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71年 9月26日 雅金.杜维宙域我驾驶着神裁高达全力向神意高达冲去,在此同时,我的大脑中全速回忆着我预先拟定的对付神意高达的办法。
无疑,神意高达的强大是超越了所有机动战士的,即使是同系列的自由、正义和神裁也不是对手,它无论是远距离攻击还是近身格斗都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克鲁泽这个扎夫特军第一机师近于完美的技术,所以用常规方法基本没有击败他的可能。
既然不能用常规办法,那就只有用冷睿队长交给我的以己之长,击敌之短了,那么,神意高达的弱点在什么地方?经过我在这三天内的思考以及刚才在神意高达和强袭高达对战时的观察,我最终还是发现了神意高达的两个平常表现不出来的不足:首先,神意高达上的龙骑兵机动兵装炮需要不时回到背包上充电,而这就导致了神意高达上的龙骑兵机动兵装炮不可能长时间与主机分离,也就是说,龙骑兵机动兵装炮的有效移动和攻击范围仅限于神意高达附近的区域。
不过,神意高达的速度虽然比自由和正义略慢一点,但也超越了大多数机动战士,所以配合了机体本身的高速移动后,这个缺点就被很好的弥补了。
但是,如果遇上速度是现有机动战士中最快又拥有超远距离攻击武器的的神裁高达,这个缺点就不可避免的显现了出来,而这一点正是我可以利用的。
其次就是神意高达的攻击手段过于单一,基本限制在光束武器攻击上,其实这倒也不算什么缺点,现在的机动战士为了可以对P.S装甲有攻击效果,大多都放弃了实体弹武器而是换成了光束武器,可问题是神裁高达的那面黄金盾偏巧可以反射光束武器,于是,神意高达的攻击手段过于单一也就变成了缺点,而这一点我同样可以利用。
从总体上来说,如果神裁高达可以与神意高达保持较远的距离,那我的胜算就比较大,如果神意高达能够接近到神裁高达的中近距离,那克鲁泽的胜算就比较大,所以,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距离,而这也就是我制订战术的重点所在。
在我接近神意高达的同时,战局的变化却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想,而让我的推算出现了失误的原因则是地球军的那个白痴指挥官。
在我的预想中,地球军会联合第三势力而去对付扎夫特军,这样一来,扎夫特军的压力必将大增,克鲁泽也将陷于人海战术的攻势当中,即使我一时联系不上基拉或是阿斯兰去合力对付克鲁泽,我也大可以在外围等待机会,趁克鲁泽手忙脚乱时狙击神意高达。
但地球军的表现既维多利亚之战后再次让我差点吐血。
只不过,上一次是被地球军精妙的战术急的吐血,这一次是被地球军白痴的战略气的吐血。
地球军并没有去进攻扎夫特军那门重炮所在的雅金.杜维要塞,反而是对着P.L.A.N.T开始了又一轮的核弹袭击,这虽然让我暗骂地球军的那个不先去解除己方的危机,却只顾着毁灭敌人指挥官混蛋,但至少这一行为还在我的预料之中,而我也作了准备。
有基拉和阿斯兰在,再加上伊扎克他们,我倒是不担心P.L.A.N.T有什么危机。
可没想到那个白痴在地球军兵力大大减少的情况下不去联合第三势力打扎夫特,反而对这两个势力都发动了攻击,那艘很像大天使号的黑色战舰直接就和大天使号打了起来,把本来很清晰的战局给搞了个一塌糊涂,彻底变成了三方混战。
即使是极有涵养的我,也不禁气得大骂起那个地球军的白痴指挥官来。
但因为某种原因,我并没有改变目标,我把神裁高达手里的两把枪组装成了超远距离光束狙击枪,躲在龙骑兵机动兵装炮的攻击范围外的一艘扎夫特军的军舰后面,静静的等待着,我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击毁神意高达背后的龙骑兵机动兵装炮的充电背包的机会,如果能在开始时就毁掉神意高达最厉害的武器,相信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胜算会提高很多吧。
但倒霉的是,不久,形势的发展再度出乎了我的意料,地球军居然和第三势力死拼了起来,地球军的那艘黑色军舰在和大天使号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后,终于把握住了时机,对着大天使号发射了阳电子破城炮。
在这一刻,即使是我,也认为大天使号终于要被击沉了。
但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那个佛拉达上尉竟牺牲了自己,用被重创的强袭高达替大天使号挡下了这次攻击,从而使大天使号有了反击的机会。
很快,大天使号也发射了阳电子破城炮,击沉了那艘黑色军舰。
我长叹了一声,虽然我没见过佛拉达上尉,但我在和他的几次接触中,他给我留下的印象相当好,可以说是既为了朋友而牺牲的多尔之后,在我印象里地球军方面的又一个优秀的军人,没想到他居然也和多尔一样,为了保护朋友而壮烈牺牲了,实在让人惋惜。
可这时,克鲁泽居然驾驶神意高达对着大天使号冲了过来,明显是要趁现在大天使号已基本丧失作战能力的时候击沉大天使号。
我心中暗骂,克鲁泽那个混蛋,第三势力有三艘船,你打哪艘不好,非要打这艘破船。
在奥布,佛拉达上尉掩护过我,现在他已经牺牲了,而我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要保护的人被杀死,这让我的感情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豁出去了,这次我替大天使号挡灾,就算还佛拉达上尉这份情好了。
我在驾驶神裁高达向神意高达慢慢的飞去的同时,组装出了超远距离狙击枪,把瞄准环套在了神意高达的背包上,在平时,我在射击时从没有紧张过,可这次,我居然少有的紧张了,手上居然渗出了汗。
看来,克鲁泽对我还真是有很大的威慑力呢。
在调整好了情绪后,我猛然按下了射击的按钮。
虽然我有些紧张,但这一枪打得还是很准,眼见一道光束就向神意高达的背包打了过去。
我不禁暗暗祈祷起来,但愿克鲁泽失常一次,或者来个什么东西干扰一下他的注意力,让我一发命中吧。
一击必杀!虽然我很想让这幅场景变成现实,但很可惜的是,克鲁泽的警惕性实在太高,居然很轻松的一闪,躲过了我这一击,搞得我这一枪擦着神意高达的边打在了大天使号上,差点把大天使号的一门Igelstellung75mm 自动多管CIWS给击毁。
看着转过头来的神意高达,我急中生智,快速的打开了公众频道,大喊道:大天使号,受死吧!同时趁着克鲁泽一刹那的分神,把狙击枪分解成光束步枪和光束突击枪,趁着神意高达的龙骑兵机动兵装炮返回主机充电后再次被射出的时候,照着神意高达的三门大型龙骑兵机动兵装炮连发六枪,成功的击毁了它们。
克鲁泽才反应过来我是冲着他来的,神意高达上的仅有的三门大型龙骑兵机动兵装炮就已经都被击毁了,就是他再有涵养,也不禁大怒起来:菲斯特.弗兰西斯卡,枉你自称是正直的军人,居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在战场上攻击友军?他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神意高达上剩下的八门小型龙骑兵机动兵装炮向神裁高达围了上来。
我根本不上当,一边冷笑道:拜托,一个把扎夫特军的绝密军事情报送给地球军的叛徒,也配自称友军?一边打开了轻骑兵系统,掉头就跑,准备拉开和神意高达的距离。
克鲁泽说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同时驾驶神意高达一边全速向神裁高达追了过去,一边控制着龙骑兵机动兵装炮向神裁高达发出了密集的火网。
我不屑一顾:抱歉,我没兴趣,反正我的敌人不会说什么对我有利的话,所以你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同时驾驶着神裁高达利用火网的间隙闪避过了龙骑兵机动兵装炮的齐射,同时来了一个单手六连射,击毁了两门小型龙骑兵机动兵装炮。
克鲁泽无视我的拒绝:你难道不恨这个黑暗的世界吗?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种族、无论是自然人还是调整者,他们都只知道争权夺利,拥有者不会理解未拥有者的心情,未拥有者则嫉妒拥有者,你的亲人也就是因此而死的吧,你难道还对这样一个世界有所眷恋?他在说话的时候,再度操作龙骑兵机动兵装炮聚集在了一起,再加上神意高达手里的光束步枪,一共七件武器,对神裁高达发动了一次齐射。
我毫不示弱:姑且不论地球军干了什么,至少你现在正在制造着大量的杀戮,而且试图把更多无辜的人拉进战争的深渊,所以你对我来杀你没什么可辩解的吧。
我说话的同时,操纵神裁高达取出了黄金盾,把射来的光束全反射了回去,又击毁了一门小型龙骑兵机动兵装炮。
然后对着神意高达又来了一个单手六连射。
克鲁泽不愧是最强的机师,神意高达连闪带挡,居然挡住了六枪中的五枪,只是被打掉了一只脚而已,在挡住我的攻击之后,克鲁泽一边大笑道:哈哈哈,你居然有资格指责我制造杀戮?你的成名是用了多少地球军的生命堆出来的?你嘴里说着珍惜生命却又不断杀戮生命,你这个伪君子!,一边驾驶神意高达向我冲了过来。
听了克鲁泽的话后,我一下僵住了,我的成名的确是以二百多个地球军的机师的生命为代价的,他们当中就没有无辜的人?我难道真的是伪君子?可就在我呆住的一瞬,神意高达终于成功的拉近了和神裁高达的距离,同时终于成功的操纵五门龙骑兵机动兵装炮把神裁高达围了起来。
我暗叫不好,克鲁泽绝对是想用空间封锁,我立即打开了轻骑兵系统,把神裁高达的速度提到极限,连闪避带遮挡,终于趁着还没被龙骑兵机动兵装炮完全包围时冲了出去,但即使如此,神裁高达仍然被打掉了一条腿,另外,左手也被击毁了。
我暗道侥幸,克鲁泽最厉害的地方绝对不是他的技术,而是那一张嘴皮子,简直能把死人说活,和拉克丝都有一拼。
我的信念这么坚定,还被他说得对自己有了怀疑,结果差点被它趁机击落,如果是阿斯兰,即使不被他说得倒戈了,肯定也会被他说的头昏脑胀从而被他趁机击败的。
以后决不能和克鲁泽对嘴,尤其不能在战场上对嘴,我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一轮对战,神裁高达丢了条腿又被击毁了一只手臂,战斗力下降了将近百分之四十,神意高达丢了六门龙骑兵机动兵装炮,战斗力也大约下降了百分之四十。
总体来说,我占了一些便宜。
但考虑到有三门龙骑兵机动兵装炮是被我在偷袭时击毁的,又有一门在战斗中击毁是利用了黄金盾的特效,所以,在战斗能力上我应该是处于劣势的。
看来,接下来要有一场苦战了。
可正在这时,一道光束突然打向了正向我冲过来的神意高达,把克鲁泽逼退了。
我逆着光束的方向一看,自由高达竟然也飞了回来,这让我实在喜出望外。
这下我和基拉联手以二敌一,我们可以说占了绝对优势,克鲁泽你再厉害,又怎么能敌得过两台核能机联手?基拉主动和我联络了:菲斯特,多谢你保护了大天使号。
我暗中郁闷,要不是我在奥布欠了那个佛拉达上尉一个人情又在刚才被佛拉达上尉的壮烈牺牲所震撼,我才不去替大天使号硬挡克鲁泽呢,它又不是我们家的。
不过我嘴里还是谦虚道:没什么,我在奥布时就说过‘只要我们理想一致,迟早总是会走到一起的’,现在我们不就是战友了吗?基拉倒是很高兴:菲斯特,阿斯兰已经去摧毁那门重炮‘创世纪’了,我们快些联手击毁那台高达,然后去支援阿斯兰。
我对基拉的过分乐观很不以为然,克鲁泽是那么容易就能做掉的?他可是扎夫特第一机师,而且神意高达又没受到根本性的损害。
就算我和基拉联手可以占到优势,但把优势转化为胜势仍然需要时间,哪是那么容易的,过分的急于求成说不定还会给克鲁泽翻盘的机会呢。
就在这时,克鲁泽竟然毫不退缩,再度驾驶神意高达冲了上来,既然他找死,那也只有成全他了。
我和基拉立即分了开来,基拉依靠装备了流星系统后的自由高达强大的火力,正面迎上了神意高达,我则驾驶神裁高达后退,一方面掩护自由高达的侧后,一方面等待着狙击的机会。
这样的配合的确相当优秀,自由高达的攻击虽然大多被神意高达闪过,但却给了神意高达强大的威慑,再加上基拉毫不逊色于克鲁泽的近战技巧,使得自由高达完全在正面挡住了神意高达,直接保证了在其背后的神裁高达的安全。
而神裁高达后方的火力压制也极有效果,我利用神裁高达的机动性加上我无人可及的射击技术,完全保护住了自由高达的侧面和后方,克鲁泽好几次想使用空间封锁,龙骑兵机动兵装炮还没到自由高达的后方,就被我用六连射直接击毁了,至于他的嘴皮子攻势,更是被我早早提醒了基拉,我们都关了通讯器,仅仅依靠默契作战,彻底封死了他的嘴皮子。
一时间,神意高达被打得极为狼狈,甚至有些凄惨了。
龙骑兵机动兵装炮被打得只剩下了一门,火力大幅减弱,最后不得不一边打一边跑,眼看就要被我们彻底击毁了。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就在这时,四架向大天使号飞去的救生艇偏巧横在了我们中间,把我们和克鲁泽给分开了。
也给了克鲁泽一个千载难逢的喘息的机会。
在这一刻,我倒有些理解伊扎克在低轨道会战时射击救生艇时的心情了。
眼看胜利在即,偏巧突然冲出一个干扰物来,即使是我,也不禁有了一种想要打爆那四架救生艇的冲动。
不过冲动归冲动,攻击非战斗人员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真的差点把冲动化作现实。
基拉那个混蛋!他居然放弃了继续彻底干掉克鲁泽的机会,自由高达抱着其中一台救生艇就向大天使号飞去,他居然在战斗的时候抛弃了自己的战友,而单独脱离了战场!愤怒的我打开了通讯器,问道:基拉,你想干什么?基拉倒是也打开了通讯器:菲斯特,这架救生艇上有我的朋友啊,你先挡一会,我把她送回大天使号就来帮你。
我气的说不出话了,基拉这个混账家伙,他竟然为了自己的朋友而放弃了正在与自己一同奋战的战友!他为了那个一般军队都不会攻击的救生艇,就这么把我留在了战场上去独自面对克鲁泽!目前神意高达的机体本身基本完好,只是失去了龙骑兵机动兵装炮,而神裁高达却失去了一只手臂,如果当真打起来,我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在自由高达赶回来之前战败,可为了保护大天使号,我偏巧还不能逃跑,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看来基拉还是比较看重他自己的朋友啊。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和基拉不过是泛泛之交,他放弃了我而去救他的朋友是合情合理的。
