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雀振翅那一批人用的是‘基恩’吗?卡嘉利不顾我的阻拦进入舰桥时,正好听见狄兰达尔议长严厉地问。
舰桥上杀气腾腾,令她不禁停下。
不知不觉睡着后,醒来却看不到阿斯兰的踪影,问夏亚却不说。
原以为他大概到舰桥上来了,但也没看见,而且这儿好像还发生了意外的情况。
――是的,好像是高机动2型。
邻近有母舰吗?没发现!简直像在战斗中。
卡嘉利怯生生地移向狄兰达尔,又听见副舰长阿瑟愤怒大骂:可是,为什么这些家伙……难道是他们让‘尤利乌斯七号’偏离轨道的吗?什么……?卡嘉利下意识地喊了出来,狄兰达尔这才注意到她。
――偏离轨道?基恩……?她的思绪乱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望向屏幕上的尤利乌斯七号。
这么说来,它的轨道改变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的?哪来的白痴啊?阿瑟啐了一口。
塔莉亚则以严峻的表情说道:不过,既然这样,我们就更不能让它掉到地球上去了。
把这个消息也传给雷他们。
公主……眼前突然有个声音叫自己,卡嘉利惊跳起来,原来是狄兰达尔。
怕自己选了个不凑巧的时机跑来打扰人家,卡嘉利一时心虚,来此的原意也不小心脱口而出。
阿……阿?斯兰呢……?相对于她的手足无措,狄兰达尔却是笑得沉稳,看了我一眼。
咦,您不知道吗?啊?卡嘉利一时眨着眼,立刻转过头看着我。
他说他也想协助爆破工程……狄兰达尔一面说着,一面以眼神朝大屏幕示意。
――现在人在那里呀!卡嘉利愕然地倒抽了一口气。
‘尤利乌斯七号’降落角度增加一点五!加速百分之四!玫尔队受到‘混沌高达’、‘盖亚高达’与‘深渊高达’攻击!听着舰桥上的连番报告,卡嘉利急切地看着屏幕。
阿斯兰正在那里。
这虽是个令人不安的事实,但她其实并不担心他的安危,因为她相信阿斯兰的身手,也明白战场上少有能够击坠他的敌人。
只是想到,他是在何等挣扎和决心之下,重拾起自己曾经舍弃的力量而投身火线,那股心情令她心痛。
这样根本无法进行爆破工程。
舰长,本舰也向‘柏忌一号’开火吧!阿瑟焦躁地向塔莉亚寻求攻击命令,但见塔莉亚早已面有难色地沉思了好一会儿。
最后,她终于开口:议长,现时间点,您怎么判断‘柏忌一号’?在这唐突一问下,狄兰达尔只是看着她,仿佛在忖度她的用意。
塔莉亚便给了个更明确的选择:是海盗?还是――地球军?这很难办……我也不愿意将他们视为地球军……就怕会点燃无法预期的火种,是吗?塔莉亚应和着,两人一搭一唱。
卡嘉利和阿瑟听着这段微妙的对话,都不禁屏气凝神。
我却明白了他们的意识。
――但是,状况不同了。
狄兰达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听他这么说,塔莉亚也接口道:是啊,现在情况非比寻常,假使他们自认是地球军、或是归属于地球军的部队……那么在这里与我们交战,其实也没有意义的。
听到这儿,卡嘉利总算明白他们的语意。
假使那艘不明战舰是地球军阵营的,他们应该没有理由来妨碍爆破工程才是。
说不定对方并不知道我们在进行救人工作。
不,甚至――甚至反而误认为我们在掩护那些‘基恩’部队……卡嘉利也正想到这里时,狄兰达尔说出了口。
怎么会!阿瑟又惊又气地叫道,却听得塔莉亚劝慰道:难免呀。
假使那些机体是‘刃式’,你也会怀疑是地球军在搞鬼吧?正是如此。
别说是我方在掩护‘基恩’了,对方只怕连谁在妨碍谁也分不出来。
换言之,在这一个不明究理的人眼中,这副景象无疑像是扎伏特在推落尤利乌斯七号。
卡嘉利急得咬着嘴唇。
不妙。
光知道这是人为灾难就已经够糟了,若让这场误会继续下去,还会造成难以挽回的问题。
这时,狄兰达尔毅然开口:能不能跟‘柏忌一号’取得联系?要用国际救难频道。
那就用吧。
告诉他们,我们正在进行爆破工程,试图阻止‘尤利乌斯七号’坠落。
是。
眼见他们如此沉着的应对,卡嘉利却还是满怀不安。
她望向,我,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无妨,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
柏忌一号――但愿那艘战舰上的人会就此信服……画面上的尤利乌斯七号四周,意味着战火的光芒正在绽放。
阿斯兰正在尤利乌斯七号的上空,下方仍有带着爆破机具的盖兹陆续降落。
瞥见一架改造基恩朝着工程部队冲来,阿斯兰立刻朝它发射光束突击枪,吐息之间便削去了对方的头部和左腿。
见他身手不凡,两架基恩随即锁定他,发射着光束从侧面一涌而上。
阿斯兰当下点燃扎古的腿部推进器,以一记俐落的后空翻避开了射线,同时迅雷不及掩耳地向敌机还击,施展出如此大动作之下几乎不可能做到的精密射击。
只见他第一发就击落了一机的来复枪,第二发射穿另一机的头部;又在前一机拔出重斩刀之际,以第三发射断它的右臂。
工作队继续努力在地面装设机具,这时却又遭到来自反方向的光束袭击。
背负着大型兵装荚舱的混沌高达从上空飞来,手里正拿着光束步枪。
可恶……!阿斯兰暗骂一声,飞快掉转机体予以还击。
在一连串光束扫射后,混沌高达的兵装荚舱脱离――是龙骑兵系统。
阿斯兰一面躲闪从前后夹击的光束,一面借着射线实时预测那些小炮的动线,同时扣下扳机,射线随即贯穿其中一具炮筒。
攻防之间,他的机体猛然向混沌高达冲去,跳到它的面前。
住手!混沌高达发射头部火神炮,扎古的拳头却已经先打上了它的脸。
挟带了惯性的这一拳可不轻,混沌高达当场往后飞去。
坐在里面的八成是地球联合军的驾驶。
如果真的是,那双方的目的应该是相同的。
现在不是为这种战斗浪费时间的时候。
尽管阿斯兰心急如焚,混沌高达却好像是使性子似的不肯罢休。
阿斯兰摆脱不掉它,只得应战。
残存的一具炮筒仿佛回应敌机的执着,发动更快更猛的攻势。
阿斯兰在闪躲之余抽出光能战斧,向炮筒投了出去,便见光刃回旋着拦截了炮筒,将它一分为二。
混沌高达仍不死心,拔出光剑继续进攻。
阿斯兰接住飞回来的战斧,将刀刃对着敌人。
这玩意儿会乱动,都是你们搞的鬼吧?通讯频道传来奥尔的叫声。
史黛拉听了不禁怒火中烧,朝向下方布署中的扎伏特军瞪去。
――都是这些家伙害的……!一群坏人!一架红色的扎古战士笔直地向她冲来。
是之前没收拾掉的那个臭屁家伙。
它跟坏人也是一伙的!史黛拉也驾着盖亚高达朝红色扎古飞去。
她的步枪刚射出光束,红色的敌机已展开反击。
光束掠过双方的机体。
史黛拉在回避时继续连射光束,还是没能击中敌机。
她心里烦死了。
那个白色的也是,这家伙也是!怎么都打不下来?两机短兵相接,不知不觉间接近了尤利乌斯七号。
眼见红色扎古在地表建筑物间穿梭,史黛拉也降落在地面上。
盖亚高达一骨碌地变成兽型,撒开四肢从地上跃起,用背部的炮和机体肩部的来复枪齐射。
红色机体被三道光束追得逃向上空,但见它一转身,一管长长的光束炮已经架在腰间。
强烈的能源随即从炮口迸射出来,但史黛拉已经不在那儿了。
盖亚高达已经高高跃入空中,弹射在漂浮物之间,转眼间迫近敌机,趁势踢出一脚。
扎古被这一脚踢开,挡不住惯性地朝那片冻土摔去,掘出一道长长的沟。
看着敌机毫无招架之力,史黛拉得意的降落在它面前。
这下你可完了吧?红色的!不料,就在她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红色扎古却突然抬起双脚,双手撑地后猛然加速。
只见它一阵旋转,竟侥幸地从毫厘之差躲开了光束,脚掌甚至还踢上了盖亚高达的头部。
剧烈的撞击摇撼着她的身体。
什么?史黛拉赶紧稳住机身,同时以光束炮向敌机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敌人掷出的战斧已经劈了上来。
回旋的光刀削断了盖亚高达肩部的来复枪,而史黛拉的光束也射穿了对方的右腿。
――只差一点点……!不能击倒敌机的怒火依旧烧灼着史黛拉。
她不死心,执意追杀已失去一脚的红色机体。
战斗持续之际,已经展开作业的盖兹机队成功的启动了陨石破碎器。
看着机具快速的钻进地层中,驾驶员忍不住大声欢呼。
不一会儿,地底传来一个深沉的震动,冰冻的大地随之摇撼起来,数道裂痕在地表窜现。
这时,伊扎克?玫尔刚从机体的腰后部拔出一把长柄的光束战斧。
只见那把比MS还长的巨斧轻轻一挥,两架基恩立刻被劈成两半。
他充满期待的往下方看去,却见尤利乌斯七号的地动已经平息,龟裂的地表没能再有一点动静。
可恶!这座殖民地的残骸果然不是三两具陨石破碎器就能粉碎的。
盖兹工作队继续安装并启动机具,改造基恩却又向他们袭去。
烦死了!听得迪亚哥大喝一声,长长的光束巨炮已对准了那架基恩。
强烈的光束随即掳获目标,令基恩失去了一条腿,只好后退。
伊扎克也改以地表为防守区,一面向队员们呼喝。
快点!否则就算炸碎也来不及了!又一具陨石破碎器启动并深入地底。
在一片交错的光刀、射线和战机之下,大地再次动摇。
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看着偌大的裂缝再次划开冰冻大地,愈来愈深、愈来愈宽。
终于,他们都看见了缝隙之间的星空。
万岁!干得好!迪亚哥开心的大叫,通讯频道里也充满了大伙儿的欢呼声。
伊扎克的脸上这才现出宽慰的神色。
尤利乌斯七号几乎是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在爆炸的冲击下已经略微分离。
石块和瓦砾被反作用力震得四处乱弹,伊扎克连忙驾机后退。
被抢的那三架第二世代战机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停下了攻势稍稍后退。
胜利女神号上一片欢呼,卡嘉利更是兴奋得跳了起来,却发现我的眉头依然紧锁,不由好奇的问我夏亚,哦夏伯阳,我们成功了,不用担心了而旁边的狄兰达尔议长和舰长也好奇向我看来不还没完!一切才刚刚开始就在众多驾驶员在享受着这份成就感时,频道里却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
可是,这样还不够……伊扎克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不禁竖起耳朵。
只见视野中飞出来一架扎古战士,往裂成两半的尤利乌斯七号降去。
要更小块一点才行……这个人的判断是对的。
虽然破成两半,尤利乌斯七号的直径仍然逼近十公里,对地球还是充满威胁。
不过伊扎克注意的却不是这个。
这声音是――阿斯兰?迪亚哥的声音听来也是同样的震惊。
伊扎克几乎也在同时间反应过来:你这家伙……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阿斯兰?萨拉――那声音无疑来自于这个昔日战友。
伊扎克在士官学校时差点就要当上主席,却被这小子抢了去,现在想起来还叫人生气。
可是,听说他秘密逃到奥布去了,为什么现在又理所当然似地坐在扎伏特军机里?那不重要!现在得先赶工!啊,对哦!被阿斯兰这么一催,迪亚哥才回过神答道。
和两年前一样,阿斯兰说起话来依旧沉着冷静,伊扎克却是听到就讨厌。
还用你说!真是的,过了两年,这家伙还是一样叫人火大!没来由的现身,什么解释也没有,只有指使别人的那张嘴还是一针见血,而且又专挑便宜占!简直一点也没变。
迪亚哥机扛起了一架陨石破碎器,伊扎克闷闷不乐的飞在他旁边,另一侧就是阿斯兰机。
沉默片刻后,听得一个带着苦笑的声音从通讯线路里传来。
……你还是老样子啊,伊扎克。
连这句话也被他抢先说了。
伊扎克马上吼回去。
你也一样啦!……哎唷喂。
迪亚哥故意哀了一句,声音里却含着笑意。
这时,两架改造基恩从前方朝向他们飞来,伊扎克和阿斯兰立刻向前,让迪亚哥负责陨石破碎器。
与敌机交会之际,阿斯兰射下对方的步枪,伊扎克瞬即送反方向斩断它的手臂;另一架赶来搭救的基恩朝他们射击,伊扎克便以双肩的格林机炮撒出弹幕,后方的迪亚哥早已拿好了光束炮等着,躲避弹幕的基恩就这么逃进了射线,爆出火光。
毋须言语,三机的默契及其自然。
好像又回到两年前――这股错觉刹那间袭向伊扎克。
惊觉自己的嘴角竟然浮现微笑,伊扎克连忙敛起表情。
阿斯兰?萨拉仍然是个叫人火大的臭小子。
可是,他却也是少数让伊扎克放心将身后交给他防守的人。
外传之第一次偶然相逢作者:朱雀振翅奥布联合酋长国。
那是他――真?飞鸟以调整者身份出生且成长的故乡之名。
在先前的战争中,这个位于赤道正下方的环状群岛小国无疑是调整者心目中最后的地上乐园。
人类利用基因调整,将下一代的智力、体力或容貌等遗传特质提高到最大限度,如此孕育出来的调整者宛如梦幻般的新人类。
然而只拥有既有能力、未经基因调整的人们――自然人却因此排斥他们,迫使调整者们不得不离开地球,到宇宙去安身立命。
双方的鸿沟日益加深,调整者和自然人间终于开启了战端,唯独中立国奥布不偏颇任何一方,依然允许调整者在其国内定居。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立场竟招致地球联合军的侵略。
如今,真的脑中依然响着当时飞弹划破空气而来的阵阵尖啸、远方低沉的轰隆巨响,以及那不绝于耳的警报声――快点,真。
玛尤!快点呀。
耳边传来父亲略微喘息的声音,和母亲慌张的呼喊。
在掩过这一切的爆炸声中,一个巨大的机影飞来,那是一架拥有十枚机翼的白色战机,犹如翩然降临的死亡天使,又像是太古的巨神。
只见它以惊人的高速回旋掠过,避开密密麻麻的炮火,从五座炮口中迸射出火焰。
刹那间,火光灼烧着真的视线。
真和家人们正赶往港区避难。
他们所居住的淤能碁吕岛上有国营军事企业曙光社和许多军用设施,因此成为敌军攻打的主要目标。
此刻的天空中净是巨大的战斗机、光束和飞弹往来穿梭,还有几道升自地平线的浓浓黑烟。
真一个劲儿穿过树林赶路;前方林木间已可看见港口,逃难用的舰艇就停在港边,而军方的人正在引导人民避难。
就快到了――真稍稍放下心来。
一直哭丧着脸,被母亲拉着手拼命跑的妹妹玛尤,却在这时叫了起来:啊,人家的手机。
粉红色的移动电话从背包里跳了出来,滚落路旁的斜坡。
不要了!玛尤俯身想要去捡,被母亲硬拉回来,但见玛尤仍然不舍的望着斜坡下。
那是妹妹使性子央求爸妈给她的移动电话,她一直很喜欢,即使手机在大战开打后几乎完全无法通讯,她还是片刻不离手。
真知道这一点,便跑下斜坡去替她捡回。
他想,自己的动作比较快,可以马上赶上他们。
粉红色的移动电话滚到树根旁停下。
真弯下腰,才刚刚拾起手机,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向他的全身撞来。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跌在斜坡下,倒在港区旁的柏油路上。
他愕然环顾四周。
眼前就像刚换过背景的舞台,只不过一眨眼,景物竟已完全变了样。
斜坡被整片掘开,红褐色的泥土外翻,树木东倒西歪,有些更是化成焦炭,还冒着烟。
当时的真还不知道,这就是光束炮直接射中的景象。
他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起,看见负责引导难民的军人跑过来,面色紧张地对自己说话,可是刚才那阵爆炸的冲击还控制着他的听觉,军人的声音听来像是隔了好几层棉被似的又细又模糊。
一时之间,真只能茫然地任人抓着自己的肩膀,但在被带走之际,忽又清醒起来。
玛尤呢……爸妈呢?直到这时,真才惊觉眼前的景象是什么意义。
他们一家人方才死命跑过的那条路被炮击挖出一个大洞,路基因此坍塌,而柏油层下方的沙土甚至还没停止崩落。
在那个大坑洞的周围,树木几乎被连根拔起,而洞中央――就是他自己刚刚还站过的地方。
当时只有真一人跑到路旁,是爆炸的冲击将他整个人掀到斜坡下去的。
全身的血液仿佛一起冷掉了。
真甩开军人的手,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爸……妈妈?玛尤呢……?坑洞周围没有一样东西在动。
在一堆沙土后面,真看见一只虚弱的小手伸出土堆外,不由得高叫起来:玛尤!他冲过去,却呆住了。
在那熟悉的袖口下,有一只小小的手。
只有这样。
连着妹妹身体的手臂被从中切断,其它什么也没有了。
真勉强将视线扭向前方,看着这一段被掘烂了的马路,大地满布土块,和那些看似土块的――黏着半焦黑的衣服,破碎的扭曲、横陈四散了的,竟是他亲爱的家人。
才刚刚触摸过、对自己说过话,还在动的他们,转瞬间已化做这副模样。
像是被麻痹了似的,真跌坐在那只小手旁。
那只手仿佛伸向自己、向自己求援。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这才发现自己仍紧紧握着那只粉红色的移动电话。
有种感觉涌上喉头。
悲痛、仇恨、愤怒――言语难以形容的冲动,却激烈得几乎要破体而出,咬穿他纤瘦的身躯。
他宛如一头野兽般的仰天狂啸。
死亡天使们穿梭在空中的身影,深深烙印在那双红色的眼眸中。
面对这压倒性的力量,十四岁的真太无力、太渺小了――注视着发着蓝光的行星,真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直到扩音器传来的声音令他回到现实。
真,时间差不多咯,请返航吧!收到!真立刻切换心情,掉过机首,向军械库一号驶去。
感觉着机身任自己随意操控,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他隐隐感到一丝满足。
――我已经得到了力量。
眼看着家人惨死,十四岁的孩子只能瘫坐一旁,却束手无策。
