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领导又说:这个你放心,肇事的车子是我们南山矿的,他们已去人,一切费用他们负责。
我望着江社长说:我的任务没有完成。
江社长忙走上前说: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二十几天你了十三篇通稿,总社用了八篇,另外还用了三篇内参,用稿率过百分之七十,这是很不容易的。
可是‘九大’还没结束,我……我的胸部,腿部开始生阵阵疼痛,头部肿胀,眼也睁不开了。
医生说:麻药可能要过了,请长们到休息室去吧!大哥流着泪不愿出去,但医生还是让他出去。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又醒了。
听到门外有哭哭啼啼的声音,我觉得有些熟悉,便问护士是谁,护士见我醒来,也没回答,就去开门,说可以进来了。
我一看,出乎意料,没想到第一个跑进来的是梅影,接着是我们宣传组的孙大姐等。
梅影满面泪水地扑到床前,哭着叫着:长玉哥,长玉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孙大姐站在梅影身后,噙着泪说:小萧,你受惊了。
说着就流下泪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孙大姐,你怎么也来了?孙大姐说:听说你受伤了,大家委托我来看你。
谢谢!我没事。
我说。
梅影想看看我的伤,护士忙抓着她的手,说我身上到处是伤,不能碰,硬把她拉到一边。
我望着梅影喃喃地说:谁叫你来的?哥走到我床前说:长玉,你听我说,上午几位领导和我商量,本想把你转到省医去。
但这里的医生说你几处骨伤,刚刚接好,长途颠簸很不好,容易留下后遗症,搞不好还要重新开刀、重接,所以就决定你暂不转院。
陈部长说他再派个人来照顾你,我想来想去,还是叫妹妹来好。
这样,陈部长就打电话给省里,这位孙大姐就带车到厂里,把小梅送来了。
有小梅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生活,我也就放心了。
我说:我的伤,还有多重吗?如果不能采访了,那我就回省医院去。
市领导说:你是为我们市工作的,又是我们的车把你撞伤的,不管轻重,我们都要把你治好,才能让你走。
关于医疗技术方面,你放心。
站在旁边的市医院院长说,我们这个医院,是面对矿山和钢铁厂的,跌打损伤多,骨科的医疗水平和设备,比省医只强不弱。
他说着又指指身边的几位医生说,这几位昨晚给你做手术的,都是骨科主任医生,技术在省里都是一流的。
谢谢了,我相信。
我说。
你就安心在这里住院吧。
江社长说:这里的采访,我已安排好了。
我一边点着头,一边伸手在身上摸东西。
护士抓着我的手,问我要什么?我说采访簿。
护士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记者证和采访本,说是两位解放军交给的。
梅影一看上面全是血和泥,又哭了起来。
我一只手拿着采访簿,对江社长说:这是这两天的采访记录,你看看有没有可用的地方。
江社长接过采访簿,翻着翻着,眼泪便滴了下来,大家都望着他,不知是怎么回事。
江社长停了好半天,掏出手帕,擦了擦泪,抬起眼,手点着采访簿,哽着嗓子说:这本子里每一页都沾满了血,大部分纸页都被血粘结在一起了,有些地方血迹还未干啊!他说着又将采访簿捧给大家看,这是一本血写的采访簿啊,太珍贵了,这就是我们的记者。
在场的人一个个都噙着泪,感叹不己,梅影和孙大姐又是泪流满面。
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我说:应该感谢那几个海军,是他们把我们从水沟里拖出来的。
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