但我的感情却告诉我,就在刚才,我已经被自己的战友抛弃了。
理智与感情的冲撞让我的思绪再次陷入了矛盾中。
不过,最终我的感情还是战胜了理智,我完全对基拉,甚至对第三势力绝望了。
基拉,既然你的选择是放弃我而去救你的朋友,那我也就不会再把你当作战友了,自然,我们也永远不会成为朋友了,我不会接受一个在关键时刻抛下我的朋友的。
望着冲过来的神意高达,我咬了咬牙,驾驶神裁高达迎了上去。
我就不信,我没有你基拉的帮助就解决不了克鲁泽!就在这一刻,被战友抛弃所造成的愤怒再度使我大脑中的那个东西爆开了,我的心中仿佛有一团冰焰在燃烧,我把神裁高达的速度加到了极限,收起了黄金盾,用神裁高达仅剩的一只手握紧了光束军刀,向着眼前的神意高达冲了过去。
来吧,克鲁泽,就用这一击来结束一切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它并没有给我的情绪造成什么波动,一方面,是因为我对此早有预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眼前的对手过于强大,已经不容我分心了。
在向神意高达冲去的同时,神裁高达仿佛真的化作了一道幽蓝色的流星,耀眼的惊人。
看起来它也仿佛想要在最后的时刻中完全散发出它的光和热,发出它最璀璨的光华吧,我不禁暗暗的想道。
克鲁泽仿佛猜到了我对基拉的不满:菲斯特,被战友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还是对这个世界这么有信心吗?说话的同时,神意高达的速度也加到了极限,快速的向我冲来,看来他也是想和我一击定胜负了。
就在两台高达相距不到100米时,我突然起动了轻骑兵系统,神裁高达的三对飞翼立即展开,速度也有了大幅的提升,这一下,,克鲁泽应该措手不及了吧,我有些得意的想到。
可惜我还是低估了克鲁泽,他虽然的确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的应对策略却极为完美,神意高达放弃了攻击,把大型光束军刀交给了左手,右手拎着盾牌就向神裁高达砸了下来。
两台高达终于接触在了一起,在接触的一瞬,神裁高达的光束军刀和神意高达的盾牌重重的对撞在了一起,不过光束军刀的力量终归还是不如盾牌,再加上两台机动战士都处于极高的速度下,在强大的动能冲击下,神裁高达的光束军刀竟然拿捏不住,被神意高达的盾牌磕飞了出去,看来,克鲁泽还是技高一筹啊。
两台机动战士擦肩而过,克鲁泽得意的大笑道:菲斯特,你太天真了,就凭你能做到什么,现在谁也无法阻止了!这笼罩宇宙的恨之漩涡啊,就由你来毁灭这个黑暗的世界吧!同时,神意高达并不回头,只是左手的光束军刀反手回扫,居然把神裁高达的颈部以上全都劈飞了。
我毕竟还是不善于近战呢,居然没想到克鲁泽还有这一手,我不禁苦笑道。
神裁高达头部的观察设备被毁,我的眼前顿时变成了一片漆黑,这样的我还如何与克鲁泽战斗?难道我就这样被他击败了吗?不,我绝不认输,尤其是决不能像克鲁泽这样的疯子认输,我不断鼓舞着自己,同时,我操纵神裁高达拔出了光束步枪,瞄向了神意高达的方向。
不过克鲁泽还是看出了我的窘况,嘲笑道:菲斯特.弗兰西斯卡,你不是号称扎夫特军第一射手吗?想必以阁下无与伦比的技术,即使看不见东西,也应该可以百发百中吧,哈哈哈哈。
我苦笑了一下,虽然我很想就这样击杀克鲁泽,但无奈的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这样的黑暗实在让我无能为力,即使我很清楚克鲁泽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望着眼前那无尽的黑暗,我不禁沮丧起来,而克鲁泽,他也仿佛站在着无尽的黑暗中,高傲的嘲笑着我的无能。
我不禁痛恨起自己的无力来。
在这一刻,我心中的痛苦实在是难以言喻的。
如果克鲁泽打算用这种办法让我在不甘、绝望与痛苦的情绪中死去,那我只能说他做得确实很成功。
克鲁泽继续嘲讽着我:丑陋的世人啊,你们只会用世俗的眼睛去看待这个世界,当你们失去了眼睛的时候,你们就显得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恐慌,菲斯特,想必你现在正处于这样的情绪下吧,是不是很痛恨自己的无能呢?眼睛?世俗的眼睛?克鲁泽的话并没有使我更加的沮丧,倒反而引起了我对过去的回忆,记得我以前也和别人探讨过眼睛的问题呢,那是和谁,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原来是尼科尔呀,好像还是我们十三岁时的事呢,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在探讨对音乐的理解,当时的我认为音乐时用耳朵听的,而尼科尔则说音乐是用心听的,之后我们发生了争论,当时尼科尔就用眼睛来做了类比,他说道:其实我们不仅有一双普通的眼睛,我们还有一双更珍贵的眼睛,那就是我们的心,普通的眼睛会被世俗的表象所迷惑,而心灵的眼睛却永远不会被迷惑,而且心灵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会更加真实,更加生动,而耳朵与心灵的关系也与此类似……。
心灵的眼睛吗?普通的眼睛会被世俗的表象所迷惑,而心灵的眼睛却永远不会被迷惑,而且心灵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会更加真实,更加生动……,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自己居然对附近空间中的事物有了感应,以往的我,即使处于爆SEED的状态,也只能在了解到附近的敌人情况的同时感受到敌人的大致方位,但在这一刻,我居然仅仅凭着心灵的力量,就完全了解到了附近所有事物的准确方位,再加上我又能感受到附近的事物本身的情况,这下,我终于可以算是真正对附近所有的事物了如指掌了。
神裁高达的光束步枪终于准确的瞄向了神意高达的驾驶舱。
克鲁泽对我的变化一无所知,依然在高傲的嘲讽着我,而这,无疑断送了他自己的生命。
八连射!神裁高达终于开火了,精准的八枪,即使是克鲁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只是驾驶神意高达勉强的躲过了三枪,而不免与另外的五枪:神意高达的双手被击断,最后一门龙骑兵机动兵装炮被击毁了,头部被击飞了,至于最后一枪,则击穿了神意高达的驾驶舱。
我听到了克鲁泽最后的声音:空间……定位……能力,你……你好有心计,我……我好恨这个……黑暗的……世界。
克鲁泽的话突然停止了,看来克鲁泽终于死了啊,我松了一口气,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险些晕过去。
看来我也是在这场战斗中劳累过度了呀。
克鲁泽实在是我所见过得最强的敌人,要不是最后我突然从尼科尔当年的话语中领悟到了心灵的眼睛,从而拥有了克鲁泽所说的空间定位能力,再加上克鲁泽一时的大意,恐怕我早已经死去了吧,尼科尔,你虽然已经去了天国,但你的灵魂还是在护佑着我啊。
这份恩情又让我如何报答呢?神裁高达没了头部、断了一只手臂和一条腿,可以说被打得比维多利亚那次也好不了多少,我虽然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是我的机体却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接下来的事也就只有靠阿斯兰和基拉了,相信凭着他们的能力,一定可以毁掉创世纪吧。
但是,我并没有返回扎夫特的军舰,而是向大天使号飞去,因为,我必须在战役结束之前尽快见到阿斯兰。
自由高达飞了过来:菲斯特,实在对不起,那个人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曾发誓要永远保护她的。
我的态度很平和:没什么,反正克鲁泽已经死了,不过我也无力再战了,接下来的事也就只有靠你和阿斯兰了,但在毁掉‘创世纪’后,我希望可以在这里见阿斯兰一面。
基拉答应了之后,驾驶自由高达向着创世纪飞了过去,而我,则在接到许可后驾驶神裁高达进入了大天使号的机库,不过,在奥布时趴在我肩上哭的那个女孩子居然是大天使号上的机动战士战斗导航员,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大天使号上的大部分人对我都抱有一种复杂难明的态度,在马绍尔群岛,我曾经杀死过他们的同伴,而且还把光束步枪指向过他们,但在刚才,却也正是因为我挡住了克鲁泽,从而才使得他们幸免于难。
这种恩怨交缠的关系也确实让人很难处理。
那位拉米娅斯舰长是一个成熟的棕发美女,她很客气的对我表示了谢意,甚至还硬是对我笑了一下,但就算如此,她的脸上依然能很明显的看出不久前的泪痕,看来佛拉达上尉的牺牲对他们的打击都很大呀。
十五分钟后,基拉和阿斯兰终于成功了,雅金.杜维要塞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看来创世纪也终于被毁了吧,这场历时三天的战役终于结束了。
这场战役后,实力大损的地球军和扎夫特军都已经无力把战争继续下去了,恐怕世界也将有一段和平的时期了吧。
和平,还真是一件珍贵的东西呢,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有多少英勇的军人把自己的热血泼洒在了战场上?就在我的身边,就有尼科尔以及海涅原来所在的小队,以及地球军方面的佛拉达上尉和多尔这些优秀的军人倒在了战场上,那么,我没有见过的英烈又有多少?在我看来,和平不是通过谈判谈出来的,更不是所谓的救世主和英雄创造出来的。
真正的和平,它是用无数默默无名的军人的热血和灵魂铸造出来的。
这些高贵的灵魂,正是他们,用自己的热血与生命为我们这些幸存者带来了一个和平的时代!对于他们,我唯一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在心里永远抱持着深深地感激并努力去守护他们用宝贵的生命所换来的和平了。
不久,基拉和阿斯兰以及那位奥布的公主都驾驶机动战士返回了大天使号,而且永恒号上的拉克丝和扎夫特军的一位老前辈安特留.巴尔特菲尔德队长也赶了过来,看来他们似乎想要讨论今后的走向了,不过,我对此可没什么兴趣。
另外,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红发美女老是靠在基拉的身边,难道她是基拉的恋人?比起第三势力的未来,这个问题倒是让我更关心一些。
不过,基拉倒是主动替我介绍了:菲斯特,她是芙蕾,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朋友。
芙蕾很客气:您好,菲斯特先生,我是基拉的女友,芙蕾.阿尔斯塔,请多关照。
突然,我感到背后的拉克丝仿佛向我们这里瞪了过来,而且瞪得好像还就是芙蕾,这不禁让我惊讶了一下,拉克丝,她难道和芙蕾有仇?不过我还是很礼貌的作了自我介绍,但就在我刚自我介绍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红发女孩,难道她就是克鲁泽放还给地球军的俘虏?这下终于有办法了,我在从基拉那里确认了芙蕾的身份后,对芙蕾提出了一个请求,芙蕾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不久,就把我要的东西交给了我。
这终于让我彻底安心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我开始了与阿斯兰的谈话。
我问道:阿斯兰,你在战后准备去哪里?阿斯兰看向了那个奥布公主卡嘉丽,说道:P.L.A.N.T已经给我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忆,我想到奥布去,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在一年之内,无论如何不要返回P.L.A.N.T,这是我作为一个朋友在分别前对你的忠告,请务必记住。
阿斯兰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答应了。
拉克丝突然说道:菲斯特,你不如和我们一同去奥布吧,现在的P.L.A.N.T局势混乱,你回去可能会很危险。
岂止是可能有危险?我苦笑道:抱歉,P.L.A.N.T是既是我的祖国,也是我的家乡,而且我的未婚妻还在P.L.A.N.T上,所以我只有对各位的好意心领了。
说完后,我匆匆的与第三势力的人道了别,然后就驾驶着神裁高达离开了大天使号,向着P.L.A.N.T的方向飞了过去。
不久后,巨大的卫星群,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战争,结束了。
和平,到来了。
但这份宝贵的和平,又能维持多久呢?(SEED部分终)(好累,第三卷终于写完了,战争结束了,接下来就该开始写主角在和平时期的一些故事了,不会太长,估计在六章左右,请继续期待第四卷和平的岁月)菲斯特: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我终于可以开始幸福的生活了,而且长达六章,实在让人兴奋!作者:是吗?你认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吗?菲斯特: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作者:不干什么,只不过想告诉你一点内幕消息。
菲斯特:什么消息?作者:你在第四卷中,命运会很凄惨,你会被关进牢房,会被流氓抢劫,会被安娅虐待,还有很多,由于怕你受不了刺激,剩下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菲斯特:作者,你居然敢毁掉我的幸福生活,你这个比克鲁泽还要冷血的疯子,我和你拼啦!作者:抱歉,我可是有人质哦。
(安娅在作者的手中出现)菲斯特:我前世作了什么孽啊,怎么叫我落在这个狂人手里,老天啊,让我死吧!
