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景物,飞快的驶离,身子仍显虚弱的于洛坐在副驾驶座,死死的瞪着开车的阮东泽。
她想休息,他偏偏要将她挖起来,二话不说的就带着她上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的自由永远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但……离开了医院也好,省得面对那样的环境,总是让她不自觉的会想到许若风……于洛的眸,暗淡了下,老实说,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可事从……仿佛一场恶梦!明知道不可能,但私心里仍盼着一切回归原点,什么都没有发生!车子,突然停了,阮东泽的五根长指,倏地抓紧了方向盘,瞪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轻声开口,到了。
于洛下意识的看向车窗外,一座超大的豪宅,门口佣人左右立成两排,恭敬的低着头,似乎正在等他们下车。
这是……我家。
看出于洛眼里的疑惑,阮东泽的薄唇里,吐出了这两个字,开了门,下车,很自在的将虚弱的女人抱进了怀里,然后,抱着她,在佣人恭敬的眼光下,向前走。
于洛微愣,这混蛋……他带她来他家干嘛?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空间,阮东泽已经将她放在地上,超金碧辉煌的设计,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偶尔一个回头,对上的,是女佣打量的眼光。
从她们的眼光中,于洛看出来,他似乎不常带女人回来!一个管家摸样的中年男人走上来,低着头,对着阮东泽恭敬开口,少爷,老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阮东泽淡淡的点个头,低声吩咐,告诉孟医生了吗?我今天带了一个病人回来。
是的,少爷,已经安排好了,是这位小姐吗?请跟我来。
说着,管家对着于洛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洛正要跟他走,没想到阮东泽却皱了皱眉头,随后腰身一弯,重新抱起她,对着管家一个示意,让他带头走。
体贴的动作,非但没有让于洛觉得感动,只是不自觉的想到他那双杀人的手……沾满血腥味、恶魔的手!没过多久,阮东泽将于洛放上一张柔软的大床,他身侧,立着一名穿白袍的中年医师,简单的为于洛做了几项检查后,他对阮东泽点点头。
阮东泽的拳头,松捏了两下,最后看一眼于洛,然后转身向外走。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死前留下的遗书!他不会在乎她的死,绝对不会在乎!走到一扇门前,阮东泽推开了门板,门里的阮家小老头儿,正若有所思的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声,微叹一声,开口,唉,小子,你总算肯回家来了……他跟南宫澈在山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亲孙子跟于洛回来,不得已,他回来等,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木莲的死讯。
削薄的唇角动了动,阮东泽没有开口,只是视线自然落在爷爷书桌上一只白色的信封,向前走两步,他一把抽开了书上的信封,里面的内容,看得他……有股想笑的冲动。
爷爷,这种东西你也会信吗?勾勾唇角,阮东泽嘲讽的开口,忍住了将手中信封撕烂的冲动,他将东西放回了原位。
忏悔书?呵,那女人会忏悔?会果会,冰山可以全部融化成海水!他忘不了那女人是心思有多么深,永远的忘不了!东泽啊……咳,我都不怪了,你也该忘的就忘吧!毕竟当时在你爹地经营不善的情况下,AA确实差点跨掉,她也只是你爹地的……爷爷,够了。
阮东泽的俊脸倏地沉下,过去的一切,他都不想提,既然那女人临死前写的都是一些无意义的东西,他也懒得再浪费时间,身形一转,他正要走出房间,没想到身后的阮家老头儿却突然叫了住了他——东泽,陪爷爷坐坐吧。
阮东泽转回身子,阮孝诚也已面朝着他,向来为老不尊的老脸上,突然多出了一道疲累的色彩,对着亲孙子招招手,他是累了,真的累了,他也恨过她,可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呀?知道那件事对孙子的影响极大,让他放弃对一个死人的厌恶,几乎不可能,可那人……毕竟是他……唉~又是一声长叹,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俊孙子,试探的问:木莲在信里说……你跟一个叫伊纱的女孩子有婚约了?爷爷,你专捡信里的八卦看吗?如果是谈这些无聊的问题,我希望你收起话题。
阮东泽略微烦躁的开口,那个女人的死,依然像一根刺,但他会尽量的不在乎!呃……无聊吗?老脸愣了愣,不经意间,挥走了木莲死亡带来的阴霾。
你认为呢?阮东泽皱起眉,山上他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对付他的帐还没算!咳,我不觉得呀,你既然对小洛没兴趣,再来一个伊纱也不错啊,听说她家的势力满大的,倒跟你也算配……你是吃饱撑的吗?呃……咳,混小子,他看他脸阴得跟什么似的,成心逗逗他,没想到这小混蛋居然又跟他用这种口气说话!清清喉咙,阮家老爷子又叹一口,唉,我也不想撑着,可是……人家已经来咱家了!不巧!信是她亲自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