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马书记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院长说,还要观察几天,才能判断是不是脑震荡。
马书记说:我们派专人在这里伺候,是否请医院也派专门医生护理。
院长说:我们已确定一位脑科主任和一位医生二十四小时观察守侯,并随时会诊。
马建春书记又问我哥还有什么要求。
哥说领导上这么关心,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只担心会不会有后遗症。
院长说:我们会尽全力,精心治疗的。
这些话,我当时只是模模糊糊听到一些,多半还是后来哥嫂告诉我的。
又过三天,我便渐渐完全清醒了,只觉得头部伤口处,一阵一阵疼痛、奇痒。
我的床边,始终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汪明,一个是那位小护士。
每当我要用手挠痒时,小护士便立即跑上来说:哎呀呀,不能用手抓啊!不能抓啊!你这手怎么老是不安宁。
她说着笑着,又把我的手放到被子里,深深地望着我,象哄小孩似的说:放安分一点,啊,听话。
我望着她问: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子来哄?你多大?叫什么名字?她叫谢琼,医专刚毕业。
汪明说:是抽到我们大会上的医生。
小谢,你是医生?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小护士呢。
我说。
医生护士都一样,都是为病人服务的。
她说着又把吊水的瓶子调整了一下。
我笑道:你的思想境界倒是蛮高的。
那当然。
汪明说,你的身上还流着她的血呢!什么?流着她的血?我惊讶地问:这么严重?哎呀!你那天可把人吓死了!汪明站在我床边说,那晚我回去找文件,你叫我不要回来,免得干扰你编稿。
幸亏第二天六点多钟我就到会上来,我知道你加班肯定很晚,怕把你弄醒,便轻轻地用钥匙把门开了。
谁知,一进门,满地是血,桌拐上也有血。
椅子,凳子都倒在你的身边,也是血。
你的头部就枕在血里,我吓呆了。
愣了半天,我突然大叫起来:不得了啦!不得了啦!萧长玉死啦!萧长玉死啦!……我打断他的话,笑道:你惊叫什么?我不是没死吗?汪明接着说:我当时以为你死了,转身往外跑,迎面撞上宁欣然和其他人,他们一看,也吓坏了。
小谢也赶来了,她不愧是医生,伸手一摸,身上还是热的,还有鼻息。
她说:快送医院,快送医院。
宁总伸手把两床被单扯下来,叠在一起铺在地上,我们把你抬放在被单上面。
小谢说着又飞跑出去把药箱拿来,打了一针。
小谢用纱布按着你的伤口,两边各四个人抓着被单,把你从楼上往下抬。
幸好医院就在宾馆对面,很快就把你送到急救室,院长和医生已严阵以待。
我笑着说:你是在给我解闷,讲惊险故事啊!不骗你。
汪明说,你问小谢。
小谢说:是的,当时也把我吓死了。
我判断你是跌倒,头撞在桌椅上,但不知多长时间。
我编完稿,看了一下表,是早晨四点多钟,我刚站起来,眼就黑了,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
你再不能这样熬夜了。
谢琼埋怨地说,两三个小时才现,再晚一点,你的血就流完了,幸好,动脉没破,否则,你真的没命了。
这么说,真的是你给我输血了。
汪明说:你的血型是a型。
主任医生说,最好用新鲜血液直接输入,效果快。
小谢说她是a型,当即就挽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