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她如何接待我的,我们在瑶山湖,到无锡去玩的情况,以及雪梅?我写的两百多封不出的信,都告诉了于主席。
于主席说:这就好,这个女孩很重情,值得你爱。
接着,于主席又把节后的工作,向我作了布置,他要我把工作安排好,到我们的农场去一下,一是参加一些劳动,体验体验生活;二是写点东西在我们的厂报上反映反映,特别是诗歌,写一点,到国庆时,供厂文艺宣传队演出用。
厂里为了给职工弥补一些口粮和副食品,去年冬天,分别到两个县办了两个农场,厂里各科室都轮流抽人去农场劳动,我一直未去成。
听于主席这样一说,我很高兴,忙说:行!我把‘厂报’多编几期,请团委的同志帮忙到印刷厂,我可在农场待一个月。
于主席说:那也用不着待这么长时间,我看两周,一个农场待一周。
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忙着处理公务。
当天下午,大哥来到我办公室,问我五一节到哪去了,我说跟同学玩去了,他说那也应该打个招呼。
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我说哪能,哥心里是为我好。
我们出去是突然决定的,未来得及说。
哥又说,五一节上午他值班,到食堂打开水,正好碰上梅影来找我。
哥说他没见到我,叫她到大嫂那里去,说节日我可能到那边去吃饭,结果没见我去。
哥说他来找我,是要我晚上下班跟他一道去大嫂那里吃晚饭,有要事商量。
我问什么事,他说晚上再告诉我,说着他就走了。
我不知什么事,下了班就到厂部去,正好他下楼了。
出了厂,我问什么事。
哥说晚上去拉大粪往乡下送。
我不解地问:老家房子没有了,地被征了,龙山村也没有了,拉大粪干什么?往公社送,支援农业,做好事,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
哥笑道,我五一节到农村去了一趟,你姐夫现在调到另外的大队当书记,他说由于没有粮食吃,许多农民身体不好,不愿干活,也干不动活,到处都有抛荒地。
我就跟他商量能不能给一块地让我们种一两季。
他说这是好事,反正田是荒在那里,种比不种好。
这样我和他一道,就找了一块靠近乡土公路边的一亩多地。
我想今天晚上我们就送粪下乡,也算是支援农业吧!我也笑起来:这还真是件好事呢!可是种什么!种子呢?哥说:我们先把粪送下乡,然后再找几个人,加上你姐夫、姐姐和我们,利用星期天先把地翻起来整好,再商量种什么。
可是请人,不给工钱,也要给饭吃啊,几个人不是少数。
我说。
哥说:我们买一些黑馒头带下乡,一个人给两三个,他们会高兴得不得了。
那我捐献五斤粮票。
我说。
哪来的?哥问,是不是那个小梅影省给你的?我没作声,实际上是雪梅给的,梅影给的早用光了。
到了哥嫂家,我见大嫂在厨房,便过去问梅影是否来了。
大嫂说来了,详细情况以后再说,并问我是否见到雪梅,对我态度如何。
我说见到了,很好。
大嫂笑笑说那就好,吃晚饭吧。
晚饭后,哥和我从大嫂单位的厕所里装了满满一粪车的大粪,乘着月色,拉往乡下。
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二点多。
一进门,大嫂说:快把衣服脱掉,一身的臭气。
哥说:来回三十多里,坑坑洼洼能不溅一身吗?不过,没有苦,哪有甜,没有臭,哪有香?这洗衣服的任务,可就是你的了。