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主席,现在怎么样?我问。
石院长说:幸亏他们送来得快,我们还有两个老骨科医生,当时就开了刀。
还好没有碎骨,把两根断裂的骨头接起来,又用不锈钢加以固定。
腰椎主要是错位,椎间盘损伤,复位后问题不大。
那将来恐怕不能负重了。
我说。
石院长说:是的,右肩将来肯定是不能负重了。
刚到病房门口,石院长说:于主席,你的得意门生来了。
于主席躺在病床上,听石院长一说,正欲抬头,站在床边的护士忙按着他不让动,他侧着脸说:阿玉,你怎么来了?我见于主席伤痛那个样子,连忙扑上前激动地说:于主席于主席,你受伤了,你受伤了,这帮人太狠毒了。
于主席笑道:你怎么还象小孩子一样?说着又问,丁科长的事,你知道吗?知道了。
我说,于主席,今天我来除了看你,就是想跟你商量如何救丁科长。
我想和你联名出俱证明,丁科长不但不是反对**,他是很热爱**的。
石院长笑道:你这小萧,真有正义感。
告诉你,于主席已出过证明了,送去几天了。
那为何不告诉我,不找我?我也可以签名。
我说。
于主席对我说:丁科长出事那天,我已住院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当时,我非常生气,我叫人把呼延平找来,问他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
他说他一个人怕说不清,担心也被抓去。
我当即叫他拿纸笔,我口述,叫他记录,写好后,延平问是否找你签名,我说长玉刚到团省委不久,不要让他卷进这个是非窝里。
那我单独再写一个证明。
我说,多一个人,多一份说服力,多一份力量。
于主席说:不用了。
我们的证明交给瞿部长的,她爱人是公安厅副厅长,这人很正派。
瞿部长看后就说没问题。
我估计,丁科长很快就会从劳改农场放回来的。
你放心,不要再搅进来了。
听说你在团省委跟那些人斗得很紧张,他们正想找你的毛病,你现在是一张白纸,他们想抓抓不着你。
我不怕。
我说,否则,我总觉得对不起丁科长。
于主席说:这没关系,以后丁科长回来,我跟他说。
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临走时,我告诉他雪梅要来看他,我没让她来,我不想让她听我们谈这些事情。
于主席说:是的,她很单纯,不要让她知道好。
我回到厂宿舍,雪梅早烧好了晚饭等着我。
我一进门,她就问于主席的伤势如何,我说伤很重,但手术很好。
雪梅又问丁科长的事,我说于主席已出俱证明,他说我是一张白纸不让我卷进去。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情很沉重,雪梅听的时候心情也很沉重。
吃了晚饭,雪梅说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要陪我出去玩玩,散散心。
我说好,那我们去莲湖公园。
我们走在公园湖边小道上,无目的地闲逛着。
雪梅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旁,边走边说: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好幸福,可是有时候,我又好害怕。
你有什么怕的?我说,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都是属于你的。
我也不知道。
她说,下午哥嫂他们走了,我把你放在床上睡着,我坐在床边看着你,我想了很多很多,特别是你和哥喝酒时说的那些事,那些话,我心里就好乱,好怕。
我们在湖边找了一个石椅坐下,我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你这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又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