两年之后――现在的自己,已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孩子了。
不是不是!隆德队的‘基恩’全都是典礼装备!我不是说在第三机库了吗?麦凯勒的‘卡兹朵’呢?快点移过去啊!粗鲁的吆喝声来来去去,宽广的厂房内人声杂沓,当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至少二十公尺高的MS依着指示在那儿来回踱步。
明天就是阅兵大典,扎伏特的军事工厂一反往常地热闹起来,其实这儿一向冷清,恐怕还只有遭敌人进攻时才会这样活络。
奔驰在吵杂厂房里,小型越野车差点儿撞上了忽自建筑物后方出现的基恩,驾驶急忙猛打方向盘。
只见小车惊险地钻过那只大脚,而驾驶旁座的露娜玛利亚?霍克则是胆战心惊地倒在位子上。
哇……唉哟,怎么乱糟糟的!红发的她看来十分活跃,身上穿着象征顶尖战斗驾驶的红色军服,与她的年纪似乎不太相称。
驾驶座上的维诺?杜普雷则穿着技术人员的连身裤,刘海中有一撮橘色,长得一幅娃娃脸。
两人都是十七岁――但在基本能力普遍优越的殖民地来说,已经可以算是成年了。
没办法呀,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况且新手又多,就像我们两个。
相较于一脸不耐的露娜玛利亚,维诺的表情多了几分昂扬。
不过这么一来,‘智慧女神号’总算可以服勤了。
不晓得会不会像传闻说的部署去月球轨道?他随口说出明天将举行下水典礼的新舰名,无意间流露骄傲的语气。
维诺和露娜玛利亚已被指派到这艘全殖民地瞩目的新战舰。
露娜玛利亚正意兴阑珊地顾盼四周,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红制服,立刻向那人挥手。
那是一个令人印象鲜明的少年,略长的金发垂到颈间。
雷!雷?扎?巴雷尔听见她的呼唤后便朝她望去,同时挥挥手,但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倒不是心情不佳,也不是不多理睬,而是他本来就是这副个性。
目送露娜玛利亚等人的越野车开走后,雷被半空中接近的轰隆声引得抬起头,一看见那架即将着陆的喷射直升机,脸上竟罕见的有了表情,随即往那儿跑去。
从直升机走下来的是一个身着长袍、举止俐落的黑发男子,年约三十岁。
他蓄着一头长发,白皙而俊秀的脸庞,表情十分柔和,全身却散发着引人注目的存在感。
男子一面走向司令部,一面和副官们闲话寒暄,那双细长的眼睛约略将周围浏览一遍后,目光停留在行举手礼的雷身上,端正的脸上于是出现一会儿笑意。
此人就是现任评议会议长,吉尔伯特?狄兰达尔。
议长……雷看见一名副官匆匆跑来,在狄兰达尔身旁说了几句,狄兰达尔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随即他提起袍子,领着随行官员们快步走向司令部。
――说不定这是我出生以来头一次看见这么多人。
望着周围的人潮,史黛拉?路歇如此想着。
还是说,她以前曾经看过这么多人?想了一下,她马上觉得不重要,不再思索下去。
她的伙伴――史汀克?欧格雷和奥尔?尼达正在几步前方漫然走着。
其实说起来,至少他们三人像这样混在普通人群中逛大街肯定是头一次。
应邀观赏阅兵典礼的殖民地名流们也都像他们一样盛装上街,但他们三人的目的格外不同――史黛拉等人在军械库一号卫星上用的是伪造ID,三人正要前往指定的集合处跟人会合。
史黛拉,你在拖什么。
不管你咯!竖着一头短发的史汀克扭过头来喊道。
眼神彷如刀锋般锐利的他,穿起这身白色的西装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要是迷路了,我们可不会去找你。
奥尔转过身来打趣道,他的五官像是女孩子那般秀气,性格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奥尔此刻也穿着无袖上衣、系着腰带,从头到脚都打扮得很时髦,看来并平常更可爱了。
从他们相识起,这两个少年便老是对寡言而爱发呆的史黛拉摆出一幅哥哥的态度。
被他们这么一催,史黛拉便加快脚步,无意间被自己在橱窗上的影子给吸引住了;有个金发微卷、一双大眼睛,像个洋娃娃似的女孩子也正从那片大玻璃里望向自己。
这件挂颈式的露背装设计得十分精致,薄纱般的袖笼飘垂在她纤细的手掌上,轻轻白裙覆在膝前,只要动动身子便会扬起,裙摆拂过腿上的感觉有点儿舒服。
史黛拉转了一圈,白色的裙子登时盈盈敞开。
她从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一高兴起来又多转了好几圈。
看着宽敞的袖子飘啊飘的,好像公主穿的衣裳。
走在前面的奥尔看见史黛拉这副模样,仿佛惊讶的向史汀克问道:那是在干嘛?演一个‘开心的笨蛋’。
听史汀克这么回答,奥尔更显得摸不着头绪。
但又见史汀克轻佻的笑了笑,耸耸肩。
――不是吗?你也学她嘛。
装成笨蛋模样啊!看来史汀克的心情都变得比平常更开放了。
唯独奥尔轻蔑地朝他们两人看了一眼,径自往前走。
史黛拉雀跃地跟着他们,手舞足蹈地转着圆圈,也不顾忌路人的眼光。
转呀转的走过街角时,被人从旁撞上。
呜……啊唷!一个购物袋摔在脚边。
史黛拉差点就要被撞倒,所幸有人及时从后面伸出手抱住了她。
你没事吧?听得那人不经心地问道,史黛拉仰头望去。
眼前是一双鲜红色的眼睛。
那是个与史黛拉等人年纪相仿的少年,略带惊讶的神情看来还有几分无邪,只有那双眼睛的颜色不是。
――谁……?那个颜色,和史黛拉讨厌的言辞很像。
真和技术人员尤兰?肯特好久没上街了,此刻工厂里为了阅兵典礼而忙成一团,但没当班的两人反而闲着没事。
正和尤兰边聊边走出大马路时,眼前突然跳出一个女孩,还没来得及注意,两人就已经撞在一起了。
对方好像也完全没注意到真。
眼看那女孩就快摔倒了,真连忙伸出手去抓她。
你没事吧?一股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那头柔软金发就贴在真的脸下。
对方也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抬起头看着他。
那是个流露着精灵般气质的少女,滴溜溜的大眼睛令人印象深刻,白色的礼服更添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她大概是应邀来观礼的宾客之一吧!――谁……少女喃喃道。
那一刻,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令真看得出神,但她的茫然表情却在转瞬间骤变。
她狠狠的瞪向真,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动作迅猛得宛如山猫一般。
真还在为她的态度速变而错愕时,却见那白纱裙已经飞也似地跑远了。
呆了一会儿,真仍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那女孩自己也走路不看路,怎么一幅全都是他不对似的。
正狐疑时,尤兰从后方忽地探过头来。
……喂,你抓到她的胸部了对吧?呃……?经他一提,真才惊觉双手残留着的柔软触感,不禁愕然低头看去。
……这下子可百分之百是自己不对了。
那女孩当然会生气。
不,自己当然不是故意的,可是……黑肤黑发的尤兰冷冷瞄了真一眼,轻蔑至极地笑骂:你这幸运的色狼哦!不……不是……!真满脸通红的想辩解,但尤兰已经背过身走开了,他只好匆忙拾起散落地面的东西追上去。
喂,慢着!尤兰!――要不是朋友说起,其实他还真记不得,毕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下子。
早知如此,那时应该好好感受一下的――脑中的思绪竟然跑向如此不正经的方向,他愤然甩头。
不对,那只是单纯的意外!忘掉吧!幸好人家是上流社会的小姐,这辈子大概不会再见面了。
虽然她倒是长得挺可爱的……就这样,他把这一刻的邂逅抛在脑后。
外传之命中注定的再遇作者:朱雀振翅真向基地借了一辆摩托车,往沿海道路骑去。
迎面吹来的风、速度感和引擎声带来感官满足的舒畅,而且他可以把视线只集中在路面上,不顾路旁的风景。
若是平常,他会在此时甩开无谓的杂念与烦恼,让自己在这一刻放松;可是现在,各种思绪在他脑子里打转,却找不到出口。
昨天在议长接见时得知的那些真象,令他产生一种无力的空虚感。
自己打的是一场人为操纵的战争他实在很难接受。
战争会给人带来好处的这种想法,在他的心里是不存在的,因为一旦有了战争,不只是兵器,所有的人事物都会遭到破坏、丧失,包括房舍、工厂、道路或发电厂、城市乡村还有生命。
那应该都是难以估计的损失才是。
不,真想起学校里教过的东西――如果把损失解释成消费一词呢?扩大消费将产生经济效果。
不见的东西要重新生产,这就会形成可观的金流。
什么都能重新生产,唯独生命不能。
――你自己想想,我们为什么还需要力量呢?蓦地,那个少女满怀愤恨的叫声在脑中响起。
真猛然惊觉。
那是卡嘉利对议长说过的话。
人们为什么非得制造杀人武器不可,原来她曾经问得那样直截了当,而当时听来只像是伪善之辞的话语,如今却令真感到一丝心痛。
――因为被杀所以杀人,又因为杀了人而被杀,这样最后真能得到和平吗……?阿斯兰是这么说的。
他不懂,不懂要怎么做才能使世界和平。
既然敌人杀来了,我们当然得应战――真一向只有这种观念。
现在他知道,这样就等于称了那帮死亡商人的心,因为跳出来要大家以战抗敌的,就是那些煸动者。
那么,和平要怎么样开始?――不侵略他国、不容许他国侵略,也不介入他国的纷争。
坚拒战争到最后一刻的奥布,仍然失去了和平。
真实在不懂。
要是知道那帮什么LOGOS的家伙躲在哪里,真一定会马上杀过去。
他要让他们知道,被消费掉的人心里有多少痛。
不过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议长都说不容易了。
来到一处海崖的顶端,真把摩托车停了下来。
浪花拍打在崖下,海面上点点散布着巍峨奇岩,视野开阔且风景壮观。
他取下安全帽,任海风从微汗的发间吹过,感受寂静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股孤绝于世外的心情油然而生。
远方隐隐有海鸟的啼唱。
海浪声中,有个细细的歌声随风飘来。
真往声音来处看去。
他看见一个女孩子在唱歌跳舞。
她的金发看起来好柔软,白色的裙摆在风中轻盈飞舞。
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崖头上,那女孩高举着一双纤纤玉臂,欢天喜地的跳着转圈圈,她的脚步虽然随兴胡乱,却充满了生动的喜悦与美感。
真看得入迷了。
世界明明如此美丽……不知为什么,真的胸口一紧,便将视线转向海面,叹了一口气。
啊……听得一个小小的叫声,他不经意地回头看那女孩,却发现只不过一眨眼,那女孩的身影竟从悬崖上消失了接着下方传来水声。
…………啊?不会吧?他暗暗想着,丢下摩托车便往那女孩刚才待过的地方跑去。
一面沿着石头间隙找路,真一面伸长了脖子往下探,直到抵达那座崖头的前端,他总算在海浪之间看见那颗金色的小脑袋。
咦咦咦—?太离谱了?掉下去啦?真愕然地从崖上探出身子,只见少女在海里死命的挣扎,海浪却仍然拍过来覆没她的头。
然后,她就没再浮起来了。
不会游泳吗?崖高大约十公尺左右。
真急急脱去上衣,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在一秒钟的空白后,海面便像咬上来似的撞在身上。
他先浮出水面,朝少女最后消失的那一处海面下潜去,不久就看见她的身影正渐渐下沉。
真奋力拔水前进,一面伸手去抓少女的身体,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往水面游去。
少女的手脚在他的脸和腿上乱踢乱抓,但他现在可没闲工夫感觉疼痛。
没过多久,两人就浮出海面。
少女已经吓坏了,双手乱挥想抓住真。
她的力气大得不像个女孩。
被她一抓,真差点又被拖进水里。
可恶!冷静点!尝到海水的咸涩,真仍然努力对她说,可是少女根本不管,仍是使劲的挣扎,真的脸都被她的指甲刮伤了。
这样不行。
真只好先放开她,再次潜进水中,然后绕到少女的后方,一手从背后牢牢扣住她,让她没办法乱动,才将她重新带回水面。
架着总算不再乱动,真这才顺利的游向一处浅滩。
在他的搀扶下,少女脚步踉跄的跟着爬上沙岸,还不时呛咳着。
她想走到石头上,但大概是脚抽筋或挣扎累了,只见她一个不慎跌坐在浅水里,连喊叫声都没发出来。
刚才被她抓伤的脸颊忽然开始刺痛,真一时气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想死啊!白痴!少女惊骇地身子一缩。
连游泳都不会,还敢在那种地方乱跑!你发什么呆……真一股脑儿地骂着,感觉到少女的反应不太对劲,抬起目光看去时,却见她的嘴唇都发青了,浑身不停打颤。
啊……啊……不要……她惊怯万分地向后退,变了色的嘴唇吟吟有辞。
死……不要……啥……?真不解又不耐烦的把脸凑过去。
一见他靠近,少女竟一骨碌跳起来。
不要!她踩在浅滩的水上往外跑,好像逃离真。
你干嘛?啊、喂!等一下!怎么了啊……?真被她的举动弄得傻眼,只能呆站着看被水绊倒、又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再逃。
不要……我不要死……!好可怕!不是,就叫你先等一下嘛!你跑什么跑!刚刚才捡回一命的她,竟然又往海面逃去。
真只好赶过去拦住她,否则要是她又在自己面前溺水,那可不是好玩的。
少女拚命的扭动身体不让他抓,口中不停尖叫。
我会死呀!被枪打中就会死啊!这女孩子是?――真的心中一惊。
一个闪神,真的脸被少女的手肘结结实实地挥中,令他刹时只觉得眼前一白,血腥味在嘴里扩散开来。
这一刻的感觉,竟像那道烧死爸妈和妹妹的白光迸射时。
不行啊!不行、不行……少女蹒跚地走在浅滩里,没几步又跌倒。
好可怕……我好怕死—!直赶紧抱起她的身体。
好好好,我知道了!放心放心,你不会死!那双瘦弱的肩膀又是一颤。
真紧紧的抱住她。
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不要怕!我会……我会保护你!此话一出,少女那僵硬的身体便慢慢地放松下来,紫色的大眼睛里这才映出真的脸孔。
泪水在她的眼中涌现,她就像个年幻的孩子似的,放声哭了起来。
抱歉哦……都是我不好。
真尽量把声音放轻,努力安慰她。
……真的,抱歉……没事了,别哭了……好不好?少女攀在真的身上,仍然不住地大哭。
这女孩以前一定遇过很可怕的事,搞不好就是在大战发生的那阵子。
真有听人家说过,很多人因为战争而受到心灵创伤,一直难以平复。
这样可怜的一个女孩,而且她刚刚还差点丢了性命,自己却对她那样凶,害怕她吓成这样。
真愧疚得心痛。
不要怕……别怕了。
你不会有事的……他柔声说着,切切凝视着少女的脸。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少女仍犹惊恐地仰看着真,那双紫色的眸子被泪水沾湿,却散发着纯真无瑕的光芒,宛若宝石一般灿烂。
如此脆弱而纤细的美,让真一时失了言语。
保护……我……?断断续续的,少女重复这句话。
嗯。
真坚定说道,怀着神圣的心情。
所以……你不用再怕了。
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做这种承诺也许像是在胡闹,这世上哪有不会死的人。
然而在这一刻,真也想念自己所说的话。
他暗暗发誓,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守护这条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的生命。
少女用双手捧起真的手,贴在她白晰的脸颊上,好像要确定那份感触。
保护……?掌心感觉到她细嫩而温暖的肌肤,真向她微笑。
嗯……保护。
少女陶醉地闭上了眼睛,表情渐渐变得安详。
真屏气凝神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感动得想哭。
有一种感觉正在填满他的心,并且一点一滴的满出来。
这是什么……?两人回到岸边,走到石块上。
不知是发冷还是依然害怕,少女不停发抖。
真拿出手帕来拧干,为她擦拭还在淌水的头发。
你还好吧?冷不冷?啊。
他发现少女的脚踝正在流血,赶紧蹲下去。
被石头割破了吗……痛不痛?真问她,她却像是任凭他作主似的答也不答,只拿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看着他。
真的心里激起一股保护欲,眼下能保护这女孩的只有自己了。
他再拧干手帕,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然后绑好。
姑且做完急救措施后,真站起来环顾四周。
不过,现在要怎么办呢……?这里是一处小型的峡湾岩岸,他们所在的两旁都是如屏风般耸立的悬崖,崖壁都超过九十度,就算是调整者的他也很难从手攀上去。
循着这片石地走,不一会儿就被峭壁挡住去路,也没有别的路可心绕过山崖,看来只有再一次游到海上,另外寻找上岸的地点了可是这女孩又不会游泳……少女单纯的眼神追随真,好象没发现他们身处的状况。
真朝她笑一笑,免得她无端心慌,然后拉出挂在自己颈子上的项链。
