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大少爷很早就回到张家的别墅群,平时,他是不会那么早回去的,即使没正经事,也会想想去哪个女人那里泡一泡。
跟老墨分了手,看看时间,想老爷子应该还没睡就回来了。
老爷子果然在看电视。
老婆子问:回来了?大少爷说:回来了。
以后,就是应该早点回来,早点休息。
老婆子说,你成天白天忙晚上忙,忙到大半夜,把整个心都掏出人家把身子都累垮了,人家当你回事吗?人家心痛你吗?还不是找个野种回来分张家的家产?老爷子正在抽水烟壶,就用香火敲得壶嘴当当响,说:你叨叨个没完了。
老婆子说:我跟我儿子叨叨不行啊!你要叨叨就走远一点,别在我耳边嗡嗡叫。
这可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不怕你。
我儿子在这里我还怕你一死老头子?,老婆子对儿子说,你都听见了,是他开口赶我走!我不走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我走,我一定是要走了,不然人家以为我离不开他!儿子在身边,她的底气非常足。
她说,年青的时候我怕你,怕你丢下这个家跟乱七八糟的女人跑了。
现在,我还怕你?现在还会有人瞧得上你?你个死老子有钱很了不起啊?还不是要靠我儿子给你打理?现在硬气了?找了个野种回来以为不用靠我儿子了?我告诉你,没有我儿子,你家底再厚也会被那野种败得倾家荡产!到时候,你无家可归蹲街边都有份。
她又对儿子说:你来帮我搬东西,我今天就搬,我搬去你那边住,让这个死老头子抱着那个野种过日子。
说不定那个野种孝敬,还会让你抱着那个婊子睡觉呢!多好啊!一家人多幸福啊!老爷子气得胡须不停地抖,拿着手里的香指着她说:你看看,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有本事搬出去住,你住他那边还不也是我的地方?前半句是对大少爷说的,后半句却是说老婆子。
老婆子叫了起来:那是我儿子的地方!大少爷对老婆子说:好了好了,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张家的吗?都这把年纪了还吵什么?我跟他吵啊!他嫌我命长,想要气死我!没人要气你,是你自己找气受,自己气自己。
老婆子跳了起来,声音更大了:你帮谁说话?你是谁的儿子?我白活你了,白活你这么大了。
他有几个钱你就跟他亲了,帮这死老头子欺负我了!我帮谁了?我谁也不帮,也没人欺负你。
老爷子说:别管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事也吵,没事也吵,一天不小吵,三几天不大吵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没事我吵吗?你说说我为什么吵,年青的时候到处沾花惹草,几天几天不回家,年老了,走不动了,又把野种招回来了。
现在倒说我不讲理了。
你让大家评一评,到底是谁不讲理?老爷子无力地推着大少爷说:别理她,我们出去坐。
老婆子还要追过来,老爷子把门关上了。
大少爷对听到吵骂赶来的佣人说,照顾好老太太。
说着,就随老爷子到别墅正厅了。
老爷子问:找我什么事?大少爷说:想跟你谈谈二少爷的事。
老爷子看着他,似乎在想他要谈什么?难道跟老婆一样的内容?大少爷却笑了笑,说:我没那么狭隘。
虽然,我也曾不能接受,但他既然是我们张家的血脉是我的二弟,我就必须接受,就像当初你接受我和我妈一样。
理智必须战胜情感,情感必须尊重事实。
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冷不丁冒出一个弟弟来跟自己抢夺张家的财产,换了谁都不好受。
这个我能理解,但是,我也很欣慰,你这么明事理。
老爷子点点头,说,其实,我也不是不知事理的人,我考虑过了,真要分财产的话,你也占大头,毕竟,你对张家做出的贡献,展壮大张家的家业功不可没,毕竟,你是张家的长子谪孙。
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大少爷似乎不感兴趣地说:这个以后再谈吧!我们先谈谈眼前的事。
他说,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像培养嫣嫣那样也是一种方式,但嫣嫣是从小培养的,可以慢慢来,他没有嫣嫣那么充足的时间,他只能从实践中学。
我不迷信读书越多就越有能耐。
我就没读完大学,做起事来,一点不见得比别人差!所以,我认为,还是让二弟迅熟悉张家的情况迅适应新环境。
希望他能尽快进入角色,协助我把张家的产业再推上一个新的辉煌。
他说,我的重心一直放在房地产这块,本来应该让他去其他方面摸爬滚打,由老墨辅助他,不管在哪个方面都可以很快上手。
如果,他不是太蠢的话。
现在,我担心的是,他一直没有接触过生意场上的事,太急于求成反而起反作用,拔苗助长。
我想,是不是还是让他从房地产学起,把一个小楼盘交给他打理。
年初,我们刚收了城东那块地,是不是交给他,让他从头做起。
他说,做生意,最重要的二大要素是,第一,必须依靠政府,第二,必须懂得管理人,刺激下面人竭尽全力为自己干事。
搞房地产生意,这两点缺一不可,所以,让他先负责一个小楼盘,既好掌控,又能积累经验,更可以通过成功增加他的自信心。
有了这些做基础,再让他负责更重要更大型的项目。
老爷子问:你真是这么想?只是供你参考。
老爷子心里不禁有一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喜悦,点头说:我很安慰,知道吗?我非常安慰。
开始,我还想让他从管理铝型材集团学起,现在看来,一下子把那么一大摊子交给他,他确有可能承受不了,还是你的想法更实际,先从解剖麻雀开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起到举一反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