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傍晚时分,木槿回到了医院,手中提着一只温桶,轻轻的推开了病房门,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有一屋子人,没想到屋里却寂静的可以,除了医上紧瞌着双眼的南宫邪男,再也看不到其它人。
走近了病床,手中的温桶放到了一旁的桌上,本是为儿子买得粥,眼下也只能白送给南宫邪男来喝,不要怪她不厚道,更不要怪她没有人情味,反正……他身边多得是美女跟屁股后头转,要买粥,也轮不到她!没有什么话要讲,扫了一眼他,转身就要走,一只手却被人紧紧地的拉了住,用力一扯,呯一声,后背重重的砸在了病床上,好在床上铺得够软,痛倒是不痛,只是突然。
混蛋,你什么时候多了装睡的毛病?拧了拧眉,刚刚那份突然,又让她想到了几个小时前差点成了车下亡魂那一幕。
气息,静静的往木槿脸上喷,无一完好的俊脸,只有一双散发着冷光的桃花眸子还算能看,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她在外头还真能转!大约两个小时前,木家人来了,带走了小邪男,连带自家老爸,说是到外面谈一谈,儿子被人争抚养权的时候,她竟然还没出现!想起木家人……进病房时看他的眼光,有同情、有不忍,更有更多的抱歉,尤其是木桐,看都不看敢他一眼……那种情形下,让他想到最多的,就是她们一家人合伙的欺骗!见某男不理会她的问题,木槿暗中翻了下白眼,说了一千遍的话,忍不住在心底又说了一遍——邪男就是邪男,性子说变就变!东西放下就要走吗?视线,狠狠的剜着木槿的脸,虽然那股粥香味勾动了他的食欲,但还是发现……自从儿子找到后,别人好像又无法再入她的眼。
她的世界里,始终将他排除在外,明明做过夫妻,却没有一次走进她心里,那种感觉……不爽!不爽透了!为什么……陷进来的只有自己,难苦的也只有自己!我看你在睡……不走干嘛?坐在床头瞪着他睡觉?她还没那么变态好不好?你可以叫醒我,喂我喝粥!目,阴了几分,被毁的俊脸向木槿压近,鸡茸粥,我还比较爱喝……灯光下,瞪着她的红唇,越看越惹人……呃……她儿子也爱喝!知道南宫澈误会粥是给他买的,木槿也不解释,只是双手暗中移向了床旁边的桌子……来,我喂你喝。
红唇勾起一抺笑,温着声音,赶在他的唇吻上她的前,将粥桶搬到了他眼前。
邪眸闪了闪,一手拿过了她手中的桶,放到一边,视线,仍是不离她的脸……就是这女人……害他四年没碰腥,她有意务补偿对他的亏欠!四年,榨干了她都不够还!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瞪着越来越凑近的危险,木槿只能一声比一声喘,突然瞥了眼没合死的门板,轻声提醒,这里是医院……这时候想想,南宫混蛋还是昏迷的时候可爱点。
你认为我会管?邪恶的扬起了眉毛一边,棉被一拉,盖住了自己跟她,不止阻隔了外界的视线,更不让她轻易看见自己惨不忍睹的脸!种猪,这样不行,路过的一看棉被下的蠕动的大包,脚指尖都想得到在干嘛……身躯,想往后移,却被他的双手,牢牢的扣死了腰间……身一倾,重重的吻住了她的柔软,那记忆中的美好甜柔……他的吻技……一如四年前,娇喘,四年没碰过男人,欲火轻易被点燃……可是……理智跟渴望,尤作挣扎,她可不像某种猪那样勇敢……啪!一声脆响,罗以柔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胸口急骤的喘着,亲手做的爱心晚餐,散落了一地。
床上的人,有人拧眉低咒,有人心头一惊,将满脸欲求不满的男人推一边,掀起了棉被,可没想到脸才一暴露在空气里,一个重重的巴掌就落向了自己的脸——啪!声音肯定比刚刚东西落地的声音大上许多,白嫩的右脸蛋,立刻浮出了鲜红的五道指印,几乎就在木槿捂脸回瞪罗以柔的同时,一只大掌牢牢的抓住了刚刚拍上她脸的那只手腕。
我知道你是谁……嗓子打了,被打的没哭,打人的却哭了,浑身抖着,不是因为腕上的疼痛,而是刚刚那一幕,白天……她已经请了私人侦探,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害南宫澈伤心、害他一蹶不振的混蛋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四年前不要他,四年后又出现在他眼前……趁上我没伤你前,立刻出去!冷着一张脸,突然看到门口又多了一条身影,双臂环在胸前,斜椅着门板,正浸着一双同样有点冷的眸子回望着他。
澈……不要再被这个女人欺骗了……泪,流了满面,罗以柔低喊。
五根指头捂着自己的脸,五根指头在颤抖,木槿尽量克制自己不两巴掌还回去……忍忍忍,都当人妈了,这点小气该忍!毕竟,现在人家是南宫邪蛋的未婚妻,她若打回去,也许不止是被抓腕子那么惨……如果你还想跟我结婚,那么,尽量收起你的多管闲事,该怎么做,我自己有分寸!冷冷的说完,一把将罗以柔的手抛向了一边,逐客的意味,很明显。
罗以柔的身子僵了僵,他……踩中了她的痛楚,能嫁以他,一直是她的心愿……收起伤心,收起失落,转身,却看见了自家哥哥……哥……有点难堪,这种丢人的状况,为什么总让自家哥哥看见……木槿拧了拧眉,这两只鸟……竟然是兄妹!身躯,不自觉的打个冷颤,看来,自己不小心招惹铁板了……罗以默走到了妹妹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先回去,眸子依然有点冷,只是被一朵笑意掩盖。
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人,罗以柔无言,转身离开,妹妹一走,哥哥即慢慢的走到了床边,做了一个让木槿瞪大眼的举动——嗨,甜心,疼吗……一只手,轻轻的复在木槿捂住半边脸的那只柔荑上,病房里,立刻窜起了火药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