链子下端挂着他识别牌和紧急用的小型发信机,当他在战斗或其它场合遇到急难时,可以用来通报自己所在的位置。
到时候不知道会被骂成怎样……哎,不管了。
真把发信器机折成两半。
其实这东西只能在真正紧急的情况下使用,但至少他现在确实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归队。
讯号在中子干扰环境里也许不稳定,但应该还能传到停泊在迪欧奇亚基地的母舰吧?再来只有等了。
真望向石地后方,那儿好像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没别的东西无所谓,起码能避避风也好。
看着真那儿走来忙去,少女的眼神仍是那样纯真。
史黛拉痴痴凝视跳动的火舌。
掉进海里之后,把她救起来的少年又跑去捡流木,然后就做了这个火堆。
火一直在烧,偶尔跳出不可思议的青光和绿光。
少年会做好多种事情,又会游泳,又会做火堆。
他帮史黛拉的伤绑了一块布,伤口就不流血了,简直就像研究所里的医生一样。
而且,他还说要保护史黛拉。
他们把衣服脱掉,摊在火旁让它烘干。
就像跟史汀克他们在一起时那样,史黛拉也把洋装给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看见她只穿着小短裤时,脸红起来还转头不看她。
你……是住在这里的吗?他们背对背坐着,少年问道。
她碰到他的皮肤,体温传了过来。
名字呢?……听得懂吗?他说得很慢,而且很温柔。
这个她就听得懂。
名字……史黛拉。
住在,不知道。
少年的声音里出现一丝困惑。
那,你平常都跟谁在一起?你爸爸妈妈呢?‘一起’的是……尼奥、史汀克、奥卢……爸爸妈妈……不知道。
听到史黛拉的回答,少年的声音难过起来。
……这样啊。
那你一定也遇到过可怕的事情,是不是?‘可怕’?史黛拉惊慌的看着少年。
其实她还在怕。
从听到死这个字之后,她就会一直怕,直到睡着为止。
少年紧张的转过头来。
啊呀,抱歉。
现在不用怕了啦!我会――嗯,这个,我会待在这里保护你,不会走的。
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里突然暖洋洋的亮起来。
保护史黛拉?……我不会死?嗯!你放心,不会死的!少年直视着史黛拉的双眼说道。
看到他的眼睛,史黛拉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起来。
好奇妙。
刚开始被他骂的时候,史黛拉觉得他好可怕,而且他的眼珠子红得像火一样,还说出史黛拉讨厌的那个字。
可是他后来又抱住她,还对她说:史黛拉不会死。
他会保护她。
保护她以前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晓得了。
保护就是不会死,就是好温暖、好温柔,像尼奥的声音一样,也像她被少年紧紧抱住时的那种感觉。
啊,我叫做真。
少年突然想起来说道:我叫真?飞鸟。
知道吗?真……?史黛拉小小声的跟着念了一次。
少年――真好像好开心似的笑了。
对,真。
你记得住吗?看到真的笑脸,史黛拉的心又噗通噗通跳。
不可思议。
虽然有点像可怕,可是又轻飘飘的好舒服。
真好奇妙,她喜欢。
她也喜欢尼奥,可是跟那种喜欢有点不一样。
真……她细细念着这个名字。
史黛拉忽然想到一件事,站起来跑到摊开的衣服旁。
她在裙子的口袋里找了找,摸到那个硬硬冷冷的东西。
这个淡粉红色的贝壳是她今天早上在沙滩上捡到的宝贝。
她拿着贝壳转过身去,发现真本来在看这里,这会儿突然又像吓到似的马上转头看旁边。
史黛拉走向他,说了一声来,把手掌上的贝壳拿给他。
咦,这个?真抬起头看着史黛拉的脸,马上又慌慌张张的别开视线,一面问道。
他的脸怎么又红了?给我的吗?真收下贝壳,这次才看着史黛拉的眼睛笑了。
……谢谢。
史黛拉也好高兴,她愈来愈觉得好喜欢真。
她在他旁边坐下来,本来靠着他的肩,结果他又扭扭捏捏的背过去。
史黛拉搞不懂他,转过来有什么关系?转过来才能看见他的脸啊!不过,只要挨着他的背,就会感觉他身上的温暖。
史黛拉就这么默默的看了火光一会儿。
过了不久,他们把衣服穿上。
裙子还是湿湿的,穿起来不太舒服,可是穿上衣服后,真才总算肯转过脸来。
这个……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人。
你不要担心。
能看到真的脸,史黛拉高兴得不得了,只顾着笑。
她已经不怕了。
只要真在她的身旁,史黛拉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史黛拉把头靠在具的肩膀上,沉默包围了他们。
打从出生以来,史黛拉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海浪声里渐渐传来引擎声,由远而近。
来了!真站起身来,跑到洞口探出头去。
刺眼的白光突然从外面照进来。
真跳到洞外的石地上,高声向不知什么人大喊着。
海上的引擎声愈来愈大。
休假还给我发紧急讯号,你这家伙是不出事则己、一出事就非同小可!队长!那个人跟真讲话,真也对他叫了一声。
史黛拉有点不安,便也站起来走向洞口。
她看见浅滩那边停了一艘小船,船头站着一个人影在跟真说话。
探照灯又亮又刺眼,那人背着光,她看不清楚。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事?我哪有?我才不是出事呢!只是碰到……史黛拉偷偷挨过去,想要躲到真的背后,真和船上的人说到一半,发现她跑来便转过头来,然后轻轻握住史黛拉的手。
史黛拉稍稍安下心来。
跟船上的陌生人讲话时,真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怕原来的那个真不见了。
没过多久,小船放下一只船橡皮艇,把真和史黛拉载到小船那里去。
船上的人拿毛毯来,真把它轻轻的围在史黛拉身上,史黛拉害怕那些不认识的人,便紧紧的依畏在真的身旁。
这女孩从悬崖掉到海里去了……我把她救起来游到这里,结果就困住了……听到真的解释,刚才跟他讲话的那个人就转过头来看史黛拉。
她住在迪欧奇亚吗?那个人穿红色的制服,黑发被海风吹起,年纪还很轻,看起来跟史汀克他们差不多大。
没有,她没有说清楚……真略略压低了声音,向那人答道:可能她父母亲什么的死于战争……我猜她可能受过很大的打击。
这样啊……那人有所意会,又朝史黛拉瞄了一眼。
他们两个聊了一会儿,可是史黛拉都听不太懂,便不由自主缩起毛毯下的身子,跟真挨得更紧了。
……既然只知道名字,我们也只好把她带到基地去,再请他们调查她的身分了。
穿红衣的人忧心的说完,便转回去面向前方。
小船在暗沉沉的海面上疾驶。
就在这时,史黛拉在引擎声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史黛拉—!史黛拉猛然向声音的方向扭头望去,看见山崖上有两个小小的人影。
不过天色己暗,她只看得出影子。
是史汀克和奥卢。
他们在找史黛拉。
史黛拉一心一意地看着岸上,真急忙问她:从这里恐怕不可能哦。
红衣服的人坐在前面,也抬头看着山崖上,一面说道:只能先回基地再过来了开快点吧!太阳下山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史汀克放慢车速,沿着滨海道路开了好久,心里愈来愈急。
海面已经暗得什么也看不见了,可是邻座的奥卢还在朝海岸线张望,两只眼睛瞪得好大。
……真是!那个大白痴!奥卢的这句咒骂,史汀克也已经听了不下十数次。
说来难得,尼奥让他们三人放假,还说随便他们在这样市区里做什么都行;其实不能说难得,根本就是前所未有,所以史黛拉就穿上她喜欢的裙子,一早就跑到海滩上去了。
只要随便找个看得到海的地方把她一丢,那家伙就算玩一整天也不会腻,甚至在他们在太空里时,她也可以默默的一直看小瓶子里的鱼。
就因为她是那种呆子,史汀克和奥卢才没多想,就真的把她丢在海边随她去了。
没想到,当他们在黄昏时来到海边接她,竟然怎么也看不见她的人影。
两人一向自认是史黛拉的保护者,这下子也紧张起来,只好到处找她。
该不会……咚啊的一-……掉下去吧?奥卢闷闷地吐了一句,把史汀克惹毛了。
你少乌鸦嘴啦!怎么跟尼奥交待?可是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奥卢只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嘴上虽然放弃,他的眼睛还是不死心地盯着岸边瞧。
奥卢个性冲动又爱嘲笑人,但他担心史黛拉的程度却和史汀克不相上下。
说来说去,谁教他们三人是伙伴呢。
史汀克也隐约知道他们和一般人不同,其他人的动作没有这么快,力气也没有这么大,无法灵活的操纵MS。
不管怎么看,那些普通人都脆弱得多,比他们三个不如,所以那些家伙会怕他们怕得像什么似的。
他并不在乎,只不过有些时候,那些家伙的眼神里混着不一样的意味。
轻蔑――还是怜悯?就是这一点让史汀克不爽。
他们三个有哪一点要被那些弱者怜悯?因为,对史汀克而言,伙伴是个特别的存在。
至少他们和自己是一样的。
纵使用权是脑袋空空、好命的史黛拉。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车从对向车道开来。
在会车的那一刻,史汀克听见车上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连忙踩下刹车。
啊?奥卢惊讶的叫道,史汀克忙向后方大喊:史黛拉!那辆军用车也停了下来,与他们的汽车相距数公尺。
奥卢认出史黛拉裹着毛毯坐在车上,不禁愕然喃喃道:呃,那不是扎夫特的吉普车吗?两人立刻互看一眼史黛拉为什么会坐在敌人的汽车里?史汀克马上倒车过去,停车时又猛又急。
史黛拉!史汀克!史黛拉高兴的从车上跳下来,快步跑向走下车的史汀克,她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也没有受到拘禁。
奥卢绕过汽车走到史汀克身后低声说:喂喂,是红衣服耶!嘘。
史汀克使眼色要奥卢闭嘴,再往吉普车上走下来的人影看去,见其中一人穿着便服,另一人则穿着象征菁英的红色制服。
史黛拉跑过来抱住他,却浑身都是海水味,史汀克便向她问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她掉进海里了。
穿便服的少年走过来替她答道。
他站在史黛拉身后,笑得十分亲切。
我刚好在旁边看到――啊,不过太好了,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身分,正不晓得该怎么办呢!史汀克打量着站在少年身后的红制服,猜他大概和自己一般岁数,脸上也和少年一样完全没有警戒的神情。
照这样看来,他们应该没查出史黛拉和自己的真实身分,也许以为她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才救了她又用汽车送她。
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谢谢你们。
史汀克堆起和气的笑容道谢,以免对方察觉他的紧张,接着侧眼向旁边瞄去,却见奥卢满怀敌意的瞪着那个红制服,便立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才装作若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史汀克又假意笑着说:真的,承蒙扎夫特的各位多方照顾……那两名少年好像一点儿也没听出这番话的讽刺。
他们的笑容极其和善,又客气地接受他的感谢。
不会,别这么说――太好了,史黛拉,幸好能找到你哥哥。
嗯。
史黛拉用力一点头,那名扎夫特少年便也开怀笑了起来。
好像真心为她庆幸似的。
史汀克忽然有一个奇妙的想法他们明明是是调整者,怎么看起来几乎和普通人没两样呢?军用车掉转方向开回来,在扎夫特的少年身旁停下。
那就告辞了。
红衣少年向他们略一鞠躬,便坐上了前座。
穿便服的少年跟着要上车,史黛拉却突然向他跑去。
真……你要走了吗?咦?……对啊,抱歉。
史黛拉的表情变得好悲伤,少年则显得有些困扰。
不过你看……你哥哥他们都来了嘛,所以你不用怕了,不是吗?嗯—…史黛拉想了一下,却还是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个少年。
史汀克暗自暴躁起来。
史黛拉这家伙,才一会儿工夫居然跟人家熟起来了!那家伙可是敌人耶!是把尤利乌斯七号推到地球上,杀死了好多人的调整者耶!但见车上的少年也像是感染了史黛拉的情绪似的,表情同样显得不舍。
呃,这个……我们会再见面的,一定……该走罗,真。
听到没?红制服用长官似的口气催促道。
车子开动了,史黛拉还追上去跑了两、三步,而那个名唤真的少年也从车上探出身来。
抱歉哦,史黛拉!可是我一定会,真的……我们会再见的!不对,我会去找你!少年一路叫着,直到汽车转过弯角后消失。
史黛拉怔怔地站在路上,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
真……那样子活像一条被主人丢下的小狗,史汀克看了就气,便自顾坐进车子。
啊呀,败给她啦!真是吓死人了,受不了!奥卢突然开朗起来,嚷嚷着坐进前座。
真的是。
史汀克嘴里应道,心里想着。
再见面哪有这个可能。
如果史黛拉真的那跟那小子再见面,一定是在战场上。
以敌对的身分――心头这把火怎么就是消不下去,却见史黛拉还杵在那儿动也不动,史汀克忍不住厉声大喝:史黛拉!喂,我们要走了!隔了半晌,史黛拉才神情落寞地向他们走来。
她的脚踝上绑着一条陌生的手帕,吸引了史汀克的目光。
是那个少年的东西吗?不知怎地,史汀克祈祷他们不要再见到面。
坐在行驶中的吉普车上,真还是一直看着后方。
本以会被调侃或取笑,没想到阿斯兰什么也没说,而且也不问,让真有些感激。
史黛拉那惊慌的声音,还有真诚信赖自己的那双眼眸,至今仍紧紧箍着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思念,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人那样强烈的需要。
就算是奉献自己的所有,他也愿意保护那女孩。
他想要永远将她拥在怀里,使她免于任何恐惧危险。
遇见她至今不过半日而己,他们也没有完整的聊过几句,可是真的心已经深深被那名少女所夺,甚至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可思议。
他把手伸进口袋,抓住史黛拉送他的小贝壳。
――有一天,我一定要去找她。
想到这里,他才发觉自己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甚至连她的全名也不晓得。
当然,史黛拉当时说不知道,但他刚才真该趁她哥哥在场时问个清楚的。
尼奥、史汀克、奥卢史黛拉提过这些名字。
不过,那两名少年让真感觉怪怪的。
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们和史黛拉的气质一点也不像,反倒一直在揣度不安似的――说不定他们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调整者,所以才那样紧张。
真不禁觉得自己的怀疑好可笑。
自己恐怕是嫉妒他们能待史黛拉的身边呢,所幸他们至少是关心史黛拉的。
不论如何真下定决心。
等战争结束后不,就下次休假时也好,他一定要来迪欧奇亚找史黛拉。
手上没有任何线索,但他不担心。
不知为何,真确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她。
――对,史黛拉……我们一定能相见……在海风吹拂中,真仍然注视着身后黑夜,想着少女目送自己离去时的模样。
外传真的坚持作者:朱雀振翅什么‘盖亚高达’的识别码?怎么回事?接获值班士兵的报告,尼奥赶到舰桥上来。
不知道,但我们已经接到它的呼叫好一阵子了……答话的通讯士也显得一脸疑惑,甚至像是见了鬼似的。
这是当然了。
盖亚高达损失的消息早已发布下去,它是一架不会回来的战机,怎么会向母舰发生讯息。
又不是军中鬼故事。
反正尼奥也不信这种怪力乱神。
他下令道:全体就第二战斗配置!——说是这么说,能出去的也只剩我的‘威达’了。
败军之将的悲哀。
其它的威达不是被击坠就是受损,混沌高达也伤得不轻,而——深渊高达已经不在了。
像要摆脱这种不快的感觉,尼奥凶巴巴的催促道:……不管了。
你先回答看看。
是!通讯士立刻接通频道,立刻有个陌生的声音从通讯器传出来。
显然不是史黛拉。
呼叫尼奥。
史黛拉在等你。
到S三二八地点,一个人来接她。
重复一次——那声音还很年轻——顶多是个少年。
他的语气也流露出紧张。
上校……士兵们不安的朝尼奥望来。
尼奥想了一会儿。
这会是什么样的通讯?对方竟知道自己和史黛拉的名字?还有,会是什么样的人有办法弄到盖亚高达的识别码?……又是什么意图?当然,这只能视为陷阱。
可是……在理性之外,尼奥的心底浮现一丝希望。
他极力遏抑,那个呼声却愈来愈强大,愈发令人难以忽视。
该不会是……史黛拉还……?……叫我一个人去?听得他自言自语,乘员全都惊叫起来。
您不会真的一个人去吧?一定有诈啊!众人异口同声的制止他。
是不是有诈,也得去试试了才知道。
可是,就您单独……?尼奥讥讽的笑了笑。
