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酒醉后的木槿,刚被南宫澈放平在酒店的床铺上,突然身子一倾,整个呕了南宫澈一身,混着酒味的秽物,气味异常的难闻。
槿槿……轻轻的唤她,并不介意被吐脏了衣服,弯着身子,拂开她脸上的乱发,没想到她低声的啜泣起来,口里含糊着他的名字,名字后面……带着脏字!真的……那么恨我吗?从没见过木槿这样,南宫澈有些心慌,想找条毛巾帮她擦拭嘴角的秽物,没想到她却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角。
南……混蛋……为什么……为什么摆脱不掉你的纠缠……鼻头越来越酸,本就有些模糊的眼睛,终于蓄起了泪意,揪着南宫澈的衣角,抬着小脸瞅他,模样……好可怜!像迷路的孩子,渇望一样抱住了路灯……槿槿……心,揪得紧紧的,疼疼的,看着木槿这样,一个大男人竟也酸了鼻头,伸出一只大掌,爱怜的抚着她的发丝。
或许木槿的酒品真的很差,而且酒后的力气也特别大,前一刻的可怜,到后一刻竟变了脸,双手猛地死命一推,将南宫澈推到了地上,推倒了人还不算,还指着人家鼻头开骂,滚!坏蛋!滚!狼狈的倒在地上,心疼的看着木槿,别说她喝酒了,就算没喝酒,他也……不怪她!滚……滚啦!骂着骂着,声音突然变了腔,红唇一咧,美眸一眯,忍了不知多久的泪水,猛地像散落的银珠往下掉,手背孩子气的抺一把,那哭的模样……很丑,但却……很可爱!渐渐的,低泣变成低嚎,似要发泄二十多年来,所有压积在心底的不开怀……虽然很心疼,但南宫澈并没有动,他知道她不痛快,哭出来好,只是……哭泣中的女人突然一个岔气,惊得南宫澈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重新半弯在她身边,搂她入怀,边拍着背,边哄劝,乖,别哭了,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呜……呃……呜呜……抽泣着,气息很难平复下来,猛地揪起某男的衣角,狠狠拧了一把鼻涕……呃……跟她平日里的优雅差太多了吧?奇怪归奇怪,但心里并不觉得这样的木槿讨厌,反而希望她以后能永远这样对他,把他当做出气桶、避风港……可,真的是避风港吗?他不担保护不了她,却相反总为她带来一波又一波危险……如果检讨的话,自己的确是个混蛋,其实认真算起来,他跟罗以柔何不是一路人?为了得到所爱……无所不用其极!南……呜……呃……你坏……混蛋……是,我坏!我混蛋!修长的手掌,温柔的擦过木槿的脸,带走了旧的泪水,又有新的流下来,好像拭不净一样,像喝饱的海棉一样,不住的往外渗……看着木槿孩子要为窝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到了她额上,伴着一声痛苦的喘息——槿槿……对不起……——————————————————小分隔——————————————清晨,阳光暖暖照进来。
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额角却越来越痛,昨晚的记忆很模糊,拼命的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在喝酒,然后……罗以默!猛地倒吸一口气,木槿睁开了眼,陌生的天花板,身旁陌生的鼻息……该死的!不会被罗以默那混蛋给上了吧?!心口往上一提,木槿愣愣的转头,旁边一个男性的脑袋,浓密的黑发朝着她,鼻子跟眼却全埋进了床褥里……王八——胸口,闷闷的一卡,猛地一掀盖住他俩的棉被,木槿从床上坐了起,瞪着眼前几近完美的男性身躯,上身全裸着,肩胛有道疤宽肩下面是精腰,精腰下面是包着黑色长裤,系着皮带的修长双腿……堪比男模的身材让木槿眯了眯眼,觉得这身躯有点熟悉,好像罗以默,可是谁,却又头疼的想不起,一只腿,伸了出去,正打算将身边的男人踢正了身子,却猛地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快速的把棉被往上一拉,遮住自己的身体,而昨晚被她累趴下的季邪男也终于醒过来。
慢慢的,俊脸扳正——四目相对!某女怔愣,某男微笑。
南宫澈?反应过来,木槿奇怪这是不是做梦,昨天才说了不见他,今天竟然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罗以默呢?他又在哪?嗨,槿槿。
唇角,勾起魅人笑意,邪眸笑眯眯的望着木槿,原来……跟她同睡一张床,一起迎接晨阳的感觉这么好……收起失态,木槿冷静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询问的声音,略显冷淡,酒店?她可没忘记他现在已经贴上了罗家的牌子,是人家正牌的未婚夫!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懒得问,眼下最想做的,就是快点离开,不想再多看姓季的混蛋一眼!嗯。
昨晚没有带她回家,是怕她的样子吓得老爸跟儿子,见木槿拉起了棉被,翻身就要下床,南宫澈心里一惊,猛地抓住了木槿白嫩细腻的一只手臂,阻止她下床,急问:你去哪?懒懒的,木槿翻了下眼皮,放开!不……槿槿,你知不知道我才找回你……我……总之,你现在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怕!怕一瞬间失去,阳光,打在她姣好的身段,望着,南宫澈突然舔了舔微干的唇瓣,很想很想……扑倒她,感觉她的真实,但……他不能让她反感。
腿长我身上。
不能?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说那两个字?我不准你离开!霸道的话,吐出了薄唇,手上的力道不住的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