战争是停止了,可在战争停止的同时,P.L.A.N.T内部之前被战争所暂时压制下来的政治斗争也终于开始了。
在雅金.杜维之战的最后,阿斯兰他老爸据说是心肌梗塞,于是就死在了雅金.杜维要塞里面。
姑且不论前议长大人是真的心肌梗塞、是被别人暗杀还是因良心发现而自杀,反正失去了领袖的萨拉派就像是海边的沙堡一样,很快的就被海浪打散 了。
相反的是,克莱茵派的人就像老鼠一样,纷纷地从隐藏的洞穴中钻出,他们趁着萨拉派的垮台,重新夺回了他们在政坛上的地位,而且由于萨拉派的垮台,他们掌握的权势甚至比起克莱茵派的全盛时期还要大了不少。
其结果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内,克莱茵派的人极为嚣张,他们甚至没有经过政府渠道,就擅自以党派的名义向地球军提出了停战,而这一明显违反P.L.A.N.T宪法的行为竟然无人过问。
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克莱茵派的人有多得势了。
中立派的人则相对要平静得多,他们并没有像克莱茵派的人那样嚣张,反而只是在静静的从事着战后的恢复工作,而他们脚踏实地的工作也并非没有回报,一方面,P.L.A.N.T确实在以很快的速度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另一方面,比起只会高唱和平的赞歌的克莱茵派来,中立派脚踏实地的态度更受到人民的欢迎,所以,民心已经逐渐倒向了中立派,而原萨拉派中的一些保守者以及克莱茵派中的一些实干家也都逐渐靠近或是加入了中立派的阵营。
总之,中立派虽然没有像克莱茵派那么风光,但却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默默的成长着,甚至已经威胁到了克莱茵派的地位。
但是,目前当权的还是克莱茵派,而对于曾经狠狠的打击过他们的萨拉派,他们还以颜色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大部分萨拉派的人都遭到了战后的清算。
萨拉派的伟大领袖帕特立克.萨拉同志已经因公殉职了,自然是没法去掘墓鞭尸了,那么萨拉派还有谁比较出名?对了,就是菲斯特.弗兰西斯卡那小子,那个混账家伙几个月前把照片贴得满大街都是,居然把自己搞得和拉克丝小姐一样出名,这么有明星效应的家伙,不收拾他收拾谁呀?就收拾他了!那么给他个什么罪状呢?战争罪?问题他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一家人全死于战争,说他发动战争根本没人信。
违犯军令罪?问题是阿拉斯加那一次帕特立克.萨拉那个死鬼把手续办得天衣无缝,根本无从下手,何况当时他救了无数扎夫特军,用这一条控诉他肯定不得民心。
渎职罪?问题是他在维多利亚那一次以一对一百,还把对方干掉快一半,这哪是渎职?分明是功勋啊。
然后那个混账小子就龟缩起来了,直到雅金.杜维时才出来,先带了一堆人干掉了一台地球军的高达,又打了三十来颗核弹,最后还砍了保护创世纪的萨拉派另一个中坚——克鲁泽。
克鲁泽?对了,那个疯子当时还是扎夫特军啊,攻击友军罪!这一条实至名归,就是整不死他,也叫他在牢里呆个几十年的,正好让萨拉派的那群家伙看清与我们作对的下场!于是,我在战争结束后的一个月零三天时,被再度抓进了监狱。
不过,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了,上次我只是个红衣精英,却住上了高级牢房,这次我已经是FAITH了,却反而住起了与禁闭室类似的普通牢房,这不禁让人怀疑起来,难道那群狱卒的价值观有问题?于是,我就这样在监狱里呆了一个月,据说外界因为我的被捕还搞过游行示威。
我敢打保票,这绝对和冷睿队长以及那个阴险的女人离不了关系,不过快半年没有见到安娅了,我还真得有点想她。
不过,最终我还是见到了安娅,因为在一月一日,新年的第一天,也是我的十六岁生日这一天,法庭终于召开了对我的第二次公开审判。
不过区别于上次的审判,这一次的审判给了我一项权利,就是找律师,于是,有三个自愿当我律师的人找上了我,虽然没见面,但他们都给了我一封信来说明情况。
第一位是某个白发的英俊少年,那位同志信的开头是这样的:胆小鬼,别害怕,由本人来做你的律师,绝对能摆平那群混蛋的。
我当即把那封信塞进了垃圾桶,小样,就你那连我都说不过的口才,还想摆平别人?与其让你来替我辩护,还不如让你直接来劫牢更现实点。
第二位是某个阴险的女人,这位同志信的开头是这样的:菲斯特,很想我吧?放心,以我那连你都说不过的口才,绝对能摆平那些想害你的家伙的。
我当即把这封信放进了贴身口袋里,想了一想,决定放弃使用这个律师。
万一克莱茵派的人到时候放段拉克丝的音乐,这个女人给我来个当场泪流满面,那我的人不就丢大了?第三位是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士,有一个很繁琐的名字,他的信的开头是这样的:菲斯特先生,你是扎夫特的优秀军人,你的人品以及战绩不仅让我钦佩,也留在了所有P.L.A.N.T人民的心中,是非自有公断,这又怎么是一两个小人可以改变的呢?我当即把这封信撕成了四半,这是个什么人啊?这封信越看越像悼词,难道他把准备在我的葬礼上念的悼词误装到了给我的信中?不过算了,反正前面的两个人根本用不上,也只有勉强用他了。
反正我还有王牌,只要到时候海涅把我的王牌拿出来,看那些想害我的人怎么下台?于是,我再度坐在了被告席上,至于旁边的律师席上,则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中年男子,他见到我后,主动给我打了个招呼:菲斯特先生,你好,我是你的辩护律师吉尔伯特.狄兰达尔,请多指教。
我客气道:多谢您的慷慨相助,拜托了。
吉尔伯特很谦虚:请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趁着离开场还有几分钟,我扫视了一下观众席。
伊扎克一脸不满的坐在第一排瞪我,迪亚哥在他旁边安抚他,那个奸诈的小女人最在他们后面,含情脉脉的看向我,于是,我也还以同样的眼神,但她毫无反应,我这才很郁闷的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又在走神。
至于我一直期待的人,他坐在第四排,见到我看向他后,他甩了甩头发,打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这才让我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瞪向了我,居然是目前克莱茵派的领袖,PLANT最高评议会代议长,艾琳.卡纳巴,天啊,在我的第一次审判时,有P.L.A.N.T的议长出席,在我的第二次审判时,居然又有P.L.A.N.T的议长出席,看来我还真是被P.L.A.N.T的高层重视呢,只不过这一次,恐怕代议长大人要失望了吧,我还真是有些内疚呢。
不久后,审判就正式开始了,由于我不用自我辩护的关系,于是很悠然的坐在那里,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去欣赏双方的斗嘴表演。
对方的律师是采用的是全面攻击的战术,给我罗织了包括攻击友军罪在内的一大堆罪名,甚至把之前谣传的我在六岁时打了拉克丝也作为了罪证来告我欺辱幼女,这一招把正在悠然的看戏的我差点气的吐血,而当我看向观众席上的安娅时,那个女人居然在微笑着看我受窘的同时,还拿着一个摄像机给我来了一个特写,实在让人愤慨。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吉尔伯特的口才竟也极好,甚至和拉克丝与克鲁泽有一拼了。
他和对方针锋相对,对对方的控告条理分明的进行逐一驳斥,比如对方告我欺辱幼女时,他就以证据不足以及我当时未到承担法律责任的年龄为由,把对方的控告驳斥了回去。
在他的努力下,局势已经渐渐有利于我了。
随着时间的延续,对方的律师变得汗流浃背,在说话的语气中也更多的带上了谩骂和煽情的成分,反之,吉尔伯特却还是那么悠然,说话依然那么条理分明。
看来对方败相已现,也该打出他们的王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对方终于急了:就算我刚才说的全是错的,但菲斯特.弗兰西斯卡攻击友军劳.库.克鲁泽并导致其死亡的确是事实,关于这一点,请问菲斯特先生作何解释?看来也到了收盘的时候了,恐怕你们还不知道,我也有一张恰好可以克制你们的王牌的牌吧。
我并没有让吉尔伯特代我回答,而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我承认我杀死了劳.库.克鲁泽,但很遗憾的是,我并不承认他是我的友军!对方的律师惊怒道:菲斯特先生,克鲁泽先生当时隶属于扎夫特军,而你却在战斗时从背后杀死了他,这难道不是攻击友军?我很悠然地说道:我希望您在控诉我之前,请先阅读一下扎夫特军法的第二条第一款,可以吗?对方律师很快反应了过来:‘如扎夫特军人有叛变行为即剥夺其军人身份’,叛变?菲斯特先生,你有什么证据说克鲁泽先生叛变?我说道:第一个证据是拉克丝小姐在战后的讲话,他公开指责克鲁泽为战争的罪魁祸首。
对方律师为了给我定罪,于是很嚣张的说道:拉克丝.克莱茵女士目前并没有P.L.A.N.T国籍(帕特立克.萨拉在追捕克莱茵派时取消了拉克丝父女的国籍),所以她的证言并没有法律效力。
上当了,对方律师果然是个白痴!我继续诱导他:那也就是说拉克丝小姐并非P.L.A.N.T公民了?对方的律师果然完全跳进了陷阱:是的,没错。
我说道:那请看我的第二个证据,我希望可以法庭可以让我的证据持有者,海涅.维斯汀夫卢斯进入法庭。
在法官准许后,海涅进入了法庭,而在他的手里,拿着两份磁碟。
我拿起了第一份磁碟,说道:这是我在与克鲁泽战斗时,神裁高达内的录像设备录下的我和克鲁泽的对话,我请求公开播放。
于是,法院中响起了这样的声音:菲斯特.弗兰西斯卡,枉你自称是正直的军人,居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在战场上攻击友军?拜托,一个把扎夫特军的绝密军事情报送给地球军的叛徒,也配自称友军?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刚听完这句话,所有认为我即将入狱的人的脸色都变了,克鲁泽居然承认了他把扎夫特军的绝密军事情报送给了地球军!抱歉,我没兴趣,反正我的敌人不会说什么对我有利的话,所以你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你难道不恨这个黑暗的世界吗?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种族、无论是自然人还是调整者,他们都只知道争权夺利,拥有者不会理解未拥有者的心情,未拥有者则嫉妒拥有者,你的亲人也就是因此而死的吧,你难道还对这样一个世界有所眷恋?………………空间……定位……能力,你……你好有心计,我……我好恨这个……黑暗的……世界。
听完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克鲁泽出于憎恨世界的动机而意图毁灭P.L.A.N.T这个问题有疑问了,看来终于把这件事摆平了呢。
可惜对方的律师居然死缠烂打:菲斯特先生,您的录音带是复制品,并不能排除伪造或删改的嫌疑!我真的怀疑克莱茵派是不是人才匮乏了,怎么派了这么个白痴律师来和我打对台?他要是抓住我先攻击克鲁泽而后得到证据这一点,没准还能真的能把我告倒,而这个家伙居然舍主选次,那就是他自找失败了。
我说道:那请看我的第三个证据,这是一位名叫芙蕾•阿尔斯塔的小姐的证言,她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克鲁泽把我军绝密情报带往地球军,我请求法庭公开播放。
我是前地球军军人,芙蕾.阿尔斯塔,我在这里指证扎夫特军的劳.库.克鲁泽,我亲眼见到,甚至亲自替他把中子干扰消除器的资料带往了地球军军舰‘主天使号’,并由当时在该舰上的蓝波斯菊成员阿兹拉艾鲁亲自确认该资料确为中子干扰消除器的相关资料……在播音结束后,我接着说道:虽然非P.L.A.N.T国民的证言作为单独证据不具有法律效力,但法律也规定了,非P.L.A.N.T国民的证言可以作为辅助证据,现在,律师先生,您还认为证据不足吗?对方律师还在垂死挣扎:菲斯特先生,即使说克鲁泽的确叛国了,那您也不能不经上报,直接就将其击杀呀。
我平淡地说道:很抱歉,我是FAITH,拥有临机决断权。
一句话直接把对方给堵了回去。
吉尔伯特趁机跟上:各位P.L.A.N.T的公民,站在这里的,是一位曾经为在座的各位而不惜生命,浴血奋战的扎夫特军勇士!他曾经因战争而失去了亲人与好友,但他却并没有逃避,而是选择了走上战场,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和平!他立下的功勋数不胜数,因他而活命的人恐怕有上百万,甚至包括今天在场的各位!如果不是菲斯特先生在当时在阿拉斯加及时命令扎夫特军撤军,那恐怕扎夫特军的八成都要死在阿拉斯加!如果不是菲斯特先生在雅金.杜维以惊人的技术打下了三十多枚核弹,那恐怕P.L.A.N.T早已经毁在地球军的手里了!我想请问想要控诉菲斯特先生的各位,当菲斯特先生为了守护P.L.A.N.T而浴血奋战的时候,各位在干什么?当和平来临的时候,各位却跳了出来,还想要把铸造和平的英雄打入监狱?如果菲斯特先生就因为击毙了一个有确凿证据证实背叛了我们的叛徒而被判刑,我倒想问一问,P.L.A.N.T的法律何在?P.L.A.N.T的精神何在?P.L.A.N.T的公理何在?我热泪盈眶,吉尔伯特先生说得太好了,那群克莱茵派的混蛋居然想向我这么伟大的,近于圣人一样的英雄下黑手,真是天道不公啊!观众席上的人沸腾了,尤其是伊扎克他们几个家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叫的比谁都响:打倒想向英雄下黑手的混蛋!打倒战争结束后的投机分子!一时间,把法庭闹了个鸡犬不宁。