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又没别的机体了。
嘴上说得无奈,其实他早就打算只身前往了。
对方希望他一个人去,尼奥也有意试探这个局。
他已经受够了后悔。
之后就拜托你们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舰桥。
在指定的地点——爱琴海的一处岸边,真让脉冲高达屈膝跪下,等待来人。
隔着这片汪洋,朝阳已经露脸,在海天之际织进一条灿烂闪烁的金线。
等一下哦。
史黛拉……再等一下就好……不想让她察觉这份不安,真柔声对着膝上的史黛拉说道:尼奥一定会来接你的……史黛拉的呼吸一直很微弱又不规律,头也无力的垂在真的肩膀上,却在听见尼奥之名的时候睁了眼睛。
尼奥……?嗯。
肯定的点头时,真的心里旋绕起复杂的思绪。
尼奥真的会来吗?盖亚高达的识别码、尼奥、史黛拉的名字——要将对方叫到这一处离开两军都很远的地点,这些是真手上仅有的筹码。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直接把座机开近地球军的据点,否则不是被视为敌袭而遭到攻击,就是直接被敌军俘虏。
只不过,尼奥会不会采信而只身前来呢?真相信他会来。
他是史黛拉殷切呼唤的人,一定在她心目中占有极大份量,所以……这个事实像小针似的刺着他的心。
史黛拉如此依赖那个尼奥,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而且能帮助她的力量也不在真的手里,而是在尼奥那边。
虽然是人命关天的时候,真还是好嫉妒。
正在这时,旭日升起的方向出现一个闪光,驾驶舱也响起敌机接近的警报声。
那个机影笔直地朝这个方向飞来。
没有别的同伴。
很快的,便见一架紫红色的威达降落在脉冲高达前方。
看见那独特的一体涂装色,真在心里暗道果然——是那架几次交手都展现优异战技、与一般驾驶员截然不同的队长机。
威达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戒备敌人的样子,才站定不久就打开了驾驶舱门,现出一个身着地球军官制服的男子。
我来啰!我是尼奥?罗安诺克!我照约定自己一个人来了!那人降到地面,大大方方的报上姓名。
真也打开驾驶舱,小心翼翼地抱着史黛拉,然后放下升降梯。
尼奥向他们走近。
看见那张遮去大半脸部的面具,真有些吃惊。
他有一头及肩的微卷金发,个子瘦高且体格结实。
真怀着压抑不住的敌意,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特异——气质却远比自己成熟稳重许多的男子。
升降梯一抵达地面,史黛拉攀在真肩上的手突然一滑,差点儿使她自己摔出真的怀抱。
真赶紧抱好她,心疼地看着她憔悴己极的面容,然后又挑衅似地看向前方,朝站在数公尺之外的男子吼了一声:……我是不想让她死才送回来给你的!在面具的遮蔽下,他看不出那人的表情。
真将史黛拉抱得更紧了些,呐喊着自己的心声: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绝不要再让她接触战争……或是开MS……一定要让她远离死亡!让她回到善良温暖的世界去!害怕死亡的史黛拉,可怜的史黛拉。
为了战争而被塑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可是,真答应了她。
为了不让她死,他什么都肯做。
就像他们初次相遇时那样,她满心欢喜地跳舞、唱歌,一脸幸福——真只想记得那样的她。
就算他们从此再也不能相见……只要史黛拉能在一个温暖、明亮的地方幸福的活下去,那也够了。
如此而已。
这就是真的一切心愿。
尼奥?罗安诺克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志,因此停下了脚步。
……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里回荡着一股真挚。
真几乎觉得双膝一软。
这是真想要的答案,却也是逼他把史黛拉交出去的信号。
真战战兢兢地踏出步伐,尼奥也继续朝他们走近。
隔着面具,真看见尼奥的眼神一直落在史黛拉身上,伸出手的动作又是那样自然,这才终于在心底再次确信,这个人的承诺是可靠的。
尽管如此,在他将史黛拉交到尼奥手上时,还是有一股难以忍受的空虚感划过胸口。
史黛拉……尼奥抱过史黛拉,以关怀的语调向她唤了一声,便见史黛拉立刻睁开眼睛,一下就认出他,还开心似地微笑起来。
……尼奥。
他们之间的亲密感烧灼着真的心。
尼奥又望向真。
……我是不是该向你道谢呢?我才不希罕!真故意拿出最差的口气。
不过,刚才说的那些——我知道。
尼奥坚定的点点头。
那张无机质的面具虽然给人冰冷疏离的印象,他的态度却流露出温暖。
这是当然了——真在满心的懊恼和不甘之中想着——史黛拉那样动不动就喊他的名字,他当然是这样的人。
……那就告辞了。
尼奥抱着史黛拉转身就走,真又匆忙喊住他。
等等!尼奥转回身来,真跑过去,掏出衣袋里的小玻璃瓶。
这是史黛拉给我的。
瓶子里是那枚模样像花瓣的贝壳。
史黛拉的眼睛又跟着小贝壳移动。
真吞吞吐吐的,像是在对尼奥解释:史黛拉……喜欢这个……所以——真……?看见史黛拉望着自己,小小的脸蛋像白花一般绽开了笑容,真的心口又是一热。
我们还会再见面——上次分别时,他是这么说的,还说会去看她。
这次不同了。
他心里清楚。
——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别忘了我……史黛拉。
他将小瓶子握在史黛拉的手里,略略哽咽地轻声说:不要……忘了我……史黛拉完全没听懂,只是一个劲儿笑得虚幻。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
只要她能在别处——在一个善良温暖的世界,幸福的活下去就行了……!真猛然掉头跑开,像要挥去这些思绪。
反正泪水挡着看不清楚,所以他也不回头了。
他胡乱爬进驾驶舱,用袖子抹了抹脸,看见尼奥和史黛拉仍在那儿仰头望着自己。
但他不再犹豫,狠下心发动了脉冲高达。
真没有回顾,但史黛拉的笑容和呼唤还在脑海里追了上来。
泪水止不住的从真的脸颊滑落。
他一心一意的祈祷着。
——史黛拉……你一定要幸福……真?飞鸟,你因违反军法第三条G项等以下情节,我们要逮捕你!在这一声宣告下,手铐铐上了真的手腕。
回到智慧女神号,等待着真的是一整排的保安兵和他们手中的枪口。
真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枷锁。
维诺和尤兰与其他技术人员们站得老远,表情因惊恐而显得凝重,应该是在担心自己吧?可是,对此刻的真而言,他们的存在都变得遥远了起来。
在保安兵的包围下,真向前走着,心里一面想,原来这就是违反军法的感觉,往常珍视的一切,感觉起来只像是无可挽回的过去式。
来到舰长室前,阿斯兰和露娜玛莉亚都站在那儿,脸上也写满了疑问和担忧。
在阿斯兰的凝视下,真低着头别过眼神。
不知为什么,他就不希望他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
不过,他对自己做的事并不后悔。
即使走进办公室,站在舰长面前,这种想法也没有改变。
阿瑟也在场,惶惶不安的目光在舰长和真之间来回,而舰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神从来没有如此冰冷过。
看你那副表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是吗?她开口道,听得出是压抑了情绪。
雷相信你会回来,你倒是回来得好哇。
话虽如此,她的语气里却一点儿也没有欢迎的意味。
真想起雷,心中兴起几分罪恶感,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作为,而是自觉害到了雷。
不过,回来会是什么下场,你当然也早就知道了吧?塔莉亚开始细数他的罪状,愈说愈严厉:擅自释放俘虏、对同僚施暴、未红许可出动MS,还与敌军接触——有人会蠢到违反这些军规,我真是听都没听过!真仍旧板着脸不发一语。
回来的后果——他当然知道非同小可,只是他更不愿意厚着脸皮苟且逃跑,所以才会回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舰长的口气缓和了些,也许是感叹成份居多。
同情那女孩吗?但那可是——真这时才开口,却像是故意打断她。
……她快死了。
他瞪着办公桌对面的长官,一副挑战权威似的神情。
当然,我想舰长早就知道了。
真!阿瑟仓皇地出言制止,真却一发不可收拾地激动起来,反过来指责长官的不是。
就算史黛拉是联合的强化人,也还是人类啊!你们却把她当成……!说什么解剖时会很难取得资料——还用‘那种人’这三个字去说她——你们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地球军是过分,但你们做的事不也一样吗!真!注意你的——阿瑟急起来大骂,塔莉亚举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就算如此,你的行为仍是军法不容。
她对真的指控一点也不为所动,一迳冷冷地说道:就事实而言,她是联合的强化人,我们则是奉司令部的命令要将她解送到直布罗陀基地,绝不允许个人因擅自主张而违背这道命令!军法、命令——那些有什么了不起?真不答腔,仍只是瞪着舰长。
害死我的史黛拉也不在乎,这种法规,去吃屎吧!我才没有做错。
我没有错!所以我才敢回来啊。
做了对的事情还要逃跑,那才说不通吧?若是为此而惩罚我,反而是惩罚我的人才不对!我得先向司令部报告这件事……等处分下来时会一并宣布。
在那之前,真?飞鸟和雷?札?巴雷尔一样进禁闭室,不得擅自行动!真已吃了秤砣铁了心。
看着舰长刻意以事务性的口吻下达禁闭令,他只是满怀憎恨,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肯说。
唉……真是的!真被保安兵带出去后,塔莉亚一拳搥在办公桌上,心里是又气又怨。
他怎么干出这种事情来!三番二次的,净给我惹大麻烦!——而且这一次实在太严重,再也无从为他转寰了。
她可以想像真对那名少女的怜悯之情。
塔莉亚又不是铁石心肠,她当然很同情少女的遭遇,但因这种廉价的正义感而放她逃走,未免太离谱了。
他骂长官们和地球军一样过分。
那还用说?他以为我们在干什么?这是战争呀!难道成天扮演英雄的角色,让他以为我军真的是正义使者了吗?做为军事单位的一分子,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得面对。
好比拿刀子解剖一个纯真的少女。
那样令人发指的行为,却很可能成为拯救自军性命的关键,所以那份任务再肮脏,凡军人都必须接受。
真的行为只是让救人的一线生机化为乌有罢了;不,不只如此,被释放的强化人若是再度驾驶杀人兵器,又要葬送掉无数扎伏特士兵的生命。
换言之,真的妇人之仁将间接地杀害他自己的同胞。
偏偏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塔莉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
原本拥有光明的大好前途。
身为扎伏特最高阶级的战士,又隶属于最受瞩目的智慧女神号,其活跃的表现已是人人皆知。
迟早,FAITH的徽章一定会别在他胸前的。
如今闯出这等祸事,无疑毁去了他自己的一切。
——他怎么会这么蠢……别说是资历,现在就连小命都有可能赔上去,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几条罪状加总起来,就算长官们想包庇,也未必阻挡得了枪决处分。
他也许会嘴硬,说自己早有觉悟,可是塔莉亚并不认为他真正了解那个意思。
因为他实在太年轻、懂得太少了……抱歉……进了禁闭室,真怯怯地向邻室的牢友道歉。
先来的牢友——雷却不经心地反问他:为什么?呃……没有,因为……若不是自己做出那等事情,也不会害雷被卷进来了。
真虽然不在乎受到任何惩罚,但雷完全是局外人,如今他辉煌的资历将因此蒙上污点,这一点实在教人过意不去。
不过,雷却是一副坦然。
我没有理由要接受你的道歉。
呃……?真不解的惊讶,只听见雷淡然说道:是我自己要那么做的。
这话很像他会说的。
不知是不想让真介怀,还是在表现他自己的坚持。
在意外之余,真也为他的高洁而感动。
在栏杆那头,雷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些:……有平安送回去了吗?嗯。
真怀着平静的骄傲答道,便听见雷的低沉嗓音传回来。
那就好……一股暖意充满心中。
雷一定也和自己一样,觉得舰长等人对史黛拉所做的事情是错的,所以才会帮自己。
只有他才站在自己这一边。
虽然只有一个,但总算有人和自己心意相同,对现在的真来说,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喜悦的了。
就在这时,禁闭室外的门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等到保安兵暂离,阿斯兰才打开禁闭室的外门。
阴暗的走道两侧都是一间间以铁栏杆隔起来的小房间。
阿斯兰走在通道上,任第一房里的雷投来漠然的眼光,继续往下一间探去。
真……真坐在床上,只向外瞄了一眼,随即避开目光。
……有事吗?又是那副没好气的态度。
阿斯兰靠近栏杆,犹豫地道出来意。
没有……我只是觉得抱歉……啊?真转过头来,一脸莫名其妙。
从他的神态看来,他似乎并不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感到懊悔。
懊悔的反而是阿斯兰。
就是那女孩……我没想到你对她那么关心……阿斯兰回想起昨天傍晚,真在甲板上顶撞自己时的情景。
当时他正在烦恼,真却责怪他太悠哉。
——摆这种架子,又拿不出作为,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当时,阿斯兰还以为真是拿自己战败的事情在找碴,没想到却不是。
那其实是真的自责之辞。
所以,真采取了行动。
他拒绝见死不救。
阿斯兰为此而感到后悔。
当时,自己要是肯正视他的动机,至少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也许就能防止这一切了。
但阿斯兰的脑子却被的烦恼占满。
真答腔了,听起来像是刻意自暴自弃:哦……也没有那么关心啦……我只是不喜欢他们那样做罢了。
史黛拉明明也是受害者……他的声音里出现抑不住的怒意。
可是……大家都忘了这一点,只把她当成联合的强化人……好像她死了也只是无可奈何……」嘴里说不关心,真却瞪着墙,眼神显然充满关心。
他可能太过一心一意,以至于无法用客观的角度去看事情了。
阿斯兰注意到这一点,但轻声指出。
不过,那……也是事实。
史黛拉——真这么称呼的那名强化人,或许真的是无辜的。
也许她只是被洗脑、被训练成战斗工具而已,人们当然不应该加罪于她。
她却不是个普通的受害者。
她是联合的战斗驾驶,而且她杀了很多扎伏特兵,这也是事实,对吧?许多士兵被她驾驶的盖亚高达击杀。
海涅——其实也是死在她的刀下……阿斯兰没法恨她,只不过,他也忘不了海涅阵亡的那种心痛。
你应该知道——那是……!真激动的打断阿斯兰的话。
可是……可是,又不是史黛拉自己想要那样的!她跟我们志愿从军的不一样啊!既然这样,你就更不应该……也许更不该让她回去了!阿斯兰把另一个现实推到真的面前。
如果她不能凭自主意识远离战场——要是弄不好,她又得……对联合而言,那女孩只是个兵器,不上战场就没有生存的价值了。
所以对她而言,活下去就等于要继续战斗。
那你的意思是,她就应该那样死了算了吗?不是!只是你这样什么问题也解决——史黛拉那么痛苦,那么害怕耶!阿斯兰刹时语结。
他想救人的这份心绝不是错的,可是——而且那个人答应过我了!他会让史黛拉远离战争,让她回到善良的世界去……!真继续说着,言语中有一份确信。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不是那么一厢情愿的。
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与他接触的联合军人吗?他该不会真的迷糊到把那种人的话当真吧?发现真如此坚信,阿斯兰害怕起来。
所以你就坚持自己做的没有错,是不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阿斯兰并不是在说他错,只是希望他怀疑自己可能做错了——只是希望他怀疑。
他要真把眼光放宽放远,不要只看见自己眼中的狭窄世界。
遗憾的是,真站起身,面对面朝着阿斯兰咆哮。
我当然也……!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插嘴了。
真,算了。
是邻室的雷。
阿斯兰和真这才想起他的存在,一时都闭上嘴。
雷仍旧一派冷静,继续对阿斯兰说道:——阿斯兰也是。
你们讲够了吧?现在再讲这个也无济于事了。
雷……过去的事已经结束了,将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探究两边都没有意义。
的确,懊悔过去或忧虑未来都只是枉然。
