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送到女职工宿舍的门口。
我寝室的那个人今天夜班。
她缠绕着我不愿意分手。
我忽然感觉大脑嗡地一下,一种难以克制的**顿时布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进门然后将门反锁;我拥着她然后疯狂地亲吻她。
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
她的嘴唇拼命地吸允着我,我的舌头被她吸到了她的喉根。
她的疯狂让我暂时忘记了牙齿对我舌根的折磨。
她的单人床在吱、吱地不停地响着,我和她狂乱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裤脱将下来然后随意地扔向寝室的每一股角落。
我进入了、很轻松地进入了。
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疯狂地做了多少次,一直到天要亮的时候我才颓然地睡了过去。
醒醒!海亮,你快醒醒!怎么啦?我迷迷糊糊地问。
天亮了,我寝室的那个人要回来了。
小月摇晃着我的肩膀说。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该死的集体宿舍!我急匆匆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离开了她的寝室。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与人通奸一样地狼狈逃窜。
回到自己的寝室后我略略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坐在自己的床沿发呆。
哥们,昨天晚上到什么地方幽会去了?我的同室从他的床上探出头来问我。
喝酒、醉了!我闷闷地说。
哥们,少喝点,喝多了会影响**的。
他开玩笑地对我说。
我的同室叫傅余生。
据他自己讲他的母亲姓余。
他也是今年才从另外一个学校研究生毕业分到这个医院来的。
他的专业比我的好——泌尿外科。
他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就不再与我说话。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也就是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刚搬到这个地方见了一次面,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简单地聊了一会儿。
我坐在床沿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在读研究生的三年中,我与她的交往并不多,即使有时候碰见她也仅仅是说几句话而已,一起吃饭的时候却都有导师在场,我们几个弟子的心思都全部用在如何去讨好自己的老板去了。
这次回家前她虽然向我表达了那样的情感,但是我和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怎么认真地交流过。
我以前看她都是以一种仰视的心态。
她的美丽让我有些自卑。
酒精这东西太奇妙了,它让我跨越了与她谈情说爱的中间环节,直接与她紧密地、负距离地接触了。
赵倩!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现在还在家乡小城的女人。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马上要上班了。
你还不去吃早饭啊?我的同室拿着饭缸问我。
我昨天晚上酒喝多了。
现在不想吃。
我回答。
要不我给你带点回来?他关心地问我。
不用了。
我朝他笑了笑。
还是吃点的好,你和我一样,还要看一整天的生殖器呢。
不然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会难受的。
他对我开玩笑说。
我承认,外科医生的玩笑要比我这个科室的人开得要大得多,特别是泌尿外科。
他们常常以修下水道工作自居,所以,在他们谈论起人体的性器官的时候就如同对待菜市场上的萝卜和白菜一般地随意,而且还不分男女。
这个不分男女包含两种意思。
一是不分男女的器官,见什么说什么;二是不分自居面前的人是什么性别,只要有兴趣的时候就会随口就讲。
老外那东西看上去大,可是它的伸缩性却远远不如我们国人。
所以我们一点都不需要自卑。
我们可是秉承了孔子的文化传统,伸缩自如、韬光隐晦。
;外国人的那东西是纵向发展,而我们却是横向扩张。
对于女人来讲,她们更喜欢横向。
;不要去和女人比大小,男人永远都比不赢的。
;如此种种,语言丰富多彩、精彩纷呈。
既包含了哲学道理又有着丰富的医学想象力。
这是专业特有的幽默。
不过,我现在却没有一点与他开玩笑的兴趣。
不过从我对他的初步了解来看,他应该还是一个豪爽的人、喜欢关心别人的人。
幸好我今天不再是门诊。
一大早我就到病房去上班了,在对自己管辖的床位进行了巡查后我就回到医生办公室去准备开医嘱,医嘱的内容就是将今天每个病人的治疗方案一一罗列,剩下的事情就是护士的了。
我刚坐到办公室,就看见小月进来了。
她看见我随即一笑。
我顿时感觉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柔情。
我也回应性的朝她一笑。
没什么吧?她问我。
就是困得很。
我暧昧地回答说。
她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办公室内有几个护士不住地在里面穿梭,我们也就不便多说。
看着眼前的医嘱本,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
在我的脑海里面全是昨天晚上我和她狂乱的情景。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那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