最后,在群众们雪亮的眼睛下,法院只好判了我个无罪释放。
看着艾琳.卡纳巴铁青的面孔,我不禁大为关心,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对着她微笑了一下,而她居然不领情,站起来等了我一眼,甩手就走了。
实在是素质低下的家伙,我不禁腹诽道。
好不容易出了法庭,与伊扎克、海涅他们寒暄后,我终于见到了安娅,由于长期未见面所导致的思念,我很激动地冲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可这个女人却很不领情:菲斯特,你居然这么花心,在法庭上就和人眉来眼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未婚妻吗?我大为惊异:我和谁眉来眼去啦,你可千万不要说是伊扎克他们啊,我可是正常男人。
那个女人一脸不满:你要和他们就好了,在审判结束的时候,你居然和克莱茵派的那个代议长眉来眼去,是不是准备搞点权色交易啊?我差点没吐血:拜托,我这么伟大的英雄,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吗?再说,那个代议长也没你漂亮啊。
安娅的脸红了:菲斯特,别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
开玩笑,以她的厚脸皮,居然会害羞?不过我还是转移了话题:安娅,这次不是被冷睿队长私放出来的吧?她笑了一下:没有,我已经退役了,就在不久前。
她退役了?看来这次她终于可以陪我一段时间了,于是我问道:安娅,中午可以陪我吃顿饭吗?可她却拒绝了:抱歉,菲斯特,晚上我会陪你过生日,但中午我没什么时间。
我好奇道:那你中午去干什么啊?她瞪了我一眼:我去帮你扩大战果。
我有些疑惑:什么战果啊?安娅冷笑道:拜托,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故意在法庭上提出拉克丝小姐讲话的用意,我把审判过程录了像,现在就发到网上去传播一下,叫那些想害你的人受点教训。
好阴险的女人,居然比我预想的更阴险,简直是克鲁泽第二!恐怕克莱茵派这次死定了。
我怎么找了这么个未婚妻啊!作者这个混账家伙,我和你没完!安娅还是走了,真是的,又没说两句话,不过还有晚上,没关系,晚饭会有的,安娅也会有的,我不急。
我也开始向自己的家走去,在战争结束后,我的心似乎也仿佛暂时安定了下来,至少,我的确尽了自己的全力去创造和平,这样也算是对得起我的父母和妹妹了吧。
所以我在战争结束后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家。
正当我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吉尔伯特,那个神秘的黑发男人。
通过刚才他在法庭上的表现,我已经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他的心思极为细密,对事情的处理有条不紊,善于蛊惑人心,也善于利用形势,看来是既拉克丝与克鲁泽之后又一个可以让我头疼的人。
不过他的确是帮助了我,所以,道个谢还是应该的:吉尔伯特先生,多谢您的慷慨相助,非常感谢。
吉尔伯特优雅的微笑了一下:不,菲斯特先生,我只不过是因势利导而已,真正救了你的是你最后举出的证据,看来您不愧是传说中的战术天才,居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并对此有了准备,我实在是很佩服。
我一向很谦虚:不能这么说,即使我举出了证据,依然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存在,想必您也看出来了吧,否则也不会在最后煽动观众的情绪了,所以还是得多谢您呢。
吉尔伯特大笑:菲斯特先生,看来我低估了你呢。
我笑的比他更大声:您叫我菲斯特就好,我何尝不是也低估了您呢?吉尔伯特笑道:那么,你也叫我吉尔就好,我想请你吃午饭,肯赏光吗?我笑道:当然,但是这顿饭该由我请,毕竟是你帮助了我啊。
吉尔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们步行向着附近的一家比较著名的西餐厅走去。
我们坐到了餐厅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在点了以烤牛肉为主的菜肴以及红葡萄酒后,我们也开始了正式的谈话。
在我们碰杯后,吉尔说道: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PLANT最高评议会十二议员之一,中立派目前的领袖,吉尔伯特.狄兰达尔,想必在此之前你也猜出我的身份了吧。
我微笑道:那么吉尔,看来这顿饭该你请了呢。
吉尔也微笑道:你是指你把拉克丝.克莱茵堵在了奥布的事吗?我微笑道:是的,我绝不相信这件事的背后没有拉克丝的影子,当我在大天使号上拒绝了第三势力的招揽后,我就知道,我上法庭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必然,所以,我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是合理的。
吉尔问道:那你又如何准备下证据的呢?我微笑道:兵法中有一个原则,先胜而后战,既然我准备去对付克鲁泽了,自然也就需要事先准备好战争结束后的自保之道了,我并没有主动和克莱茵派作对的意思,但是如果他们主动找上我的话,那我自我防卫总是合理的吧。
吉尔拍了一下桌子:好计策,你杀了克鲁泽,却没有攻击其他扎夫特军与创世纪,这样一来,你既帮了第三势力,又没有在战后给别人留下攻击你的口实,菲斯特,你实在是很厉害呢,那么你为什么不在战争刚结束时就取出证据呢?我悠然地说道:吉尔,你听说过诱导弹吗?吉尔稍微思索了一下:明白了,你已经预料到克莱茵派必然会攻击你,于是故意留了这个破绽给克莱茵派去攻击,这样一来,他们攻击的焦点就自然集中在这一点上了,也就不会对你耍其他手段了,可当他们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上了你的当,而在此之后,他们即使想再次攻击你,可因为害怕舆论的呼声也只能放弃了。
厉害,厉害,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呢,那么,你为什么在战争结束后不离开P.L.A.N.T而加入第三势力呢,随他们一同前往奥布呢?你毕竟在雅金.杜维与他们一同作战过呀,而且这样对你不是更安全吗?我答道:是因为理念的不同,我是扎夫特的军人,所以我的思想更倾向于P,L,A,N,T一方,而第三势力的立场更多地考虑了奥布的利益,而这种理念的不同是无法调和的,所以虽然我们可以一时的联合,但毕竟还是两条路上的人。
我越说越觉得不对,我怎么就这样让吉尔把话全套出来了?吉尔这个家伙实在很阴险,看来我需要反击了。
于是我直截了当地说道:吉尔,我看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绕圈子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么帮我除了为了打击克莱茵派以外,对我本人是否有什么目的?吉尔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打击克莱茵派?我笑道:吉尔,如果你继续这样和我玩绕圈子的游戏,那我们也就没法再谈下去了。
吉尔又笑了一下: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中立派。
我笑道:那你也得先让我了解一下你们的政治主张啊。
吉尔说道:我们的政治主张介于克莱茵派与萨拉派之间,我们希望与自然人和平共处,但是这必须建立在完全平等的基础上,如果自然人主动进攻我们,想要毁灭或是奴役我们的话,我们也不惜以战争来为自己求得一份安定的生存空间,总之,我们的目的与克莱茵派相同,但处理问题的方式则更倾向萨拉派一些,基本上可以算作是激进的克莱茵派,你清楚了吗?我说道:这倒是和我的理想基本一致呢,相对于克莱茵派而言,我在理念上还是更倾向于你们。
但是,比起华丽的语言,我更看重实际,所以,如果中立派可以在四月一日之前做成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我可以考虑加入中立派。
吉尔说道:四月一日?你指的事与和平协定有关吗?我答道:是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吧,在目前的形势下,如果克莱茵派还不有所行动,那么他们的倒台已经成为了必然。
吉尔笑道:没办法,克莱茵派的那群人在战后只顾着争权夺利和排除异己,而他们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民心已经逐渐偏离了他们,而在控告你失败之后,恐怕他们的威信会更低了吧。
看来卡纳巴议长不得不命令新闻媒介封锁对他们把你送上法庭这件事的报道了。
我苦笑道:很抱歉,他们的媒体封锁已经失败了,因为就在现在,我的未婚妻正在网上散发着这次审判的现场录像呢。
吉尔大笑:菲斯特,你还真够狠的,居然玩出这么一手来!看来克莱茵派真的要大失人心了,他们来招惹你还真是不明智呢。
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完全是安娅搞的鬼,凭什么要让我这个未婚夫来背黑锅?不过没办法,难道要我现在与安娅划清界线?看来这个黑锅也只有我来背了。
我回到了主题:所以,克莱茵派如果想在四月一日的大选中击败中立派,就只有两个办法。
吉尔说道:一是把拉克丝小姐请回国内,代替艾琳.卡纳巴参加竞选,利用拉克丝小姐在P.L.A.N.T的人望来拉选票,不过,这条路已经被你堵死了呢,他们的律师一个‘拉克丝.克莱茵女士目前并没有P.L.A.N.T国籍,不是P.L.A.N.T公民’,就把拉克丝小姐从大选中直接挤了出去。
我接着说道:第二就是在四月一日之前达成与地球军的停火协议,造成一种是他们创造了和平的假象,好来招揽民心,但地球军也不傻,必然会利用克莱茵牌急于达成协议的心理来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
吉尔问道:所以你希望我们中立派对这个协议进行干预?我答道:是的,无论克莱茵派的人如何让步,但和平协议中必须加上一条内容。
吉尔笑道:是指要求地球联合方面的官方必须确认蓝波斯菊等极端组织的非法性并打击他们吗?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说道:是的,这关系到和平是否可以维持较长的时间,只要有这一条,极端势力必将遭受到沉重的打击,至少也可以把他们打到地下去。
这样一来,和平时期就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了,另外,即使战火再开,我们也就有了道义上的优势了。
吉尔问道:那么,菲斯特,你认为还会有战争吗?我答道:应该是肯定的吧,只要极端势力不被根除,他们迟早是会再度发动战争的吧,唉,要不是我军在波阿兹一役损失过大,我们其实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彻底摧毁极端势力的。
吉尔讶异道:那么,与其让战争晚些发生,为什么不让它早些发生呢,反正迟早都要发生的,而且,战争越晚发生,其规模不也会越大吗?我答道:但是,我们不能仅仅从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在上次大战中,地球军内部的矛盾是很严重的,像在阿鲁泰米斯、在阿拉斯加,这种矛盾就都有所暴露,但问题是扎夫特军使用了中子干扰器,从P.L.A.N.T的角度看,使用中子干扰器仅仅是为了自保,这无可非议。
但对地球上的居民而言,这直接导致了地球上的核能源全面被封锁,最终使得很多地球居民被饿死也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地球军的扩大化宣传,最终,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地球居民对P.L.A.N.T上的调整者的普遍性仇恨。
而这种仇恨,却暂时把地球军内部的问题压了下去,同时也构成了维系地球联合三大势力的最后一条纽带。
吉尔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剪断这条纽带?我们应该在和平时期使用怀柔与外交手段来分化他们?我说道:对,地球军的各势力中,东亚共和国的态度最为保守,如果善用外交手段,完全可以让其退出下次战争,欧亚联邦态度模糊,现政府支倾向于帮助大西洋联邦把战争继续下去,反对党则希望退出战争,如果我们能够扶持反对党上台,就也可以把欧亚联邦排除在战争以外,这样一来,仅仅对上大西洋联邦的我们,胜算无疑会大大增加,同时战争的规模也会大幅的减小。
吉尔笑道:说得好,如果我们能够再加强与各友好国家之间的交流与贸易往来,再对一些在上次战争中因P.L.A.N.T使用中子干扰器而遭到损失的无辜国家进行一些援助与赔偿,从而消弭一些地球居民与P.L.A.N.T之间的仇恨,让地球上的居民了解到真实的P.L.A.N.T,那么,恐怕下次的战争规模会更加小吧。
我严肃地说道:但这一切都需要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时间。
吉尔也变得严肃起来: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要求在合约中加入这一条的,不论为国家还是为了党派,我都会尽力而为。
