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似早知道她会来,没经通报,被总台小姐直接引到了总裁室,门开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他——英俊如常,魅力如往,无只是略感沉稳了些,一件白纹衬衫,黑发有些凌乱,紧繃的脸,微微散发着寒意,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桃花眸子冷淡的打量她……莫名的,木槿打个冷噤,总台小姐已经退了下去,顺手合上了门板。
有事?冷冷淡淡的问,书桌下那只伤手却在捏紧,伤口又裂开,血又流了出来,赤条条的被欺骗,远远盖过了她站在眼前的震撼,她变了,不止波浪卷的长发变得柔顺服贴,整个人看上去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高傲……冷淡的话,让木槿片刻怔愣,为什么……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分别四年?四目相接,突然发现……自己准备了大半天的话,竟一句说不出口!如果没话说,门在你身后。
薄唇里,冷淡的下了逐客令,突然真皮椅一个旋转,对着大落地窗外的碧云蓝天,手背上的鲜血,不小心沾了自己刚刚换干净的衬衫,唇角抿紧,强硬的制止自己再回头看她一眼——那个骗子!木槿望着这冷漠的背影,粉拳捏了捏,深吸口气,红唇抖了抖,开口,南宫……南宫先生,有件事我要跟你道歉。
只有一件吗……略冷的邪眸低敛,很好的掩盖住了自己眼中那抺伤。
四年前……我……我根本就没有流产……婚已经离了,再提这些也没有意义。
将手背放到了唇下,如受伤的豹子般舔拭着自己的伤口,血的腥味立刻在唇舌间弥散。
一句一句,堵得木槿总欲无言,眼前这只……是种猪男?以着对他的了解,听到这消息后,他该从椅子上蹿起来,一把卡住自己的喉咙……不行!木槿,你不能退缩,球球还不知道下落……你……你没有生气,是不是代表你原谅我?没有听到回答,木槿又深呼息了下,然后一鼓作气讲完了此来的目的,你可不可以帮我?球球……我儿子……失踪了。
她儿子……削薄的唇角挂起一丝冷笑,你给我多少钱?亳不客气的用铜臭气息来贬低她,贬低自己!你——不能气!不能气!再次吸口气,木槿老实的回答,我现在没钱。
都已经交给大姐了……那就滚蛋吧!南宫澈!小指优雅的挖挖耳朵,我听得见。
抬眼,看着落地窗上映出的模糊的人影,削薄的唇角勾了下,突然开口,你过来。
木槿又是一愣,脚下迟疑了片刻,但当儿子那样小脸再一次闪现,三两步向南宫澈走去,没想到刚刚立在他跟前,连他的表情都没看到,整个人就被他拉进了怀里,跌坐在了腿上。
强壮的双腿,熟悉体温,胸膛沉稳的心跳,木槿屏住了呼息,大气不敢喘。
双臂圈着她的身子,一如从前般柔软,从她进门那一刻就想抱她,一直隐忍到了现在,低头,沙哑的魅惑声音响在她耳边,如果没钱……女人最好的东西就是她自己。
一句话,彻底打击到了木槿的尊严,猛一抬头,揪住了他领口的白衬衫,低吼,南宫混蛋,我不是鸡!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球球……他是你的亲生……嘘!一根食指,堵在了木槿的唇间,邪色的眉峰微挑,削薄的唇角勾起撒旦般的微笑,牢牢地索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轻声的呢喃,我只想知道……为了儿子,你会不会卖了自己?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头有点哑。
表情未变,只是声音略显幽远,或许……身体,像失了力气,除了他,她现在不认识任何有热力的人……如果……如果一定要在尊严跟儿子之间选,那么……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屈辱的泪水绝对不会让它滑下,除了她自己,不允许任何人看到她的柔弱。
望着木槿紧闭的双眼,双目闪过一丝阴戾,一把抱起她,回身,狠狠甩向办公桌,文件、电话机、甚至连电脑都被波及到了地上,望着她疼痛的拧紧了眉,却倔强的不哼一声,大掌倏地拉开了她的双腿——白色的长裙,被高高撩起……她脸上的苍白,让他难以继续下去,恨自己,在被骗得这么惨后,依然保有对她的一丝丝怜惜,豆大的汗珠,滑落他的额,滴上她的脸,手上的鲜血,不知何时也染上了她的衫……良久,等不南宫澈的动作,木槿疑惑的睁开了眼,没想到对上的却是一双直勾勾瞪着自己的双眼……南宫……给我解开皮带。
已经变白的唇角动了动,颤动的双手移到了他的腰间……天!谁来救救她?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一分、两分、三分……指尖就是碰不到他的腰带。
俊脸闪过一丝不耐,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甩向了一边,冷冷的抽身,将自由的空气还给了木槿。
木槿不解的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南宫澈,猛然看到他衬衫上的血,不自觉的与自己墙壁上的那抺鲜红重叠……俏脸更白,留下那血的……会是他吗?木小姐,我想你还是回家先研究下怎么取悦男人,再回来找我。
重新望向了落地窗,永远忘不了离婚那天,醉酒后的自己望着外面,是如何的绝望……你的意思是不帮我?狼狈的从办公桌上爬下,疼痛的后背让木槿的眉峰舒展不开。
我考虑考虑,毕竟你的身体让我现在不是很满意。
点了点头,眼眶红了,捡了张纸跟笔,写下了一连串号码,临走前,将纸放上了办公桌,抛下一句,我的号码,找变主意了,可以ALL我……转身,走到了门口,身形却顿了顿,咬了咬牙,一把拉开门,门外,一张俏丽的脸蛋与她打个照面,四眸相接一刹那,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