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去医院,然后把她留给这匹披人皮的狼?几乎是木槿的话才落,南宫澈就出了反对声浪——不!木槿,你不陪我,我不回……那双黑眸,倏然无助,看着木槿,成心勾起她的同情心。
眼前,其实已经在阵阵发黑,宁愿这样死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不想将她留在别的男人身边。
南宫澈,不要给我添乱。
心头又乱又烦,莫名的整出这一糟,被人设计了也好,自己真发浪了也罢,反正……人是丢大了,心头没抓没挠的,不过……却又矛盾的想,就算真被上了,那又怎么样?她已经跟姓季的离婚……但就是别扭,别扭的难受!微怒的眸子,飘向季枫,虽然说错不能全在他,可……真的发生了?最在乎的,居然还是这一点,他——明明不像趁人之危的小人,不是吗?亲爱的,你没有感觉吗?暧昧的话,低压头说下来,不是没望见木槿眼里跳动的那两朵小火苗,猜她……一定对自己的人品一定小小的失望一下了。
你不像那种混蛋!肯定的开口,不知道是褒是贬,木槿深吸口气,看了眼窝在沙发角似乎要晕眩的南宫澈,冷着嗓音开口,给我来件衣服。
失忆了的他,真的……这么傻吗?听到这句话,某男脸上荡开了一丝笑花,只是扯动了下面皮,胸口就像被人撕碎了一样,甩甩头,甩走要晕眩的大脑,可黑暗还是一波一波地如潮般袭向眼前,眼看就要倒了——见季枫也不回答自己的话,木槿难免有点急,该死!给我一件衣服!轻轻的摇摇头,开口,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不过……我倒不介意你穿我的回去。
解开了腰间的系带,浅棕色的睡袍滑了下来,无一丝赘肉的精健身躯,虽然偏白,但还是能看见性感的肌理,不同于他偏斯文的脸,他的身材……绝对不是盖的!变……态!隐约看见季枫的动作,南宫澈咬牙骂了出来,怪不得业界骂他是怪胎!可木槿,并没有注意这些,管他身上是不是穿着平角裤,反正去衣柜取更费事,接过的他的衣服,在丝被里七手八手的穿起来,一丝男性特有的气息,猛地窜进她的鼻尖,穿好了,丝被一掀站起来,略显宽大的睡袍罩她身上,长度直至脚踝,纤腰束得盈盈可握,而米棕色的颜色,配得她肌肤更显雪白,再加一头柔亮的黑发随意披散……非但不丑,反而别有一丝味道,看得季枫满意的点点头,他喜欢她穿成这样,就像……盖上了ROA的标一样,只是……她能不能不那么快跳下床?光着脚丫奔下床,心急的奔到南宫澈的身边,鲜红的血,不止染红了他的病人服,更整得米白色的沙发红了一片,看得人……心惊又心疼!南宫澈……低低的唤他,两只手扶住了他的肩,看着他一直在强撑意识,莫名的,眼皮有点酸……木槿……脱掉它!不喜欢呐!不喜欢她身上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难道你让我光着送你回病房?该死的混蛋!什么时候了,还记较这些?将姓南宫的某男一只手搭上自己的纤肩,木槿回头看季枫,给我备辆车子!点点头,既然放人回去了,就不怕她不回来,对着门口低喊一声,比勒——是,少爷。
门的右边,闪进屋里一个人。
扛这位这先生到车子,顺带送他们去医院。
好的,少爷。
比勒应声,正想碰一碰南宫澈,没想到重伤的他,却手一甩——滚开!满足的窝在木槿肩上,微闭了邪眸,有她就够了。
你准备车子就好了。
真的……那么腻她吗?木槿对比勒说完,费力的支着某男大半身的重量,慢慢的走出门……望着他们的背影,一丝自信,缓缓的浮上季枫的唇角,管家在这时走进来。
少爷,请问要把这里消毒一遍,再重新换过吗?垂着头,恭敬的问道。
不用,准备帮我换间房间,不过……床上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搬过去。
好的,少爷。
车子开了,才发现自己没穿鞋,一股冰凉,从脚底板直直的窜上心口,握着方向盘,纤细的十指,在微微的打颤,车速很快,因着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虽然系着安全带,却给她的感觉一点都不安全,好像撑到了极限,微眯着眼,脑袋随着车身在摇摆。
南宫澈,你个傻子,没事跟着跑出来干嘛?!心,慌了,真怕他就这样死车上!后悔在屋里跟季枫磨叽那么久……给我撑着,听见没有!第一次说这么强势的话,车身猛一个飞快的转弯,忘记记安带的自己,身子差点偏离。
他听得到……他能听得到她的话,只是……回答不了!微眯着眼,直到意识一点点涣散,再也撑不下去——昏倒!南宫澈——车子疯一样,快速的开,与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擦车而过——老婆,看什么?打着方向盘,阮东泽斜睨了一眼副驾驶座的于洛。
摇摇头,抽回视线,于洛的双眸,满是疑惑,刚刚……是错觉吗?她好像有看到木槿,怎么会出现在她哥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