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过了,是夜晚,于洛强忍着肩胛上的伤滑下床,站在窗口,等着那个满腹心机的男人回来,她的手心,握着他送的那颗宝石,总觉得它又凉又危险,就像阮东泽给她的感觉一样。
天空,冉冉升起了月亮,伴着璀璨的星光,可于洛却没有心情欣赏这城市里难得的姣好夜色,只是思考着以后跟着他,她该怎么渡过每一天。
除了面临他随时随地可以践踏她的尊严,应该还有莫名的危险吧?手,下意识的轻抚腹部,里面多了颗豆子,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白天听他的意思,似乎有不要孩子的打算……在想什么?突然,一只大手搭上她的肩,紧接着,他被她强硬的扳回脸。
俏脸依然苍白,眸子依然对他不友善,如果他没记错,这丫头……似乎有事要求他吧?伤口不疼了吗?他垂下眸子,本想检查她肩胛上的伤,没想到她却握着那颗宝石,怎么?还不死心!他说送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阮东泽,我想问你,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么?问的时候,于洛的心里紧张异常。
一双邪肆的眸,仔细的打量于洛的表情,望出她的紧张,却猜不透她是否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以着她对他讨厌的程度,估计……突地扳起她的下颚,他一字一顿的说:别想给我打掉!呃……打掉?这东西!白天说不要的是谁!于洛心里提起一口闷气,却又松了一口气,孩子长她身上,她比谁都在乎他的存在。
丫头,给我保证。
他强硬的命令。
于洛拧起眉头。
保证你不会伤害这个孩子。
回望阮东泽认真的黑眸,于洛点点头,却不忘冷声反问:我可以保证,你呢?你的心思捉摸不定,下一刻,说不定你就想……捉摸不定?他轻抚她的下巴,看着他刚刚不小心掐出的红痕,这丫头居然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估计她最想骂的是他是神经病吧?牙虽然尖了点,嘴虽然利了点,但总比拿那双厌恶的眸子瞪着他强。
于洛想点头,但没有,只是用着一双肯定的眸子望着他。
阮东泽好笑,继续抚着她的下巴,突然指尖那光光滑滑的触感让他的身体起了某种化学反应,有多久没有碰她了?好怀念她的味道,可……该死的!不行!这次不比上次,他稍一不小心,就会扯痛她的伤口!性*感的喉头,因为渴望而微微滑动,强忍着将她压下身的冲动,阮东泽做了有史以来最压抑的一件事,俯下头,轻吻她的额,却又觉得不满足的把嘴唇往下移,唇她的鼻尖,吻上她的唇……丫头……声音里,也带强有的压抑,怕再吻下去就擦枪走火,他将下巴抵在了她没受伤的肩头,两只长臂环着她,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忍着下体的肿胀。
感觉到他那突起顶着她的小腹,于洛下意识的静止不动,见他只是这样抱着自己,心里觉得诧异,这……根本不像他的作风!但,他既然没有碰她的打算,她是不是该退出他怀里?娇躯动了动,于洛低声开口,我累了,想休……该死!别动!阮东泽暴躁的低吼,双臂更圈紧她,制止她的扭动,死丫头,故意的吗?给他火上浇油!阮东泽,你抱着我……不舒服!会痛!我比你更不舒服!如果不想我将你压在墙上,你最好老实点别动。
可是……抱着才危险,不是吗?没有可是!嘘,真的别动,让我静一会……闭上了眸子,他困难的又吸一口长气。
良久,真的良久……他的火热依然没有退下的征兆,于洛忍不住开口,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辛苦,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她们都可以让你满足……他倏地睁开双眼,俊脸缓缓移开她的肩,杀人的眼光瞪着她。
呃,她有说错吗?从第一次见他,他就跟别的女人XX,第二次,他又跟别的女人纠缠……就连他亲爷爷都说他情妇不少。
于洛——拉长了语调,低了声音,再一次抬起她的小脸,那削薄的唇角,缓缓勾起,危险得让人不寒而粟,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上她上上了瘾,他何必忍着痛苦?打认识了她,他一次都没碰过别的女人,结果她不感激,居然鼓动他去找别人?!我只是……实话实说,有错吗?没有。
那不就结了?可我听着别扭!惩罚性的,他重新掠夺她的唇,舌尖用力卷着她的,半丝喘息的空闲都不给她。
唔……于洛闷哼一声,混蛋,想闷死她吗?!小手握成拳头,正打算锤上他的后背,阮东泽却突然放开她,看着她急喘,他也没闲着,只是喘出的气息里,怒气占着大多数。
当喘息过后,于洛用力的擦着被吻肿的红唇。
眯眼瞪着她的动作,阮东泽突然发现,无论对这该死的女人多好,她都不会领情!当擦过,于洛倏地想起她的正事还没谈,手中的宝石摊到阮东泽面前,她用着谈判的口吻开口:我拿这个,换你帮我……你不是累了?早点休息吧!冷着一张俊脸,他没有等她把话说完,怕自己忍不住掐死这女人,他转身,烦燥的解着领口的纽扣儿,拉门而去……保护好她。
出门后,阮东泽拿着手机,冷冷的吩咐罗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