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回到家的时候,花熙和邵榛早已经回来了。
花熙忙着布菜,而邵榛坐在沙发上,跟花爸爸聊着天,看见花墨回来,点头示意。
花墨笑道,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怎么不早说一声?也好我出门迎接。
邵榛寒暄道,客气了,来这跟自己家一样。
花墨却有些吃味,因为邵榛说来花家跟自己家一样,虽是客气话,却不是因为她,而且冲着花熙说的,她心下不高兴,便没做声,花爸爸便觉出来了,忙着打圆场,招呼邵榛去餐厅坐下。
长形的饭桌,花爸爸坐在主位,让邵榛坐在右侧,花熙很自然得想坐在她身边,花妈妈却招呼她,小熙,来,坐妈妈身边。
花熙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多想,便依着花妈妈坐下。
对面是花墨,挨着邵榛坐下了。
邵榛尝了一口红烧狮子头,说道,伯母好手艺,这狮子头一点也不腻,好吃,好吃。
伯父真是好福气,娶到伯母这样贤惠的妻子,这辈子算是赚到了。
一句好话,哄得花爸爸花妈妈喜笑颜开,花妈妈却说道,觉得好吃,便经常来家吃饭。
其实呀,这红烧狮子头,小墨烧得也是不错,有机会叫她烧给你吃。
一句话,惊得花熙差点跳起,看看花墨也是一脸不自然,她会烧红烧狮子头?怕是狮子头会红烧了她吧?邵榛没接话,气氛一时有些冷场,花爸爸瞪了花妈妈一眼,那意思在说,你怎么如此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花妈妈也有些后悔自己口快,便笑着说道,来来来,吃菜,吃菜,我拿手的可不是只有红烧狮子头,这清蒸排骨,我做得也相当不错,小熙便很爱吃的。
邵榛尝了一块清蒸排骨,连连摇头悔恨交加得说道,伯母,我真对不起您。
一句话又是语惊四座,众人愣在那里,试想邵榛不过是第二次见花妈妈,怎么会对不起她呢?只听邵榛说道,我实在对不起您,我第一次见您,我看伯父对您极好,我猜想您肯定在家什么都不做,因为你一脸贵相,一看就是享清福的命。
这没有想到,我是真错了,您厨艺高超,家务又样样精通,我起初那样想你,可不是对不起你怎么着?语音刚落,花爸爸便大笑起来,邵榛真是风趣,家里好久没这么放声大笑了。
花妈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孩子,一张嘴可真讨人喜欢。
花熙看邵榛一招先贬后抑,把父母的心一下子笼络了,高兴之余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不及多想,吃饭完便被老妈打发去厨房刷碗了。
等花熙收拾完厨房出来一看,客厅里,一一三的沙发,花爸爸和邵榛各坐一个一,花墨偎依着坐在花妈妈身边,正听邵榛口若悬河得说着段子,花熙刹那间有些迷惑,感觉那四个人才像是一家人一样亲热,自己就跟多余的人一般,一时之间站在那里跟木桩一样挪不动步,还是花墨首先发现她站在客厅门口,冲她喊道,小熙,你站在那里发什么愣?快过来,听邵榛讲他在国外一些有趣的事。
花熙一步步走过来,分明看见花爸爸和花妈妈皱起眉头,那神情似是不愿她过来。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毕竟也是自己的父母呀,许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花爸爸和花妈妈那神情,任花熙如何忽视,怕也是忘不掉了。
小熙,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不舒服吗?那你先回房休息吧。
花妈妈的这句话,花熙怎么能不明白?原来刚才不是自己看错了,他们不愿她在,希望她离开。
花熙一时呼吸不畅,只觉得指尖发麻,拿起手包便冲出门外。
夜色凄凉,已是夏末,晚上是有些冷了,可是不及花熙的心冷,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嘛?花熙出门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楼后面的小路郁郁而行,所以跟着追出来的邵榛和花墨并没有发现她,两人沿着大路追了出去,跑出去好远都没有发现花熙的影子。
小熙究竟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便喜怒无常了?你是她朋友,也不清楚吗?邵榛跟着追出来的时候,花妈妈便推了花墨一把,叫她也去,花墨本来不肯,狠狠心才跟着邵榛追出来,只不过邵榛是为了追花熙,而花墨却是为了追邵榛。
此刻,她便刻意得把邵榛称呼为花熙的朋友,而非男朋友,便是有深意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难道是我惹她生气了?邵榛有些自责,刚才在花家,自己并没有太顾及到花熙,因为自己想,那毕竟是在她自己家,再加上有她父母在,所以才刻意得保持绅士距离,难道她就是因为这才生气的吗?花墨一看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如果寻不见花熙,势必要原路返回的,可是怎么甘心这样无功而返呢?花墨有意无意得走的离邵榛近了些,那距离刚刚好。
突然,只听花墨一声娇吟啊,邵榛转过身看她的时候,花墨便扑在了他的怀里。
而邵榛转身功夫便觉得有一个软软的身子撞进怀里,撞得他脸红心跳。
你怎么样?我脚崴了。
邵榛试着想推开她,却在听到花墨说脚崴的时候,不忍心推开她,一时之间两人僵在那里,花墨为了逼真,一声声啊的呻吟,在这无人的夜晚格外惑人,邵榛心跳有些加快手上动作便有些僵。
你还能不能走路?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邵榛问道。
不需要去医院,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这会可能走不了路了。
花墨娇喘着,邵榛只觉得怀里这个身子烫手,烧得自己也热了起来。
邵榛一时头脑有些短路,不知道怎么办好,犹疑着该怎么送花墨回家。
花墨勾起邵榛的脖子,声音柔腻得说道,我要你抱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