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一个被追杀四年,一个记恨了四年!后来的,磨牙,铁拳咯咯响,四年的流浪、四年的受伤、四年的险些命丧黄泉!握枪的,手臂往下一垂,放儿子下地,桃花眸子冷意横生,妒意再一次被勾气!冷野!这东西命还真大!手中的枪,一个优槿的旋转,对准了冷野的心脏。
木槿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突变,弯身揽过了儿子,护进怀里,她没有南宫澈的好记性,冷野现下的糟蹋模样,让她一时想不起眼前这号为谁,只当他跟南宫澈结得怨。
安抚性的拍着儿子的背,一时心急,竟忘了将手中重要的东西撕毁,废纸一样让它飞到了一角……望着送自己回家的好心叔叔,小家伙甜甜的咧嘴,没心没肺的开始倒戈相向,叔叔……重重的喷气声,出自南宫澈的鼻,混小子,回头收拾你!冷野冷笑,虽然贪恋四年没见的容颜,但一看偷自己枪的小鬼,跟眼前拿枪的南宫澈,忍不住嘲讽,真不愧是父子!不过,也谢谢小鬼,如果不是他拿他的枪,他也不会半路折回。
僵持,连带着空气都跟着僵化,为了避免儿子受波及,木槿推着小家伙就往床下塞,没想到小鬼反拉她的手,扁着小嘴要求,妈咪一起来……给我老实,乖乖……妈咪一起来……拧了拧眉,木槿无耐,面对失而复得的儿子,看着他小眼中希冀的光彩,连带着两圈水圈,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了,硬是做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不光彩的事——陪儿子爬到了床底下,呜呜……她的优雅……瞄了眼手中的枪,邪眸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茫,当猜到它的主人是谁,合好了保险,啪的一声,丢得远远,扯落西装外套,露出了白衬衫,再解两颗纽扣,是里肌理的精健,浑身散发的气息,豹子一样危险……同样丢掉自己的外套,冷野的脸,前所未有的阴寒。
妈咪,好慢……为什么还不打?透过床下的缝,小家伙偏头看,两只小脚摇啊摇,他还挺美!突然一记左勾拳,死死的击向冷野的半边脸,多年的怨,势必要用他的鲜血来填!那出拳的快、狠、准,虽然冷野动作也够迅速,却也是还是被扫到了鼻尖,鼻骨断裂!脚下一扫,直直的攻向南宫澈的下盘,或许他轻敌了,以为自己刀口舔血这么多年,跟他赤手空拳,占上方的一定是自己,没想到他却也不知道练了多少年!攻,每一拳都带着劲猛的力道,每一脚,都似要把对方的身子踢暴,狠毒的打法,注重的不是不被伤,而是怎么打死对方!打死?没错!要命了!不小的卧房,成了战场,看着南宫澈挂了彩,木槿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一拳击中了冷野的胸膛,几乎震碎了对方的肋骨,却也害自己腰侧吃了一记重击,闷生生的疼,浑然不在意,正想回踢对方一记,却瞄到了一样东西……邪眸微眯,硬是放弃了与对手交缠,弯身打算快速的捡起地上的纸张——冷野看准时机,手肘重重的顶向南宫澈的后背——一声闷哼,强硬的咬紧了唇,鲜血从唇角滴下两三滴,白纸上染了几朵小红梅……木槿如遭雷击,这混蛋……都这种时候仍不忘她的卖身契么?以他的头脑,随时可以逼她再签一份……倒底……为什么这么执着?望着妈咪脸让的担忧,小东西偷偷的爬走……以为南宫澈要倒下的,没想到他却狠狠的抺了嘴角一把,用力一拽冷野的腿,原本的高手过招,当下变成了最粗俗的低暴,翻滚,拳头对准对方的头,就是一阵猛砸,最吃亏的,就是两张都不错的脸……妈咪,打哪只?突然,小身子钻回了身边,枪已经拉开了保险,看着扭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困惑的不知道哪个让妈咪担了心。
木槿只剩揪心,看着外面的混乱,小木球弱弱声的呼唤,并没有拉回她的视线。
绞痛了一双手指,竟莫名的自责起来,如果……自己不弄掉那张纸……小眸子闪了闪,就着自己的思维叛断,爹地是坏蛋,叔叔是好人,一根枪瞄准瞄准再瞄准,枪口想对准的,仍然是自家老子,眯起了一只小眼,枪口随着滚动的人影,左右晃荡……呼,好困难,打偏怎么办?拳头,仍在招呼,翻滚,仍在进行,反正不是他死、就是他亡,浑然不知……自己随时可能成了某小鬼的枪下亡魂!小心——忘着南宫澈完全被毁的俊脸,木槿再也忍不住,低喊出声。
南宫澈分了一下神,脸上又吃了一拳,那女人……该死!她叫谁小心?呯!一声枪响,子弹繃出了枪膛,小有几分神枪手潜质的小邪男,趁老爸失神,弹头直直的射向南宫邪男的肩胛——不要——木槿心惊,大喊,美目瞪圆。
正要得意的小脸僵了,呜呜……他好像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