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开启的声音,以为又是某小男,蹙着眉头,木槿转身,声音有点不耐,不是让你……是你!不耐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不欢迎的讶异,双臂环胸,挑起一抺嘲意的笑容,罗以默?他还有脸来?门口,罗以默略显局促的站着,他当然不是来专门来探望某混蛋的,而是……想跟木槿道歉,因为自己差点就伤了她!不想让她更讨厌自己,所以……他来了!小槿槿,我……如果你是来道歉的,那么不必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现在的南宫澈,对你们兄妹两个没有半点的敌意。
……他失忆了,而且智商也开始出问题。
病床上的南宫澈,轻轻的跳动下了眼皮,啥都没听到,就听到了木槿这句话,呃……在她心里,自己表现的像神经有问题?罗以默一愣,南宫澈?失忆?不过却又突然觉得好笑,失忆了,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对以柔做过吗?不——他绝对!绝对不能放过他!出去吧!视线别过,不再看向罗以默,对于他们兄妹两个,她本来就不抱好感,现在只能更讨厌。
眸子里,挂上一抺黯然,心抽痛的时候,握紧了拳,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半丝痛感!恨意的目光,重新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南宫澈,紧繃着身躯离去……胸口,本就发闷,再加上罗以默这一闹,整得木槿更觉得烦躁,五指伸进了额前的长发,随意的往后一撩,如丝般的柔软,立即回到了原处,她的角度,投给南宫澈的是一个优美的侧脸,阳光下,随意一个动作,显得风情却不做作,看得刚刚清醒的南宫澈,眼神微愣,眼光微直……他的槿槿……真是个宝!邪色的唇角,轻轻的上扬,明明显得几分邪恶,却暗中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挂上了最纯纯净的笑容,低声叫道:木槿,我醒了。
轻快的话,哪像是鬼门关里走了一圈的人?知道的,他昨天差点重伤不愈,不知道的,以为他刚刚渡假回来。
醒了?心头,悄悄一阵,看来南宫混蛋的身子骨还是不错,比医生意料中的还早醒了大半天。
抬头望了望墙上的表,木槿才将视线投在季邪男的脸上,面对这样的他,依然是觉得不习惯,更可怕的……越来越不反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算是一句关心的问话吧!看来他护她的份上,温柔一下也省得觉得对不起他,虽然……惹事的是他自己!乖乖的摇摇头,想抬手拉住他家槿槿的手,却发现手背上还在吊点滴,一狠心,猛地一把拔下,整得手背上一片鲜红——南宫澈!你又发神经!低叫一声,木槿忙弯身,正想帮你压住伤口,却见姓南宫的又摇摇头,突然反手拉住了她,温柔的、细细的感受她手掌的细滑。
愣愣的抬头,对上南宫澈那张已经收了笑,但却很认真的脸。
木槿,我真的很感动……他说的是心里话,不说,卡在心口难受,看到木槿那样在乎他,就算死一万次……都值了!我是看你有点傻,所以……他手心的温度,似要灼透自己的手,木槿抽了抽,却没有抽出来。
木槿,我刚刚梦见我们有好多小娃娃……笑容,又扬了起来,压下心里的感动,把木槿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拉,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兴奋,当然,他梦见的全是乖女儿,至于像姓南宫的那样的小混球,有一个就够了,没错,那小子姓南宫,他的南宫,猛地想起,儿子的姓氏还没改,不过……南宫球好像不大好听吧?那要不加个字?——南宫小球?南宫肥球?南宫混球?你摸够了没有?拧了拧眉头,木槿又要缩手,感觉某混蛋好像就是在借机揩油!木槿,你要真话还是假话呢?邪眸微眨,很认真的问。
我数到三,你放手!不放手,我绝对丢下你不管!该死的南宫混蛋,跟她故意装蒜吧?冷着一张俏脸,木槿开始喊,一、二……我放我放我放。
敢紧松了手,心里却在抗议,搞什么嘛?越来越小气!满意的点点头,总算缩回了自己的手,一股酸意,又猛地冲上了喉咙,逼得自己不得不弯腰干呕。
捂着嘴,这怀孕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呕——腹部一缩,想吐不吐不出来,只能搅着胃,脸色越来越白……槿……木槿,这样会不会好点?一只手,温柔的拍上了她的后背,力道不轻不重地顺着背脊上下滑动,只为了减轻她的痛苦。
这动作,绝对不是做面子上的,而是……真的心疼!心疼她痛苦的模样,心疼她惨白的俏脸。
呕——这孩子……我绝对不留!先不说会不会再生出一个小恶魔,光这十月的苦,她受够了!手,僵了住,忍住将女人暴打一顿的冲动,继续顺着她的后背,笑兮兮的开口,为什么不留呢?有儿子了,我们再要个女儿……可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生下来就注定单亲!呕吐的感觉,总算稍好一点,木槿重新抬头,扫落南宫澈的手。
那……这次换双手拉住了木槿的手,再次拉到了自己心口,无比无比认真的语气,木槿,我们复婚吧!我已经忘了过去什么样,以后,我会好好疼你、宠你、爱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