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端木瑞听见这话不但没有安心,反而一脸惊诧的顿住步子:严馨予?她来做什么?今天学校组织亲子活动啊,老师让所有同学的爹地妈咪都要到场参加活动呢,而且赢的人会有特殊奖品哦!端木希羽一脸奇怪的望着端木瑞,好像很奇怪他不知道这事情。
端木瑞一听到这里,就站不住了,也不顾儿子的阻止,直接蹭蹭的上了二楼。
花诺!别睡了,你给我起来!饱含怒气的唤声合着门板被剧烈拍响的声音传进耳里,花诺被惊的坐起,眸光闪了闪,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端木瑞挥舞的拳头又要落下的时候,突然一滞。
一垂眼,正见一只骨节匀称的纤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
再一低头,豁然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什么鬼样子!看着眼前眼睛下方两个明显黑眼圈,头发凌乱的小女人,端木瑞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谁知,这样被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看见自己一脸憔悴的尊荣,这小女人不但不以为忤,还无辜的眨巴着还算明亮的大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他。
那双惺忪的睡眼,还有些恍惚,分明是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样子。
一看她这样子,端木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他大把大把现成的票子送到手里不用,还偏偏自己打破工。
赚不到几个票子不说,还累死累活的,整天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票子不花他的也就算了,可儿子是她自己的吧,怎么也不管了?他很多时候都怀疑,不是他找了个契约老婆和便宜儿子给自己当挡箭牌。
而实际是自己是离异带着儿子的男人,给儿子找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后妈!幸好这女人整日不出去晃悠,不然早丢光端木家的脸了。
试问,任谁见了她这个样子,敢相信她是名门贵族的端木集团的少夫人的?想起当初他还担心这女人爱慕虚荣,将来会缠着他不放。
但是,现在看来,他倒是宁愿找一个爱慕虚荣一点的,能给他撑撑门面!是你啊!干嘛啊?花诺好像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端木瑞,揉了揉眼睛后,居然又折身回了房间,也不避嫌的直接往床上一扑,顺手扯过枕头搂进怀里。
端木瑞眼珠子一瞪,这感情是还要继续睡啊!再全面的瞧瞧,瞧瞧——那穿在身上,宽松的看不出身材的地摊货的睡衣;那因为她的动作,一只掉到地上,一只还挂在脚后跟上的拖鞋,好像是前年买的吧?!还有,还有,那头发几百年没有烫过了?直不直,卷不卷的,像鸟窝一样……是几天没洗了吧!看着床上小女人这幅德行,端木瑞的唇瓣抽了抽,桃花眼眯了眯。
六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的俊颜上留下痕迹。
反倒让他更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可谓风靡万千老少妇女。
可是偏偏在这个女人面前,被当了空气!还算不错的脾气,也有点暴走的趋势。
起来!你儿子今天学校有亲子活动!端木瑞语气不善的斥道,一手已经去提花诺的衣领。
啪!谁知刚刚碰到她的衣领,花诺的后脑就像长了眼睛般,先一步拍走他的修手。
你爸爸不是让你去的吗!花诺懒洋洋的回道。
可那是你儿子啊,你就不能为了儿子争取一下?端木瑞一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虽然小希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但是顾虑到小孩子身心能力承受比较脆弱,会因为生父的事情有心里负担。
所以,有些话顾虑到小孩的感受,他并不想说的,他都是避免提及他的伤心处。
可是面对这样一团棉……一团鸟窝,打了扎手,不打扎心。
一时间还是忍不住说出那是你儿子这样的话,话出口,才惊觉失言,赶忙回头去看身后。
却发现小小的人儿正站在门口看着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一脸受伤的样子。
端木瑞顿时懊悔无比,再看床上无动于衷的女人,刚刚被愧疚掩盖的怒气又腾的上窜。
爹地,你不要怪妈咪啦,过几天是我的生日。
妈咪也就这几天这么拼而已,她是想凭自己的能力为我准备一件特别的礼物啦!端木希羽似乎看出了端木瑞的着火点,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撒娇的摇晃起来。
就这几天?明明我每次回来都看见她这幅德行!端木瑞一被的小手触及,就不得不压下烦躁,斜眼睨了像摊泥一样摊在被窝里的小女人。
空着的手,去扯了扯领口处灰色的装饰针织围巾,露出字领间白皙匀称的锁骨。
噢……说起来也真巧了,每次你回来的前一夜,我总是活多的要开夜车!睡的迷迷糊糊地的花诺听见端木瑞的话,随口说着反话。
是啊,是反话!她所谓的开夜车,当然不是为了制图,但是开夜车的第二天,端木瑞稳回来,这又是不争的事实,她也郁闷啊!她都怀疑,这是老爷子故意给她劳动后的慰劳!而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结婚六年来,她为了自我安全起见,不管是从衣食住行还是生活态度上,都刻意制造着分歧,故意避着端木瑞这大萝卜。
原来这厮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每到周末才出去打野食。
后来因为她的自食其力主张,凡事想亲力亲为,打扫、洗衣服一切全包。
甚至将菲佣都辞退了,只叫了一个钟点工每天定时定点过来做饭。
可是端木瑞是什么人啊?从小就是端木家但子爷,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的。
怎么也不能忍受喝一杯水还得自己倒,泡杯咖啡还得自己磨。
虽然后来他又重新请了人,可是一到周末他人不在的时候,花诺就给果断的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