阿斯兰无言以对。
我们只能祈祷,等待明天……每个人都一样……阴暗的小房间里,雷淡泊的语调渐渐变低,他的一字一句仿佛回荡着哲学家一般的意境。
阿斯兰陷入思索,真也因这股气氛而不再出声。
……然而,人类还是忍不住悔恨过往、寻思未来。
阿斯兰觉得,一迳烦恼的自己变得好渺小。
他也怀疑着。
他有什么资格对真说教呢?他自己都为了前进的道路而迷惘了。
第一百零一章 目标,奥布作者:朱雀振翅唉,灾情果然惨重。
电视正播出各地受灾情况。
大得吓人的陨石坑仍在冒出黑烟,坑里空无一物,坑外周围也在震波袭击下全数化为瓦砾。
沿海地区无一幸免,巨浪冲毁的建筑物令人怵目惊心。
失去了居所和所有财产的人们颓然地倒坐在断壁残垣间,或许无从明白自己有多么幸运,因为来不及逃难、甚或连同避难所或防空洞一起被从天而降的火石烧死或炸死的生命根本难以计数。
话虽如此,大气层内如今是粉尘弥漫,考虑到它的长期影响和今后的复兴,活着究竟算不算幸运,其实都很难说了。
然而,通讯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却听不出危机感,画面上映出的各人,看来也和日前道别时一样的悠然自得,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憔悴。
帕德嫩神庙整个不见了啊!其中一人显得愤慨不已。
吉普列尔不屑的笑着答道:那么老旧的东西,不见了也没什么分别。
吉普列尔手持酒杯坐在避难室里,面对着一片电视墙,其中几个屏幕都显示着尤利乌斯七号坠落的种种灾后景象,但是吉普列尔的神情却有些快活。
――那,吉普列尔,你打算怎么做?八个并排的屏幕中,有一名男子沉着脸问道:狄兰达尔的动作可快得很。
那家伙已经在妖言惑众的开始行动了。
的确,殖民地议长的每个行动都进行得十分迅速,从他向各国发出事故的通知,千辛万苦地完成爆破工程到后继的应对和处置,在表现得积极而有效率。
地球上的扎伏特相关单位也已派出直升机,装载着救难物资与人员陆续抵达了受灾地区,未来还会有更多来自殖民地本国的增援。
电视墙的其中一个屏幕就映着狄兰达尔向民众演说的实况。
那张端正的脸上充满悲痛。
――为这深重的伤痕感到无限悲哀……但是,地球的友人们啊,请你们千万要从今天的绝望中振作起来。
面对同胞们空前的苦难,我们将不惜伸出援助的手……对吉普列尔和这几个人而言,这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狄兰达尔的棋走得太扎实,万一让民众的情绪往殖民地那边倒,他们就难以煽动反殖民地的情绪,导向开战的脚本也要落空了。
吉普列尔却显得一派悠哉,径自往一架桌上的放映机走去。
‘幻痛’送了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回来……应该已经送到各位手边了才是。
幻痛――这支游击部队虽隶属于地球联合军,却不在军方的命令系统下,而是直接听命于吉普列尔等人。
军方内部亦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实情。
和吉普列尔通话的那几个人看了他传送过去的影片,全都怔住了。
唔……这……哎呀呀,结果是这么回事啊……影像的分辨率略低,拍摄时的光源也不够,但还是看得出画面中的MS是扎伏特的基恩。
影片中除了有基恩战斗的场面,也包含了架设在尤利乌斯七号上的装置,以及那些缠绕在弦索上的缆线等。
这是意料之外的一张王牌。
待众人的议论平息后,吉普列尔自信满满地向他们宣布:这世上绝没有人能容许这种事情,也不会有别的事比它更能强而有力的将我们团结在一起。
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消灭调整者的一切――屏幕上的每一张面孔都专注正经的盯着他看,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他们一致认同,这是一场值得一搏的赌局。
于是最后,吉普列尔高举手中的酒杯,做出了结语。
――为了蔚蓝纯净的宇宙啊!从舰桥看去的天空是铅灰色的,海面也阴沉得宛如黄昏时分。
碎片坠落时扬起的大量粉尘悬浮在空气中,将蓝天厚厚的遮蔽了起来。
阳光被阻隔了,往后的气候会如何寒冷化,对植被的影响、臭氧层的破坏、酸雨或二氧化碳排放而造成的温室效应等长期性的作用,还不知会持续多久,但愿不会导致冰河期的到来。
看着天空的颜色就像自己的心情,卡嘉利转开视线,回到正在调整通讯的巴托身上、塔莉亚?库拉迪斯也站在她旁边。
……还是不行。
试了好一会儿,巴托仍是困惑地摇摇头,转向站在身后的两人。
粉尘浓度太高了,目前连雷射通讯也……是吗……不好意思。
卡嘉利神情忧郁地向他俯首道谢。
她是来请巴托试试能否与奥布取得联系的。
一旁的塔莉亚也显得忧心忡忡,因为智慧女神也无法联络上卡番塔利亚或直布罗陀等地表的扎伏特据点,如今正不知何去何从。
等本舰的检修和各处应急措施完成,再请您准允开往奥布……好的,我知道……听到塔莉亚的话,卡嘉利点点头,却又自嘲也似的喃喃道:其实我也知道,现在才急着赶回去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卡嘉利诅咒着自己,竟在这等危难时刻远离祖国。
塔莉亚便温和的表示她的同情:奥布是个岛国……您会担心也是当然的呀!不知道奥布的灾情有多严重。
现在的她,连受灾的程度都不得而知。
一个由群岛组成的国家,四面都环海,海啸的肆虐肯定是免不了了。
搞不好碎片直接击中首都雅拉法斯岛――那么奥布已然名存实亡了。
卡嘉利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塔莉亚。
抵达奥布之后,我希望能尽量提供你们所需的帮助,以感谢各位的勇气和功绩。
不过……我现在也不敢轻易承诺就是了。
请见谅,舰长。
不,您别客气……塔莉亚略显困惑的摇摇头。
卡嘉利向她颔首致意,便离开了舰桥。
纵使引发这场灾难的是调整者,卡嘉利对塔莉亚、真以及阿斯兰等人的贡献仍然万分感谢。
她亲眼目睹他们的义举,明白他们是真心诚意的拯救地球。
还是说――自己仍旧是什么也不懂?连阿斯兰的感受都不能体会,对调整者们的心情更不可能了解?亲族死难的那种恨意,她懂。
可是要其它人抛下那种恨意,难道是错的吗?假使要真别再狠了,要他原谅父亲和自己,她说得出口吗?――我说不出……!卡嘉利好迷惘。
心中的迷惘一天大过一天,这样的自己已经无法胜任执政之职了。
她如是想着,只觉千般苦涩。
或许现在这个担子对她来说还是太重了,乌滋米先生,卡嘉利已经快要承受不了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默默的看着卡嘉利的背影,在心里向在天堂的狮子问道。
幼狮只有经历血与火的考验才能成长起来吗?我明白了,乌滋米大人,您真是用心良苦啊,只是对卡嘉利来说太可怜了生活在豪门对于我和卡卡、阿斯兰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只有上帝才知道吧!心结只能自己解,还是去看看阿斯兰吧!明天应该建议他们再多付我一份保姆工资!阿斯兰独坐在军官室里,回想着那架基恩驾驶员说过的话。
――为何还不觉醒!唯有派屈克?萨拉所选择的道路,才是我们调整者唯一的正途啊!在那场大战中,父亲派屈克?萨拉夺走了许多条人命,不只是敌人,也包括深信其命令的我军将士。
阿斯兰试图阻止他,甚至不惜动了杀机;虽然父亲最后并不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但不可否认,他的死确实令阿斯兰松了一口气――父亲一死,便不会再有人无谓牺牲。
阿斯兰却想错了。
纵使死去,父亲的杀戮仍在继续。
被他错误的理念洗脑的人,竟然用尤利乌斯七号――他的妻子长眠的墓碑――杀害了更多的人……死在这场灾祸中的无数生命――无异是父亲夺走的。
阿斯兰长叹一声,摇摇头站起来。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要是以前,卡嘉利会在这时候跑来吼说你的脑袋是不是变成小老鼠了啊?骂他一个人脑袋转来转去想太多。
她现在不骂人了,也许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她也遇上了很多令她心痛的事,好比真的无心之言、奥布的现况、这场灾难、世界今后的局势,还有――阿斯兰本身的苦恼。
阿斯兰为自己感到丢脸。
他至少应该为卡嘉利分忧、做她的精神支柱的,现在却反而让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她。
他决定抛开那些念头,于是走出房间。
得换个心情才行,不能再让卡嘉利看见自己这副脸色。
走上通道,远处传来一声枪响,阿斯兰刹时反射性的全身紧绷,不过警报没有跟着响起,也没有骚动的气氛,不像是舰内发生战斗。
他狐疑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从敞开的门往外看,不禁为之莞兰,原来是几个年轻的士兵在甲板上放了靶牌,做起射击训练来了。
这副光景令阿斯兰有些怀念,不自觉向前走去,见在那儿练习的是雷、露娜玛利亚和负责MS管制的美玲。
露娜玛利亚刚刚射完一轮,正在换新的弹夹,嘴里一面为成绩不理想而啧啧怨道。
注意到阿斯兰站在身后,她转过区对他打了一声招呼。
唷。
阿斯兰便向她微笑。
训练规定?入军籍者皆有训练义务,每周有规定的时数与项目。
以前还在扎伏特时,他也常和同期的队友们籍此比枪法,有时还搞到跟闹别扭的伊扎克吵架。
是呀,想说到外头来练比较舒服点,可是状况还是不好。
露娜玛利亚辩解似的笑了笑,重新瞄向标靶,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要一起吗?不,我……阿斯兰有些摸不着头绪。
露娜玛利亚的态度不像之前那样挑衅了,甚至还多了几分亲切感。
只见她灿然一笑,又说道:其实,我们大家对你的事知道的可不少呢!啊?原为扎伏特红衣,隶属克卢泽队。
打倒过战争中盘号称最强的‘强袭高达’,之后调到国防委员会直属特务部队‘FAITH’,成为ZGMF-X09A‘正义高达’的驾驶员――阿斯兰?萨拉,对吧?听她如数家珍地道出自己的经历,阿斯兰觉得十分尴尬。
不意间,美玲也停下射击盯着他看。
雷在换弹夹,但也一面朝他瞄了几眼。
令尊的事,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在我们之中也是个英雄人物呢,好比‘雅金?杜威’之战也是。
露娜玛利亚一径地夸赞,阿斯兰更加不知所措了。
不知怎地,被人家这般吹捧,感觉竟不怎么舒服。
听说你的射击技术也不错?递出自己的枪,少女笑得天真无邪。
示范一下吧――老实说,我的枪法实在不怎么样。
阿斯兰迟疑着接过了枪。
令人怀念的沉重感――这是扎伏特的制式手枪。
他将就做了点调整,举起枪口朝设置在船边的靶牌对准,原本只是想比个样子就算了,谁知道手指一扫上扳机,身体竟不自主随记忆摆布。
接连射出的子弹就这么一发又一发地被吸进陆续出现的靶心。
哇喔!少女们的欢呼声响起。
明明是同一把枪嘛!怪了,为什么?露娜玛利亚靠了过来,满脸不可思议地瞪着阿斯兰握在手里的枪,一副指着枪鼻子骂它叛徒似的神情。
阿斯兰不禁想起来,伊扎克也曾经要求两人换枪过。
不是枪的问题。
你会习惯性的扣板机时动到手腕,所以着弹点就散掉了……阿斯兰苦笑着解释诀窍,美玲也兴致勃勃的凑过来听。
看来我白跑一趟,阿斯兰已经走出来了,被枪声吸引过来的我看见阿斯兰脸上的笑容也松了一口气。
正当阿斯兰热心地指导那帮菜鸟(我自认的)时,另一个视线引得他转过头区。
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
阿斯兰顿时醒觉,随即有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便将手枪还给露娜玛利亚,同时自嘲也似的说:……雕虫小技而已,练得好也不算什么。
才不是呢!露娜玛利亚抬头挺胸的反驳:为了不让敌人伤害自己和伙伴,这是必要的!阿斯兰朝少女那双真挚的眼眸凝望了一会儿。
她正是从前的自己。
于是他平静地――向过去的自己再问一次:敌人……是谁呢?咦……?露娜玛利亚一时不解,眨着眼睛。
扎伏特红衣、克卢泽小队;击倒称最强的强袭高达后,随即晋升国防委员会直属特务部队FAITH――阿斯兰任思绪回到露娜玛利亚道出的那一段过去。
当时――强袭高达里坐的是阿斯兰的童年好友。
由于同胞被他所杀,阿斯兰在极度的愤恨下终于将枪口对向了他;而后在无法保护伙伴、又亲手杀死朋友的痛苦下,他被祖国授勋并喻为英雄。
当战火被昔日长官劳乌?卢?克卢泽巧妙布弄而越演越烈之际,父亲派屈克为了毁灭所有的自然人而将创世纪对准地球――后来和阿斯兰一同前往制止的,却是曾经敌对交战的自然人卡嘉利,也是曾经恨得想杀死阿斯兰的人。
所以到头来,分敌我根本就没有意义。
这就是阿斯兰在战争中学到的教训。
他转身走开,打算搁下他曾经决定舍弃的力量。
听说‘智慧女神’要开往奥布。
经过真身旁时,突然听得他开口道:你还要回奥布吗?对。
阿斯兰点点头,却又听见真追问:为什么?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少女的红眼眸单刀直入地刺穿了他,竟像是责难。
你在那里要做什么?阿斯兰答不出来。
海上的强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仿佛挟带了某种不吉祥的凝重。
阿斯兰,你原来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一会呢!ZAFT的小鬼还真不讨人喜欢呢!再不出来,估计阿斯兰又得多云转阴了,什么时候我成保姆了!夏伯阳先生,有事吗?本来是想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不过你既然还有兴致教导小朋友看来我白跑一趟了!耸耸肩膀,而阿斯兰则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你说谁是小孩子!傍边身着红衣的红发小姑娘已经跳了出来。
还真像以前的芙蕾呢!正嘀咕着就感到两股冰冷而愤怒的视线落到身上,好象是叫真和雷的红衣。
好象自己多成熟似的,还没雷看起来可靠,居然还是护卫呢?记忆中听别人叫露娜的红衣很不屑邹了邹鼻子。
露娜,注意你的言辞,夏伯阳先生作为奥布外交人员,他的能力好坏,不是我们可以评论的!ZAFT的小鬼怎么都这么阴沉,尤其是这个叫雷的。
是啊,露娜,只会在这夸夸其谈的家伙理他做什么,奥布政府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了,所以连国都保不住!不用说,会这么说的就只有那个偏执狂真了。
比伊扎克还没趣,我们走吧,看看ZAFT的伙食是不是还是那么难吃拦住想为我抱不平的阿斯兰,在一群吃人的眼光中拉着他离开。
他说的伊扎克,不会是上次大战时的英雄伊扎克-玖尔队长吧!?露娜不可思议的看着真。
怎么可能呢?伊扎克队长可是英雄,而这个人这么废物怎么可能会认识伊扎克队长真不屑的咧了咧嘴角。
可是他和阿斯蓝也很熟啊!露娜反问那是因为卡嘉利的原因了,他这种人最懂得趋炎附势了真再次不屑道真的是这样吗?从阿斯蓝的口气看很尊重他啊,而且他似乎对ZAFT军很熟悉雷不禁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背影。
夏亚,有必要这样刺激他们吗?他们还只是刚刚上战场的年轻人,即使生理上已经成年了,但是从心理上他们还不未成年人!难免会有些偏激。
阿斯兰迷惑的看着我。
你既然也知道他们未成年,知道他们难免有些偏激,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在意他们偏激的想法呢?阿斯兰!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力量去做一件事,有些事情你、我大家努力了但是无法改变结局。
东方有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命运其实并不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做事只求问心无愧!我努力过,我奋斗过。
不要把过多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来,我们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是上帝、也不是神。
你父亲是你父亲,阿斯兰是阿斯兰,你明白我的意识吗?看着迷茫的阿斯兰,我不禁问自己是不是说早了说重了。
谢谢你,夏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如果我在努力一点,父亲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良久,阿斯兰幽幽说道。
明白就好,不然我就白得罪那些小鬼了好象你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吧?成熟男人的魅力是不能用年龄来计算的哦,阿斯蓝!全舰人员请注意,本舰检修完毕,现重新确定航线,目标奥布共和国全舰通讯打断了我们的玩笑。
