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球持续往后移,琳达持续往他逼近。
小子,乖乖的哦,我可是知道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哦。
小身子一顿,疑惑的回头,不得不对眼前高大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妖开始重新分析。
乖,我会帮你,想想,你这小东西这样游来游去,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暗中靠近,笑得亲切,笑得无害,突然弯下了腰,一支针头,趁小鬼不注意,没进了他的腰……扑通一声,这次,小家伙换了狼狈为奸的主角!遇到了,管?还是不管?瞪着火红跑车消失的方向,一道冷漠的人影,拧紧了眉毛,他现在自顾自不暇,一个事实仍然查不到,却被他看到心爱的女人的儿子被抓……握紧了拳头,无论冲着某个消失大半年的死女人,或者冲着深印在心底的那抺倩影,他好像……都不能做视不管!这场爱情的脚逐战,像放在地震中的一盆浑水,不住的荡起波纹一圈圈……——小分隔————————————————昏暗的灯光,精神萎靡的木槿,如欲枯萎的花,脸色苍白,唇色苍白,躺在床上不吃不动不说话,只要想起儿子丢掉的事实,苍白的唇角会噏合一下,泪珠儿止不住的滚下……本想让他安抚一下南宫澈,没想到……泪水掉得更凶,片刻湿了枕头。
亲爱的,你想饿死自己?瞥了瞥床头动也未动的晚餐,不知何时进门的季枫,淡淡开口,看着木槿惨白的娇颜,心在被狠狠的凿击,这朵骄傲的花,彻底被击垮了吗?我说过……如果球球没消息……我不会嫁你。
懒得多看一眼季枫,木槿闭上了双眸。
我怕你坚持不到那时候,命就已经没了。
亲自坐在床头,端起床头的粥,轻声命令,亲爱的,吃点东西。
我不饿。
那球球就不用再找了。
你又要挟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木槿睁开了双眼,眼神犀利而夹杂着恨意。
轻轻的摇摇头,唇角挑起一抺笑意,舀了一汤提粥,递到木槿唇下,亲爱的,你现在只能依赖我,所以,乖乖喝下去。
足足瞪了季枫半晌,木槿没张口,反而是从季枫手里抢过粥碗,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去,像他说的,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靠他,南宫澈……怎么厚着脸去求他?这就对了。
笑容里揉进一抺满意,从床头站起,未回头,只是纯交代一样,后天,你跟我的定婚宴,所以,我希望你养胖一点。
咬了咬唇,木槿惯性的去揪床单,在季枫将要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开口,有用吗?嗯?挑了挑眉,好笑的转身,你是问定婚有用?还是……这样得到我……有用吗?有用。
至少能平复被她挫击的自尊,猛然捕捉到木槿眼神中一闪而逝的伤感,本打算离开的人,却又突然踱回了床边,轻柔的勾起了木槿的下颚,凑近了俊脸,低问:亲爱的,还在想他么?拍掉那只手,木槿勾动唇角,冷笑道:你让我觉得你好幼稚,你娶我?爱我么?爱?敛了目,认真的咀嚼这个字,他确实不懂爱,但他知道她吸引他,从来没有现在般渇望得到一个女人,她带给源源不绝的灵感,她带给他情绪上的波动……无论你爱不爱,你这样做,都是对我们彼此的伤害,因为……我不爱你,甚至于越来越讨厌你!哈,讨厌?夸张的笑出了一声,再抬起时,向来温文的俊脸猛地阴沉几分,即使心思内敛,可在听木槿这么说时,也难免流露出真实的性情,精健的身躯,倏地往木槿靠近几分,整个人危险的逼近,轻声低叹,亲爱的,你在对我用激将法吗?摆道理,我听不懂,倘若是想让我早点吃掉你,我很高兴意务一下……活到现在,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难事,也没有什么事逃脱他掌控,唯独她……向来澄澈的眸子,倏然眯起,天生生于血味里的男人,终于绝定抛开优雅宛若天使的外衣,猛然扣住了那张让他一再受打击的女人的下巴,一个狠吻,骤然落下——四唇相贴,舌尖强行抵进了她口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没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轻易挑起他的怒气!她妹妹算一个,再有就她!气到极致,骨子里那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会跑出来作祟,令那双眸子的瞳孔幻出一圈深蓝色……木槿惊得屏住了呼息,眼前的男人……好像正在向恶魔靠拢,见他已经将自己压在了身下,木槿一急,贝齿狠狠一闭,腥味立刻流窜在彼此的口鼻——吻撤离,长长的睫低垂下去,掩去了双代表野蛮的眸子,优雅的以指腹拭去唇角的血渍,危险而冷凝的气息猛地充满整个房间。
木槿下意识的想躲避,刚刚只是想跟他讲下道理,没想到……这男人的自尊心这么强!如果说跟南宫澈相识是孽缘,那么认识这样一个危险内敛的人,是孽缘中的孽缘。
从来没有打算过为什么人守身如玉,可刚刚那一咬,猛然让她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