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会不会进去太久了?站在门外,阮东泽等了足足有半小时,夕阳已下,天空已经开始转成黑灰色,他却仍不见于洛走出来,两道英挺有型的眉,不禁扭紧!这么久,干什么都够了!捏了捏两只铁硬的拳头,阮东泽再也等不下去,呯的一声,踢开了眼前紧合的门板。
屋里,很暗,他半个人影看不见。
于洛……那丫头在哪?一双锐利的眸,在黑暗中搜寻,终于,让他看见角落里有个女人在颤抖,黑乎乎的看得不是很清,但从轮廓,依稀认出她不是于洛。
阮东泽眯紧了邪眸,当再次确定屋里只有他跟墙角那个女人,心,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于洛,该死的!跟那男人跑了?还是……出事了?拳头,咯咯咯的握紧,阮东泽的额头冒出了青筋,他不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的女人!可……于洛不见了是事实!那种不安,无形中扩大……他就算再急,也不会傻到去问角落里的傻子,啪的一声,按亮了屋里的灯,他搜寻着每一处可疑,倒底那个男人是怎么把于洛带离的?他至少要知道这点,至少要知道对方将她带到了哪里去!角落里的魏兰汐,依然在颤抖,看着突然闯进的人影在屋里走来转去,她吓得更往角落里缩去,至于不久前触动的那一片记忆,扭痛着她的神经,脑海中刷刷刷刷的,像电视里的雪花,一张张人脸,交替的在她脑海中变换。
阮东泽突然发现她的不对劲,几步跨到魏兰汐跟前,冷冷的问:她在哪?魏兰汐恐惧的捣住双耳,拼命的摇头,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魏兰汐,于洛在哪?阮东泽的声音,更厉上几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女人看到了什么。
我……我……我不是……是兰汐!抖着苍白的唇,魏兰汐仍试着躲避,过去的种种记忆,随着眼前这张阴戻的俊脸的刺激,更加在她脑海里冲腾,她记的……那天,他好像也在……不不!那不是真的!假的!假的!阮东泽蹲下了身子,冷魅的双眸紧紧盯着魏兰汐白若纸张的小脸,冷声警告:你最好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魏兰汐的呼息一窒,这男人……他好可怕!掩着双耳,她的声音里挂起了一丝哭意,伸出颤抖的一指,指指自己病床下的位置!于洛曾被拖进那里!邪魅的冷眸,暴发出一股狠意,几步跨到病床下,阮东泽撩起了床铺上的大床单,向床下望,微干的泥土跟撬起的地板,诉说了这个阴谋已经设计了许多天!许若风——你真的活腻了,竟然用这么蠢的方法弄走她!咬牙,阮东泽泄恨的用力扯掉手中的床单,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响起的异常诡异,冷着一张俊脸,阮东泽掏出了手机。
东泽。
那边,是木莲的声音。
血色的薄唇,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阮东泽捏紧了手机,故作随意的问:于洛在你手里?……空气里,似乎飘着一丝霉腐的气息,被麻醉剂麻晕了的女人,动了动沉重的眼皮,耳旁,似乎有什么人在讲手机,身边,似乎有一道不属于自己的鼻吸。
突然,似有一颗冰凉的水滴落在她的额头,一根指腹,温柔的帮她试去额上的水渍,于洛倏地撑开了眼皮!是许若风,而她,正躺在他怀里,昏昏暗暗的地方,像是一间地下室,只亮了一盏昏黄的灯,房顶好像露雨,也好像楼板往下渗水滴。
这是哪里?于洛试着挪动娇躯,这才发现身体根本使不出半丝力气,那不远处讲手机的那道女声,是从连接地下室跟外界的一面铁皮门发出的,于洛仔细听,越来越清晰!木莲!许若风!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于洛心里一惊,不久前被眼前男人闷晕那一幕回到脑海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瞪着抱着自己的许若风,她想开口,可双唇跟她的身体一样无力,翕合了下,发不出半点声音。
小洛,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许若风的双眸,染上浓浓的歉意,英俊的脸,挂着迫不得已的神彩。
于洛气得重重呼息,对不起?未来?他在讲什么?人品向来不错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木莲给了他多少钱,值得他这么对待她?失望、恨意,一起出现在于洛的双眸里,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被曾经认为特别好的男人给设计!小洛,不要这样看我,求求你……许若风转过头,试着躲过于洛眼里的恨意,他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也是被逼!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真的……好痛苦,如果他们有感情就罢了,可偏偏他们是为了钱在一起!他整日消沉,恰巧一个女人找上自己!只要他帮她,不止可以得到心爱的女人,更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佣金。
想到这里,俊脸上,总算挂起一丝笑意,突然门外的木莲敲了敲铁皮门,话,很明显是说给手机里的男人听,你最后答应我的条件,不然呆会听到什么,你可别怪我……于洛再笨,也听得懂木莲那一敲门是在跟许若风示意,心头,狠狠一紧,她看着许若风倏地回头看向自己,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随后,开始撕扯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