我说道:那就拜托了,我最担心的是克莱茵派的那群人因急于达成协定而放弃了这个条款,而你们中立派又为了打击克莱茵派而在当时放任不管,直到协定签署后才说出来,这样就很麻烦了。
吉尔说道:菲斯特,你可以放心,我在此以个人名誉保证,和平协定中一定会有这一条的。
我说道:那就多谢了,我会期待和平协定达成的这一天的,来,为和平干杯!吉尔也笑道:为和平干杯!两只盛满晶莹的红葡萄酒的酒杯碰在了一起,在这一刻,我不禁心潮澎湃,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他的名字是——吉尔伯特.狄兰达尔。
安娅看着我悠然的样子,不满道:菲斯特,你这个阴险的家伙,和另一个阴险的家伙把克莱茵派算计的下了台,这下得意了吧。
我委屈的说道:安娅,你可是帮着推波助澜来着,要不是你把审判会的事在网上发了出去,克莱茵派的威望哪里会下降的那么快,现在却全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安娅撇撇嘴:谁让那群克莱茵派的家伙陷害你来着,而且还为了党派利益在尤尼乌斯协定中作了那么多让步,他们被那个阴险的黑发大叔曝光后下台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道:不过吉尔也确实厉害,克莱茵派刚在三月十日下午签署了尤尼乌斯协定,晚上协定的内容就被中立派给曝光了,结果第二天就把克莱茵派的政府成员逼得主动集体辞职了,看来没有拉克丝.克莱茵,单凭艾琳.卡纳巴实在不是吉尔的对手啊。
安娅一脸不满:都是你这个阴险的家伙,把拉克丝小姐给堵在了奥布,害得我现在只能听拉克丝小姐的音乐录音了,你就那么确定拉克丝小姐在幕后控制着克莱茵派?我答道:是的,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利益分配的问题。
安娅好奇道:利益分配?我微微一笑:第三势力口口声声说着为世界和平而战,但其实真正纯粹是为了理想而战斗的人并不多,最多也就是基拉、阿斯兰和卡嘉丽三个人。
安娅惊讶道:你为什么这样说?那其他人是为什么而战?我笑道:第三势力是由三方势力组成,即克莱茵派、奥布与大天使号,其代表人物分别为拉克丝、卡嘉丽或者说是他背后的某个乌兹米先生的心腹以及大天使号的拉米娅斯舰长,至于基拉,则是三个势力联系的主要纽带,阿斯兰则纯属被他们的理念所吸引过去的,不属于任何势力。
安娅急道:那你还没说他们是为什么而战呢?我笑道:奥布主要是为了保持地球联合与扎夫特两大势力的平衡并限制战争规模,克莱茵派是为了打倒掌权的萨拉派,大天使号则纯属无处可去,他们的战斗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生存空间。
安娅说道:那第三势力战斗的动机与拉克丝小姐隐身在克莱茵派幕后有什么关系?我答道:这就是战后的利益分配了,在战后,阿斯哈家族重新掌握了奥布政权、大天使号上的人可以在奥布平静的生活了,那克莱茵派自然也想着夺取P.L.A.N.T的政权了。
安娅说道:那也不能说明拉克丝小姐暗中掌控着克莱茵派啊。
我说道:关键在于时间,艾琳.卡纳巴是雅金.杜维战后才恢复自由的,在雅金.杜维战役之前,克莱茵派的议员全被关在监狱里,那么克莱茵派的势力除了拉克丝之外谁还能掌控?安娅说道:那也可能是艾琳.卡纳巴在战后才重新整合在P.L.A.N.T上的克莱茵派势力的呀。
我摇了摇头:你低估了拉克丝了,至今为止,能让我头疼的除你之外还有三个人。
安娅说道:早知道了,克鲁泽、拉克丝还有吉尔伯特。
我说道:那你认为连帕特立克.萨拉那个疯子都斗不过的艾琳.卡纳巴能斗的过拉克丝吗,以拉克丝的智慧,在需要团结一切力量的时候他会漏过P.L.A.N.T上的克莱茵派势力?永恒号被抢夺还不能说明拉克丝掌控着P.L.A.N.T上的克莱茵派势力?安娅摇摇头:头好晕,我都被你说糊涂了,算了,我们以后再说拉克丝小姐,先说一说尤尼乌斯协定吧。
我微笑道:其实在尤尼乌斯协定中,大部分条款都无足轻重,对现在的P.L.A.N.T来说,只要有打击极端势力那一条也就够了,就像协定的前三条,限制核能在军事上的应用、限制幻象粒子在军事上的应用、限制机动战士与机动堡垒的数量,这些条款等到战争真的再打起来之后将毫无意义。
倒是第四条对扎夫特军颇为有利,我们用高雄换回了直布罗陀与卡潘塔里亚两个基地,这就等同于在地球上有了自己的据点,对未来的战争是很有帮助的。
安娅不满道:你口口声声战争战争的,你就那么确信战争即将发生?我自信的答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在上次战争中,自然人中的极端势力并未受到根本性打击,所以他们肯定会死灰复燃的,问题只是在于硝烟再起的时间而已。
安娅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帕特立克.萨拉那个老男人了,在和平时期拼命鼓吹战争,难道你跟着他学坏了?我笑道:不,我和他的本质区别在于他想扩大战争的范围,而我则想缩小战争的范围,既然战争必然发生,那我们与其逃避现实,不如提前做好准备,而这一切就要看吉尔的了。
如果部署得当,将来我们面对的敌人将仅限于大西洋联邦的政府与军队,战争的范围与时间都会比上次战争大幅缩短,而这,无疑是可以挽救很多人的生命的。
安娅一脸崇拜:菲斯特,你真是伟大啊,不愧是扎夫特军传说中的英雄,近于救世主一样的伟大人物啊!我一脸得意:不错,小姑娘,你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安娅脸色由晴转阴:哼,你这个小毛孩,竟敢在长辈面前装大人,当心姐姐打你的脑袋哦。
我大笑道:安娅,知道我战斗的原则吗?安娅不屑道:你的原则足有十多条,像什么‘先胜而后战’、‘不打没胜算的战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面临失败时,逃跑是最明智的表现’等等,那么多的条款,我怎么知道是哪一条?我坏笑道:我这次要说的是‘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所以可爱的安娅小姐,你就等着被我先被我打脑袋吧。
说完,我扑了上去,与安娅打闹在了一起。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我们嬉闹的声音,和平的岁月,还真是让人觉得幸福呢。
半小时后,安娅躺在我的怀中,与我继续交谈了起来。
安娅问道:菲斯特,那你决定好你的将来了吗?以你与那个黑发大叔的关系再加上你的声望,你如果从政的话,搞不好还能子承父业,弄个议员当当呢。
我苦笑道:安娅,如果我说我讨厌政治,你会相信吗?安娅笑道:菲斯特,以你在政治上的天赋,简直可以与那个黑发大叔与拉克丝小姐相提并论了,你居然讨厌政治?这还真是让我不敢相信呢。
我苦笑道:安娅,你知道我最初是如何为自己的未来设计的吗?安娅好奇道:你想当什么?不要和我说你想和某个传说中的伟人一样,去当历史学家啊。
我答道:不是,我喜欢历史,但仅限于喜欢而已,我真正想做的是一个教师,用自己的一生去传承人类的文明,这才是我的理想。
安娅说道:然后因为血染情人节事件,你参加了军队,又为了实现你的理念,你又不得不插手你所厌恶的政治?我答道:是的,对了,安娅,假如有一天真正的和平到来了,你愿意和作为教师的我共度一生吗?安娅说道:我愿意——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你要先经过我父亲那一关。
我好奇道:父亲,对了,我还没见过父亲呢。
谁想安娅看穿了我的花招:是我父亲,他今天晚上要见你,不过我可提醒你,到时候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我微笑道:未婚妻大人,给你的夫君一些提示好吗?安娅也微笑道:未婚夫阁下,我偏就不告诉你。
这个女人还真是过分,一点情报也不透露,实在让人愤慨!不过没什么办法,既然要见岳父大人,只有先做好充分的准备了。
于是我只好在下午陪安娅上街去给岳父大人买礼品了。
在大街上跑了快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买好了给岳父大人的礼品,正准备回家,却不想安娅居然像我撒起娇来:菲斯特,陪我买些东西,就一会儿,好吗?一向极有时间观念的我当然严词拒绝了:抱歉,我……。
安娅极为不满:菲斯特,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妻?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我差点没吐血:拜托,未婚妻大人,我可是很正派的少年呢,怎么会干那种事?安娅一脸坏笑:哼哼,你一定是喜欢上你之前认识的那对姐妹了,老实说,是不是?我很诚恳地说道:安娅,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从初见你是就有的梦想,请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肉麻,我这么一个有为青年,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呢?哼,都是安娅惹得祸!不过安娅倒是很吃这一套:菲斯特,你真是太好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就在这时,路边一个黑发的少女居然向我冲了过来,居然还差点直接冲到我的身上:您好,您就是扎夫特军传说中的第一王牌,菲斯特.弗兰西斯卡先生吗?我否认道:小姐,你肯定认错人了,我叫阿朗佐.拉斐尔(是父亲的名字加上安娅的姓氏),是一个教师,您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只是和传说中的英雄长得相像而已。
那个黑发少女说道:那就没错了,菲斯特先生,您父亲的名字不就是阿朗佐,未婚妻的姓氏不就是拉斐尔吗?你起的假名也太好猜了吧。
我差点没气死,天啊,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精明,我的假名居然就这么被拆穿了?既然如此,看来我也只能使绝招了。
我用手朝街对面一指:呀,菲斯特先生!然后掉头就跑。
却没想到那个黑发少女根本没回头,反而紧紧地抓住了我:菲斯特先生,您不是号称天才战术家吗?怎么会使这么幼稚的招数呢?神啊,救救我吧!我不想活了,一个小丫头居然说我幼稚?我一世的英名啊,怎么就这样毁于一旦了呢?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看向安娅,投以求助的眼神。
安娅也看向我,投以无能为力与看好戏的眼神。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我不禁腹诽道。
没办法了,我只好老实交待了:好吧,我就是菲斯特.弗兰西斯卡,不知道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就在这时,从路边的一家酒吧中走出一群醉鬼,他们在见到我们三个人后,竟向着我们要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而且他们赫然穿着扎夫特的绿色军装!领头的人涎着脸对着那个黑发的少女说道:小姑娘,不要再理那个小白脸了,来哥哥们这里吧,哥哥们都是扎夫特的百战精英,一定会让你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乐的。
听完这一句话,我大为震怒,脸色一下就变得铁青,扎夫特的军人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这个程度了?这还是在白天啊,居然在酗酒之后还调戏妇女?这群混蛋都该被剔出军队!就在这时,黑发的少女毫不示弱的指着我对那群人说道:就凭你们也有资格说他是小白脸?人家的功绩比你们要大得多了。
那群醉鬼很不满,指着我问道:小子,你也是扎夫特的军人?我很不客气:厉声道是的,我也想问一下各位,扎夫特的军规什么时候允许酗酒和调戏妇女了?醉鬼也很不客气:哼,凭你也想教训我们?你是红衣还是白衣,总不成你是FAITH吧?哈哈哈哈。
我怒极反笑:我是红衣,这样的话,各位可以和我解释了吗?醉鬼冷笑道:你是红衣又怎样?红衣我们也照打,弟兄们,上!一大群醉鬼就这样向我扑了上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逛次街却撞上一群醉鬼?都怪作者不好,给我找了这么多麻烦,鄙视他!不过,为了保护美女,架还是要打的,我叫了一声:安娅,保护这位小姐。
就独自与那些醉鬼打在了一起。
不过,对于以格斗成绩满分毕业的我来说,打几个醉鬼倒还没什么大问题,只见我拳脚并用、指东打西,不过用了三分钟,就把那些醉鬼都放倒在了地上。
于是,我很得意地看向了安娅,难得当了一回救美的英雄,这下安娅也该给我一些奖励了吧。
可惜不遂人愿,安娅还没有反应,那个黑发的少女先冲了过来:菲斯特先生,多谢你,你不愧是我第二崇拜的偶像。
难道那个少女还有第一崇拜的偶像?我好奇的想道。
安娅倒是替我问了:那么小姐你第一崇拜的偶像是谁呢?黑发的少女笑道:他也是一个机师,而且还是菲斯特先生的好友呢。
我的好友,难道是他?我问道:是阿斯兰吗?那个少女笑道:就是他,其实菲斯特先生您也很厉害,只是阿斯兰先生比你稍微帅了一点而已。
安娅一脸戏谑的表情:就是,但虽然阿斯兰比较帅,可菲斯特你也不是太丑,千万不要自卑哦。
我极为郁闷,不过这时警察赶来了,终于暂时我们从尴尬的气氛中带了出来。
到了警察局后,在我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之后,警察们倒是颇为照顾我,再问清事情的起因后,一位中年警察只是让我做了一个笔录,就把我们放了出来,而那群醉鬼,则被直接移交给了军方。