看来是要先到奥布试探一下风声了恩,前景不乐观啊阿斯蓝,别担心了,有时间担心这,你还不如关心一下卡卡是不是饿了夏亚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叫上卡嘉利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愁眉苦脸是没有用的,不过话说回来,希望这艘军舰的大厨水平能高点!夏亚你还真!谢谢你夏亚。
求助作者:朱雀振翅兄弟们,帮帮忙,给主角想个响亮的绰号;SEED里面的绰号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一点都不上口SEED年代史作者:朱雀振翅AD.时代末期石油资源枯竭、环境污染日趋严重,经济不景气的风暴席卷全世界。
各个国家之间采用排他性的经济封锁政策。
在此影响下,地球为几大势力分割。
同时,民族、宗教纷争更为激化,世界被卷入之后称为R.C.War(ReconstructionWar/再构筑战争:包括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促进国家统合、再编的大战。
S型流感病毒的世界性流行,加上战争的影响,导致死亡数字日益升高。
C.E-164乔治·格莱恩,在匿名科学家(包括科学家研究团体)的手里诞生。
C.E.1中亚战线(克什米尔地区),核武器被使用(最后之核)。
以此为契机,其后的世界纷争结束的机会日渐升高。
C.E.4一古年啊w松w一是Ai金了乔治·格莱恩,被提名诺贝尔奖。
C.E.5乔治·格莱恩,加入海军。
C.E.9R.CWar结束。
至此为止国家基本架构已发生巨大的变化,由美国、英国、加拿大所组成的大西洋连邦,由欧洲各国所组成的欧亚连邦,由中国、日本与韩国等所组成的东亚共和国等相继成立。
在联合国主导下,作为新的历法:统一历(CosmicEra)被制定。
同时发表进行宇宙开发计划的宣言。
而将统一历的元年,定在使用最后之核之年。
因为世界大战而冻结、位于L1的第四代ISS(国际空间站)世界树,再度开始建造。
C.E.10殖民卫星构想付诸实行。
用于调运材料与组合基地为目的的月面基地Copernicus开始建造。
曾经因新瓶颈而停滞的宇宙商业,付诸实行。
大西洋连邦的FASA(FederalAeronauticsandAdministration/连邦航空宇宙局)招聘乔治·格莱恩。
大西洋连邦设立连邦宇宙军(F.S.F.,FederalSpaceForce)。
欧亚连邦、东亚共和国随后也加入。
C.E.11在L1,宇宙都市世界树完成。
C.E.12第一个可供平民居住的月面都市Copernicus完成。
FASA,发动木星探测计划。
发表木星往返船齐奥尔科夫斯基之计划。
乔治·格莱恩以计划主任的身分,成为计划的核心。
L1的世界树成为建造基地。
C.E.15木星往返船齐奥尔科夫斯基完成。
齐奥尔科夫斯基内,搭载了具有覆于外部的骨架以及辅助动力装备的宇宙作业服,亦即通称为MobileSuit之物。
通往木星圈的探测船齐奥尔科夫斯基出发。
在此时,乔治·格莱恩发表了《乔治·格莱恩的告白》,公开Coordinator的存在,并在网络上公开其操作方法。
全世界就此究竟是对是错而陷入混乱。
各宗教界的权威认为此技术侵犯了神的领域而感到恐惧,将此技术认定为异端,甚至将阅读有关资料视为背离教义。
以自然环境保护为诉求的压力团体BlueCosmos,对Coordinator的技术表示反对。
(其最大的赞助者是大西洋连邦的阿滋拉艾鲁财团)C.E.16:威利iD个从温!古T中董中可腾讨论Coordinator相关问题的联合国基因资源开发会议举行。
通过了《关于改变人类基因的议定书》,全面禁止操作人类基因等事情。
再者,针对乔治·格莱恩一事,则待他在七年后归来之时决定。
然而,一部分的富裕阶级却极秘密地将其儿女制成Coordinator。
C.E.17@秘密制造Coordinator的芝加哥医院遭遇火灾,发生了医生、护士以及住院病人等虐杀的事件。
谣传或许与BlueCosmos有关,然而真相不明。
根据大西洋连邦与南美共和国的共同国家计划,在中美的巴拿马,开始建设质量加速器基地PortaPanama。
C.E.21欧亚连邦、南非统一机构一齐在维多利亚湖畔,开始建设拥有质量加速器的基地Habilis。
C.E.22齐奥尔科夫斯基到达木星圈。
在奥罗巴卫星附近的陨石中发现Evidence01并予以报导。
世界再度陷入混乱。
FASA指示将化石携回。
氏格尔·库莱恩,在斯堪的那维亚王国内,极秘密地以Coordinator的身份诞生。
C.E.23巴特利葛·萨拉,在大西洋连邦内,极秘密地以Coordinator的身份诞生。
C.E.291乔治·格莱恩带着Evidence01从木星归来。
化石则运到了L5的研究殖民卫星Zodiac,进行详细的调查。
调查委员会则发表认为完全无法找到其为假造品之可能性。
并同时发表其智能在鲸鱼等级,或者是在此之上的可能性相当高。
因此,各宗教界陷入混乱。
C.E.30各宗教界的权威者共同参加Palestine公会讨论,却无法达到一致的结论。
宗教界失去其权威。
之后,Coordinator宽容论在世界蔓延。
发生第一次Coordinator婴儿潮。
宇宙商业活络化,建设了许多殖民卫星。
在L4开始大量建设殖民卫星。
(Mendel也是在这个时期开始建设)奥布连合首长国,开始建设其质量加速器基地辉夜以及其资源卫星Heliopolis。
C.E.31乔治·格莱恩的拘束被解除,并开始在Zodiac调查鲸鱼化石。
该殖民卫星的外星生物的研究机关,慢慢成为宇宙中的一个大研究设施C.E.35大西洋连邦建造月面军事基地Ptolemaios的行动被发现。
虽遭到国际非难,但是连邦辩称其为宇宙警察机关,并公开最初的MobileArmor系列。
各势力开始宇宙军备竞赛。
欧亚连邦开始建设宇宙要塞Artemis。
C.E.38L5的研究殖民卫星Zodiac规模扩大,并复数化。
由乔治·格莱恩发表新型的天秤型殖民卫星构想,并且开始建设。
由大西洋连邦、东亚共和国、欧亚连邦主要出资。
L5的新型殖民卫星群的行动由上述出资国所组成之理事会决定C.E.40极秘密地制造的第一代Coordinator成长,无论是在学术、艺术、运动各方面均活跃。
但也因此导致Coordinator与Natural之间人的差别显明,批判势力油然而生。
信仰狂热的天主教集团或是伊斯兰教本位主义激进派,甚至是BlueCosmos的基础阶层以及所谓的武装性基因差别主义团体在地下联合,时代很快地开始呈现混乱的色彩。
:C.E.41因第一世代的Coordinator间的婚姻,纯血统的第二世代Coordinator诞生。
由于其无疑地继承双亲的能力,因此新的议论又起。
摩路达·阿滋拉艾鲁,在大西洋连邦诞生。
C.E.43巴特利葛·萨拉与氏格尔·库莱恩在L5的殖民卫星从事建设,相遇。
11/29,穆·拉·佛阿达,在大西洋连邦,以阿鲁·塔·佛阿达之长子的身份诞生。
C.E.44新型L5殖民卫星群的第一群十座(即以后的アプリリウス市)完成。
因作为大规模的生产基地,因而称之为PLANT。
C.E.45Coordinator的人口,推定超过一千万。
对于PLANT的投资持续进行,若非Coordinator的话,无法在那里工作的图像屹立不摇。
PLANT持续扩大。
不过虽然号称没什么是在PLANT做不出来的,唯一的例外是食物,特别是在PLANT上生产谷物则严厉地受到禁止,几乎百分之百依赖地球输入。
自此时起,发生了诉诸反Coordinator的组织所引起的恐怖事件。
然而,既无自治权,也彻底被要求非武装的PLANT,完全没有反抗手段。
在PLANT工作的Coordinator之间,其不满逐渐升高。
C.E.46阿鲁·塔·佛亚达前往基因研究重要中心的L4殖民卫星Mendel。
对以制造Coordinator为一大产业的GARMR&D的研究所主任研究员响博士提出委托,请他制造出自己的克隆人。
同年,劳·卢·佛阿达诞生。
C.E.50氏格尔·库莱恩、巴特利葛·萨拉诉求获得PLANT内的自治权以及贸易自主权,组成政治结社黄道同盟,进行废止粮食生产限制以及获取自卫权之活动理事国扼杀这种活动,惹起Coordinator的反感。
除此之外,黄道同盟遁入地下活动,开始构成PLANT内的势力之一。
C.E.53乔治·格莱恩,被一名因为自己并非Coordinator而感到悲观的少年所暗杀,传闻在其背后有BlueCosmos的影子,但是真相不明。
之后PLANT的营运,由各市所派代表组成之PLANT评议会施行。
C.E.54S型流行感冒发生变种,过去所使用的疫苗无效化。
S2型流行感冒开始盛行。
开始有说法,认为S2型流行感冒是由Coordinator所主导,针对乔治·格莱恩被暗杀所做的报复行动;进而这是对Natural的歼灭作战。
(这两个说法共同盛行)响博士,就自己与妻子的受精卵之一进行Coordinator的处理。
C.E.55将S2型流行感冒称呼为神的铁锤的宗教势力崛起,世人再次发生对改变基因之厌恶感,通过了《禁止改变基因协议》,通称《都灵议定书》。
在地球上改变基因再次受到禁止。
Natural反对Coordinator的情感,达到了冰点。
2/5,拉克丝·库莱恩,在PLANT诞生。
5/18,基拉·响、加嘉莉·响在Mendel诞生。
S2型流感造成的损害扩大,各地发生暴动,在Mendel的GARMR&D研究所,遭到以BlueCosmos为名的武装集团袭击。
事前察知此情报的响博士的妻子,将基拉与加嘉莉交给她的妹妹与妹夫,也就是大和夫妇。
10/29,阿斯兰·萨拉,在PLANT诞生。
_在PLANT的アプリリウス市,对S2型流行感冒的疫苗开发成功,并且增产,开始对地球供给。
即使如此,Natural的反Coordinator情感并未回复,在地球上的Coordinator开始陆续移居到宇宙。
C.E.57大西洋连邦宇宙军(FSF)、东亚共和国航空宇宙军的联合军队,开始驻留于PLANT宇宙区域。
(即地球连合军的前身)。
氏格尔·库莱恩与巴特利葛·萨拉获选为PLANT评议会委员,另一方面,黄道同盟的活动进行,新党派数量亦增加。
C.E.58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就任奥布连合首长国的代表首长,同时开始建设轨道电梯天之御柱。
C.E.60PLANT对地球的能源与工业制品的供给继续进行。
担任出资的理事国群保留此恩惠给自己并强大化。
理事会转而对PLANT加诸繁重的规范。
然而,非宗主国就理事国独占PLANT的利益之事,反对高涨。
C.E.61PLANT评议会的巴特利葛·萨拉委员,遭到PLANT内反Coordinator组织的恐怖攻击,保住一命。
感到危机的巴特利葛·萨拉,在月面都市Copernicus,让阿斯兰·萨拉隐瞒身份留学。
在Copernicus的幼年学校内,基拉·大和与阿斯兰·萨拉相遇(均为六岁)。
C.E.63PLANT的能量生产部门遭到BlueCosmos的恐怖袭击。
评议委员对理事会要求暂时地停止输出,理事国方面加以拒绝。
PLANT遭到严重的能源危机。
为了反对理事国的做法,PLANT内的技术者同时罢工。
对此,理事国以舰队对PLANT进行威吓。
PLANT内部以氏格尔·库莱恩与巴特利葛·萨拉这两位评议会议员为首,以从理事国独立出来为目标的政党集结,浮上台面活动,开始研究MobileSuit的军事专用研究。
C.E.65MobileSuit试作一号机的设计极秘密地开始。
黄道同盟的活动活跃化,与扩大之新政党结合,变更名称为自由条约黄道同盟:ZAFT。
C.E.67MobileSuit实用一号机Ginn完成,对Maius市的一部分进行极秘密的改造,开始增产MobileSuit。
C.E.68氏格尔·库莱恩被选为PLANT评议会议长。
ZAFT所属议员占评议会的多数,通过了获得自治权与贸易自主权作为最优先考虑的决议。
隔月,于理事会所属的PLANT营运会议内表明此决议。
理事国大反弹。
派出以武力为基础的示威行动,PLANT方面亦扩张军备对应,彼此反目。
BlueCosmos强大化,包括自称是基础阶层在内,据说共有数十万人之规模势力,对住在地球的Coordinator迫害激烈化。
为此,Coordinator几乎移民至PLANT。
氏格尔·库莱恩议长,极秘密地与南美合众国以及大洋洲连合缔结契约,就PLANT与两国间达成食物输入以及工业输出协议。
这个动作立刻为理事国获知,理事国方面,由理事会解任氏格尔·库莱恩议长,并宣告解散议会,命令完全放弃PLANT的自治权。
PLANT方面就此感到反弹。
就食物输出遭到限制,同时从南美输入食物的PLANT籍货物船团遭到击沉(Mandelbort号事件)因此造成数百名Coordinator牺牲,紧张感一口气升到最高。
以Mandelbort号事件为契机,政治性社团ZAFT由巴特利葛?萨拉指导下解体、再编成,并与PLANT内的警察保安组织合并,组成为装备着MobileSuit的军事组织ZAFT。
L4的殖民卫星Mendel发生生化事故,造成许多人死亡。
该殖民卫星遭到放弃,大量放射伽玛射线以进行消毒。
传闻这是BlueCosmos相当活跃的地下活动。
GARMR&D破产,Mendel之后就成为无人居住。
萨拉议员,将阿斯兰从Copernicus叫回来。
虽然阿斯兰对彼此表明为Coordinator的基拉建议一起回到PLANT,但是基拉选择留在Copernicus。
发誓有一天再会后,两人彼此分开。
(各为13岁)。
大和夫妇鉴于情势恶化,因此带着基拉离开Copernicus,迁移到资源卫星Heliopolis。
C.E.69氏格尔·库莱恩开始进行在PLANT内的粮食生产,并且将Junius市的第7~10区改建成生产谷物的PLANT。
理事国发现粮食生产一事,发出劝告说,即使要动用理事国的权力也要对此事加以排除,实际上采取威吓行动。
此时,军事组织ZAFT与MobileSuitGinn的存在首次公开,MobileSuit部队进行首次的军事行动,以少数目压倒性地歼灭了地球的MobileArmor部队。
成功地排除了在宇宙区域中驻留的理事国宇宙军。
大西洋连邦宇宙军第4舰队(之后为地球连合军第八舰队)的哈尔巴顿大佐洞察出在宇宙战斗中MobileSuit的有用性,向军司令部就开发代号为G系列一事提出申请,却遭到否决。
然而这获得一部分议员的协助,此计划极秘密地进行。
氏格尔·库莱恩议长,向理事国方面要求获得完全自治权以及对等贸易。
9/1,基拉·大和进入Heliopolis的工业学院就读。
虽然在PLANT理事会双方多次交涉,但是均未获得任何共识。
PLANT方面明确表示,若至70年1月1日未获得回应,其将停止向地球输出资源。
理事国与PLANT之间的关系紧张激烈化。
C.E.701/1,响应PLANT方面所提出的要求的期限,为此前往理事会(所谓未开化的理事会)的议员遭到恐怖行动,导致一名议员死亡。
虽然BlueCosmos声明承认本次行动,但是背后很明显地有理事国的存在,PLANT停止输出物资。
几乎全依赖PLANT生产的输出品的理事国国家群穷乏。
因为政府的宣传活动,使得地球人反对PLANT、反对Coordinator的意识,强烈地深植入里。
2/5,响应联合国事务总长的号召,PLANT和理事国双方举行协商(月面会议)。
然而,在Copernicus发生炸弹恐怖攻击(Copernicus的悲剧),地球方面理事国代表与联合国总长以下的联合国首脑群死亡。
然而,PLANT方面的代表氏格尔·库莱恩议长,因为航天飞机故障而迟到,因此逃过一劫。
2/7,身为理事国代表的大西洋连邦主张,针对月面会议的恐怖行动是PLANT方面所为,且这是PLANT对地球,也就是说断定此为对Natural全体的宣战公告(《阿拉斯加宣言》)。
并且宣布设立地球连合这个国际组织,以取代已经崩溃的理事国。
2/8,奥布连合首长国代表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宣布:以后不论事态如何,奥布始终贯彻独立性、中立性的原则。
(《阿斯哈代表的中立宣言》)2/11,地球连合军对PLANT宣战。
从月面的Ptolemaios基地开始侵略攻击。
更甚者,此时由BlueCosmos所属的将校发令,将一发核弹秘密地搬入MA航空母舰罗斯福号。
2/14,PLANT方面,以MobileSuit部队歼灭敌军。
然而因为核弹攻击,导致120座殖民卫星之一:食物生产殖民卫星Junius7遭受破坏,造成二十四万三千七百二十一人死亡(血染情人节/地球方面则批评,认为这是PLANT方面的自爆作战)萨拉委员之妻,蕾诺亚·萨拉亦因身在此殖民卫星,死亡。
2/18,库莱恩议长,在悼念血染情人节的牺牲者的国葬之际,发表《独立宣言》以及《对地球连合的彻底抗战》。
(《黑衣(丧服)独立宣言》)。
并且,对未参加连合军的国家优先提供物资(《库莱恩议长的积极中立劝告》)。
非PLANT理事国的大洋洲连合、南美合众国接受此劝告。
2/19,连合军对南美合众国武力侵略,对巴拿马宇宙港为军事镇压,南美大陆被并入大西洋连邦。
2/20,大洋洲连合,批判连合军侵攻中南美,并表明对PLANT的支持。
亦即成为亲PLANT国家,连合军以其属盟国而对其宣战。
2/21,阿斯兰·萨拉、伊扎克·修尔等人加入ZAFT。
2/22,连合军通往月球的桥头堡,即L1的世界树进行攻防战。
