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年青气盛。
伯父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爱情你可什么都不顾。
是的。
我坚决地说,既然伯父伯母都同情和支持我们,我想请伯父伯母再想想办法,把我也送出去。
我恳求地说,这也是**之美,将好事做到底,我和雪梅一辈子都会感激你们的。
伯父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好象我们需要你感激报恩似的。
小梅也这样说过,要我把你们俩一道送出去,你们俩把我们当外人了,令我痛心!我自觉失言,忙说:对不起,伯父,我是性急言不择词,请伯父原谅。
其实,不用你和小梅提出,伯母就和我商量,既然让小梅出去,不如让你们俩一道出去。
伯父说,后来我反复考虑,你不行――为什么不行?我急着问,那雪梅不是走了吗?雪梅既没有工作,也不是党员,是老百姓,而且她父母在找她,她等于回到父母身边去。
伯父说,而你不一样。
先,你是**员。
第二,你是在职干部,我不能帮你,也帮不了你。
我说:伯父不帮我,我就自己去。
我说过,她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到。
她不就在香港吗?我就按这报纸上的地址去找她。
伯父笑道:你以为香港与大6只隔一座桥,像你家门口的小河沟那么容易过去?那里是边防!没有护照是过不去的。
那就请伯父帮我办个护照。
我说过,你是在职干部,要由你单位按组织程序一级一级报批。
伯父说,不过,像你这样没有很正当的理由,不仅我帮不了你,你单位也不会帮你的。
伯母劝说道:长玉哎,我看你不要惹这个是非,别护照办不成,还会怀疑你与港台有关系。
我沉默了良久,说:这也不成,那也不行,总不能不找雪梅。
天无绝人之路,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我自己去闯。
什么?你想偷渡? 伯父严厉地说,你是**员,偷渡是叛党的行为,你知道吗?伯母忙说:不行不行,偷渡的事绝不能做,你不顾自己,还要顾你全家啊!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说。
胡说!伯父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训斥道,头脑热,头脑热。
我问你,你入党时,是怎么宣誓的?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了吗?连党也不要了吗?你的党性哪里去了?我本来以为你是很有志气的青年,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伯父气得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伯母见我低着头便说:你这话,可不能在外边说啊!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别人可不理解啊! 说着她又抬头对伯父说,你把话也说得太重了,长玉不是那样的人。
伯父转过身对伯母说:你没听他说,他什么都不顾? 说着他又指着我,你要记着,一个**员,当个人利益与党的利益生矛盾的时候,要无条件地服从党的利益,懂吗?他怎么不懂?伯母笑道,他只是一时找不到雪梅,心里难受,情绪激动。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顾。
伯父余怒未息地说,还象个**员吗?我低着头没有吭声。
你的火气也太大了。
伯母指着伯父说,你也不能用你老党员老将军的标准来要求一个小青年。
伯母说着又笑道,要是小梅(雪梅),保证你不会这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