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气压,在病房漫延开来,解开手铐追到医院的男人,面色异常的阴寒!一进门,啥话都没说,只是命令罗琳帮她办出院手绪,然后就那样站在两步开外瞪着她,直到瞪得她浑身不自在。
女人,你知不知要那种时候刹车,会令男人不举的?阴测的男音,听得人不寒而粟,犹可见他俊脸上的青黑及压抑,缓缓逼进于洛。
……于洛无言,如果不是怕老妈有危险,她会趁机逃得他远远的,后背抵了墙面,她看着他危险的将两只手臂支在她身躯两侧,牢牢的将她禁锢。
丫头,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坏……阮东泽想低吼,可声音脱口,只是越来越阴,阴得是个人听见,就想飞快的逃离。
于洛告诉自己,她没必要心虚,可双眼就是觉得不自在,不敢看他青黑一张的俊脸。
看来,我只能对你用强,对不对?勾勾薄唇,笑容同他的声音一样阴测,天知道忍了一整夜的后果是这样!他吃了这么大瘪,她那点自尊,该找回了吧?……怎么?还没话说?他捏起她的小俏脸,一下子抬起来,看着她脸上的闪躲,他不尽莞尔称奇,这倔强的丫头也会心虚么?还真是难得!他可忘不掉她临离开时那抺坏笑!……是啊,她说什么,反正都事情都做了!不过,老实说,她不后悔,心里挺痛快的。
丫头,知道你离开的代价是什么吗?他的俊脸,压近了她,鼻吸近近的吞吐,当时那种情况,他可以追的,但……突然又起了另一个想法。
什么?于洛终于开口,满眼戒备的瞪着他。
捏她下巴的指,改而捻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玩,那抺阴测的笑越扩越大,亲爱的,你准备好跟我同居吧!同……同居?!于洛看怪物一样看着阮东泽,就某种意义上而言,同居跟情妇的定律是不一样的,前者会吃住在一起,满足对方的需要,地位是平齐的,而后者,仅时对方随时招则来、挥则去的玩偶……他要同居!不止脑袋被驴踢了,连猪都来凑一蹄吧?!怕什么?他笑问,他可是对以后的日子非常期待呢!我不是怕。
于洛从震惊回恢复过来,重新瞪着阮东泽,继续说:我只是认为……怀宝宝了,你跟我都该节制一下。
我没说天天跟你做,会让你跟我去同居,也是想就近照顾你们母子!医生不是也说了么?你现在还不到危险的时期,可以……同房的!阮东泽……原来你早就问好了!他耸耸肩,关系他孩子的事,他当然会问好。
东泽。
他身后,有人开口。
阮东泽脸上的笑意顿失,眸光阴沉的回头,冷峻的脸,让人看着脚底发寒,一身黑色裙装贵妇装扮的木莲,双手拎着一只珍珠手包,脸色微紧的看着他跟于洛,握紧了手中的手包带,木莲强硬的扯出一丝笑容,我听说……这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他冷声反问,嘲讽的口吻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放开于洛,走向不知所来何意的女人。
木莲的唇角抽了抽,艰难的保持笑容,以她的出身……根本不配生下阮家的骨血!哦?你把自己说得像是阮家人,如果我没记错,你嫁的是姓伊的。
东泽,你一定要跟我用这种口气说话吗?笑容,再也保持不下去了,木莲的口气微厉,随后将怒脸转向了于洛,恨声开口,都是你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计,居然让东泽对你……于洛拧眉,她招谁惹谁了?是阮东泽一直对她使心机好不好?够了,如果没事!请你滚出去!打断木莲的话,阮东泽冷冷的下逐客令,并不想于洛牵进他们这场漩涡里,她就安安份份的窝在他怀里就好。
滚?东泽……你居然跟我用滚?木莲难以置信,却又在脸上隐含一股失望。
突然快速走向于洛,手一扬,在他们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来了一巴掌!啪!木莲攥紧打得发疼的手心,她今天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冲着阮东泽,而是这女人,她倒要看看,在东泽心里,倒底是谁重?!于洛偏了头,鼻尖又冲上一股痒意,估计是又要流鼻血,一只手捂了住,抬起不服输的小脸,也不管对方比她岁数大多少,啪的一声,反回一巴掌!她没错,她凭什么打她?能无缘无故打她的,只有她妈!正要上前护住于洛的阮东泽,突然微弯了唇角。
贱丫头,你敢打我?木莲的声音,扬高了八度,反手又要送给于洛一巴掌,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同样的手法,你最好不要用第二遍。
鼻子辛辣,索性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液流出,于洛放开紧捂住鼻子的那只手,冷冷的瞪着眼前发疯的少妇,心底又是一个疑问,她的表现好像在跟她争风吃醋,她……跟阮东泽倒底什么关系?该死!于洛,你又神经了,他们什么关系,干你事?!瞥了眼阮东泽似乎没有插手的打算,于洛用力甩开手中那只手,绕过木莲,走过阮东泽身边,一句话没说,错身而过。
英俊的面皮,缓缓的浮出一丝笑意,回头扫了一眼木莲,他冷淡开口,别再出现了,不然我会抛弃最起码的人性道德。
你要伤害我?如果是,也是你自找的。
冬泽,你会后悔的。
木莲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阮东泽冷嗤一声,随后就不再理会身后的女人,转身,去追他的于洛。
良久后,木莲望着那已经空荡的门口,这才回神,涂着紫红指甲油的指甲,深深没进手心,当她走出门,正巧跟穿着一身便装、打算来跟于洛道别的许若风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