我倒是很好奇,于是问那个中年警察道:警察先生,那些军人是什么部队的?为什么在大白天就敢如此无视军纪,先是酗酒,而后又调戏妇女呢?中年警察苦笑了一下:那些人吗?其实他们这样的军人并不是个别现象,最近以来,仅我们处理过的这样的事件就有十多起,涉案人员大概有五十多人。
我惊讶道:怎么有这么多人?在我印象中,以前的扎夫特军不是这样的呀?中年警察接着说道:这也是最近的事,其实那些军人的亲人大都在战争中死去了,所以他们对自然人有着很深的仇恨,而现在签订了和平协定,而他们也就无法向自然人报复了,所以对他们来说,也就失去了支持他们生存的动力,所以……。
安娅接着道:所以他们就变得颓废起来了?中年警察答道:是的。
安娅对我说道:菲斯特,这可是个很大的隐患,如果没有办法及时消除,将来可能会产生很可怕的后果呢。
我沉思不语,安娅说得确实没错,如果让这种现象继续发展下去,恐怕那些军人会像帕特立克.萨拉一样,做出很极端的事呢,这实在是很危险,应该找时间向吉尔说一下。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尽快,明天就要去说!最终,我们还是离开了警察局,来到了附近的街道上。
黑发少女说道:菲斯特先生,其实这些军人也很可怜呢,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唉。
我答道:这就是战争的危害了,所谓的战争,其实是一把双刃剑,站在民众的角度考虑,其实无论是谁胜谁败,受苦的都是民众啊。
黑发少女叹道:看来还是和平的时代好呀,我真的很崇拜阿斯兰先生、拉克丝小姐还有菲斯特先生你们这些创造了和平的人呢,我们的年龄都差不多,可你们去做出了那么伟大的业绩,你们真的很伟大呢。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我很伟大吗?我自参军以来,参加了五场战役,在这些战役中,我击毁的机动战士在200台以上,这也就等于说我杀死了200多个地球军的机师,而他们可能都有父母、儿女、恋人,这也等于说我间接的毁灭了200个家庭,这样的我,又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差别?我的功勋,可以说全是用鲜血染成的,这样的我,是否还像你所想象的一样伟大呢?黑色头发的小姐?。
黑发少女一时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能她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吧。
安娅安慰我道:菲斯特,你不要这样想,你虽然杀死了地球军,但你却保护了P.L.A.N.T呀,在我看来,你所得到的一切,无论是阶级、勋章还是荣誉,你都当之无愧!我继续说道:在半年前,当我与克鲁泽决战时,克鲁泽就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的我无言以对,竟一时愣在了战场上,差点被克鲁泽给击坠。
安娅急道:克鲁泽那个疯子是在胡说八道,他那种想要毁灭全人类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批评你?我依然继续着我的话:不,克鲁泽固然是疯子,但他说的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尤其是这样两句话‘正义存在于双方手中,那是不可能相互容纳的。
踏上战场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正义而置敌人于死地。
’以及‘怀着欲望之心,最后甚至忘记为了什么而战。
嘴里说着珍惜生命却又玩弄杀戮生命。
无论知道什么,无论掌握什么都实现不了!’确实让我迷惑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在监狱里无所事事时,就在不断的思考着这两句话,用了快半个月,我才想出了一些端倪。
安娅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你已经想通了啊,害我白担心半天。
我接着说道:的确,在我走上战场的时候,确实是有着自己的正义的,我也确是为了自己的正义杀了很多人,但是,这又有什么错?最终的事实证明,相对于地球联合的正义与在极端势力控制下的扎夫特军的正义,我的正义无疑要比他们正确的多,而且最终也正是由于我和第三势力的正义,才带来了一段暂时的和平,这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我为什么要愧疚?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第二句话,我是怀着欲望之心,可难道有欲望就是错的?我的欲望是保护P.L.A.N.T,停止战争,这难道也错了?至于忘记了为何而战这根本就与我无关,我一直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的并且始终没有偏离过我的信念,至于嘴里说着珍惜生命却又玩弄杀戮生命,在这句话里,克鲁泽用了一个混淆概念,前后两个‘生命’根本不一样,前者是无辜的平民,后者是走上战场的军人,在以千万计的无辜平民与比他们少得多的已经有了牺牲的觉悟的军人的生命之间,我选择了前者又有什么错?难道要我为了那些准备毁灭P.L.A.N.T的地球军的生命而放弃保护P.L.A.N.T的人民?所以,克鲁泽的话根本就是似是而非,专门蛊惑人心的,对于那些被我杀死的地球军,我有愧,但无悔,因为在我的背后,是众多的无辜平民,为了保护这些平民,即使是让我的双手沾满血腥,我也无怨无悔!黑发女孩居然哭了:菲斯特先生,你真是伟大,你现在在我的偶像里头已经排在第二了,呜。
我晕,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超过阿斯兰,阿斯兰啊阿斯兰,你还真是有魅力呢。
黑发女孩突然说道:菲斯特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笑道: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那我就给你签一个名好了。
黑发女孩笑道:好的,我叫米娅.坎贝尔,你一定要记住我哦。
我取出笔,在我的军装照片上龙飞凤舞:赠友人米娅.坎贝尔,菲斯特•弗兰西斯卡写于C.E72年 4月15日。
然后把照片递给了米娅。
米娅笑道:多谢你了,菲斯特先生,其实你也很帅,另外,安娅小姐真的很漂亮呢。
说完后,她就匆匆跑开了。
望着米娅远去的背影,我不禁叹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呀。
安娅不屑道:菲斯特,你可是才16岁,别老把自己说得像个老头子似的。
我还嘴道:是呀,我真的有些未老先衰了呢,不过我记得我还有一个长辈,那她又怎样呢?安娅毫不示弱:她当然是青春年少,美丽动人了。
我无奈了,看来我对这个厚脸皮的女人还真没办法呢。
在黄昏来临时,我们终于走向了安娅的家。
安娅的家并不太大,只是一个带有小花园的二层小楼,但环境颇为幽雅,最重要的是有着一种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是极有吸引力的。
安娅的父亲看起来倒是和我的父亲颇为相似,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上都带有一种学者气质,事实上,自我幼年时起,我父亲最为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他的学者气质,而这也直接影响了我的成长。
而在此时,看到安娅的父亲身上的这种气质,使得我也不由对安娅的父亲产生出了一种对长辈的尊敬来。
我主动问好:伯父您好,我是菲斯特.弗兰西斯卡,直到今天才来拜见您,实在很抱歉。
安娅的父亲豪爽的一笑:菲斯特,你既是安娅的未婚夫,又是安娅的恋人,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其实安娅常常和我提起你,我对你也很了解了。
我有些不安,安娅不会说我什么坏话吧?于是问道:伯父,在安娅的介绍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伯父大笑:放心,安娅没说你什么坏话,在安娅的介绍中,你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年轻人,从人品到才学,都是出类拔萃的,你就放心吧,我不会阻止你们交往的。
安娅脸红了:爸爸、菲斯特,你们还是先到客厅坐下再说吧。
到客厅坐下后,伯父说道:菲斯特,安娅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由我一个人把它带大的,而偏巧她又好强,对谁也不说这件事,所以她有些地方可能与一般的年轻人不太一样,希望你多担待一些。
安娅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实在是有些太不关心安娅了,这让我颇有些自责。
伯父接着说道:菲斯特,我明白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但是为了安娅,你可不可以少做一些危险的事呢?你在阿拉斯加与雅金•杜维,所作的事都无愧于军人的称号,但同时,你也两次被军法审判,每一次都几乎被判处死刑,每一次在得知你被审判的时候,安娅总是整晚整晚的流泪,我每天早晨起来,总是看到安娅的眼睛一片红肿,这让我实在很难受,我不想让安娅再失去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了。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如果说伯父的上一句话让我有所震动,那伯父的这句话则无异于扇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我总是只顾着自己的信念,却一直都没有尽过自己身为未婚夫的责任!在我逞英雄的时候,我可曾想起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为我而流泪的安娅?即使在停战之后,我又对安娅关心了多少?直到今天,我陪她上街的次数仍不满两位数!直到今天,我才见到安娅的家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安娅的母亲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我实在对不起这个深爱着我的女人!可就在这时,安娅却说道:爸爸,我之所以喜欢菲斯特,就是因为他身上有着这种英雄般的气质,在危难面前,他完全可以独善其身,可他却不惜牺牲自己,硬是把沉重的负担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行为也许很傻,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所以,请你不要指责菲斯特忽略了我,为菲斯特所付出的一切,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安娅,你是上天在我这一生中赐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伯父长叹了一声:唉,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只是菲斯特,以后在战场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对了,已经到了和平时期了,但就当我没说这句话好了。
我们坐在一起吃了晚饭,不得不承认,安娅做饭的水准比起我和她初识的时候更好了,所以这顿饭吃的还是不错的,而且由于伯父的邀请,我和伯父还一起喝了一瓶红酒。
而且在饭后,我和伯父还一边喝着茶,一边探讨着我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所以,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在伯父的强力挽留下,我被留在了安娅的家中过夜。
可在我来到自己的房间后不久,安娅也跟了进来。
我颇为惊恐:我可是纯洁的少年,安娅,你可千万别把我带坏了!安娅大怒:菲斯特,明明是你思想不健康,干吗要指责我?我松了口气:安娅,那你来干嘛?安娅哀怨地叹了口气:菲斯特,对我父亲说的那些话,你难道没有感触吗?我深情地说道:安娅,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尽到一个未婚夫的责任,我以后一定会多关心你的,请原谅我以前的疏忽,好吗?安娅一下呆住了,突然,她哭了:菲斯特,我真的好喜欢你,在我知道你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惜主动要求把自己调往战场后,当时我就对你有了好感,而在得知阿拉斯加发生的事后,我就知道,我已经彻底爱上了你,得知了你将要被审判的消息后,当时的我,几乎像疯了一样,差点硬闯出军事基地,后来在得到冷睿队长的帮助后,我才能来到四月市见你,当见到你时,你那坚毅不屈,置生死于度外的样子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在当时,我就知道了,我已经彻底爱上了你,你将是陪伴我一生的人……。
