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云笑道:萧长玉来了,他就不是最年轻的了。
对,小萧还不到二十岁,是整个团省委最年轻的。
宁欣然说,汪明是负责通联的,所有来稿,都由他拆封统一登记,按稿件内容,分给各编辑。
我心想,坏了。
如果雪梅来信,他也当作稿件拆封,那就不好了。
我得告诉雪梅,暂时不要寄信到团委。
正说着,又进来四位同志。
宁欣然忙介绍道:这位是上任不久的团省委副书记邹谷程同志,是最年轻的书记,刚三十岁。
大家开玩笑时喊他小书记。
宁欣然还没说完,邹书记便伸出手看着我说:欢迎你,小萧同志,果然一表人才。
他说着,又指着身后的三位同志向我介绍道,这位是团省委秘书长乔升同志,这位是办公室主任郭宗平同志,这位是宣传部长……宣传部长忙握着我的手笑着说:在下韩飞。
宁欣然插话笑道:跟战国末期的法学家韩非只差一个字。
不敢相提并论,一字之差,失之千里。
韩飞说着又指向我,笑道,你本是我宣传部要来的,谁知半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宁欣然又笑道:是他自愿来报社的,你输了,还不服气。
他们这一争,大家都笑起来。
几位领导刚走,汪明便笑嘻嘻地对我说:靠窗前是两张桌子,左边是婉云的,右边是你的。
我一看后边桌子光线较暗,便对汪明说:你是老大哥,又是先来的,你应在前面。
汪明又笑道:老弟不要跟我争了,你们俩都是编辑记者,要写文章,我搞通联,是做后勤的,理应在后面,为你们做好服务工作。
婉云笑着对我说:小萧,你也别让了,听说你来,前几天小汪就去搬桌子,是我们俩这样调整的。
她说着,便将两大卷宗的稿件递给我,这些都是各地来的文艺稿件,你分三次筛选,第一次初选,第二次选出备用稿,然后再从备用稿中选出可用的进行编辑。
我打开卷宗,粗略翻了一下,都是诗歌、散文、小说、歌曲等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
这对我来说,正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我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些稿件,我都尽自己的能力,顺着作者的思路,帮他进一步修改、深化、提高,以达到表水平。
有的提出修改意见退稿让作者修改。
有时也把作者找来一道商量让他(她)修改。
我到报社上班几天,雪梅便放寒假了,我们原商量好,假期就在我家。
可她大伯突然来把她带回老家去了,说是她祖母病重,要见孙女。
谁知一去连春节都没回来,直到年初四才返回。
一见面她就哭着说,她祖母去世了,以后除了大伯那里,她没地方可去了。
我和妈说这里就是她的家。
经过好生劝慰,她才逐渐止住哭。
正月十五刚过,妈又到二哥那里带孩子去了。
雪梅一开学便去外地实习,说是一个学期。
厂里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住。
为减少上下班来回跑,团省委在书记楼给了我一间房子。
这个楼上下两层,楼下是邹谷程副书记和乔秘书长家。
我在二楼楼梯口中间。
左边是马建春书记家,右边是贾海泳副书记家。
这样,我的吃住基本上都在团省委,每周回厂宿舍看看。
三月中旬,团省委召开团代会,报社的全班人马都住到长江宾馆。
会议期间要出增刊,隔一天出一期报纸,我负责编副刊,每期包括大会花絮和诗歌等一版。
诗歌稿件会前我就作了一些准备可是花絮得现采现编。
我觉得自己是新手,一定要下工夫采编出高质量的稿件。
所以白天到各代表团采访,晚上编稿,连续几天都忙到深夜两三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