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嗯。
推开门的男孩点头以示肯定,没有不良举动的斐尔总算没在他心里留下更差的印象。
由里看去屋子也没什么可疑迹象,斐尔大大方方地跟着男孩进去。
简单的粗糙木质家具,没有装饰的天花吊灯,给人一种简朴的家的感觉,屋内的装设如同旅馆一样洁净清爽。
雅鲁,客人带来了?老年人沧桑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由内门走出一个身材驼背萎缩的老人,老人身上披着件与众不同的蓝色镶边袍服,头戴同样颜色的方型帽子。
虽然有一种日薄西山的年老形象,不过不影响他给人的雍智感觉。
带来了,长老。
嗯,你先回去房间休息吧,我和客人有点事要谈一谈。
男孩应了一声,自顾自跑上楼去。
小孩子真好呢,充满朝气活力。
远方的客人,里边准备了晚餐,我们边吃边谈吧。
老人将斐尔引进内厅,里面早就摆好晚餐的餐桌,从数量上看应该是单人份的。
属于特别招待吗?谢谢你,走了一天我确实很饿。
斐尔也不跟你客气了,今天午餐吃得半饱,晚餐差点没着。
这样的日子除了小时候离家出走外其他日子里他还没试过,人生第三回觉得饭菜原来是这么香的,前一回是几天前激战后的一个热罐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冲动,遇到事情都不多想想,我们这些老人家说的话都没人听。
抛砖引玉?可惜我不是什么美玉,不过是块混吃的石头而已,斐尔只管埋头大吃,这里的住家食物的确比小店里的填肚子食物好得多,尤其是那个什么什么烤肉夹饼,试着加了点酸酪和辣酱混着吃,不过斐尔始终觉得原味的比较好,味道够纯正。
外来的客人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来这个地方呢?嗯嗯,没什么,只是好奇过来看看。
听说这里是反抗组织的根据地,想来看看这里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逼出这么多人民英雄而已。
啊,这个夹饼子不错啊,叫什么名字?donerkebab,祖先流传下来的宝藏。
哦。
斐尔应了一声,继续吃他的。
祖先流传下来的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宝物。
所以不得不去抗争和保护吗?黎明的沙漠,光明前的黑暗,要为子孙后代带来福鑫,所以不得不现在做出牺牲。
明知道事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说没得谈啦。
多谢款待,我吃饱啦!东西很美味呢。
然后他拿起了面前的咖啡,轻轻摇晃杯子,浓郁的咖啡香散布了整个房间。
呵呵,咖啡香醇,似乎不太适合我这个小孩子喝呢。
承蒙你招待的晚餐,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里打搅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本来的打算是来这里观光一天玩玩的,也预定了旅馆的,不过这里似乎不太欢迎我呢,连回去的小玩意也他们搞去了。
这下子是有点头痛,不过那样的小车子只不过是用来代步的工具,也不至于有大影响。
老人眼里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变回暗淡,他思索着斐尔话里的意思,觉得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最近因为天上降下的坠天使,那伙年轻人全部都昏了头,单靠一只落难的天使又能有什么作为?只是这一路上不太好走,你的朋友们也不一定舍得那架车子啊。
斐尔摊开两只手掌。
可惜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要是有些手信拿回去的话,估计他们也不至于怪火吧。
老人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那得看你的朋友喜欢什么手信了。
我只不过是个送东西的人,那里知道他们心里什么,倒可以试着去问一问。
毕竟大家都是邻居,各人互相扯后腿这种蠢事该不会去做的。
这样还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主人家不再这里,劳烦你迟点再来吧,我这里尽量准备丰盛一点的晚餐。
这个老人不错嘛。
知道时势,是个识时务的前辈呢,可惜就是前辈这两个字,要是大家平辈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我就打扰了,今天被一个疯丫头耍了一天,现在累死了,长老晚安。
呵呵呵,确实是个令人头痛的疯丫头。
晚安,远方的客人。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斐尔转过身对后面的雅鲁和长老说,实在的说昨晚那一觉睡得不错,安心的很。
沙漠是很冷,不过镇里面的屋子是很暖和的,远没有外表的冷寂,这就是所谓的内冷外热了。
根据现在这情况,穆鲁应该不用去了,似乎附近的反抗者都是以塔修为指挥的。
客人一路小心。
谢谢,再见了。
斐尔在清晨的沙漠徒步而行,差不多是这个位置了吧,不过他看塔修的两个大小朋友还没离开,就向他们扬手示意他们回去,然后他在一个空旷的山丘上按了按手腕的小仪器。
前面原本空无一物的光脱脱沙漠里,一个巨大的白紫色身影慢慢显现,竟然是幽影!斐尔面前是半跪着的优雅身姿,这一幕吓了塔修两人一大跳,会隐形的ms!这就是迅雷海市蜃楼的简化版,环境拟态系统,俗称蜥蜴的伪装。
斐尔一直都不喜欢用的功能。
唯一的一次使用,就是上次维多利亚战线被对方精锐驾驶团围攻的时候,斐尔就用它突围而出。
在关闭驾驶舱前斐尔再向两人挥道别。
今天是姐姐的特别节目呢,可惜那该死的nJ,要不就能看到现场的直播。
一回到驾驶舱斐尔马上打开接收器,有ZaFT或者调整者的地方就绝对会有这个节目的转播:血染情人节一周年追悼仪式,为二十多万同胞默哀的日子。
这样的事情不能让它再生,无论在地球还是pLanT。
所以平衡必须尽快建立。
Z所说的南极,还有apoca1ypse,必须去一趟,为了早日结束战争。
粉红色的公主出现在荧幕上,熟悉的身姿、熟悉的声线,不熟悉的却是感觉。
地球上的大家和pLanT的各位,今天。
不能再让这种事情生,绝对不能。
――――――――还好吧你?大天使号的舰长室内穆拿着色彩单调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抬眼时现拉米亚斯舰长的手指在缠缠自己的头一副很烦恼的样子,于是问。
嗯。
拉米亚斯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声,这样的回答完全没有说服力,又怎么能让穆这个老好人放心呢?和副舰长也是?他继续问。
诚然,本舰因为舰长和副舰长的意见经常性的相左相右,导致大天使号的指挥系统不时出现混乱。
一时是这个命令,可还没执行就立刻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命令,属下们无所适从。
这不仅仅是她们两人的问题,是关系到整只战舰的生存问题。
舰桥的指挥系统是战舰的大脑和核心,要是连这里都乱起来,那这艘战舰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要不是大天使号皮肉够厚,换做是一般的战舰,估计这样的人为失误都够它沉上四、五次了,而在一般的战场上一次就要oVeR,没有人能拥有多于一次的机会。
其实这里的士官都应该对这艘美丽的天使脱帽致敬的。
没事的。
当事人舰长说是这样说,不过从表情上穆看不出是没事的样子,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仅时舰长小姐,估计舰上的大家都是心情复杂吧,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在地轨道的一战。
连合的第八舰队居然全灭,在对方仅有的急艘战舰和ms的攻击下,在敌人手上g的恐怖威力终于显现出来。
据说之前担负g计划重任的舰长小姐,其授业恩师就是第八舰队提督哈尔巴顿准将,想必她心里很不好受。
那我去看一下小子的状况,然后就休息。
ZaFT的攻击随时都可能出现,你也早点休息吧。
要是舰长都没有精神的话,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啦。
穆放下杯子走出舰长室,临尾向舰长小姐展露出让人莫名舒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