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早餐时间,只时人少了很多,偌大的餐厅,显得异常的空荡,除了木偶一样立着的两个佣人,就只有南宫家爷孙,木槿没来,罗以柔脚受伤,已经命令把早餐端进她房间,至于南宫澈……畜生,去哪?南宫天喂着孙孙吃东西,却眼尖的瞧见儿子没吃几口东西就站起了身子,捞起旁边椅子上的西装外套。
没回答老子的问题,只是沉默的系着纽扣,完毕,望着南宫天怀里的小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顺了心里的想法,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瓜。
小黑眸子眨了眨,盯着爹地莫名的举动。
削薄的唇角,对着儿子勾了勾,转身,离开餐厅。
车库里,取出一辆黑色的小跑车,然后开到了木槿的佣人房前,房门正闭着,证明她还没有出门,以着对她的了解,即使昨天他没点头,她今天也一定会回家,后背靠进了椅坐,摇下车窗,晨起的风打乱一头浓密的黑发……打算,先送她回家,再去一趟罗家,他跟罗以柔的事……不能再拖了!木槿穿好衣服、拿好包,刚一拉开房门,却意外的瞧见了杵在门口的车,愣了下,随后拧紧了眉头。
上车。
望着前方,南宫澈开口,两个字,不高不低,不冷不柔。
去哪?红唇动了动,回他两个差不多语气的字眼。
黑色的桃花眸,这才移到了木槿的脸上,回答:你家。
点了点头,她木槿不傻,上次出门就差点被绑架,谁知道这次出门会不会有意外?虽然对着南宫邪男不是很舒服,但至少安全,拉开了后车门,动作优雅的坐进。
发动引擎,打动方向盘,习惯像以前一样,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脸,可她的脸,却始终望着窗外……漂亮的车型,流线一样,车身上闪着阳光,带着院里几个仆人好奇的目光,开出南宫家……二楼,罗以柔静静的立在窗口,看着那辆车子越开越远,一双手,绞紧了身边的粉红色窗帘……一路上,无论是车子开动,还是等红灯,谁都不再开口,直到车子开到了木家门前,那曾经的豪宅,显得几分落败,木槿才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如果不她用了所有积蓄,估计……就连这房子也保不住吧?一双手,暗中握成了拳头,想起那混蛋的父亲,木槿气得想咬牙,视线,飘向了前方的人影,看着南宫澈的后脑壳,还是那个感觉……害她家的,不会是他!大姐说过……不是他的话,也许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而那个人……又是谁?木槿望自己那一眼,让南宫澈心头微震,他没想到她会回头,隐约猜到她脸上疑惑的表情多多少少跟木家的现状有关,该……帮她吗?车子停下,挺着大肚子的木桉站在一边等待。
下车吧,我还有事,晚点过来接你。
没有点头,没有应声,木槿静静的走下车,扬起笑脸,迎向自家老姐,始终没有回头看南宫澈一眼……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改变?————————小分隔————————仿日式的房子,纸门被拉开,一道壮健的背影站在屋里,背对着门口,头发斑白,一身暗红色的和服,显得几分肃穆,突然抽出了架在眼前的日本长刀,嘶啦一声,白色的锋芒一闪,吓得两旁的手下纷纷低头。
那拉开房门的,同样是他的手下,身上穿着像征黑道的黑西装,低头,开口,罗老,姑爷来了。
他身后,就是南宫澈,俊脸冷凝,瞧不出多余的表情,待前头的人通报完,沉着步子走进屋。
小子,你怎么来了?以柔呢?粗犷的声音,手中一块白色的绢布,顺手擦着钟爱的日式刀,只是依然背对着南宫澈。
思索着,如何开口,最后抱歉的开口,对不起,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不能娶以柔。
擦刀的动作,顿了,以着一个长者的口吻,傲漫的开口,让你老子来见我。
我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
会来见罗以柔的父亲,只是为了不想让木槿跟儿子的生命受到威胁,不然,以他的脾气,实在没有必要跑这一趟,先不说南宫家钱多,他更是组织里的澈少,但他不想让他的女人跟儿子伤到一根汗毛,因为毕竟,罗家也混了不知几代黑道的罗家!手,又开始擦动刀身,声音变得低沉,小子啊……你该知道,罗家丢不起这个人。
除了娶以柔,你的条件,我都尽量满……话,还没说完,胸口突然一痛,锋利的刀尖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滴……眼前,是一张粗戾的脸,虽然上了点岁数,却丝亳不减他的阴狠,双手握着日式刀的长柄,语气愤然,小子,你是来求我?还是来谈叛?你亲老子见了我都礼让三分,你居然敢拿这口气跟我说话!削薄的唇角,轻轻的上扬,虽然胸口很痛,却还是笑了出来,看着对方,一字一顿,因为……我有资本!这些年,瞒着亲老子赚了不知道多少钱,他知道,罗家一直想入驻商场,尤其是最难迈进的北美,只要他点头应允不找木槿母子两个的麻烦,他可以……帮他!哦?挑了一道眉,刀身往里捅进了几分,看着南宫澈的眉头被纠紧,脸上浮起残酷的笑意,你当我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六亲不认?双手,抓住了刀身,即使痛,却仍在笑,是不是蝇头小利,你自己看就知道!话落,腾出了一只手,西服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递给眼前的男人——冷嗤了声,顺手接过了那几张纸,摊开,越看,一双眼越瞪圆……握在刀身上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力,拔出了胸口的刀尖,血染红了衣服的时候,南宫澈脸上那抺笑在加深,梨涡两个,挂着天生的魅惑,我等你的消息。
至于那一刀,为何不躲,不是感觉自己有罪恶,更不是躲不过,而是……突然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