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撞在一起,就像木头撞到了蛮牛,一个反应慢半拍,一个倔得只有牛脾气!但……牛总有累的时候,木头也总有发芽的一天……南宫澈问得直接,让木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俏脸从他怀里抬起来,突然瞄到了他身后,笑了笑,努头示意,喏,你不是有问题问她?疑惑的回头,南宫澈看到了身后的罗以柔,正端着一碗粥看着他跟木槿,见他回头,她垂头,低声开口,我……我听说你不吃饭,亲手熬了粥……赶得正是时候,至少在她不知道怎么接口的时候,她来了……保持笑容,木槿同样伸出根手指,指了指南宫澈的胸口,你这里有没有我,不止只是靠嘴说。
别怪她,谁让罗大小姐先招惹她?木槿的动作,惹得罗以柔暗中咬牙,一双愤恨的目光,偷瞥向她,却正好被南宫澈的眼光扫到,心虚的重新低下头,双手握紧了手中的爱心粥。
木槿仍在微笑,耸一耸肩,回身抱走自己的托盘,正要离开,却被南宫澈钳制住了右肩。
东西我还没吃。
她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是给他机会证明什么?粥是热的,牛奶凉了,不过,如果你想吃的话,我给你留着。
话,是说给某个女人听的,故意说得意有所指,然后,轻轻的拂开了南宫澈的手,抱着她的东西,优优闲闲的下楼。
目送木槿的背影,多久不曾勾动的唇角,忽然抿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这……算好兆头吧?如果她能再回到自己身边,他——绝对不放手!澈,这粥……笑了,他居然笑了,这是第一次,自己见到他笑……视线拉回,看着罗以柔,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想起木槿的话,邪眸里迸发出一股危险,冷了声音,你跟她说过什么?罗以柔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那女人……竟然跟南宫澈说了!手中的粥,险些端不住,面对一脸冷凝的南宫澈,罗以柔往后直直的退了两步。
嗯?说了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少跟她碰面?高大的身躯,步步紧逼,如果不是有顾及,放不着把她这个危险留在身边。
我……我……我要她离开……心虚的躲着南宫澈的视线,受伤的那只脚突然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啪的一声,碗碎了,划伤了自己,热粥粘上了粉红色的连衣裙——澈……泪,滑下来,万千的委屈,做了这么多、等了这么久……就不能……试着接受自己?我想,你必须要走了。
没有温度的眸子,最后扫了一眼罗以柔,然后外套都没穿,就那样打着赤膊追他的早餐去了。
澈……人影消失眼帘,哭着趴在了脏乱的地上,突然抓起了地上的瓷碗碎片,殷红的血从指间淌下……不甘!她绝对不甘!——————————小分隔——————————妈咪,你劝得怎么样?眨着小眸子,本不安份的跟爷爷等在客厅,一见老妈端着东西走下楼,速度从爷爷身上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一脸担忧的南宫天也站直了身子,一扫木槿手上的东西动也没动,不禁摇摇头,吩咐一边的女佣,把东西接过去吧!女佣正要行动,一道声如洪钟的男声却响起。
等等!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南宫澈咚咚咚追下楼,一把接过了木槿手中的托盘,薄唇微勾,你说过给我留着。
呃……他还当真了?牛奶放得时间也不短了,估计已经开始变质,看他护托盘护得紧,木槿也不好开口,倒是一老一小的眸光不住的在他们两人中间扫动——唔,发生什么事了?爹地,你是在笑吗?小眸子又眨了眨,对老爹凑近了观察,早知道不听爷爷滴,上楼偷看去!一声爹地,叫得南宫澈心情更好,一手拿着托盘,一手弯身将儿子揽进了臂弯里,打算下楼时,看着木槿,轻声开口,陪我吃早餐……好吗?南宫天愣愣的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天要下红雨了吗?还是儿子又受了什么刺激?估计这是南宫邪男一辈子说得最温柔的一句话了吧?木槿的唇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这东西……喜怒变换的也太快了吧?不过……念在他没喝那碗粥,忍着伤痛跑来吃凉早餐的份上,她就慷慨一回吧!终于,在南宫澈希翼的视线下,木槿点了点头。
抱着儿子跟早餐,身边有心爱的女人陪伴,南宫澈的心头,有种姓幸叫福的东西正在慢慢发酵……只是……变质的牛奶喝了……会拉稀滴……————————————小分隔——————————一只行李箱,被罗家的佣人从黑色汽车的尾箱拖出,冷着一张娇美的容颜,罗以柔下了车,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连下午都等不到,就命人送她回家,甚至……没有看她最后一眼!身上的脏衣服虽然是换了,可脚上的伤、手腕上的伤,还是惹来了众多下人的侧目,不止家是的佣人,还有大批父亲的手下。
罗家的祖训——敢爱!敢恨!谁欺我一分,六亲不认!南宫澈……是你逼我的……失声的轻喃,整个人如失了魂的木偶一般,由两三个保镖男领着,打算去见罗竞昌——她的父亲,黑道上的大头目,势力跨遍整个台湾。
偌大的室内游泳馆,罗竞昌身上穿着一件白浴袍,静静的坐在凉椅上,闭上眼,任由身后的两名穿着暴露泳衣的MM掐腿揉肩。
爸……一声低唤,令闭眼的人撑开了眼,手往后一扬,两名美女立刻识相的退下,望着受伤的女人,罗竞昌眯了眯眼,平静的开口,谁干的?红唇掀了掀,没有回答罗竞昌的问题,只是开口要求,我想杀了两个人。
眉毛扬了扬,好笑的接口,你是我女儿,杀两个人的调配权还是有的。
我要杀在南宫家的两个人……南宫家?眉头,开始打结,扫一眼女儿他上的伤,想起南宫澈曾开给自己的优渥条件,罗竞昌……犹豫了……爸!心一急,声音也跟着急了。
手一甩,示意女儿先下去,你先好好养伤,让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