听到安娅的情话,我也不禁落泪了:安娅,我也爱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慢慢的,我吻上了安娅的唇,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二十秒后,我们又分开了。
外篇之三 真·飞鸟C.E72年 4月16日 议长办公室我和吉尔一起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吉尔微笑道:菲斯特,关于这些军人的事我已经了解了,请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多谢你的提醒了。
我笑道:那就拜托了,吉尔,那我就先走了。
吉尔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菲斯特,你现在在做些什么?我很诚实的答道:我最近没什么事情,在享受和平时期的幸福生活。
吉尔惊讶道:那军部没有给你什么任务吗?我微笑道:自从上次起诉我失败,恐怕也没什么人敢主动招惹我了吧?所以我自然就一直处于雪藏状态了。
吉尔思考了一下,问道:我记得你在战争结束时的阶级是红衣FAITH吧。
难道吉尔想算计我?还是应该以谨慎为上,于是我很诚实的答道:是的,我毕业时是红衣,在阿拉斯加战后升为FAITH。
吉尔笑道:那你在雅金•杜维战役中的功勋并未得到褒奖?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功勋,你可千万不要和我说我杀了克鲁泽是功勋啊。
吉尔皱起了眉头:菲斯特,过分谦虚是不好的,不说别的,仅凭你在雅金•杜维击落了30多枚核弹,这就是相当了不起的功勋了,这怎么能不褒奖呢?吉尔绝对是在算计我!我推托道:拜托,我是红衣FAITH,又有两枚星云勋章,你还准备怎么褒奖我?再给我一枚星云勋章?那星云勋章也太不值钱了吧?你要实在有这个心,给我一笔特别奖金好了。
吉尔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可以!这么杰出的功勋,怎么能只用奖金奖励呢?我决定了,升你为白衣。
明白了,吉尔嫉妒我的幸福生活,居然想用一个白衣来拉我出去做苦力,休想!我很悠然的说道:吉尔,你可不能这么做啊,我可是FAITH,升白衣其实没什么意义,你还是给我奖金好了,没关系,我不会抱怨的。
吉尔笑道:FAITH吗?那我就暂时先收回你的FAITH称号好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再还给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白衣吧。
菲斯特,不要再做无用的逃避了,我不会让你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长期被闲置的。
吉尔,你够狠,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一脸不满:我抗议,我要出去宣传,说你对我明升暗降,对战争英雄下黑手!吉尔阴笑道:哼哼哼,你确定要这样做吗?算了,我还是做苦力吧,现在的吉尔,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很危险。
我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不不不,我只是开玩笑,现在的P.L.A.N.T正在伟大的狄兰达尔议长领导下走向光辉灿烂的明天,在这个关键时刻,我怎么能独善其身呢?我强烈要求组织给我分配工作,让我为建设P.L.A.N.T的伟大事业出一份力!吉尔一脸满意的笑容:我就知道菲斯特你不愧是爱国青年,放心,我不会给你太麻烦的事做的,也就是让你去军校代代课而已。
我惊讶道:军校?是我们当时读书的地方吗?吉尔答道:是的,你将以白衣军官的身份去担任讲师,为期一年半,上次大战之后,我军的死伤极为惨重,很多优秀的机师都战死了,因此,在战后我们招收了相当多的新兵,而其中的大部分人现在都在军校学习,所以我希望你去好好教导一下他们之中的预备机师,也好使那些少年们在将来的战争中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知道一向忧国忧民的你是不会拒绝的,拜托了。
我一脸苦笑,看来还是吉尔技高一筹啊,连要挟带扣帽子,就这么把我套进去了,看来,我也只有和闲居生活说再见了呢。
C.E72年 4月25日 P.L.A.N.T最高军事学院我穿着一身白色军装,再次走进了我曾经求学过的地方。
校园的变化不大,但校园中的人却全都变了,当年在这里求学的我,已经步入了杀戮的战场,正在通过使用在这里所学到的杀人技巧来努力杀人,来实现我不再有人被杀的理想。
而在校园中取代了我们的位置的,则是又一批比我们的年龄稍小的少年,他们则抱着与我相似的理想,正在努力学习着杀人的技巧。
战争啊,你还真是残酷呢。
我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教务室,在敲了门后,我悠然的走了进去。
可在进门后,竟然有一个人欢呼着向我扑了过来:菲斯特哥哥!原来是露娜,看来她已经参军了呢,虽然我不太希望她走上战场,不过参军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我也只能祝福她了。
突然一个男声说道:露娜,下来,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还这么小孩子气!露娜吐了吐舌头,乖乖的松开了揽着我脖子的手。
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原来肖恩教官也在这里啊,难怪露娜这么听话呢,看来父亲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呀。
我看向露娜,突然惊讶道:露娜,你怎么把头发剪了?露娜笑道:菲斯特哥哥,没办法,长发在日常训练中很是不方便,所以我也只好剪掉它了。
我笑道:没关系,我倒是觉得现在的露娜比以前更有魅力了呢。
不过公允的说,把长发剪成了短发后的露娜,看起来比以前精干了很多,颇多了几分军人气息,在我眼中,的确比以前迷人了不少。
露娜脸红了:真的吗?那就好,不过,我还是没有安娅姐姐漂亮吧?我有些尴尬,这种二选一的问题的确很难回答,实在让我有些头疼。
幸好肖恩教官替我解围了:露娜、菲斯特,你们先坐下再说吧。
终于让我从这个两难的选择题中暂时摆脱了出来。
在我们都坐下之后,露娜看到了我的一身白色军装,好奇地问道:菲斯特哥哥,你都已经是白衣了呀,你到这里来是看我们的吗?还好,露娜终于暂时忘记了问谁漂亮的问题,必须赶紧趁势把她的注意力引开。
于是我微笑着答道:不,我是得到了议长的调令,要我以白衣军官的身份在这里担任一段时间的教官,露娜,想不到你真的参军了呀,美玲呢,她也参军了吗?露娜笑道:这还是受了菲斯特哥哥你的影响呢,美玲也参军了,但她选的是机动战士管制专业,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个机动战士的战斗导航员吧。
我则选择了与菲斯特哥哥你一样的机动战士驾驶专业,将来因该会像菲斯特哥哥你一样成为一个机师吧。
对了,菲斯特哥哥你会不会给我们上课呢?肖恩教官也好奇地问道:菲斯特,你负责教什么课?我想了一下,答道:好像是机动战士驾驶技术与战术学。
肖恩教官笑道:那还真的都是你的特长呢,学生们如果知道有现在的扎夫特第一机师来教机动战士驾驶技术,恐怕都会来跑来听你的课呢,看来我们这些老头子的工作要被人抢了呀。
露娜第一个表态:菲斯特哥哥,放心,我以后都会来听你的课的,不要理我爸爸,他纯属是在嫉妒你。
肖恩教官在嘴里嘟囔,好像是什么女生向外之类的话。
我笑道:那就多谢你的捧场了,露娜。
对了,露娜,以你目前的机动战士驾驶技术,在你们专业的所有学生里排在第几?我想了解一下这一届学员的实力。
露娜颇有些不好意思:第三,实在对不起菲斯特哥哥你的教导。
第三?看来这一届的学生也是人才济济呀,露娜的技术我是很了解的,可她却只排在第三,那么排在第一和第二的那两个人是谁呢?不过就现在而言,还是不要打击露娜的自信心为好。
我微笑道:没关系,当年的我也不过是第三而已,阿斯兰和伊扎克的水准都在我之上,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肖恩教官插话道:不过,在这些年的学生中,最出色的就是你们这届学生和露娜她们这届学生,在你们这一届学生中,你们那五个人都有王牌机师的实力,只是可惜了尼科尔了,唉。
想到尼科尔,我的脸色不由变得暗淡了下来。
唉,我的朋友,你在天堂还好吗?在我出神的时候,肖恩教官接着说道:不过露娜这一届学生中也有几个很厉害的年轻人,等到你上课的时候,可能会见到他们呢,到时候这些人说不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大吃一惊吗?这倒是让我对这些年轻人有些期待了呢。
C.E72年 4月27日 P.L.A.N.T最高军事学院在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后,我终于第一次以一个教官的身份走入了课堂,不过由于我一向心理素质比较好,所以我倒是并不太紧张。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露娜,小丫头冲着我做了个鬼脸,他的同桌是一个看起来很纯朴的黑发少年,那个少年看到我在看他,居然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好纯朴的少年,看来平常一定常常被露娜欺负,对露娜的恐怖有过切身体会的我不禁暗暗的想到,不过我对此也无能为力,也只好默默的替他祈祷了。
黑发的少年啊,愿你早日脱离魔掌,阿门。
不过还是先要上课的,于是在走到了教室中央后,我平静的说道:各位好,我是菲斯特•弗兰西斯卡,将在以后的时间里担任各位机动战士驾驶技术与战术学两门课程的教官,由于我是第一次从事教官的工作,所以希望各位在我出现疏失的时候多多指教,多谢。
在听到我的名字后,下面的学员们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就是我军的第一机师?居然这么年轻,和我们都差不多大。
年轻怎么了,人家不过参加了五场战役,每一场都有突出表现,首战就得到星云勋章,第二战就升为了FAITH,第三战刷新了我军个人战绩的纪录,第四战以一对百,击毁对方一半机动战士后全身而退,第五战更是在个人战中击败了以前的第一机师克鲁泽,你有这本事吗?就是,菲斯特哥哥不过教了我一个多月,看我现在的技术多厉害。
切,露娜,那你不还是打不过雷与真?………………我暗自不爽,现在是上课,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这明显是不给我面子吗,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我走到讲台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学员们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说道:各位,请停止讨论,如果有对我个人的相关问题感兴趣的,我们可以在下课后交流,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我走到露娜和那个黑发少年的桌子前面,说道:各位将来都会成为机动战士的机师,那么,我先提出第一个问题,作为一个机师,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这位黑头发的学员,请你回答。
黑发的少年站了起来:我认为是技术,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
我很不客气:错,技术是不可缺少的,但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黑发的少年很不服气:那菲斯特教官,您之所以有如此出众的战绩,不就是靠您的技术吗?我反问道:我可以告诉你,克鲁泽的技术在我之上,但为什么克鲁泽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一个坐在第二排的金发少年举起了手。
我示意他回答。
金发的少年说道:是信念,克鲁泽的信念是错误的,所他最终失败了。
我笑了一下:正确,作为一个战士,首先要树立正确的信念,并且能够坚定地将其贯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克鲁泽的信念很坚定,但他的信念却是与全人类相敌对的,所以挡在他面前的,是包括我在内的很多渴望和平的人,他的力量,也许超过了我们每一个人,但如果我们把力量结合在一起,他就不是对手了,所以即使他的力量再强大,最终也不免于失败的命运。
黑发的少年问道:那么教官,什么样的信念是正确的?我很直接的回答道:我无法做出具体的界定。
学员们顿时一片骚动。
我极为不满,我话还没说完,你们激动什么?真是一群没有涵养的家伙。
我接着说道:每一个人,都有其本身的经历,经历不同,其信念也不同,在千千万万的信念中,可能有无数正确的信念,也可能有无数错误的信念,信念的正确与否并没有标准答案,但就我本人的认知,可以维护人类社会的安定的,可以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就是正确的信念。
黑发的少年又问道:那么教官您的信念是什么?我答道:终结战争,把和平带到这个时代,保护我所珍视的东西,不再让和我有着相同境遇的少年出现。
黑发的少年很好奇:您的境遇是什么?靠,你这不是往我的伤口上洒盐吗?不过看他一脸的茫然,难道他真的对我的经历一无所知?不过,其他的学员们倒是很冲动,一大片人一起怒视着这个少年,露娜还狠狠的踩了这个少年一脚,把这个少年疼得不禁大叫了一声。
