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要我致祝酒词,她才肯喝酒。
我只好握着酒杯想了想,顺口诌了几句:我敬妹妹酒一杯,风尘仆仆实习归。
情意深深浓似酒,问妹肯与喝交杯?雪梅一听忙说不行不行。
说上次她不知道喝交杯酒是什么意思,上过当,这回她不上当了。
我说那何时才行?她迅即答道:我敬哥哥酒一杯,妹虽在外心早归。
待到洞房花烛夜,再与哥哥喝交杯。
我佯装失望的样子说:看样子没戏了,好吧!我们碰一杯。
我们共同举杯碰了一下,各自喝干。
我连着敬雪梅三杯,她说她不能喝了,我不饶。
我说这红酒又不醉人。
她笑着说我不怀好意,想把她灌醉。
我笑道,我灌醉你干嘛?我又不想欺负你。
你今天回来我高兴,想跟你多喝几杯。
她说好,舍命陪君子。
几杯过后,我看她的脸越红润起来,眼里充满了情意。
我便要她将嘴伸过来让我亲亲。
她说有油,等吃过饭给我亲。
她嘴巴一动一动,两个圆圆的酒窝也随之一深一浅地鼓动着。
我忙放下酒杯说,把脸伸过来一点。
她问干嘛?我指着她的两个酒窝说,我要喝这里面的酒。
她说这里面也没有酒。
我说那里面是无限的深潭,有取之不竭,饮之不完,比这红酒还要甜、还要醉人的蜜酒。
我说着就把她的脸捧过来,在两旁的酒窝里使劲地吮吸。
这时,她也不顾嘴上有没有油,便在我的脸上嘴上热吻着。
吻了一会,她说我们吃饭吧,吃过了再玩。
我放开雪梅,见她脸上到处是我吻的油迹,便笑道:对对对,吃过饭再玩,吃过饭我还要给你看几张西洋画。
什么西洋画?有什么好看的。
雪梅说。
可好看呢!我说:是我一位最要好的朋友送我的。
可珍贵呢,无价之宝。
我不信。
她边说边将锅里的小包子拿出来。
我们很快吃完了,她收拾碗筷。
我到我的房间里将抽屉打开,喊道:雪梅!快来。
雪梅刷洗好锅碗后,走过来一看,咯咯笑起来,不停地捶着我:你好坏你好坏,你拿我的画羞我。
我还真以为是什么珍贵的画,无价之宝呢!怎么不是无价之宝?世界上没有第二张。
我认真地说,你是用你的心画的,每一张都包含着你对我的无限深情,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
这份情有价吗?可我没学过绘画,画的不好。
她默认了,她指着第一张画说:你的眼神我老是画不好,我画了好多张,就这一张稍微好一些。
我指着画上我面部的唇印说:这是你的嘴巴。
她笑道:我没有口红,就用红墨水涂在唇上吻你,就印上了。
我没有猜错。
我刮了她一个鼻子,你的点子真想绝了。
还有一张是我自己的面像呢?她问。
我知道她要查问的,故意没拿出来,我说:丢了。
她哼着捶我,说:你把我的像丢了,我不饶你,我不饶你。
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她一看,哇――!你在我脸上涂上这么多红干嘛。
你仔细看,是涂的吗?我说。
她仔细看了之后,又望着我的嘴巴:你也是用嘴唇印上去的?我是也用红墨水抹在唇上,使劲地吻你,所以弄得你满脸都是大唇套小唇。
我说。
她望了我半天,倏地投到我的怀里:长玉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想我吧?还用问。
我搂着她说。
我也是。
她的脸便在我的胸前揉来揉去,我想得没有办法,就写信就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