地球军投入第1~3舰队,发生激战。
而且,此时的ZAFT,将带有能抑制核分裂之能力的NeutronJammer试验性地投入实战。
虽证实有效,但是所谓的战斗,就是双方互相的竞争。
ZAFT本身也遭受重大的损害,最终,世界树崩坏,成为碎石带的尘土。
除此之外,在世界树攻防战中,劳·卢·克尔泽驾驶Ginn出击,击落MA37架,战舰6艘,获得星云勋章。
3/8,ZAFT军开始对地球进攻(亦包括为确保食物之目的,然而,地球方面的报导将确保食物的部份极大化。
)在初次从轨道降落到地球的降下作战中,侵略维多利亚宇宙港。
然而,因为并未获得地球上的战力支持,因此失败(第一次维多利亚攻防战)。
3/15,PLANT评议会鉴于维多利亚的夺取行动失败,核准:a)确保地球上的军事根据地;b)压制宇宙港或质量加速器基地,以将连合军封锁在地球内;c)散布为抑制核兵器、核分裂能源的供给的NeutronJammer。
由这三个大主轴所组成的赤道封锁作战OperationOuroboros。
4/1,OperationOuroboros发动,在地球上散布NeutronJammer。
地球连合国家,因为NeutronJammer而受到严重的能源危机(愚人节危机)。
地球连合穷乏,亦出现饿死之人。
人们反对PLANT、反对Coordinator的情感达到顶点。
4/2,趁着混乱,ZAFT从亲PLANT的国家,即从大洋洲连合的澳大利亚地区的港湾卡潘塔利亚,自轨道上分批降落基地设施,48小时内,建成卡潘塔利亚基地的基础。
连合军的太平洋舰队迎击,却大败收场。
(卡潘塔利亚压制作战)4/17,连合军第5、6舰队,以攻击PLANT本国为目标,从Ptolemaios出发开始进攻,PLANT管理下的资源卫星Jachin=due附近,与迎击的ZAFT军交战(第一次Jachin=due攻防战)。
PLANT评议会,从防卫本国的观点,决议将Jachin=due改装为防卫要塞。
5/3,ZAFT以侵略月球基地Ptolemaios为目标开始进攻,并在月球内侧,于LorenzCrater设立基地。
双方以GrimaldiCrater为界将月球二分,不断发生冲突(之后,月面战线被称为Grimaldi战线)。
5/20,卡潘塔利亚基地完成。
将作为地球战力而早就开发出的空战用MSDinn予以配备。
5/22,ZAFT,将卡潘塔利亚基地当作桥头堡,对地球上的根据地进行征战,开始对地中海进攻3。
5/25,在卡萨布兰加海面,连合军(以欧亚连邦为主力)的地中海舰队与ZAFT的潜水空母舰队发生冲突。
(第一次卡萨布兰加海面战),水中用MSGOOhN:初次投入实战。
在此次战役获得胜利,ZAFT侵入地中海。
由非洲北岸向南开始侵略。
并开始建设直布罗陀基地。
5/30,苏伊士(运河)攻防战;在成为战场的阿拉曼,连合军与ZAFT地上军攻防战。
虽然一开始ZAFT面对对欧亚连邦的大型战车部队陷入苦战,然而在安特留·巴尔菲卢特的奇谋下,陆战用MSBuCUE获得硕大战果。
其后,ZAFT自非洲北岸开始南下(非洲战线),同时扩大其势力。
更甚者,安特留·巴尔菲卢特被称为沙漠之虎。
6/2,于Grimaldi战线,发生连合重要的资源供给根据地EndymionCrater的攻防战。
面对惨痛的困境,连合军第3舰队将能够融化这混杂着兼有破坏矿床、设施功能之稀有金属的冰的这个设备,亦即独眼巨人系统,使之暴走,将ZAFT军击破(连合军方面亦遭受大量的牺牲)。
在这场战斗中穆·拉·佛亚达以MAMobius(日后的MobiusZero)击破四架Ginn;同时,劳·卢·克尔泽亦以Laurasia级战舰カルパーニ舰长的身份参加战斗。
连合军一败涂地。
穆·拉·佛亚达作为Endymion之鹰而被英雄化。
另外,由于在这场战斗中除了他以外没有驾驶员能使用有线式荚舱,因而普通型的Mobius被赶工大量生产,日后取代Mistral成为主力兵器。
在Endymion败退后,ZAFT放弃グリマルディ战线,自月球暂时撤退。
因击破第3舰队而提升功绩的劳·卢·克尔泽,受领新的Nazca级战舰Vesalius,克尔泽队成为军队内部担任特殊任务的精英部队。
6/14,双方在位于L4,在东亚共和国管理下的资源卫星新星展开攻防战。
然而,双方均未取得决胜负的一击,于近一个月之内,不断发生小规模的冲突。
在此期间内,L4殖民卫星群遭受重大损害。
7/12,新星攻防战分出胜负(地球军早已显露放弃新星之迹),ZAFT将此卫星改装的同时,决定移送至L5。
(以后,此卫星被军事要塞化,改名为Boaz)自此时起,双方间大规模军事行动减少,不论是地球上或是宇宙中,不断发生小规模冲突,全面陷入胶着状态。
为打破目前状况,由第8舰队的哈尔巴顿准将再检讨开发连合制MS的计划(G计划),并将奥布的企业Morgenroete牵扯进去,连同作为运用舰的MS搭载型战舰大天使号,于Heliopolis开始实行开发。
9/20,阿斯兰·萨拉从士官学校毕业。
与伊扎克·修尔、堤亚哥·艾尔斯曼、尼高尔·阿马尔等人一齐配属到克尔泽队。
10/22,为打破胶着状态与改善饥饿状态,最重要的是为求终止此战争,由摩卢基袄导师策划地球连合事务总长奥尔巴尼亚与库莱恩议长的秘密会谈(十月会谈)。
然而,交涉决裂。
C.E.711/15,太平洋北回归线战线活跃化。
ZAFT军攻击东亚共和国的高雄宇宙港。
1/20,Heliopolis秘密建造的GAT-X系列以及新型战舰大天使号完成。
1/23,高雄宇宙港陷落。
1/24,获知在L3的连合军正建造新型极秘密军事卫星之情报的克尔泽队出击。
然而这是错误的情报,并且未发生战斗。
但在回航途中,从潜入Heliopolis的间谍那里获取有关连合军的MS情报。
1/25,在Heliopolis,为夺取连合的新型MS,克尔泽队潜入。
大约6小时后Heliopolis崩坏。
大天使号为躲避克尔泽队的追击,静默潜行。
1/27,大天使号入港由欧亚连邦管理下的小行星Artemis,遭到拘留。
2/2,在血染情人节一周年纪念日之际,先于追悼慰灵团出发前往Junius7残骸进行事前调查的拉克丝·库莱恩的乘船SilverWind遭到攻击。
2/3,在PLANT评议会内,阿斯兰·萨拉就连合的MS进行证言。
在同一天的议会内,巴特利葛·萨拉的发言表达其态度转为强硬路线。
议会开始再检讨OperationOuroboros。
在碎石带,基拉·大和救助拉克丝·库莱恩。
2/6,由第8舰队先遣队发出的通信到达大天使号。
2/7,大天使号企图与第8舰队先遣队合流,但先遣队被克尔泽队消灭。
同行的大西洋连邦阿尔斯塔事务次官死亡。
2/8,基拉独断地将拉克丝·库莱恩交给阿斯兰。
2/11,大天使号与第8舰队合流。
就在此之前,与从Gamow出发的GAT-X系列三机交战,伊扎克·修尔受伤。
2/13,芙蕾·阿尔斯塔等人正式加入地球连合军。
与第8舰队合流的大天使号虽企图降落地球,但受到克尔泽队的追击。
为此,第8舰队坏灭(低轨道会战)。
受到议会再检讨Ouroboros的压力,非洲战线强化。
维多利亚宇宙港陷落(第二次维多利亚攻防战)。
2/14,在PLANT,实施血染情人节追悼仪式。
为维多利亚陷落的捷报锦上添花。
大天使号降落到位于ZAFT势力范围内的非洲共同体——利比亚沙漠。
伊扎克·修尔与堤亚哥·艾尔斯曼降落到直布罗陀基地。
2/15,安特留·巴尔菲卢特攻击大天使号。
大天使号与非洲共同体的抵抗组织黎明之沙漠合流。
基拉与卡嘉莉·尤拉·阿斯哈重逢。
2/16,巴尔菲卢特队焚毁黎明之沙漠的主根据地塔修。
黎明之沙漠追击巴尔菲卢特队,造成黎明之沙漠多人死亡。
2/20,基拉与卡嘉莉在バナディーヤ与安特留·巴尔菲卢特相遇。
2/22,阿斯兰·萨拉访问库莱恩官邸。
PLANT评议会内,决议强化OperationOuroboros。
库莱恩议长与采取强硬路线的萨拉国防委员长的意见对立表面化。
2/26,伊扎克、堤亚哥与巴尔菲卢特队合流。
2/28,巴尔菲卢特队追击大天使号亦遭失败,巴尔菲卢特队败北。
阿斯兰与尼高尔从PLANT本国出发,前往地球。
3/3,大天使号离开红海,在亚丁湾受到姆拉西木队的攻击,首次进行水上战斗。
3/6,阿斯兰与尼高尔降落于直布罗陀基地,与伊扎克等人合流后,组成萨拉队,并开始向卡潘塔利亚基地移动。
3/7,大天使号,在印度洋上与姆拉西木队交战。
虽将其击破,但是卡嘉莉行踪不明。
阿斯兰前往卡潘塔利亚基地途中,输送机遭受攻击,阿斯兰行踪不明。
3/8,阿斯兰与卡嘉莉在印度洋的无人岛上,度过一夜。
3/15,大天使号到达马六甲海峡,与早等在那里的ZAFT部队交战(马六甲海峡突破战)。
萨拉队因为潜水航空母舰故障,因此并未参与战斗。
大天使号虽未受到致命性的损害,但多处中弹受损。
3/23,大天使号,到达奥布近海。
遭受萨拉队的追击。
由于在马六甲的中弹受损而陷入苦战的大天使号乘机坠落以便进入奥布领海,在奥布的驭慮岛入港。
3/25,基拉在驭慮岛的地下基地,协助开发M1Astray。
3/28,萨拉队潜入奥布。
基拉与阿斯兰隔着铁丝网重逢。
4/1,PLANT评议会举行议长选举,巴特利葛·萨拉就任议长。
萨拉议长明明白白地表示其强硬路线,将Ouroboros的强化版战争决策OperationSpitbreak在议会上提出。
同日获得表决通过。
只是此时所提出的作战目标是巴拿马。
4/15,大天使号,从奥布出航。
不久后受到萨拉队的追击。
尼高尔·阿马尔战死。
4/17,萨拉队在马绍尔群岛攻击大天使号。
多尔·克尼战死。
基拉·大和行踪不明。
同时,堤亚哥·艾尔斯曼成为俘虏。
4/18,加嘉莉收留脱出后而漂流的阿斯兰。
4/21,基拉被摩卢基袄导师极隐密地带到PLANT的アプリリウス市库莱恩官邸。
5/1,摩卢基袄导师向PLANT评议会提出《奥尔巴尼亚让步案》,但遭到否决。
5/2,大天使号,到达阿拉斯加的JOSH-A。
阿斯兰自克尔泽队转属(改隶),从卡潘塔利亚基地出发回国。
5/5,玛琉·拉米亚斯出席查问会。
OperationSpitbreak发动,但因为攻击目标变更为阿拉斯加的JOSH-A,因此从发令到实际攻击开始,共历经72小时。
基拉接受拉克丝托付的Freedom(Freedom抢夺事件)。
5/8,穆、娜塔尔与芙蕾因为改隶命令而从大天使号离职。
OperationSpitbreak的第一波攻毁灭坏灭。
此时,连合军首脑群极秘密地以潜水艇脱逃。
芙蕾·阿尔斯塔被劳·卢·克尔泽俘虏。
一般的报导,均将JOSH-A的崩坏叙述为ZAFT使用了新型强大破坏力的兵器。
欧亚连邦、东亚共和国对阿拉斯加作战表达其不满,与大西洋连邦之间生嫌隙。
5/10,巴特利葛·萨拉针对Freedom抢夺事件以及情报泄漏的怀疑,肃清库莱恩派。
并将拉克丝·库莱恩与氏格尔·库莱恩二人以叛国罪发出通缉令。
5/11,阿斯兰在为转用为农地而予以破坏的Junius市5区的剧场WhiteSymphony,与拉克丝见面。
5/15,大天使号脱离连合,在奥布入港。
5/17,阿斯兰受领Justice,降落地球。
5/25,ZAFT攻击巴拿马(巴拿马攻略战),使用了Gleipnir。
另外,在此战斗中,连合初次将量产型MSStrikeDagger投入实战。
因为此作战之故,ZAFT缩小非洲战线,从直布罗陀基地大量导入兵力。
质量加速器PortaPanama被Gleipnir破坏。
5/29,在地球连合首脑会议内,军事产业连合理事摩路达·阿滋拉艾鲁唆使攻击奥布。
欧亚连邦与东亚共和国虽然反对攻击奥布,但是被大西洋连邦强行通过。
在该首脑会议中,亦决定发动维多利亚夺回作战。
这次由欧亚连邦与东亚共和国作为主力。
6/1,地球连合,对保持中立的赤道连合、斯堪的那维亚共和国以及奥布连合首长国等国呼吁非我即敌政策一片地球连合利用媒体等,对大众做大规模的宣传作战。
在台面下,则几近恐吓地要求各国政府加入连合。
6/13,大西洋连邦的第4洋上舰队南下,要求奥布解任阿斯哈代表、议会立刻解散并放弃武力。
连合给予奥布48小时的考虑时间。
6/14,卡茨等11人从大天使号退舰。
阿斯兰在马绍尔群岛,与摩卢基袄导师会面。
6/15,阿斯哈代表拒绝大西洋连邦的要求,大西洋连邦发动奥布解放作战。
连合军的新型GAT-X系列,Calamity、Forbidden与Raider初次投入实战。
奥布极秘密开发的MSM1Astray亦初次投入实战。
阿斯兰驾驶Justice介入奥布战争。
基拉与阿斯兰,毫不掩饰地重逢。
6/16,阿斯哈代表怀着战败的觉悟,让大天使号与草薙逃脱进入宇宙,并且和Morgenroete以及质量加速器辉夜、驭慮岛的地下军事设施共同自爆。
由奥布下议院所选举出来的临时政府接受了大西洋连邦的投降劝告,受大西洋连邦所监护。
6/18,草薙与在轨道上的船体各部份进行大气圈外的接合,与大天使号共同向L4开始移动。
以欧亚连邦为主力的连合军,侵略ZAFT占领下的维多利亚基地(第三次维多利亚攻防战)。
因StrikeDagger的大量投入,以及阿拉斯加战役之后,ZAFT地上军弱化之故,战局朝向有利于连合的方向推移。
数种StrikeDagger变种机体和新型试作机等投入实战,进行实战评价。
6/20,娜塔尔·芭基露露就任大天使号级二号舰——主天使号舰长。
6/25,维多利亚宇宙港陷落。
自爆装置亦在启动的前一刻,被特殊部队突入所阻止。
连合夺回维多利亚后,维多利亚成为连合的主力宇宙港。
6/26,PLANT评议会在维多利亚陷落的同时,宣布加强宇宙战力。
劳·卢·克尔泽被召回本国。
6/27,劳·卢·克尔泽带着芙蕾·阿尔斯塔从卡潘塔利亚基地出发。
6/28,摩路达·阿滋拉艾鲁从维多利亚上宇宙。
6/30,大天使号一行,到达L4的殖民卫星Mendel。
7/1,阿斯兰回到PLANT会见父亲。
拉克丝·库莱恩与安特留·巴尔菲卢特一齐夺取新造舰永恒号。
7/3,Calamity、Forbidden与Raider配属于主天使号。
摩路达·阿滋拉艾鲁以观察者的身分随同搭乘此船舰。
7/5,永恒号到达Mendel,与大天使号以及草薙合流。
7/7,克尔泽队,肩负追击永恒号的任务,到达L4。
7/12,主天使号,在Mendel与大天使号等发生战斗。
在Mendel,基拉以及穆与克尔泽碰面,基拉在此知道出生的秘密。
芙蕾·阿尔斯塔带着NeutronJammerCanceler的设计图,前往主天使号。
克尔泽队的Nazca级战舰Vesalius被击沈,亚堤司舰长战死。
其后,以拉克丝·库莱恩为中心的永恒号下的船舰,一边与奥布残党、PLANT的旧库莱恩派、连合的和平派等取得联络的同时,着手求取和平与早日终止战争。
在摩卢基袄导师尽力下,永恒号一行获得回收业组织等的强大力量,得以转战各地。
7/16,连合首脑会议秘密决议,决定开发NeutronJammerCanceler搭载型核弹,且编组PeaceMaker队。
芙蕾·阿尔斯塔,顺利地脱离俘虏身份后,因为带回重大且有益的情报而晋升,依其自身之希望,配属于主天使号。
7/24,地球军侵略直布罗陀基地(第二次卡萨布兰加海面战)。
ZAFT放弃直布罗陀基地,从欧洲撤退。
8/8,地球军发动以攻击卡潘塔利亚基地为最终目标的八·八作战,对大洋洲连合的攻击激烈化。
第一批Ayersrock降下作战开始。
地球军将自维多利亚送上去的MS部队降下,来自澳洲内陆的地上部队与太平洋舰队夹击大洋洲连合,以攻占澳洲东、北岸为目标。
自此时起,从维多利亚宇宙港,MS、人员、物资陆续到达月球。
开始流传将发生大作战。
9/11,地球连合军司令部发动以攻击PLANT本国为最终目标的Elvis作战,极秘密地从各方面集结战力。
9/23,Boaz攻略战。
PeaceMaker队进行核攻击,Boaz陷落。
9/26,第二次Jachin=due攻防战,虽对PLANT本国进行核攻击,但是被前来介入的拉克丝·库莱恩等人阻止。
ZAFT使用GENESIS,第一发击破连合40%以上的战力。
9/27,GENESIS第二发。
将兼具补给任务的连合第二批攻击部队及月面Ptolemaios基地一齐破坏。
主天使号被击沉。
穆·拉·佛拉达、娜塔尔·芭基露露与摩路达·阿滋拉艾鲁战死。
巴特利葛·萨拉为随从枪杀。
Jachin=due自爆,GENESIS亦因为进入内部自爆的Justice而崩坏。
被抵抗组织所救出的艾琳·卡纳巴等人,与旧库莱恩派议员共同向地球连合要求停战。
高达SEED的人物名言收集作者:朱雀振翅无论是光凭信念还是光凭力量都是不行的。
为什么而战?什么是必须与之战斗的?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们要争斗?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自己?为未来?那么那些被杀了的人的未来呢?到底是科技孕育了战争?还是人心?想哭就哭出来吧,因此世界才有感动。
支撑阿斯兰战斗的信念是什么?父亲的命令?荣誉的勋章?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是敌人.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会向我开枪吗?扎夫特的阿斯兰•;萨拉。
——拉克丝-克莱茵(机动战士Gundam_SEED)人不是为了世界而生,而是人所生存之地,才称之为世界。
有梦想,期盼未来,这是赐予所有生命使之生存下去的力量。
不论得到什么,如果梦想和未来被封印起来,我们就只能作为亡者生存下去。
所有生命都是为了获得未来而战,是可以为之而战的。
想得到名字的话让给你,样貌也是,但即使如此,你我终究是不同的人,这不会改变。
