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多吃些鹅肝,很好吃的。
坐木槿身边的小家伙,黑色的小眸子闪了闪,自然也听见了门外一男一女的交谈,故意用叉子帮老妈插了块香鹅肝,只为了唤回她的视线。
眸光下垂了几许,看了看儿子放在自己唇下边的东西,没有吃,反而是将视线投到了季枫身上,不怪她怀疑,只是……似乎太巧了点。
门外的男女具体说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南宫邪男的桃花运一如既往的旺盛!坦然的耸耸肩,季枫拿起一边的纸巾优雅的擦拭唇角,淡淡开口,不论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凑巧。
说完,修长的身躯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唇角挂着温文的笑意,打算亲身去推开门板,这是一场好戏,木槿不看的话,有点可惜!吱呀一声,门板缓缓的被推启,门外正在纠缠的男女倏地停止了动作,动作整齐的望进屋里——木槿!英俊的面皮,在看到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屋里的木槿时,不耐烦顿时化作了惊喜,将扯着自己衣袖的女人一把推开,修长的双腿一跨,走进了包箱里,这才看见了立在门边的季枫,笑容,慢慢的跨下,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南宫先生,请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某女仍不知死心为何物,厚脸皮的追进屋,重新扯住了南宫澈的衣袖,也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继续为自己的一见钟情而奋斗。
不是看不出季枫的故意,木槿胸口卡进一口怒气,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女,猛的一把抢下儿子手里的刀叉放下,牵着他的手就打算离去——木槿!好不容易等到她,怎么可以轻易错过?南宫澈的一只手抓住了木槿的手臂,一只手恶狠狠的将缠着自己的女人推出去,魅人的桃花眸牢牢的索住木槿,低声开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这女人没关系。
红唇,微微的勾起,木槿的眸底,有掩藏不住的怒气,好笑的反问:你跟她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种猪!花男!每次见到他,他的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出现!该死!她介意什么?他们已经没关系!牵着儿子的走,木槿转身又要走,却无耐姓南宫的扯得死紧,暗中向门口看了一眼,季枫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站在一边,似乎在等待什么。
放手!木槿低吼,感觉这么多的视线,让她不自在到极点。
南宫澈无言,让他放手有些困难,知道木槿一定误会了什么,他不能在她的眼里越来越黑。
你不放手,我咬你哦!装着一片天真无邪,眨了眨小黑眼,当真扯住了亲老子的手臂,张嘴,就要下去一口——球球宝贝!惊喜的呐喊,出自于南宫天,见着亲孙比见什么都亲,急走几步,将微呆愣的小鬼一把抱进了怀里,又亲又吻又磨蹭,整得小鬼浑身不自在,小脸变通红。
望着屋里又多两个人,木槿只觉得自己的在面临暴发边缘,姓南宫的……一定要让她这样出丑么?瞧瞧那某女瞪她的视线,好像要吃人一般,再看那某女的母亲……满脸对她的鄙夷,一定猜测她跟他关系非浅!知道让他放手不可能,木槿无耐的将脸转向了季枫,嗲着嗓音开口,亲爱的,这有一个疯子……他就是在等她这句话吧?逼得她亲自开口求救!放在木槿臂上的五指,倏地僵硬,刚刚……槿槿叫那混蛋什么?亲……亲爱的?胸口,重重的喘了两下,死死的瞪着木槿那张漂亮的脸,这女人刚刚不止叫了,她还叫得那等亲,叫得那么嗲!是气他?还是真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对不起,请放开我未婚妻。
温文一笑,故意为木槿冠上了一个称呼,成心在某人心头落下一块巨石,季枫走上前,那修长的五指,轻轻的附在南宫澈紧扣木槿的那只手上,随时有施力的可能。
滚开!口气,实在好不起来,连咆带吼,一双眸子,染进受伤的光彩,未婚妻?呵!未婚妻?想扣紧她的手,问她倒底是不是真的……可该死的!不能火,不能怒,过往太多的经验告诉他,他该死的就算不想听——也要忍着!南宫先生……看心上人那么痛苦,某女实在忍不住,再次上前,心疼的看着南宫澈受伤的俊脸。
木槿抖了抖唇瓣,故意避开不见南宫澈的脸,搞什么?有个女人在他身边?还跟摆这号表情干嘛?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摆脱某滚蛋,绝对不是故意刺激他,身子,往季枫靠了靠,满可怜的轻唤,枫,胳膊好疼……臂上的手,突然一松。
南宫澈后被一步,喉头不住的滑动,那捏紧的拳,随时都有招呼向某人的冲动。
季枫揽住木槿的肩头,既然某人松手,他也不打算再惹事,看向被南宫天抱着呆一边的小家伙,他轻声开口,球球,回家了。
小木球脸色暗了暗,轻轻挣开爷爷的怀抱,低声道别:爷爷,再见。
然后,在南宫天依依不舍的目光里,走回季枫身边,小心眼的他,早就看穿叔叔跟妈咪在演戏,为了妈咪,他配合的主动的将小手伸进了季叔叔的手里……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姓季的混蛋揽着他的老婆、他的儿子、他亲老子的宝贝孙孙离开了他的视线!铁硬的拳,握得咯咯响,南宫天也被季枫刺激到了,凑近儿子身边,怒声道:死小子!我现在命令你——把他们母子给我追回来!邪恶的眸光,闪了闪,呯的一拳,狠狠的砸向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