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外,阮东泽焦急的等待,活了的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怕……是怕吧?怕那丫头离开……捏紧了拳头,他试着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可惜并不怎么成功,坐下、站起,几次重复相同的动作,直到急诊室的灯暗下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没等对方摘掉口罩,阮东泽已经凑上了前,揪着医生的胳膊开口问:病人情况怎么样?医生快速拿掉口罩,赶忙回答阮东泽的问题:阮……阮先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孩子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以后需要注意一下,由于多多少少有伤到BABY,所以,滑胎的可能性会比较大点。
点点头,阮东泽提起的心总算放下,放下医生的胳膊,目光落到被护士被出急诊室的于洛,小脸异常的苍白……恶梦,始终徘徊在于洛的脑海,许若风狰狞的面容,小腹上的疼痛,让她倏地从病床上坐起,冷汗湿了额际,胸口不住的起伏,苍白的小嘴不住的抖动……她……真得被……可,周围似乎已经没了那股潮腐的气息,反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里是……医院!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手上还打着点滴?宝宝,肚子里的小家伙!俏脸上的神情,倏地一紧,于洛动手就要把掉胳膊上的点滴,没想到一只修长的大手,却及时的压上了她的手背。
关于这只手,她异常的熟悉,它不止一次邪恶的欺负自己。
莫名的,于洛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坐在床头的男人,依旧一身的黑裤黑衬衣,黑发浓密,笑容荡着一股邪魅之气,看着她望着自己,薄削的唇轻启,醒了?声音,仍旧是沙哑有力,带着一股盅惑的气息。
于洛没点头,亦没摇头,只是看着阮东泽,奇怪于自己为什么松了那口气。
因为他……会保护自己?天!他不伤她就已经够可以了,还会保护她吗?丫头,你打算就跟我这样一直的对视下去?挑挑英挺的眉头,阮东泽颇感无耐的开口。
于洛深吸口气,操着略显虚弱的声音问他:我的孩子……他很好。
永远都是这样,每次她醒来,问得都不是她自己。
长指捻起她的一缕黑发,看着它如缎般从他的指隙滑落,阮东泽声音里终于揉进了一抺无耐的口气,丫头,你什么时候才会为自己考虑?是多么盼着她醒来,会像电视里受了委屈的女人一样靠进他怀里,流几滴泪,软弱一下,发泄一下,可偏偏……她总远是这副改不了的脾气!于洛怔了一下,什么时候……她才可以为自己考虙?没有吗?她一直认为自己有点自私,当然,跟他比,她是及不上他。
像他这种男人,估计全世界,能让他放在心中在意的,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吧?!想到这里,于洛突然想到眼前男人阴狠,他在这里,那么许若风……俏脸,更加惨白,于洛屏住了呼息,紧张的问:他……许若风……阮东泽的笑容倏地收起,他刚刚才把那个伤害她的男人踢出脑海,这死丫头居然又提!怎么?在意?还是关心?即使那个混蛋那么对她,她还是怕他伤害他?想到这里,他的胸口重重的起伏了下,扳起于洛的下巴,三个字回给她,他死了。
平静的说完,他仔细的审视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的脸瞬间僵化。
死……死了……于洛低喃,即使再怪许若风,却也难以接受这结果,他们……毕竟认识了近五年!她的脑袋,开始乱了,怨怪,与他的死讯纠结,形成了一种怪异的痛感!条件反射滴,她用力揪住了阮东泽的衬衣,大声的怪起他,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杀了他?!是怪他,却也没有怪到可以让他去死!她那么熟悉的一条生命,说没就没了!怎么?怪我杀了他?阮东泽扫了眼于洛揪着自己领口的那只小手,声音里挂起一丝不阅的气息。
于洛重重倒吸口气,想到阮东泽杀了许若风,她觉得毛骨悚然!觉得……恐惧!于洛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让阮东泽摸不透,但有一点他看出来了,他杀了欺负她的人,她非但不感激,反而很芥蒂!死丫头!为什么总是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原地踏步?甚至于有后退的趋势!拧拧英挺的眉头,阮东泽的胸口重重的起伏,任她揪着自己的衣突领,他抬高她的头,盯着她闪躲的眸开口,丫头,我受够了!……于洛无言,她也受够了,打认识这个男人,她的世界就开始不太平,朋友一个一个让她心寒,连老妈都离开身边,还好宝宝乖点,仍长在她的肚皮里,可……她怀疑他狠起来,会再一次起了伤害小东西的冲动!这场游戏,她从头到尾的玩不起,可不可申请退局?她现在已经等不及想出办法离开他!鼓足了勇气,见阮东泽又要开口,于洛赶在他之前,阮东泽,当我求你吧!你去找别的你感兴趣的女人!该恨他杀了许若风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脑袋乱了,全乱了……阮东泽的双目,渐渐染上一股愠意,散发出一股冷意。
是什么刺激她求他?许若风的死吗?丫头,你认为我会如你的意吗?我会把欠你的钱,想办法还你,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会连本带利的还……本?阮东泽嗤年一声,长指轻挑的拨弄于洛的领口,看着她僵住了娇躯,他的唇,邪肆的勾起,你的本……就是你的身体……他腾出一只大掌,移到她的腹部,声音越来越来,却带足了危险的气息,至于你的利……是你肚子里的小东西。
阮东泽,你凭什么……丫头,你别忘了是谁跟我签的卖身契,更何况……于洛气得直喘气。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