,不顾地面会不会弄脏她粉色的洋装,她坐在地上,双手环臂,瞪着天上的月亮。
当她发现他,他就站在离她不远,她突然对他笑了笑,月光下,女神一般,之后,她对他伸出了手——他艰涩的滑动了下喉头,当坐到她身边,他们什么都没谈,他记得她像累了,终于靠上他的肩,睡了,而他,一直注视着她的俏脸,第一次有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冲动,却只是忍不住,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如果当时就下手,她现在会不会没有嫁给那个声名狼藉的花花男?冷野闭上了双眼,一件火红的衣,被他倏地扯下,扔上了雪白的床单……半个小时后,黑色的风衣裹住一丝不挂的木槿,冷野苦笑的看着他刻意留下的一团凌乱,他下不去手,真的没办法用这么龌*龊的办法对心爱的女人下手,用了最聪明的手法,让某个男人抓狂,也报答了罗娜那女人的救命之恩,想起那个蠢女人,冷野不知道该不该谢她,一直以来,他躲避组织里的追杀,如果不是她告诉他,他到现在都有可能不知道木槿……她已经嫁人了。
不过,他不会介意的,这一刻,他要开始一点点找回她欠他十年的爱……呯!酒店的门被人一脚踢开,而屋里的人,早就在不久前离开,门口的南宫澈,在看见床上的红衫时,心,被攥了个死紧,额上有汗、身上也有汗,是为刚刚对她的寻找,汗滴到了伤口上,很疼,却不足眼前一切来得更痛!晚了……最终还是晚了吗……跌撞着到了床前,捡起了丝制的火红晚礼服,邪侫的眸子变得整个扭曲,缓缓的掏出手机,拨通一支号码……一个叫冷野的男人,我要你全球追杀!——————小分隔————————梦,带着她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一个她永永远远的忘不了的夜晚……放开……求求你……身体,软绵无力,她无助的呐喊,却如破碎的呻吟一般,可上方的男人就像禽兽,动手撕裂了她的衣衫。
哼!装什么圣女!贱人!余维恩凶狠着一张脸,手一扬,狠狠给了木槿一巴掌。
头,重重的偏向了一边,嘴里一丝腥甜,她试着唤醒他,维恩……我是你表姐……表姐?哈!你以为七表八表不知道哪表的姐能让我放了你?姓木的!你说——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贱?为什么?疯狂的大吼,突然扭曲了脸,狞笑着凑近木槿,鼻息吞吐在她脸前,知道吗?我有病……哈哈,爱滋病,想不想陪我一起?呼息,倏地抽离了木槿,瞪大了双眼,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这么近…………头,很晕!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刚走出酒会不久,自己就被人从背后袭击了,揉着发疼的脖子,一睁眼,是陌生的房间。
见鬼了!忍不住的低咒,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场恶梦,比三年前余维恩带给她的更像恶梦!余维恩?呵!怎么会又想到他!明明已经被封进心底很久了,那个变态的男人……如果不是当时有人救了她,自己不知道现在惨成什么样……手,不自觉的抚了下唇,昨晚……那感觉好像……尤记得那天晚上,自己被余维恩骗到了酒店,迷迷糊糊的挣扎,然后一个男人救了她,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是很有印象,只知道他似乎把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轻轻的抚过……我是怎么了?大早上发花痴!好笑的摇摇头,坐起了身子,看着陌生的房间,直觉的跟南宫澈脱不了干系,也许……击晕自己的就是他。
醒了?一道略冷的声音,突然响在门边。
木槿回头,眯了眯眼,声音变得几分高昂,是你?一身劲酷的黑装,清冷的眸子,暗隐的柔意,走向她,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望着他,没有害怕,这……让他很满意,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抓我来干嘛?冷静的看着步步逼进的冷野,木槿的身子暗中往后移了移,当发现身上的那件礼服不知何时被换成一套米黄的睡衣时,她的拳头,暗中捏紧。
冷野依旧不说话,近了打量木槿,看不够一样。
深吸口气,尽量压制自己的怒气,她识实物,知道什么是以卵击石,先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昨晚上没被上,就算真的被上了,她现在也不能抓狂,毕竟,世界还是美好,她还没活够。
优雅的勾了勾唇角,直视进他冰冷的眸子,好闻的烟草味窜进她的鼻间,既然对方不开口,那么,只能由她自己揣摩,你要钱?冷野好笑的扬了扬眉毛。
还是跟南宫澈有仇?你为什么不认为我跟你有仇?伸手,轻轻捏起了她诱人的小下巴,冷硬的唇角繃出了第二句话。
木槿耸耸肩,一派悠然,很自信的开口,我没有仇人。
余维恩也不是吗?笑,僵住了,不得不重新打量他,突然觉得他……很熟悉,又是不自觉的摸了下红唇,一把扫掉了他的手,冷冷的瞪着他。
你倒底是什么人?跟余维恩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