我们谁都无法成为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不过,正因如此才有你我,身在这里。
所以能够邂逅,和他人,甚至和自己。
你的梦想是你的东西,请为此而歌唱,为了自己,梦想不能为他人所用。
先下决心然后贯彻到底这是做成一件事的唯一方法。
——拉克丝-克莱茵(机动战士Gundam_SEED_Destiny)疑心、无知、偏见,对也有爱的人的黑暗的情感。
如果爱是思想的光芒,那就是其背后的阴影么?不同的人,不了解的人,异端会带来不安,最终化为憎恨造成对立。
最初的开端就是那个人:乔治•;格莱恩怀着求知欲、欲望之心,最后甚至忘记为了什么。
嘴里说着珍惜生命却又玩弄杀戮生命。
无论知道什么,无论掌握什么都实现不了!我很喜欢你唱的歌哦,但这个世界并不像你的歌声那样温柔!人类存在的根源,即使尽知这些,还是无法改变人心。
拥有者不会理解未拥有者的心情,未拥有者则嫉妒拥有者。
不同的人,与自己不同的人,但还有本应有爱的人。
但炮火无法传达这份感情。
正义存在于双方手中,那是不可能相互容纳的。
踏上战场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正义而战。
不是我的,这是人类的梦想、人来的愿望、人类的罪孽!比他人更强,占他人之先,在别人之上。
竞争、嫉妒、憎恨、被这些东西冲昏了头脑!被自己创造的黑暗吞噬的人类就要走向灭亡!并非封印了核能就可以结束战争。
被称为和平象征的鸽子,因不再拥有可以给出必杀一击的尖嘴和利爪,互相争斗的景象反而更加漫长凄惨。
不用多久最后之门即将打开,由我来打开,而世界即将结束,这欲望无尽的世界,在那里想无谓挣扎的人们,就像你们期望的那样把!我有这权利阿!我是这宇宙中唯一有权裁决人类的!就凭你们能做到什么?已经谁也无法阻止了,这笼罩宇宙的恨之漩涡!这是命中注定的,是明知道结果却要不断走下去的路!正义和信念,无知与逃避,不知、不听,这才是最后的结局!已经无法停止了!然后就是灭亡,人类是应该被灭亡的!这些只有充满憎恨的眼眸和心灵,以及只会扣动扳机的手指的人们的世界上,有什么可信的?为什么要相信?不知道啊,反正人类只知道自己的东西!还想痛苦下去么?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被那甜美的毒药所蒙蔽,到底战斗了多长时间?已经无法阻止大地成为焦土,泪水和悲鸣将化作新的争斗的诅咒,人类诸多预言中的那一天,如此报应是谁的罪孽所至?——劳-卢-克鲁泽(机动战士Gundam_SEED)如果自己说着做不到,而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就更是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都不会结束。
原本我们就还未弄清什么是正确的,但放弃的话就完了;也不能明明知道却默不做声,那样做的结果我们怀念清楚,所以我们该走了。
在这里,耳濡目染了很多。
应该相信什么,不应该相信什么,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虽然还不太明白,但是,大家一起去寻找就好了。
要是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的话就无法去想去的地方了。
力量并不是我的一切!如果自己说什么都做不到而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就更是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都不会结束。
生命,任何人都是唯一,所以那生命是你,不是他.——基拉-大和(机动战士Gundam_SEED_Destiny)那个时候如果有力量,就有能力保护——为自己的无力而哭泣过的人都会那么想,但是拥有能力后,就会成为新的悲剧的创造者没有人能笑着参加战争有些事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阿斯兰-萨拉(机动战士Gundam_SEED_Destiny)即使花开得再美,人也会将它摧毁——真-飞鸟(机动战士Gundam_SEED_Destiny)无法逃避的,就是自我,而无法挽回的,就是过去人能认识自我,尽我所能作出贡献,充实的生活就是最幸福的吧名字是用来表示‘它’存在的东西,那么,如果‘它’是虚假的话,也就是说‘它’存在的本身也是个虚假——迪鲁巴多-狄兰达尔(机动战士Gundam_SEED_Destiny)力量单单是力量,贪得无厌诚然不可取,以卵击石亦非明智之举。
守护之剑,现在需要的话拿起它吧!如果是为了你认为必须完成的事业。
——乌兹米-尤拉-阿斯哈(机动战士Gundam_SEED_Destiny)活着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因为还有明天。
——雷-查-巴雷尔(机动战士Gundam_SEED_Destiny)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正义而战!我果然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呢!——穆-拉-佛拉达(机动战士Gundam_SEED)在战场上谁都有杀人的理由,也谁都没有。
战争要怎么才能结束呢?只有一方被毁灭了,才能结束!——安特留-巴尔菲卢特(机动战士Gundam_SEED)没有人愿意盼望战争,我们中有谁真正希望走上战场?希望和平、安宁、幸福的生活,我们的愿望原本只有这些。
但是,是谁残忍的破坏了这愿望?是谁光是为了方便和欲望而不断约束和利用我们调整者?我们不会忘记,那被鲜血染红的情人节,尤尼乌斯7的悲剧,24万3721名,失去如此众多的同胞的那次事件过去后一年,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希望以最低限度的要求使战争能在早期结束,但是自然人,几乎将我们这份努力化为乌有。
我们为了保护自己而战,不战斗就无法保护自己的话,就只有战斗!————帕特利克-萨拉(机动战士Gundam_SEED)SEED中一个男人的故事作者:朱雀振翅这是一名男子的故事。
乔治.葛伦——当全球还在使用A.D.这个年号的年期,这个人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少年。
但十七岁那年,他已经修完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课程,还成为美式足球队的杰出明星球员,而且在四百公尺障碍赛中发挥惊人的才能,并于奥运中得到银牌。
但他辉煌的经历却还没划下句点;就在成为首席空军飞行员的同时,他也以一流研究者的身份在航天科学的领域中大放异彩,进而获得C.E.4年的诺贝尔奖提名。
甚至协助当时仍在建造中的木星探测船之基本设计。
这般人物可谓英雄中的英雄,时代的宠儿。
他那不逊于能力的俊美外貌,也令全世界的女性向往不已。
到了C.E.15年,当以船长身份坐进自己设计的探测船希欧考夫斯基,展开那趟单程便要耗上七年的木星探测之旅时,世人都以为,那就是他名声最登峰造极之时了。
此刻集众人兴奋与崇拜于一身的他,在地球轨道上做了一段自白。
在那段话被转播出去后,竟带来一股颠覆全世界的冲击。
我现在要揭露我的秘密——我并不是以自然的方式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他说的,正是自己成功的秘密。
他是个由受精卵时期,就已经接受了人为基因控制的新型人类。
比常人更有力的身体、能获得更多知识的头脑,都是在他出生前便被赋予的——他是个超凡的人类。
——将我改造至此的那个人曾经说:我们人类还有许多未知的潜能。
要是能将它发挥到极限,我们应该可以开拓出无限宽广的前程‘——随后,他便将那项创造出自己的基因控制技术与相关数据,公布到全世界的网络上。
他还对我说:要做人类与人类的调停、人类和宇宙之间的调和者;这不仅是他的,也是我自己的心愿。
我希望今后能有后继者出现,继续这项使命——说完,乔治.葛伦就踏上了前往木星的漫长旅程。
他留下的这段讯息,简直令全世界为之翻覆。
人们的意见分为两个方向,一是将它视为禁忌的果实,一是品尝它。
乔治.葛伦公布的数据立刻传遍整个人类世界,也同时掀起极大的涟漪。
尽管没有一个国家正式认可基因改造的合法性,但偷偷让孩子接受基因手术的父母却是源源不绝。
大家都希望下一代能成为第二个乔治.葛伦。
随着这些新生代的成长,他们与其它孩子之间渐渐出现明显的差异。
之后,这些人被称为调整者,成了新型人类的第一代。
当他们开始在各方面拥有出类拔萃的表现之际,世界再次遭遇新的冲击,乔治.葛伦从长达十四年的太空之旅回来了。
他从木星上带回一块巨石。
Evdience01——来自外层空间,证明地球以外有生命的证据。
人类世界一如十四年前那般争论——不,演变得更剧烈:有人把乔治.葛伦说成一个卖艺的;也有人为之狂热、怀疑、甚至称神——然而,就像被赶鸭子上架似的,确实有更高的人藉此追求更高的境界。
不多时,基因改造获得举世认可,甚而引发一股堪称为狂热的风潮——显然都为了这一块石头,扰动人类的心。
——我们可以走得更远。
我们的前程,将无限宽广——更远……更宽广……还要更远……望向更高的境界……更前瞻的视野……——为了能亲眼目睹那石中生物所在的遥远星球,为了航越真空之海的那一天……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人们,展现出优于旧有人类的宇宙生活适应力,而为了进一步研究Evidence01,便移到建造于太空中的研究机构——也就是现在的plant前身上居住。
他们的的确确成为最接近太空神话的新人类。
然而——被这波浪潮淘汰的人们嫉妒起这些高高在上的同胞,憎恨自己达不到的那番境界。
不管怎么努力,甚至变造自己的肉体,但仅凭后天获得的特质,仍是远远不及调整者。
他们当不成调整者——这却是早在出生前就已经既定的事实。
欠缺的嫉恨那些拥有的,人类太善于贬低与自己不同的事物。
这些人的憎恨势必集中在某个人身上。
——C.E.53年,乔治.葛伦被一名自然人暗杀。
暗杀者是个早已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有航越宇宙机会的十多岁少年。
于是,他的绝望就汇聚在一个人称FirstCoordiator、可说是新人类的象征般的人物身上。
他的死,或许可说一切争端的前兆。
地球各地开始出现越演越烈的调整者迫害行为;当调整者们移往宇宙的脚步加快之后,分居两处的意识落差更形扩大。
拥有plant的各理事国不仅独占宇宙资源带来的财富,也拉大了与其它国家之间的差距。
——当plant要求独立、甚至不惜与理事国一战时,支持plant的就是那些没拥有plant的非理事国。
调整者们要求引渡杀害乔治.葛伦的凶手,但地球方面一味推辞的态度,以及以心神耗弱为由判该名少年无罪,其实都可说是暗示着日后的双边关系。
理事国的蛮横令plant不断反抗,双边的谈判又多次以决裂告终;在这样不断反复的情形下,使得紧张情势日益攀升。
受到理事国的军武禁令限制,plant于是暗中成立ZodiacAllianceofFreedomTreaty(Z.A.F.T.)一事,也是导因于这些台面上的大趋势。
自然人与调整者——两者纷争的历史,就从这个被称为FirstCoordiator的男子死亡那一刻起,揭开了序幕。
外传尼高尔的一天作者:朱雀振翅尼高尔坐在沙发上休息,只有耳朵还专心听着画面里国防委员长的言论。
这里是plant的迈乌斯市,也是尼高尔的家。
对于难得放假回家的宝贝独生子,爸妈疼爱都来不及,可是父亲正赶着出门,眼下也只有先为他准备。
老公!时间差不多啰!我知道。
性性稳重的父亲和从小就是千金小姐的母亲是一对相衬的伴侣,可惜就是太悠哉了,有时连做儿子的都有点担心。
父亲就要出门了,母亲罗米娜嘴里嚷着哎呀?我把你爸爸的公文包摆哪儿去了?一面在家里东找西找的,表情却不怎么慌张。
……在这里啊,不是你刚刚拿过来的嘛?尼高尔把搁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拿给母亲,她呵呵一笑。
哎呀,尼高尔好细心呢。
要是你不在家里,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尼高尔自己也这么想。
母亲小心地抱着公文包往玄关走去。
其间,电视里的帕特利克仍在说话。
——声称中立的奥布言而无信,再加上日前的拉克丝小姐人质事件……就算舆论认为我们仍应继续相信他们、继续谈判,这样又教我们如何相信呢?就是说啊……应该要出门的父亲在尼高尔身边停下来,自言自语的赞同帕特利克的话。
父亲——尤里.阿玛菲看上去还不到他的实际年龄四十一岁,此刻的神情是温柔中带有几分担忧。
身为国防委员之一,研究领域在机械工程学的他,也同时参与MS的开发,不过在理念上是属于稳健派的。
尽管如此,他也如是同意。
萨拉的话是对的,克莱因的反对真让人搞不懂。
嗯。
尼高尔点点头,眼光仍放在电视上。
你开的那架——叫‘迅雷’是吧?我看过结构数据了。
看了那个,就算不想也会产生危机感啊……对啊。
我自己驾驶起来都有这种感觉——爸,时间。
尼高尔斜眼看着时钟,提醒道。
哦,糟了。
尤里说着就往玄关走去,却也不怎么匆忙。
尼高尔关掉电视,跟着到玄关去送他。
已经等在问口的罗米娜告诉他们。
车子好像来了呢。
说着,她依然不慌不忙,柔情地注视着即将出远门的丈夫。
她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起来实在不像有个十几岁的儿子。
附带一提的是,常有人说尼高尔长得像妈妈。
——‘割喉作战’……总要尽快通过才好。
尤里顺田说出了帕特利克.萨拉主张的作战名称。
那是地球侵略计划乌洛波罗斯作战的最终阶段,以攻下地球联合军顽强固守的最后宇宙港巴拿马为目标。
萨拉说的没错,我们没有那个时间打持久战。
克鲁泽队长也这么说过耶。
尼高尔的话,彷佛让父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注视着他。
对哦……议案要是通过了,你又要上战场去了啊。
……爸爸真对不起你。
不……末了的那一句,让尼高尔不觉有些尴尬。
自己的父亲郑重其事的感谢或道歉,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言,总是难免感到困惑吧。
这一点,他和别的少年并无二致。
尼高尔,爸真以你为荣……难得你回家来,要不是有这么重要的会议,我真不想到‘艾普立留斯’去……没办法,这是市民的义务嘛。
晚上我会打电话回来——爸,车子在等啰。
深怕父亲赶不上航天飞机,尼高尔已经急得心不在焉了,做父亲的却一脸失望的样子,好像儿子长大后父子之情也变淡了。
……以前你都会气着说爸爸不要走,出门前还会亲我的……那个……那是我三岁时的事情了吧?尼高尔一副受够了似的指责道。
老公,你要亲的话,我可以亲你嘛。
听到妻子这么安慰,尤里才像是打起一点精神。
尼高尔,你在家里就好好休息吧,想做什么就去做。
尽管早就听烦了,尼高尔还是感激他这番话。
好。
爸,慢走哦。
看见儿子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尤里顿时高兴起来,然后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罗米娜则陪他一路走到台阶下。
等到两人走开了,尼高尔才小声的叹了一口气,噗嗤的笑出来。
他们的毛病若犯起来,真不知道谁才是小孩。
不过,他们对他比任何人都慈祥和蔼,这倒是真的。
话说回来,割喉作战——向地球增加兵力的议案,想必是无可转寰了吧。
继伊扎克与堤亚哥之后,自己或许也要到地球上去了。
假使在不同的情况下,应该会挺有趣的;因为他以前就很想去地球看看。
喜爱音乐的他,想去乐圣们的故居、古迹和古城市参观。
然而遗憾的说,他的这趟旅行将不会乘坐观光用的航天飞机,而是包覆着耐热胶囊,还得把自己塞进MS狭小的驾驶舱里,就连目的地也将与自己的愿望大相径庭吧。
目前的战事主要在低纬度的地区进行。
一面思索着,他打开一道门。
从孩提时期起,那里就是他最喜欢的房间——放着平台钢琴的音乐室。
既然父亲要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乐得在钢琴前坐下。
尼高尔觉得,黑白相间的琴键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之一。
他很自然地将双手放上去,开始弹奏起钟爱的曲子。
等战争结束后——尼高尔一面弹着一面想。
等战争结束后,不妨认真的往钢琴家这条路上走吧……。
他对父亲的研究领域也有兴趣,想做的事也很多,但在渡过这一段战场杀戮的时日后,再没有比音乐更能镇静心灵了。
要涉猎其它领域,等做过钢琴家之后再试也不迟。
尼高尔才十五岁,未来的人生还长得很——走回屋里的母亲正微笑着往音乐室里偷看。
这时的尼高尔浑然忘却下次的作战,一心一意沉醉在指间悠扬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