我抬起头来悄悄地去看她,却发现她也正抬头在往我这边看着。
扑哧!她顿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如花。
我的心里不禁升腾起一片柔柔的温情。
凌医生,今天我也回病房来了。
我们两人正温情脉脉的对视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是黄杏儿。
我急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在我目光收回来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了小月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黄护士啊,怎么?今天你也不上门诊了?我微微地笑着问她。
我轮转结束了呀。
哎呀,你不知道,我在门诊这三个月烦死了!天天碰到的都是那些脏病。
她的语速很快,不过声音还很好听。
那没办法,谁叫咱们是干这个的呢?我泛泛地说。
就是呀。
我们命苦啊。
对了,凌医生,我可和你是一组的呢。
嘻嘻!凌医生,今天的医嘱开好了没有?她直接走到我得面前、将身体趴在我得办公桌的边上。
咳!咳!小月忽然在我对面干咳了几声。
黄杏儿急忙站直了身体,笑灿灿地朝她打招呼:曹医生也在啊?小月朝她笑了笑,然后又埋头去写她的医嘱去了。
我集中精力将医嘱一、一开完,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并顺便作了一些小的修改。
开好了,拿去吧。
我将医嘱本递给了黄杏儿。
小凌,怎么样?上班还适应吧?黄杏儿刚出去,我们科的黄主任却进来了。
还行!我站起来回答。
我刚才到门诊部去了解了一下,大家都说你昨天的工作情况还不错。
呵呵!看来你的适应能力还很强的。
她开始表扬我。
我忽然不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回答,我悄悄地将眼睛瞟向了小月却发现她正在那里使劲地忍住自己的笑。
凌医生,黄主任没有再叫我小凌了,你和我一起去看个病人。
她说完就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黄主任慢走。
小月很合适宜地说了一句。
黄主任回头朝她笑了笑。
我们妇产科住院部里面有几个单张床的病房,里面的设施比较完善,住在这里就像住在宾馆里面一样。
这是专门用于那些有特殊需要的病人的。
其实说明白了也很简单,就是专门为那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开设的。
黄主任带我去看的就是一个住在单间里面的病人。
我想把这个病人交给你管。
在病房过道的时候她对我说,你是男性,对待病人的态度上要比我们女性医生要体贴、细致一些。
这个病人是一个什么情况?我问。
不孕。
她回答。
其实我想要问的不是她的病情,而是想明白她的来历。
如果她是一个一般的病人的话黄主任是不会对她作这样细致的安排的。
但是她似乎没有明白我得话。
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问得太含糊呢还是黄主任故意地不愿意说。
我跟着黄主任走进了病房。
我看见这个单独的病房内的病人正背对着我们在看电视。
颜晓。
黄主任轻声地叫了她一声。
病人回过了头来。
我随即一怔——我怎么看她这么熟悉呢?这个病人长得非常漂亮,娥眉粉黛,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黄主任。
病人笑着给主任打招呼,但是她的眼睛仅仅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就移开了。
看来她并不认识我。
但是我却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我坚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因为——对于男人我不敢这样讲,但是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只要是我见过的就一定会记住。
这是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颜晓,这是我给你派的医生,他姓凌。
今后就由他来管你的床。
你看。
病人看了我一眼却摇了摇头。
我虽然有些尴尬,但是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主任,那我回办公室去了。
我朝病人宽容地笑了笑,然后对主任说。
你等等。
黄主任转身对我说。
颜晓,凌医生可是今年刚毕业的硕士生呢,而且还是我们学校欧阳校长的学生。
小凌不但医术好而且为人也很不错的。
黄主任又对病人说。
病人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得心里微微地有些不快了。
对于女病人来讲,不让我给他看病倒没有什么,因为每个人有她自己的观念和选择。
但是像她这样似乎是用一种菜市场上挑选蔬菜的眼光看着我得话我可有些受不了了。
她仍然摇了摇头,我却看见了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花、满脸的凄楚。
我忽然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曾经在我们医院的外科做过手术?阑尾炎?我问。
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当时在外科实习。
那是我读本科的时候。
我在管你的床。
我急忙解释说。
她狐疑地看着我。
半晌后她忽然笑了。
是你啊,现在你看上去可成熟多了。
咦?你的胡子呢?她好像忽然遇见了熟人。
你们认识啊?那就好。
黄主任也高兴了起来。
黄主任,我同意由他来管我的床。
颜晓微笑着对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