唉,这个少年还真是背运啊。
我有些不忍心,其实这个少年也是无意的,那些学员们根本没必要这样对待他。
所以我制止了那些学员们,对着黑发的少年平静的答道:我的全部家人于C.E70年 2月14日死于地球军的核攻击。
黑发少年惊呆了,在反应过来之后,他内疚的低下了头。
我则很大度的拍了一下他的肩:没关系,你并不知道这一切,不怪你。
黑发少年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
下课后,我悠然的向着宿舍走去。
突然,有人叫我:菲斯特教官,请等一等。
居然是那个黑发少年,于是我问道:学员,你有什么事吗?黑发少年向我鞠了个躬:很抱歉,菲斯特教官,我是机动战士驾驶专业CE72年的学员真•飞鸟,很抱歉刚才在课堂上触动了您伤心的往事。
我一笑:没关系,不过真,你是在战后移民过来的吧?其实我的身世与经历在雅金•杜维战前曾经被媒体大力宣传过,所以基本上P.L.A.N.T本地的居民都知道我的身世了,因而他们根本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样一来,你刚才问的这个问题就有些故意挑衅的嫌疑,所以露娜他们才会那样对你。
所以请你不要怪露娜他们。
另外,现在是下课时间,我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叫我菲斯特就好。
真答道:我是来自奥布的移民,确实是战后才移居到P.L.A.N.T来的。
我笑道:奥布啊,我还去过那个国家呢,还帮着他们和地球军打了一仗,在地球军对奥布的侵略战中,奥布的平民死伤实在很大,你和你的家人能安然无恙,还真是幸运呢。
真的脸色不太好:教官,我的家人,父亲、母亲与妹妹全在奥布遇难了。
我苦笑道:很抱歉,你的身世还真的和我很相似呢,那么你为什么在战后要一个人来到P.L.A.N.T呢?真答道:一方面是对奥布这个国家失望,另一方面是对P.L.A.N.T这个国家的憧憬。
我说道:对奥布失望我可以理解,我本人虽然很尊敬奥布元首,但我对他为了奥布的理念而不顾国民性命的行为也很不满,但你为什么对P.L.A.N.T有所憧憬呢?你曾经来过P.L.A.N.T吗?真说道:这主要是因为P.L.A.N.T的机动战士救了我,救我的那个机师好像还就是教官你呢。
我有些疑惑,我在奥布倒是杀了不少人,可我什么时候救了人了?真接着说道:当时地球军的一台高达正在准备射击我所在的那艘载有难民的船,眼见枪口已经瞄准了我们,我甚至都已经绝望了。
可就在这时,教官你驾驶神裁高达从天而降,一击就击毁了那台高达,而且还把神裁高达的盾牌甩了出来,替我们那艘船挡住了那台高达射来的一枪,所以教官,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们。
这倒是让我想起来了,原来就是地球军的那台绿色高达呀,我当时对那个机师屠杀平民看不下去,于是就击毁了它,却不想竟意外的救了真,这还真是巧合呢。
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对那台高达屠杀平民看不下去而已,作为一个军人,其职责是保护平民,而不是屠杀平民,那台高达的机师实在是丧心病狂,他已经不配拥有军人的称号了,所以我也只好把他送进地狱了。
真若有所思:军人的职责是保护平民吗?我答道:是的,军人的职责是保护,而不是破坏,即使是一时的破坏,其最终目的也是为了长久的保护,如果一个人不明白这一点而只懂得制造杀戮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不配被称为军人,他只是一个屠夫而已,就像地球军的那台高达的驾驶员一样,作为一个未来的军人,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真仿佛明白了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过着极为规律的生活,上午七点半到十点半去上机动战士驾驶技术的课程,下午五点到六点去上战术学的课程,其他的时间基本就是自由活动,晚上偶尔帮露娜进行一下特训,总体来说,我的生活还是比较轻松的,而在我上课的过程中,我也渐渐和学员们熟悉了起来。
真•飞鸟是一个很单纯,很朴实的少年,甚至比当年的我们都要单纯,可能是因为有着与我相似的经历的关系,他的思想也与我比较相近,想要守护现在的和平。
为了他的理想,他付出了远超于常人的努力,每天晚上,他都要给自己增加训练量,有的时候,甚至半夜三更还能看到模拟驾驶室的灯亮着,他的努力,实在让当年在求学时一直优哉游哉的我很惭愧,有着同样的经历的两个人,努力的程度怎么就差这么大呢?不过,他的努力也并非没有回报,在我看来,他的驾驶技术完全不逊于当年的我和伊扎克,这也就难怪他的驾驶技术能超越露娜而排在全班第一了。
驾驶技术排在第二的则是那个冷静的金发少年,他叫做雷•泽•布雷利,他名字的格式倒是和劳•库•克鲁泽以及穆•拉•佛拉达(佛拉达上尉)很是相似,而且他们还都有着一头金发,难道他们是亲戚?我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雷的性格和当年的我倒是极为相似,总能保持在冷静的状态,极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不喜欢多说话,但每到说话的时候,却总能以极为简练的语言把眼前的问题透彻的分析出来。
但是,当年的我可是要比他开朗的多了,不像他总是一脸的冰霜,一幅拒人千里的样子。
可现在的少女偏还就喜欢这种万年冰山型的少年,据露娜说,仅仅就在这两个月中,给雷写过情书的少女就达到了两位数,这实在让当年孤家寡人的我有些嫉妒。
单就机动战士的驾驶技术而言,真、露娜她们这一届学生的实力与我们那届相差不大,真虽然比当时的阿斯兰略逊,但完全不亚于当时的我和伊扎克,雷在模拟战中的成绩虽然稍逊于真,但很明显能看出他未尽全力,所以,他的技术应该基本与真想当。
露娜的技术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也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的水准大概也只是比当年的迪亚哥和尼科尔略逊一筹而已,他们出众的天资让初为人师的我实在欣喜万分。
露娜的战斗风格与我一脉相传,基本定型在了高机动加远程精准射击的攻击方式上,虽然她不能像我那样在一般状态下使出双手六连射,但是,她也基本能够在双手三连射和单手五连射的时候精确的命中目标了,这让作为她的老师的我很是高兴。
雷的战斗方式近于基拉和克鲁泽的结合,属于擅长于高机动战的全能型机师,他习惯于使用让人眼花缭乱的高速移动来迷惑对手,然后趁机使用近战或是远射的方式击毁对手的机动战士,而且雷极为冷静,往往能在战斗的间隙找到敌人的弱点,然后针对对方的弱点加以攻击,露娜之所以在与雷的战斗中败多胜少,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常常能被雷抓住她不善于近战的弱点进行针对性攻击的关系。
如果说露娜继承了我的战斗方式,那么雷则无疑继承了我的战斗思想,所以我对雷也颇为照顾,常常挤出一些时间来给雷进行单独的战术培训,所以我和雷的关系也颇为融洽。
真则属于偏重近战性的机师,技术风格近于阿斯兰,但是他比阿斯兰更具有攻击性,他在攻击时霸气十足,往往能够凭借凌厉的近战攻击把对手快速击败,从而取得胜利,另外,他极善于使用斩舰刀与光束回旋镖,尤其是在光束回旋镖的使用技巧上,他甚至已经超越了在上次大战时向阿斯兰专门学习过光束回旋标的使用技巧并进行过近半个月的专门性训练的我,这让我在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惭愧。
但是,真也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在战斗时过注重个人主义!他在组队训练中极少与队友配合,却总是依靠个人的技术去和优势敌人作战。
他的技术的确很优秀,每一次都能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就击溃大多数的敌人而取得胜利,但在胜利的同时,相对于露娜和雷,与他一起作战的队友却往往因为他的私自脱离队伍而蒙受一些不该有的损失,这让曾经在维多利亚险死还生的我对真颇为不满。
其实这倒也不能全怪真,在上次大战中,王牌机师加上新锐机体的组合实在太过抢眼,像基拉与自由高达的组合、阿斯兰与正义高达的组合、我和神裁高达的组合、克鲁泽和神意高达的组合等等,我敢说,即使把我们其中的任一组拉出去,都拥有瞬间改变战斗局势的能力,而后期的雅金•杜维会战,更是几乎成了新锐机体的个人秀,克鲁泽大杀四方,仅靠一台神意高达就把第三势力和地球军打得尸横遍野,基拉的自由高达和阿斯兰的正义高达也没差多少,流星系统的齐射简直就是快速清屏,把地球军和扎夫特军也打得够呛,而且最后还是阿斯兰使正义高达自爆,才毁掉了即将第三次发射的创世纪,我虽然不如他们抢眼,但个人战绩也在四十台以上,而且最后还是我击毁了神意高达……。
而我们这些王牌机师的表现过分耀眼的结果,就是导致了很多像真一样轻视合作而过分重视个人技术的机师的出现,而这种现象,使得曾经受过个人主义的教训的我很是担心,所以,我和真进行了一次专门的个人谈话。
我先是给他放了两段录像,一段是在维多利亚会战中,神裁高达几乎被强袭短剑的密集齐射机会的录像,另一段则是雅金•杜维会战中,强夺高达被海涅的小队击毁的录像。
在看完后,我要求真发表自己的感想。
真的回答是这样的:菲斯特学长(经过我和真的商量,在菲斯特教官与菲斯特之间的折衷性称呼),我认为你和那台高达的机师之所以陷入困境,主要是因为你们轻视了量产机的战斗力的关系。
孺子可教,我继续诱导他:那么为什么量产机却可以把我们逼入困境呢?真想了一下:是因为量产机的紧密合作吧。
我笑道:那么你认为如果是你在驾驶量产机的话,你是否可以与自己的队友像这样紧密合作呢?真低下了头:不能。
我严肃地说道:真,你要明白,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无论是我、基拉、阿斯兰中的哪一个人,都拥有在战斗相持不下的时候改变战局,把己方带向胜利的能力。
但是,如果让我们中的任一个人单独去对付五十台能够紧密配合的量产机,那么我们则必败无疑!所以,即使你个人的力量再强,也必须和战友配合,才能取得更大的战果,我在雅金•杜维战役中之所以不去和强夺高达硬拼,而是选择和战友联手干掉他,就是这个原因,结果你也看到了吧,我们毫发未伤,就把脱离了友军的强夺高达击毁了,我希望你能以强夺高达的机师为鉴,不要再犯与那个机师一样的错误。
真点了点头:是的,菲斯特学长,我记住了,我会改正自己的缺点的。
我微笑道:那么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真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真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海不禁生出了一些涟漪,也许是两年,也许是三年,新的战争恐怕就要开始了吧。
到时候,恐怕真、雷、露娜它们都会以机师的身份走上战场,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的少年,到底能不能在血与火的洗练中,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战士呢?对此,我一无所知,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衷心的祝福他们了。
(好累,第四卷终于写完了,在下一卷中,时间将直接跳到一年半之后的军械库抢夺事件时,用无数人的牺牲换来的和平即将崩溃,战争的阴云已经逐渐逼近了P.L.A.N.T,作为一个P.L.A.N.T的军人,菲斯特会做些什么呢?请期待第五卷战火将至,乌云满天)菲斯特:作者,你实在不厚道,在第二章中我都已经和安娅接吻了,眼看就要那个什么了,你却硬是在这时候拆散了我们,我恨你!作者:其实不怪我,主要是我根本不会写感情戏和激情戏,所以你也只好与安娅浅尝辄止了,实在没办法。
菲斯特:对了,作者,你为什么要原创安娅这个人物呢?SEED中本来不是有很多美女的吗?光扎夫特这边,就有拉克丝、露娜、美玲、米娅、螃蟹头舰长等一堆美女,你干吗还要原创呢?作者:先说美玲,美玲是我比较喜欢的人物之一,主要是因为她为了阿斯兰而不惜抛弃自己的一切,这份深情让我很感动,但是美玲在C.E70年时才十四岁,当时与美玲谈恋爱总有一种恋幼的感觉,所以我排除了美玲,菲斯特与拉克丝的思想本来就是冲突的,所以最后必然会成为敌人,既然如此,菲斯特与拉克丝自然也就没有可能了,我开始时也很喜欢米娅,但是在米娅为了虚荣心而拒绝和阿斯兰一同逃亡的时候,我对她失望了,我不喜欢过分虚荣的女孩子,所以我也排除了米娅,至于露娜,其实她倒是很适合菲斯特的,可是露娜的出镜率太高,在辉煌的诗篇中作了雷欧纳德的未婚妻,在异类中又作了罗尼的女友,为了不给读者造成一女三嫁的感觉,我也只好放弃露娜了。
至于螃蟹头舰长,我倒是没考虑过,不过你要是有心给吉尔戴绿帽子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螃蟹头舰长配给你。
菲斯特:老大,放过我吧,吉尔,特别是戴绿帽子的吉尔,是很恐怖的啊,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喜欢我的安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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